“許大茂。”

易中海坐不住了。

他要是再任由許大茂這麼說下去,那就是當著所有人的面,把他的面子裡子全都撕了。

以後,他就不能在四合院裡一言九鼎。

這是他絕對不允許的事。

“我究竟和你有什麼仇,什麼怨,你今天是非要針對我不可,是不是?”

他急不可耐。

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

“許大茂,在我還沒有翻臉之前,你最好趕緊把嘴閉上,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現場所有人都看得出來,易中海惱羞成怒了。

何雨柱笑著挑了挑眉。

今天晚上這場熱鬧,真是有意思。

圍觀的所有人都在側耳恭聽。

他們都非常好奇。

許大茂笑了。

捧腹大笑。

“對我不客氣,你又能對我怎麼不客氣呢?”

“把我從軋鋼廠踢出去,不好意思,我想我在軋鋼廠的地位比你要穩,還是你想跟我打一架?”

許大茂擼起袖子,露出了肌肉,結實又富有線條的手臂。

“你覺得你一個糟老頭子能夠打得過我一個青壯年嗎?”

“你以為我還是以前那個只顧著吃喝玩樂,把身體掏空了的許大茂嗎?”

“我看,你能對我不客氣的,也就是在簾子後頭狠狠的翻我一眼,你就連罵我也不敢大聲罵,只能在心裡悄悄的罵。”

“因為我不求你什麼,我也從來沒有在你這裡求過什麼。”

許大茂的一番話,把易中海氣得直喘粗氣。

可他依舊沒停。

“你總是端著大家長的身份,今天給這家說是非,明天給那家說是非,好像很了不起,覺得這四合院裡所有的人都欠你的,你是不是忘了,當初所有求著你辦事,想要進廠的人,可都是提了重禮,求到你那裡。”

“你又是收人家的錢,又是拿人家的東西,替人家把事情辦成,不是你理所應當的嗎?”

“可你這麼多年來卻一直以四合院的恩人自居,覺得自己高高在上,在院子裡指撥這個,指撥那個。”

“有些人可能不聰明或者不計較,由著你鬧,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得罪到我和柱子身上。”

“我和柱子不是由著你搓圓了,捏扁了的人。”

是的。

圍觀的人群一片譁然。

許大茂的話說對了。

他們所有人都想起了一個已經發生了很多年,逐漸忘記了的事實。

那就是當時他們在求易中海辦事時,都曾經或多或少的給他送過錢,或者給他提過貴重的東西。

也只有給他送過禮的人,才透過他的關係進了廠。

人群中議論紛紛。

“怪不得呢。”

“當年我們家那口子想要進軋鋼廠,花了好幾個錢,請一大爺到飯館裡去吃個飯,還喝了一壺好酒,結果沒過兩三天,一大爺到我們家來,說什麼廠子查的嚴,那一向事情不好辦,讓我們再等等,結果這一等,就等得再也沒有迴音了。”

“這麼說還真是的,我們家那口子本來是想給一大爺送錢的,被我爹給攔了,我們家的事情就沒辦成。”

也有辦成了事的人站出來。

在今天之前,沒有許大茂的提醒,他們可能還對易中海心存感激。

在一些大事小情上願意聽易中海的。

可經過許大茂的提醒,讓他們明白了,他們並不虧欠易中海什麼,他們給了易中海錢和東西,易中海幫他們辦成了事,這是銀貨兩訖的買賣。

他們沒有必要再進這易中海,更沒有必要容忍易中海用恩人的姿態和他們打交道。

“我們家的事辦成了,我家那口子給一大爺送了三十塊錢,當時就包在一個煙盒子裡。”

三十塊錢?

眾人紛紛咋舌。

即便是現在軋鋼廠的工人們,每個月也只能領到十七塊五的工資。

更別說是多年之前。

那時候的三十塊錢,可抵得過現在的四五十塊了。

現在的四五十塊錢,如果節省點用,夠一個三口之家生活一年的了。

所有人看易中海的目光都變了。

有更多的人站出來。

“我們家也給一大爺送了東西,我記得好像是一根英雄牌鋼筆。”

“我家送的是鼻菸壺。”

“……”

許大茂笑眯眯地看了一眼何雨柱,一副邀功請賞的姿態。

何雨柱淡淡的挑了下眉。

人群中卻突然傳來乍呼的一聲。

“哎呀,秦淮如不也是透過一大爺的關係進的廠嗎?”

秦淮如雖然是頂替了自己死去的丈夫進的軋鋼廠。

可當時,軋鋼廠早已經不再實行親屬頂替工作這樣的政策了。

事實上,秦淮如還是託了易中海的關係,才能順順當當的進廠,還得安排到鍋爐房裡去工作。

鍋爐房的油水雖然比不上食堂,可若是每天往袖子裡頭塞兩塊炭出來,日積月累的,每年也能攢下四五袋子的煤炭,拉到市場上去換錢。

六十年代,煤炭的開採技術還不是非常成熟,再加上龍城的管制措施,除了像軋鋼廠這樣,必須要使用煤炭才能保證正常生產的廠子之外,普通人是用不起煤炭的。

那些能夠用得起煤炭的人家非富即貴。

就算是在黑市上,煤炭也是有價無市的好東西。

“那這不對呀,我記得那個時候,秦淮如的丈夫剛剛去世,他們家為了給她丈夫看病,可是砸鍋賣鐵,恨不得連床上的被子都背到當鋪去當了,她怎麼能有錢給一大爺送東西呢?”

圍觀的一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們瞬間達成了某種默契。

紛紛抿著唇偷笑。

何雨柱在心裡暗暗嘆了一聲。

那要是再這樣說下去,可就要說到易中海和秦淮如的關係問題了。

槐花還在。

人堆裡還站著好幾戶人家的小孩子。

讓一大群小姑娘和半大小子聽到這種事,實在是不體面。

他清了清嗓子。

“好了好了,都別議論了,這些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

“大茂。”

何雨柱看許大茂,對他搖頭。

“你也別再翻舊賬了,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

“無論如何,一大爺那些年也算是幫過大家,咱還是應該尊敬他的。”

“再說了,現場這麼多小孩子,你們公然討論這些事情,也實在是不大美氣,會教壞小孩子的。”

眾人嘻嘻哈哈的笑著。

有的說好,有的拍了下手掌。

但都不約而同的停止了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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