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盛大的煙花秀
赫伯特接著說道：“那場意外，讓所有人都不知道怎麼辦。伯父震怒至極，當場宣佈，終生不準大姐及其後裔，踏進自治領半步。這之後二十年了，我再也沒見過大姐，不知道她過得怎樣？”
侯爵答道：“她過的很好。顧夏確實有本事，只用了十年，他就控制了那個島國的經濟命脈，到現在，他名下的集團，業務已遍佈全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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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爵附耳過去，輕聲說了一個名字。
赫伯特驚道：“這竟是他家的產業！”
赫伯特嘆道：“果然金子就是金子。大姐到哪都這麼厲害，那個顧夏也著實了得，不枉大姐為他拋棄一切。這麼說，這些年你一直跟大姐有聯絡？”
侯爵答道：“血脈之情濃於水。親姐弟之間，怎麼可能真的斷掉？”
赫伯特沉默了一下，嘆道：“是啊，血脈之情濃於水。”
侯爵自顧自地說道：“當年大姐一走了之，留下了一堆爛攤子。當時所有人都以為，是我暗中佈局，讓顧夏與大姐相戀；是我極力唆使，大姐才會背叛家族；更是我暗中使了手段，大姐才成功逃脫。而我做這一切，目的都是為了侯爵之位。但我對天盟誓，我真的沒做過。我哪會想到英明神武的大姐，竟然會是個戀愛腦。誰特喵地能想得到，手持寶劍，將全哈德城的貴族子弟打得屁滾尿流的一代英雌，最後竟會雌伏在一個貌不驚人的男人身下。這特喵地誰能想得到？”
侯爵罕見地吐了髒話。發洩了下後，侯爵繼續說道：“那時我雖然成了第一繼承人，但我的日子是真心不好過。所有人都在指責我，都在等著大姐回來，繼承希爾曼家族。”
“唯有你……”
侯爵抓著赫伯特的手，重重拍了下：“唯有你，赫伯特.希爾曼，堅定不移地支援我、相信我。對那時的我來說，赫伯特，你就是我心目中唯一的那束光！”
“唯一的。”侯爵用力強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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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太大，驚到了臺上的演員。
演出暫停。
此時，正演到“兄弟倆飲罷美酒，同歌同舞”的那一段。接下來的劇情便是“兄弟倆同室操戈，手足相殘”
指著舞臺，侯爵顫聲說道：“就讓這場鬧劇就此停止好嗎？不要再繼續下去了，可以嗎？赫伯特，讓我們回到從前，我一心一意信賴你，你全心全意輔佐嗎我，好嗎？”
赫伯特渾身顫慄，顯然心中激動至極。
但他硬是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侯爵嘶聲喊道：“弟弟，哥哥我求你了，好嗎？”
這聲“求”字一出，全場震驚。蕾佳娜捂住嘴，失聲叫了聲“父親”，眼中珠淚立時漣漣！
赫伯特再忍不住，眼中熱淚滾滾落下。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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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毅然決然地抽回手。
他起身，在眾人的大驚失色中，他一字一頓地說：“對不起，哥哥，演出一旦開始，便再也無法停下！”
這句話如一枚核彈，在所有人中間炸開！
所有人都預料到了一場，沒頂之災！
市政務廳廳長羅伯特拍案而起，戟指怒道：“赫伯特，你想幹嘛？你想造反嗎？”
哈德城市長吳有德起身，他哈哈大笑：“誰造反了？背叛共和國這才叫造反。我們現在是在，擾——亂——反——正！”
侯爵定睛看著赫伯特，眼裡滿是震驚、悲哀和痛苦。
握緊拳頭，侯爵吼道：“赫伯特，你真的要勾結他們，背叛家族？”
赫伯特通紅著眼，也吼道：“我沒有背叛家族！為了家族，我赫伯特可以粉身碎骨、可以萬劫不滅！背叛家族的人不是我，是你，是你啊，阿里謝！”
侯爵長長地、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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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口氣一出，他一直挺直的背，彎了下去。
這一瞬間，他似乎老了十歲！
侯爵悽聲說道：“你我兄弟二人，真的要像劇中一樣，同室操戈、手足相殘嗎？”
赫伯特沉聲說道：“我說了，演出一旦開始，就再也無法停下！阿里謝，劇中的這對兄弟又何嘗不是兄弟情深，又何嘗想手足相殘。但是，他倆各有各的理念，誰也沒辦法說服誰。”
“就跟你和我一樣。”赫伯特說。
“所以，”侯爵緩緩拔出了腰間的劍：“你我也要來一場對決，你也要死在我的手上？”
“不，這個劇的結局會變！”赫伯特正色說道：“劇中，是哥哥要投降，弟弟要抵抗，所以弟弟死了。現在是哥哥要抵抗，弟弟要投降，所以要死的人不是我，是你！”
侯爵冷笑：“我不覺得，我有任何輸的可能！這裡是侯爵府，我是五階巔峰！”
赫伯特的臉上現出了瘋狂：“你以為，我會傻到把戰場放到這？”
侯爵似想到什麼，臉色大變：“該死的，你做了什麼？”
赫伯特低下頭，沉默。
吳有德拍了拍手，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他大聲說道：“先生們女士們，今天是開蘭節，是我們希蘭共和國最盛大的節日。際此新春佳節，我為大家表演一個節目，放煙花！”
他一按手中的按鈕。
驚天巨響！
就在侯爵府前，靈秀街上，那高達百多米的乾龍大廈，在約十四層的位置，響起連環爆炸聲。
硝煙瀰漫中，乾龍大廈右側，出現了一個巨大窟窿。
巨響之後，大廈的上半部，正緩緩傾倒！
所有人，震驚到全身發麻。
黎子夕腦海裡也是一片空白。
靈秀街就在城堡前，向來是權貴雲集之地。正值開蘭節，那兒自然特別熱鬧。那喜慶的氣息，便是連這邊也能感受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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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這數聲爆炸之後……
靈秀街上先是一靜，然後巨大的喧囂炸開。所有人都驚慌失措，如無頭蒼蠅般到處亂竄。黎子夕甚至看到，一位貴夫人癱倒在地上，她似乎在尖叫著，她不斷地伸著手，向四周人求救。可沒人救她，甚至有人驚慌中，從她的身上一腳踩過！
吳有德笑了，笑得很得意：“這記煙花，是不是非常的漂亮？女士們先生們，現在，請讓我們繼續來欣賞這場盛大的煙花秀！”
又是連聲巨響。
這次有些遠，聲音傳來，悶悶的，如天邊的滾雷。
那兒所在，是西山的南塔。
南塔是哈德城最有名的一個景點，距今已有一千二百年。
但今天，它轟然倒塌！
赤星之災中，人類世界被摧毀大半。無數的遺蹟古建，被異獸夷為平地。
南塔躲過了異獸的魔爪，卻沒躲過，希爾曼家族的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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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今天是開蘭節。這個在東方傳承了一千五百多年的節日，是東方人一年中最重要、最喜慶的日子。
歷史上遇到開蘭節，交戰中的雙方都必須休戰一天。
沒人敢在開蘭節妄動刀兵，這是挑戰民族的底線。
但今天，連綿的爆炸將民眾的血肉，撕成了碎末！
在這個最喜慶的日子、在這個最讓人意想不到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