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難不成他還真的打什麼鬼主意呢?”

羅振國嘴一撇,目光落在了許大茂腳邊的酒罈子上。

林樂康就算再粗心遲鈍,也看出來了。

他立刻變了臉。

“woc,這個糟老頭子,他……”

“哼!”

鄧望遠突然清了一下嗓子。

打斷林樂康的話。

下一秒。

門簾子一撩,閻埠貴從外頭走了進來。

他手裡抱著幾個大碗,笑呵呵的:“我就說小杯子喝酒喝的不痛快,還是得換大碗。”

“尤其是林先生,那可是戰場上下來的,講究的不就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嗎,這麼小的杯子,可不連塞牙縫都不夠。”

林樂康正看閻埠貴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他陰陽怪氣道。

“你說的那都是以前。”

“我在上戰場之前本來也是拿小杯子喝酒的,現在怎麼就不能拿小杯子喝了?”

“我看你就是想換大碗,把我們這些人都灌醉了,偷酒喝吧?”

閻埠貴臉上一僵。

林樂康怎麼知道?

他這個想法可從來沒有跟人說過,而且他的行動也非常隱秘。

這個桌子上的人都是吃吃喝喝吹大牛,好半天也沒有誰注意他呀。

閻埠貴腦子一轉,目光在在座的幾個人臉上掃了一圈,看其他人都是一臉輕鬆,明顯陷入了半憨狀態,他忍不住鬆了口氣。

也許林樂康就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隨口說了那麼一句。

他根本沒必要這麼緊張。

“柱子這酒就擺在桌上,我要喝光明正大的倒就行了,怎麼能說成是偷呢?”

閻埠貴覺得他這個語氣有些硬。

想了一下,又道。

“不過說偷酒喝也沒錯,我酒量不好,我家那婆娘可天天管著我,每天就給我喝一杯。”

“今天也是到柱子家才能喝個暢快。”

“這揹著婆娘悄悄乾的事,說城市偷酒喝,也無可厚非。”

他講了一個不俗不雅的也笑話。

想把這個話題岔過去。

林樂康還要說什麼?

卻被鄧望遠輕咳一聲打斷。

鄧望遠示意他看何雨柱,林樂康一扭頭,就看何雨柱已經站起身,親自接了閻埠貴抱來的幾個酒碗。

“還是三大爺想得周到,我們只顧著喝酒,都沒有想到這些。”

“幾位哥哥難得聚在一起,今天咱們就喝個痛快,不醉不歸。”

何雨柱親自上手。

給在座每一個人都倒了一整晚的桃子酒。

這才落座。

林樂康正疑惑。

就聽何雨柱道。

“三大爺,這兩天我一直忙忙叨叨的,也沒有時間注意院裡的動靜,你知道秦淮如家,現在怎麼樣了?”

“我前兩天還聽人說,秦淮如好像在外頭找了個男人,是個有錢人,給她買好衣裳穿,還給她買了金鐲子。”

“三大爺手面比我寬,面子也比我大,路子更比我廣,那您知不知道秦淮如的那個男人,到底是個什麼人?”

那一天,何雨水遇到危險。

何雨柱可是斷了那個什麼組織的一個手下的手指頭的。

他本來想著,那個組織的人很快就會找上來,卻沒想到,這兩天完全沒動靜。

俗話說的好,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

雖然他這兩天也一直突然打聽著,自己也打聽著,卻始終沒有打聽出什麼所以然。

如果不是閻埠貴今天撞上來,他還真把這個人忘得一乾二淨了。

貓有貓道,狗有狗道。

也許他不知道的事情,閻埠貴就是知道呢。

閻埠貴在酒桌上被冷落了,這麼半天早就已經表達欲爆棚了,現在看何雨柱單獨點他的名,問的又是這種小問題,他立刻哈哈大笑,臉上閃過一絲得意。

“這有啥不知道的,咱院子裡什麼事能瞞得過我。”

閻埠貴手一劃拉,做了個誇張的表情。

又賊兮兮的把頭湊到桌子中央。

擺出一副要說悄悄話的樣子。

對何雨柱道。

“我那一天早起上班,還碰上了那個男人。”

“看起來挺富貴的,手裡盤著核桃,光澤油潤,一看就是個有錢人,就是年齡有些大,頭髮都白了。”

何雨柱挑眉。

年齡大的有錢人,盤著核桃。

在這個年代,能玩得起核桃的人,可不是一般的有錢人。

“三大爺,大街上這樣的人多了,你竟然看見他了,那有沒有發現他臉上或者身上,有沒有什麼比較明顯的特徵?”

“啊……”

閻埠貴正要說話,可眼珠子一轉。

改了口。

“不對啊,柱子,你怎麼突然對秦淮如這麼關心。”

何雨柱心一跳。

該死的閻埠貴。

居然這麼敏銳。

就連何雨柱都不得不懷疑,閻埠貴是不是聯想到了什麼?

畢竟,之前何雨水的事情鬧得那麼大,他還專門上門求過閻埠貴,讓他注意一點學校的輿論風向,要是讓閻埠貴把這兩件事聯想到一起,以閻埠貴雁過拔毛的性格,恐怕他得付出大代價,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才能讓閻埠貴不聲張。

何雨柱正要開口。

閻埠貴卻露出了一個曖mei的笑。

“柱子,怎麼說,那秦淮如也明裡暗裡的勾搭了你這麼多年。”

“你是不是看她現在突然放下你,找上別人,你心裡不太舒坦呀?”

何雨柱一愣。

閻埠貴可真是給他找了個好藉口。

他淡淡一笑。

“也不能這樣說,三大爺,秦淮如那個女人究竟是個什麼德性,你也知道的,我看你平時離她離的特別遠,不就是害怕被她纏上嗎?”

“那樣蛇蠍心腸的人,我就是好奇,被她盤上手的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那人可算是我們整個四合院裡所有男性的救星了,您說是不是?”

閻埠貴笑得高深莫測。

確實是這個理。

整個四合院裡住著的所有人家,都不喜歡賈家人。

有像他一樣,本人單純的不喜歡秦淮如動不動就朝人泡媚眼的輕浮樣的;也有一些人家是家裡的女人,害怕男人被秦淮如那一臉風騷樣勾搭走了,再把自己家給毀了,所以心裡厭惡秦淮如一家人的。

不說別的,就連他,那天看到那個男人送秦淮如回來。

他心中也是像何雨柱這樣想的。

不過他是個文明人,不願意說這些緋聞八卦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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