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執失還擔心他拿不出足夠的金銀來支付,可當他聽李文斌說,居然可以用牛羊和人口來支付的時候,簡直就是大喜過望。

草原上的牛羊自不必提,就是那些奴隸每年都不知道要殺掉多少,以防浪費糧食。

能用來發揮一點作用那簡直是意外之喜,就算沒有了,出去劫掠一番也就有了。

那玩意不就和草原上的草一樣,割完了沒幾年又會冒出來很多嗎?

唯一麻煩一點的就是,要告訴那些突厥的小夥子們,不要怕麻煩,不要再隨意的殺人。

不過只要可汗見到了這尊琉璃車,一定會讓那些小夥子們做到的。

執矢只顧著高興,卻忘記了大唐的勳貴們並沒有出手,尤其是那些平時根本就不拿錢當錢的幾大世家,壓根就沒有想要出價的想法。

就算發現了,他也不在乎。

“崔世兄,崔世兄。”

“啊?怎麼了,喚我有什麼事?”

喊了好幾聲,崔振才反應過來,是范陽盧氏的盧狄在喊自己。

“崔世兄,這等絕世珍寶,不知道崔世兄可曾見過?”

崔振知道盧狄所說的整個是那輛琉璃車,他猶豫了一下,搖搖頭:“不瞞盧兄,這等寶貝我確實未曾見過。我家裡倒是有幾樣琉璃所制的寶貝,卻根本不沒有突厥使臣拍下的那輛琉璃車巧奪天工。”

崔振說這話的時候,略微有些臉紅——他其實還是自誇了。

玻璃製品早就已經流到了中原,可這時候製作玻璃的技術並沒有那麼高,雜質頗多,崔振別說見過,就是聽都沒聽說過如此璀璨奪目的琉璃製品。

在他家裡,也不過只有幾顆形狀不規則的玻璃珠而已。

在紅綢被掀開的那一刻,他還以為李文斌是去打劫了神仙的寶庫,才偷得這輛琉璃車呢。

盧狄感慨地說道:“不知道這秦王還能不能拿出這樣的寶貝來。如果還有的話,弟必定拍下一件。”

崔振有些不滿:“盧兄,你難道忘記了我們剛剛才約定好的事情嗎?”

“這個……小弟也沒有辦法啊,下月就是家祖的壽誕,如果能拍下一件琉璃製品,一定會讓他老人家高興的。小弟的面子倒是無所謂,只要能讓家祖高興就行。”

崔振十分不屑,說了那麼多,你不就是想要弄一件琉璃製品回去討好盧家家主嗎?

不過……這麼一想的話,好像確實是不錯啊。

想起家裡那幾顆琉璃珠已經快被老祖宗給盤出包漿,崔振也不由得動了心思。

緊接著,李文斌又命人抬上了一個木盤,掀開了綢布後,眾人發現這是一對琉璃所制的宮燈。

這一對宮燈的骨架以及外面的蒙皮都是用琉璃所制,李文斌將一根紅燭置入其中,奼紫嫣紅的燭光四射,簡直就是奪人心魄,讓眾人再也挪不開視線。

“這對琉璃宮燈名為千樹萬花燈。”李文斌侃侃而談,“只要將蠟燭置入其中,四射的燭光就如同萬花齊開,美麗異常。”

“這對宮燈底價為一萬貫,每次出價不得少於一千貫。”

“一萬貫!”

“兩萬貫!”

“五萬貫!”

不過是幾個回合,這一對宮燈的價格已經被喊到八萬貫,在包廂中看熱鬧的李世民笑吟吟地說道:“觀音婢,你來看。喊的最兇的就是長安和洛陽的商賈,看來他們也是有錢的很吶。”

“呵呵,也不知道經過這一夜,會有多少大商賈落入文斌的圈套中。如今妾身倒是有點相信他說的話,這一晚上弄上四百萬貫好像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了。”

“哦?皇后你快看,崔家和盧家的兩個小子也開始喊價了。”

崔振和盧狄也開始叫價了,不過他們沒有那麼瘋狂,只是一千貫一千貫的加價——清河崔氏和范陽盧氏全天下沒有幾個人不認識,那些商賈們也不敢得罪世家門閥,叫價的聲音也漸漸低了下來。

最終,闖進決勝圈的就是崔振和盧狄二人。

“崔兄,這宮燈是小弟想要送給家祖的壽誕禮物,還請高抬貴手。”

“盧兄,不瞞你說,家祖的壽誕也快到了。”

“你胡說八道,崔家老祖的生日上個月才過完,我可是和家祖親自到賀的。”

“哦,我說的是明年!”

“你……欺人太甚!”

崔振和盧狄二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就好像一對鬥牛一樣,誰也不肯讓步。

花點錢就能討家主高興,這十幾萬貫花的簡直不能再值了。

眼看著二人吵出了火氣來,一旁的另一位世家子弟連忙勸道:“二位息怒,息怒啊。小弟見這宮燈是一對,二位何不合夥買下呢?正好一人一盞,傳出去也是一段佳話啊。”

崔振和盧狄一愣,隨即大喜過望:這是個好主意啊,不僅能省下一半的錢,還不用傷和氣,這簡直是太棒了。

此時李文斌的木槌已經敲到了第二下:“十三萬貫,第二次,還有沒有人加價的了?”

盧狄高高興興地喊道:“我不加價了,我和崔兄決定一起買下這對宮燈。”

第三槌落下,卻是將其中一盞宮燈雜碎,玻璃碎片四濺。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中,李文斌緩緩說道:“現在只剩一盞宮燈了,我要二十萬貫!”

“李文斌,你好膽!你這個……”

崔振再也忍不住了,站起來指著李文斌的鼻子就要喝罵,卻被眼疾手快的族弟崔元給拉住了。

“二哥,慎言,你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

當著皇帝的面罵皇子,你這實在是有點自找不痛快啊。

崔元敢肯定,只要崔振敢罵李文斌是婢子生的私通子,李世民就敢讓崔家人走不出這個劇院。

崔振胸腹急速起伏,不過他的理智並沒有全部消失,最終還是把這口氣給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二位,你們還要不要了?”

李文斌嘴角掛著殘忍的笑容,小木錘在僅剩的那一盞宮燈上不停的比劃著。

只要你敢說不要了,我立馬就敢將其敲碎。

雞飛蛋打,誰都別要,反正我倉庫裡還堆著好幾十個,平時都是給如月砸著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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