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李世民的一聲令下,整個秦王府都忙碌了起來。

大箱大箱的金銀財寶被搬了出來,被毫不吝惜的發放到了府中軍士的手中。

李文斌帶著府中的下人準備各種可能會用上的東西,而那些蒸出來的烈酒與純酒精,也成為了非常重要的戰略物資。

普通軍士都得到了一小瓶的烈酒——不多,也就一兩不到,可喝進肚裡,所有人都有著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就連膽氣好像也變大了一些。

至於那些純度極高的酒精,也是為傷口殺菌消毒準備了許多,李文斌幾乎傾囊而出,沒有任何保留,將自己的所有全部都拿了出來。

傻子才會在這個時候藏私,只要這玄武門之變贏了,以後這些東西想要多少有多少;可如果是輸了,就算再多也不過是為他人做嫁衣而已。

至於長孫無垢也沒閒著,她穿了一身白色的軟甲,手提一柄精光四射的長劍,正在王府中巡視,就連小丫鬟秋香也打扮的英姿颯爽,十分的養眼。

看到李文斌忙的是滿頭大汗,長孫無垢關心地說道:“文斌,你身上傷勢未愈,不要過於操勞了。這些事交給手下人來辦就行了。”

“母親,兒子也想在這個時候為父王多做一點事情。您別擔心,我這個人最怕疼了,如果真的撐不住,我會去休息的。”

“哎,你這孩子。以前的事,真的是對不住你了。”

眼見長孫無垢眼中的愧色,李文斌瀟灑一笑:“母親說的哪裡話,兒子就是為了父王的大業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說的是真心話?”

“嘿嘿,絕大部分是。”

“你這小滑頭。”長孫無垢點了點李文斌的額頭,“你已經做的很多了,已經足夠好了。”

“母親您去忙吧,不用擔心兒子的,我把這些忙完就去休息換藥。”

“好,那你多小心。”

長孫無垢也確實有很多事,不過她正要離開的時候,李文斌突然說道:“母親,兒子想問一下,您明天也要……”

秋香搶著說道:“王妃也要上戰場呢,小王爺你可不知道,尋常人三五個可近不了王妃的身呢。”

我怎麼不知道,我早就在史書上看到了。

在矮床上撐起身子,李文斌正色道:“兒子在這裡提前恭祝母親大人建功立業,武運昌隆。”

“呵呵,借你吉言。”

“母親,兒子也想去,您看行嗎?”

“你有傷在身,就在王府等著好訊息吧。”

“母親,兒子有一種製作琉璃的技術,不知道您有沒有興趣?”

……

五月初一,這是一個可以被銘記於歷史中的一個日子。

天剛擦亮,李世民帶著人就離開了秦王府,尉遲恭和侯君集等將領已經提前在半夜出發,埋伏在了玄武門,共計八百人左右。

並且將原本的玄武門守軍都繳械控制了起來,換上了自己人。

有著常何作為內應,再加上帶隊的是長孫無忌,這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順利進行著。

李世民雖然也知道韓信點兵——多多益善的道理,可這已經是一個極限了,如果再多就會引起李淵的注意。

李文斌被放置在馬車內,長孫無垢和秋香與他同在車內,另外劍奴也被捆的死死的,丟在馬車的一角。

見到劍奴死死的用眼睛盯著自己,李文斌嘆了口氣,“你後悔嗎?”

劍奴搖頭。

“你還有家人嗎?”

劍奴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又搖頭。

“我知道你身不由己,不過我也是身不由己,來世投一個好胎吧。”

秋香看了李文斌一眼,神色略有不滿:“小王爺,和這種奸細有什麼可說的,她可是騙了你好久呢。”

她想說李文斌有點婦人之仁,可礙於身份終究沒有說出口。

“秋香姐姐,她畢竟也是我大唐的子民。也同樣為人子女,雖然她是一個奸細,可也只是立場之分罷了。不用這樣的。”

秋香還要說話,長孫無垢輕輕道:“好了,秋香。這種事確實如同文斌所說的那樣,沒什麼好恨的。”

“就比如戰場上兩軍對壘,都知道你不殺死對方,對方就會殺死你。可你要說如何痛恨對方,也不盡然。文斌說的很好,不過是立場之分而已。”

“奴婢曉得了,王妃。”

就在這時,馬車停下來,長孫無垢讓人抬著李文斌來到了玄武門的城門樓中,而李世民沒有停下腳步,帶著劍奴入宮面聖去了。

雖然是小心翼翼,可李文斌背上的傷口還是滲出了殷殷血跡,長孫無垢無奈道:“哎,也不知道怎麼就上了你的當,明明在府中等著訊息就好,非要來到這危險的地方。”

“母親,您和父王都親臨前線了,兒子在家裡怎麼坐得住?再說了,這種事錯過了可就沒有下次了,自然要親身參與其中才行啊。”

“有母親您在,這天下哪裡還有能傷的了兒子的人?”

長孫無垢正要說話,就見常何來報:“王妃,宮中剛剛出來了兩個黃門,我探聽了一下,果然是分別前往東宮和齊王府的。”

“好,太子和齊王即將到來,常將軍。”

“卑職在。”

“通知尉遲將軍他們,做好準備。”

“喏。”

歷史上李建成和李元吉被殺的時候,身邊並沒有多少兵馬。

而這一次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麼情況,李建成這一次居然帶了一千多的東宮衛士隨行。

再加上李元吉的隨行衛士,兩邊加起來居然有兩千多人,而且是全副武裝。

長孫無垢見狀喃喃道:“這太子和齊王居然如此的小心翼翼,這事可麻煩了。還好這玄武門易守難攻,他們又沒有攻城所用的器械。”

“常將軍。”

“卑職在。”

“你去命令太子和齊王,孤身入宮,隨行衛士一概留在玄武門外。”

“喏。”

常何去了半晌,匆匆而回:“王妃,太子和齊王堅持要帶隨行百人入宮,卑職恐怕他會生疑,已經答應了。”

“我們一共也就只有四百人,這可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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