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有些事，不是獲利高就值得做
離開火影辦公室後，辰馬的第一站是去找團藏，畢竟...其他人不知道他安全的訊息，頂多就是擔憂，但是團藏這個老東...老前輩，是會搞事情的。
路上辰馬已經聽到了些許風聲，或者說...已經不是風聲了，辰馬被一個同齡但沒什麼印象的忍者攔下來，他驚喜的“質問”辰馬為什麼沒事。
有一說一，這是辰馬少有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問題，第一是資訊太少，第二...則是他在努力辨認這人是誰，最終，他可以判斷自己不認識。
直到這少年解釋了自己的身份，他是與辰馬同期但不同班的忍者，順便還問了問他被旗木朔茂偷襲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到此，辰馬才猜到了事情原委，合著是有人傳謠他受傷是被旗木朔茂偷襲...這麼離譜的謠言，居然還有人相信。
這也讓辰馬在闢謠之後加快了腳步，關於村中高層的資訊，辰馬都背了下來，因此去哪裡找人，他十分的熟練。
來到志村團藏家中，辰馬摁動了門鈴，隨後就等待了起來。
他的感知能力本就很不錯，經歷了那次偶發的仙人模式之後，雖然無法保留仙人模式下那種什麼都能感知到的感覺，但是的確給他的感知帶來了一些新的感悟。
因此他可以清楚無比的感知到，團藏那不算大的家中，至少有著五名忍者，其中還有著明確的屬於團藏的查克拉。
房屋內安靜了一會兒，隨後才響起了腳步聲，辰馬安靜等待著，臉上露出那富有感染力的笑容，面向貓眼位置。
與猿飛日斬所住的火影宅邸，或是千手、宇智波那種連片的族地不同，團藏在住方面並沒有優待自己，只是一間不算大的一戶建，大小...只比單身公寓大一點，不過有兩層。
因此即便從二樓的最深處，走到一樓的門口開門，也不用花費太多時間。
“咔~”
腳步聲停止了片刻，大門才被開啟，團藏那時刻緊繃，像隨時都很不高興的臉露了出來，辰馬行禮道：“團藏大人。”
“坂本辰馬...”
團藏唸叨了一下辰馬的名字，隨後就看著辰馬，辰馬也沒有讓場面冷下來，說道：“聽火影大人說，團藏大人一直心掛在下安危，在下身體已無恙，特來拜訪。”
辰馬說著話，可以感受到團藏不斷的上下掃描自己，等到辰馬說完，團藏也停下了觀察，點了點頭，說道：“說起來，這還是你第一次來拜訪老夫吧？”
不知道為什麼，辰馬感覺團藏的語氣和呼吸都有些不正常，如果是在仙人模式下，他或許能夠更清晰的感知，但是現在...他也有些疑惑。
“團藏大人日機萬里，何況團藏大人身居高位，在下若是貿然拜訪，恐怕會汙了團藏大人名聲。”
說漂亮話，是最穩妥的方式，團藏眼角抽動了一下，嘴唇也輕輕一抿，隨後拉開大門，轉身說道：“進來吧，既然是拜訪，那便進來坐坐。”
“是。”
辰馬沒有推脫，跟著團藏步入門中，順手將門輕輕帶上，觀察了一下玄關，並沒有準備多餘的鞋子，辰馬也就脫下了足具，赤腳步入。
走入客廳，辰馬也是一眼掃過，觀察了一下，不管是裝飾、擺設，還是實用的物件都很少，整個客廳只有一個相框。
相框內是初代、二代兩位火影，和幾個孩子，辰馬略一聯想，便知道這就是如今的f4。
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東西了，辰馬自己的客廳雖說很少使用，但是也擺了一臺電視，和幾盆鮮花，不過自漩渦水戶往生後，鮮花瓶內就沒有鮮活花卉了。
“坐。”
團藏已經坐在榻榻米上，中間是茶盤，只有兩個座位，面對面，辰馬有些尷尬的坐下，看著空無一物的茶盤。
辰馬甚至可以觀察到，茶盤上因為過度乾燥而開裂的痕跡，旁邊或是茶盤下，也沒有茶葉，泥爐裡沒有碳，甚至連碳灰或被染黑的地方都沒有。
團藏見辰馬一直觀察著茶盤，他也低頭看了看，意識到什麼，他問道：“你口渴嗎？”
“沒，我並不口渴。”
“等著。”
團藏起身，走到了一旁的廚房，翻找了好一會兒之後，走回來時，手上多了兩瓶...清酒。
將清酒放下，團藏也坐回自己的位置，抿了抿嘴，說道：“家裡只有這個了...酒是忍者三戒之一，要少喝。”
辰馬不知道怎麼接話，畢竟...他並不怎麼想喝，明明是團藏拿出來的，怎麼說得跟他不懂事非要酒喝一樣？
見辰馬沒有動作，團藏乾脆將兩瓶酒瓶蓋開啟，自己用瓶蓋接了一點喝下，隨後說道：“未成年前，儘量不要喝，如果想喝，一定要有值得信賴的人陪伴。
比如...老夫。”
“多...多謝。”
辰馬還能怎麼辦，學著團藏的動作，接了半瓶蓋，吸溜進嘴裡，這還是他這一輩子第一次喝，雖然前世飽受摧殘，但清酒他還是欣賞不來。
看著辰馬臉上那微微扭曲的神色，團藏的嘴角隱隱上揚了一些，隨後說道：“你此次傷愈，會有後患嗎？”
“沒有，蛞蝓仙人已經將我完全治癒，沒有後遺症，甚至...有了一些長進，現在還在適應。”
“那就好。”
團藏點了點頭，明顯還有著話想說，但是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只能又接了一瓶蓋清酒喝了下去。
靜默了一會兒，團藏起身，辰馬以為他打算送客，心裡鬆了一口氣，也跟著起身，但團藏卻說道：“跟我來。”
辰馬一愣，但還是跟上，走在樓梯上，團藏繼續說道：“雷之國一行，各項細節老夫都瞭解，伱在面對雷遁忍者時，缺乏克敵手段。”
“是，在下修行還不夠。”
辰馬謙虛的說道，團藏點點頭，繼續道：“你最為擅長水、土兩類遁術，土遁在查克拉性質上，被雷遁查克拉剋制，水遁與雷遁雖沒有查克拉屬性相剋，但物理性質上，水遁註定在雷遁面前會吃虧。
對戰雷遁，最好的方式其實是雷遁本身，雷遁查克拉所模擬的雷電太過遊離與活躍，其速度只有同屬性的雷遁能夠追上。
不過你沒有雷遁天賦，因此只能退而求其次，選擇能剋制雷遁查克拉的風遁，但流通的風遁忍術，覆蓋面不足，難以全面抵抗、剋制雷遁忍術。”
說著，兩人已經上了二樓，團藏腳步停了下來，站在房間門前，轉頭說道：“在木葉，最擅長風遁的，便是志村一族。
志村一族之中，也有著多門獨家的強大風遁忍術，其價值，不輸給猿飛的火遁。”
說著，團藏推開了門，裡面是一間書房，到處都是攤開的卷軸，辰馬立刻收回眼神，只看著團藏的後背。
團藏很滿意，走到一排書架前，抽了幾卷卷軸，遞給辰馬，說道：“老夫一直很看好你，這些術老夫也有過交付於你的打算。
只是你我二人甚少往來，貿然贈予也怕你有心理壓力，但雷之國一行後，你應該知道，風遁之於你而言的重要性，因此...收下，好好學習。
老師...二代目大人，正是死於雷之國忍者之手，你不可再重蹈覆轍，應對雷遁是你的必修課，也是應當最上心的功課，明白嗎？”
剛剛被推延了互乘起爆符之術學習時間的辰馬抬起頭，驚訝之中，帶著一絲驚喜，團藏也將卷軸再次朝辰馬方向一遞，辰馬趕緊伸手接過，說道：
“多謝團藏大人栽培，我抄錄完，第一時間給你送回來。”
“不急，也不必抄錄，這些放在老夫這裡，就只是收藏罷了。”
團藏擺了擺手，隨後場面又安靜了下來，安靜了一會兒，辰馬主動打破僵局道：“團藏大人，倘若沒有其他交待，那在下就不再打擾您了。”
“嗯。”
團藏有些不情不願的嗯了一聲，他憋了好些話題，想和辰馬討論，比如...如何看待二代目的政策，如何看待他這位根首領的主張。
或是如今忍界形勢、猿飛那傢伙的不足，以及，倘若是他擔任火影，該如何撥亂反正等等。
但是一下子，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他知道其實自己和辰馬的關係不算深，交淺言深的人他也不喜歡，但是...就是捨不得辰馬來了不到十分鐘就離開。
至少多待一會兒吧？
但是他又沒辦法擺低自己的姿態，或者說...他早就忘了低姿態是什麼樣子，因此即便是不捨，也只能放辰馬離去。
將辰馬送到玄關，看著辰馬穿好足具，團藏才忍不住，說道：“你與其他忍者不同，你活下去的價值遠高於其他任何人，所以...”
“團藏大人，我有自己的考量。”
辰馬打斷了團藏的話，露出了笑容，衝他點了點頭，開門離去。
團藏呆愣愣的看著關上的門，良久，他嘆了一口氣，回到空蕩蕩的客廳，看著那張老相片，彷彿看到了往事，又見到了故人。
或許，這就是他一直無法追趕上自己老師的關隘吧。
辰馬活下去的價值遠高於其他人活下去的價值，火影活下去的價值，又何嘗不是高於他們這些火影護衛呢？
辰馬那小子，看起來可是一點兒都不後悔啊，或許當年...
‘老師，您也沒有半分的後悔吧？哪怕我們如今配不上您當年的期許...可我後悔了，當年我應該更早站出來的，哪怕不是為了火影之位，也應當早一些，不辜負您的期許。’
採光極差的客廳之中，團藏站立良久，才打了一個手勢，輕聲說道：“澄清吧，既然辰馬不願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