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李世民拍了拍手,幾名內侍抬著一個木箱走了上來,開啟木箱後眾人就就看到裡面是滿滿的一箱子紙張。

房玄齡好奇的拿起一張看了起來,就看到上面將這次的事件描述的一清二楚,而且用的都是大白話,看起來十分的淺顯易懂。

"陛下,這是什麼?"

房玄齡發現這紙張又輕又脆,而且印刷的十分粗糙。

"這就是秦王給朕出的主意,這東西叫報紙,可以將朝廷之中最近發生的事情印刷在上面,然後公諸天下,讓天下人都能瞭解到朝廷的舉動。"

房玄齡只不過略一思考,就明白了其中的好處:"秦王殿下果然好算計,這是要讓我大唐的百姓明白,這博陵崔氏滅亡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如此一來,那些世家門閥就算是想要詆譭陛下和秦王,也根本就是無計可施。"

"沒錯,朕已經下令,由禮部成立宣傳司,由他們負責這報紙的印刷以及刊發。"

"陛下,臣覺得這報紙可是個好東西,應該一直延續下去,而不是隻弄這一次。以後如果朝廷有什麼政策,比如免去某地幾年錢糧,都可以寫在上面。"

長孫無忌的提議很好,往往是朝廷宣佈免去某地錢糧三年五年不等,可下面的官員以及地方豪強士紳依然打著朝廷的名義繼續徵收。

老百姓可不會去罵就在他們身邊的官員和地主,而是會把這一切責任都推到皇帝和朝廷的身上。

如果這報紙可以長久的辦下去,自然可以讓這種事變得少許多。

眾人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倒是秦瓊問道:"陛下,秦王殿下此次平叛,您覺得他會做到什麼程度呢?"

"這一次,朕沒有給他明確的指示,秦王他能做到什麼樣,就隨他去好了。"

"朕能做的,就是對於秦王的全力支援!"

……

幽州,畢夷都護府。

"都護大人,這秦王可是來勢洶洶啊,您一定要小心啊!"

畢夷都護府的都護裴郎面對屬下的勸誡,思考良久:"我在這裡畢竟經營了這麼久,他一個遠道而來的王爺,應該不會對我怎麼樣吧?"

師爺痛心疾首道:"大人,難道您沒看到清河崔氏還有博陵崔氏的下場嗎?就算您不記得,那幽州大都督府四百多顆人頭落地,這件事您總沒有忘記吧?"

"而且這只是幽州的地方官員以及他們的家屬,還有廬江王李璦全家上下上百口的性命呢,這可都是死在那個李文斌手裡啊!"

"大人,博陵崔家現在已經倒了,而且據說還被搜出了謀反的罪證,那下一個可就是您了!"

裴郎咬著牙,過了半天才算下定決心:"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辦?"

"您不如先下手為強。"師爺做了一個手刀下劈的動作,"您親率親兵,在那李文斌前來都護府的路上伏擊於他。"

"什麼,你讓我殺一個王爺?而且這個王爺還是事實上的太子!不行,不行,這絕不行!"

裴郎把頭搖的如同撥浪鼓一樣,說什麼也不肯答應。

"就算他死了,我身上責任也逃不了,陛下不會饒了我的!"

"大人,您糊塗啊!"看著裴郎這窩囊勁兒,師爺恨不得大罵他一頓,"現在奚人和契丹人謀反,您把這事推到他們身上不就得了?"

"而且退一萬步說,您實在不行的話,可以投……可以投高麗啊!"

"投高麗?"

裴郎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現在高麗還算是一個強國,起碼大唐有個十幾年不可能對他們動手的。

就算是不投高麗,如果李文斌死了,皇帝也需要依仗自己來鎮守河北,那也不一定就會把自己怎麼樣。

看來,這條路也許還真行得通!

"來人,點一千精兵,隨本將軍秘密出城,不得聲張,違令者斬!"

三天後,李文斌率領著五百輕騎正在趕往畢夷都護府的路上。

其餘的兵力被他放在後面百里,這樣做是為了不讓畢夷都護府的都護裴郎懷疑,免得他狗急跳牆。

"大總管,您說您把崔家那些書籍都運走幹什麼?"

略微落後半步而行的張亮問道:"依我看,不如就把它們一把火燒掉,省得再弄出一個博陵崔氏出來。"

"哈哈,老張啊。"被張亮的話給弄的哈哈大笑的李文斌說道,"你是真不懂,還是在跟我裝糊塗?"

"那些書籍就是這些世家門閥能屹立數百年不倒的原因啊,如果真的一把火燒掉了,後世的史書會把本王描述成一個最大的奸臣的!"

被李文斌的話弄的有些不好意思的張亮撓了撓腦袋:"嘿嘿,大總管,不瞞您說。末將只是覺得這些書籍看多了會讓人變壞,那些讀書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哼,有種你當著房相他們說這句話,或者本王可以幫你轉達。"

"別別別,末將就是隨便說說,您別往心裡去。您就當末將放了個屁,什麼都沒發生過好了。"

李文斌和張亮一邊閒聊,一邊驅馬而行,他突然指著前方問道:"前面是哪裡,地勢如此險要。"

張亮拿出地圖看了一下:"大總管,前面就是一線天。這裡的地勢極為險要,只能容許一馬同行。"

看著兩側高高的山崖,李文斌總覺得會有什麼壞事發生:"如果兩側有人埋伏,那進了這一線天就等於進了一塊死地啊。"

張亮也是久經沙場,對於他的話自然明白,沉吟了一下說道:"大總管,那就請末將帶兵先行,為您去探探路。"

"不,你不要去。"李文斌考慮片刻,拒絕他的提議,"派出哨騎,在山崖上巡邏警戒,然後大軍再透過這一線天。"

"可是大總管,如此一來的話,就會耽誤了行程。"

這也確實是個問題,不過李文斌還是堅決的搖了搖頭:"我這心裡總覺得有些惴惴的,感覺會有什麼大事發生。"

"還是按我說的去做,這點時間我們還是耽誤的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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