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裝男人看著眾人臉上驚豔的表情。

哈哈大笑。

“怎麼樣,你們都沒想到吧,這紅燒肉可真是太正宗了。”

“老楊還是你有本事,居然能給軋鋼廠招到柱子師傅這麼厲害的廚師,看來你們軋鋼廠的工人們可比我有口福。”

楊廠長手裡的筷子被嚇得抖了一抖。

急忙恭敬的表示。

“領導真是說笑了,柱子就是我們軋鋼廠食堂的大廚,您要是想吃他的手藝,只管安排人來打聲招呼,我立刻就放他過來。”

“這個是你說的啊~”

中山裝男人看著已經空了一半的紅燒肉盤子。

樂得眉開眼笑。

“看看,看看這群沒見過世面的,一個個搶的多歡。”

“以後我肯定要叫柱子師傅常來,你可不能為難他。”

楊廠長急忙陪笑:“不敢不敢,絕對不敢,您什麼時候要人只管知會一聲,我絕不阻攔。”

楊廠長話音未落,立刻就有另外一位領導著急道。

“不成,老楊,你可不能只放柱子師傅到這裡來。”

“也要到我們幾個家裡去坐一坐呀。”

“這菜做的真是太好了。”

有一個人說話。

其餘幾個人就不甘落後了。

也紛紛開口。

“這川菜做的真是正宗地道,和柱子師傅的手藝一比,外頭那些招待所國營飯店什麼的,簡直差的要死。”

“老楊,你可真是挖到寶了。”

所有人都誇何雨柱。

卻又都非常聰明的將焦點集中到了楊廠長身上。

楊廠長臉上陪著笑,實際上心裡樂的一顛一顛的。

他真是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成了這頓飯的焦點。

在做這麼大的領導,他本以為他只是個陪客,是要提著腦袋伺候的。

沒想到,就因為何雨柱的一道菜,讓他這個給何雨柱當領導的人,變成了背中為領導爭著搶著約時間的香餑餑。

這樣難得的機會,那簡直就像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一樣。

要知道,在場任何一位,哪怕是站在旁邊伺候的秘書先生,只需要一句話就能左右他的前途和仕途。

只要把這一群人哄的高興了。

他還何愁沒有未來。

何雨柱呀何雨柱,可真是他的福將。

等回到軋鋼廠,他一定要想法子再好好的獎賞獎賞何雨柱。

用盡一切辦法,把何雨柱留在軋鋼廠,留在他身邊。

何雨柱坐在旁邊。

一直沒動筷子。

不是他不想吃,而是這一大群領導,下手實在太快了。

一盤子菜一眨眼的功夫就被搶光了。

光碟速度,簡直比農村的流水席還要快。

何雨柱只來得及把一個又一個的空盤子撤下來,遞給剛才在廚房幫忙的阿姨。

轉眼,桌上就只剩下了開水白菜和文思豆腐兩道菜。

開水白菜早就已經被領導掀開了蓋子。

香味撲鼻之間,勾的眾人饞蟲大動。

何雨柱和楊廠長一人在這頭,一人在那頭,都非常有眼色的,給幾位領導盛了一碗鮮香的湯。

一口燙口的湯嚥下去,瞬間就解了所有人口中的麻辣之味。

有高湯的濃郁和白菜心兒的清甜瀰漫在喉嚨之中。

中山裝男人驚喜的嘖嘖感嘆。

“我曾聽我母親說過,但凡有幸吃到開水白菜這一道經典的人,都曾經說過,嘗過這道菜之後,會感覺齒頰生香。”

“我那時還覺得誇張了。”

“今天切身實地的吃過這道菜之後,才知道此言不虛。”

“這道開水白菜果然是經典中的經典,讓人嘗過之後畢生難忘,清甜之間不失濃郁,濃郁中又帶著幽香,還真當得上齒頰生香四個字。”

“沒想到柱子師父小小年紀,居然能將這道失傳已久的開水白菜完全復刻出來。”

何雨柱抿著唇笑。

秉承著少說少錯的原則,他並沒有開口。

而是起身,揭開盛著最後一道文思豆腐的湯盅的蓋子。

如果說開水白菜是一道菜的話,那文思豆腐就示意到當之無愧的湯品。

現在雖然是六零年代,可外頭能做文思豆腐的川菜廚師並不少,拼的無非就是刀功,能把軟乎乎的豆腐切得像頭髮絲一樣細,而且還能做到不斷不粘,這並沒什麼新奇的。

所以,當眾人看到最後一道菜是文思豆腐之後,並沒有流露出驚豔之色。

直到,中山裝男人捧著何雨柱盛給他的文思豆腐,喝了一口。

他驚愕地瞪大了眼睛。

“這是……”

“這是我知道的那一道文思豆腐嗎?”

“天哪,和我在外頭喝到的味道完全不同,這豆腐軟糯彈牙,可比外頭做的好吃多了。”

“還有這滋味……”

這道文思豆腐的滋味自然是不同的。

因為,就在何雨柱把陽春白雪切成頭髮絲粗細的文思豆腐的時候,他的菜刀再次升級了。

這次升級的效果,是所有接觸過菜刀刀刃的食材,都能百分之百保留其原有的滋味,以及食物纖維。

無論烹飪時加多少調料,熬煮時間多長,都不能掩蓋食物本身最嚴實的味道,也能徹底保留食物纖維,讓食物不爛不柴。

“香,真的是太好吃了。”

中山裝男人說著,用筷子在文思豆腐中攪了一下。

等他把筷子提起來時,暗色的筷身上掛著晶瑩白嫩的豆腐絲,彈性十足,柔韌纖長。

“柱子師傅,你可真是太讓我驚訝了。”

“我在外頭也不是沒有吃過這道文思豆腐,只是那些廚師做好的豆腐湯,稍微一攪拌,細細的豆腐絲就全部碎成了渣子,能撈起來的只有一兩根裡脊肉。”

“可你做的這道文思豆腐,竟然能做到讓豆腐絲不斷。”

“更妙的是,這豆腐絲和肉絲雖然韌勁十足,可放到舌頭上一樣,就能入口而化,完全不用解決,又保持了食物最本身的清香。”

“簡直太神奇了。”

他將筷子上掛著的豆腐絲和裡脊絲一起喂進嘴巴里。

滿足的閉上了眼睛。

“我從來沒有同時吃到過文思豆腐中的豆腐絲和裡脊絲,那時候我就在納悶,世界上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湯?”

“你說是湯吧,那裡脊絲煮不斷,需要動口嚼。”

“可要說這是一道菜,豆腐又斷的撈不起來,還沒送到嘴裡就已經化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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