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生活在雲端的人，看不見泥濘中求生的人
聽到鹿久的回答，鹿遠和辰馬都贊同的點了點頭，猿飛日斬也是露出了凝重之色，剛剛回到暗處的魈撓了撓頭，他是...聽漏了什麼嗎？
不是說霧忍騷擾火之國漁民嗎？怎麼突然間扯到叛變去了？
鹿久說過，看向一臉凝重的猿飛日斬，猿飛日斬被盯了一會兒，轉頭看向坐著的鹿遠和辰馬，問道：“你們的看法呢？”
鹿遠看向辰馬，示意他先說，辰馬點頭，沒有推辭，直接開口說道：“我也是這個看法，藕荷是霧隱村的叛變者。
或者說是叛變者之中的一員，而想要舉事，除了人之外，還要有足夠的物資，而這些物資不是輕易能夠得來的，數量之龐大，在哪裡都會引起注意。
如果是在水之國內，肯定會被水影及其派系發現，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去其他國家採購，雖然也會引起注意，但後果沒那麼嚴重。
若是被水影發現，那麼他們的叛變極有可能胎死腹中，而在他國，被他國忍者發現，頂多是損失少數人與財。
而水之國獨居海外，無有毗鄰之國，火之國就成為了他們的第一目標，阿波有著足夠大的港口，和交易量龐大的海鮮交易市場。
在這裡，他們販賣海貨不會引起太多關注，而用火之國貨幣，在火之國採購物資之後，又可以藉助遠洋捕魚的藉口，透過船隻運回水之國。”
說完，辰馬發現猿飛日斬臉上的凝重一點點放鬆了，黑暗之中的魈也是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魈也對於即將接任自己職位的鹿久有了不少好感，能這麼快得出答案，一定能像夜叉一樣，成為火影大人的助力。
鹿久此時臉色有些古怪的看著猿飛日斬，他覺得這個火影大人有些...傻傻的，這樣的事情，火影應該喜悅才對，怎麼一臉凝重？
就在他疑惑間，猿飛日斬瞥了他一眼，原本剛剛放鬆的表情也微微緊繃起來，手指敲了敲桌面，說道：
“他國內政，我們本不該加以任何干涉才對，但是波及到了我們火之國，危及火之國民眾，即便最終結果有利於火之國、有利於木葉，我們也不能支援。
所以，在這件事上，辰馬，你做得很好。”
聞言，鹿久低下頭，他剛剛沒有思考到這一點，只是從全盤上看，認為這件事對木葉有利，看來...自己父親說自己不如辰馬，也並非故意貶損自己。
真是的，明明辰馬這麼厲害，那還要自己來幹嘛？回去睡覺不好嗎？
鹿遠深深望了自己兒子一眼，雖然以他對猿飛日斬的瞭解，知道猿飛日斬這是剛剛回過味來的找補。
但是...自己兒子也並非沒有缺點，看待事情太過冷漠，忍界行事不是下將棋，下將棋可以為了勝局輕易的舍子，但現實中的決策不行。
就猶如幾年前，二戰還未正式掀起，與風之國的區域性戰爭上，辰馬提出的戰術，村子裡也是開會許久才同意的。
之所以會同意，還是因為這是忍者間的事情，忍村有資格決策。
但這一次霧忍事件，涉及到平民，這是歸屬大名管轄的，一旦木葉知情不報，甚至有包庇資助行為，哪怕最終的結果是好的，大名也勢必會發難。
大名可以不在乎平民的性命，冷漠點說，平民只是大名的資產，死了些平民只不過是少了些資產。
但是忍村不能做出有害平民的事情，因為這是傷害大名利益的行為，哪怕此舉能夠給大名帶來更多實打實的財富，只要不是大名開口，忍村就不能做。
就好像一旦有忍者犯事，大名也會第一時間聯絡忍村，聽取忍村的意見一樣，雙方都有底線，不能觸碰，更別說踐踏了。
鹿久的問題，就是太高高在上了，不會去看這些彎彎繞繞，還是...不夠成熟，不像是辰馬。
想著，鹿遠讚賞的看了辰馬一眼，一方面是自己的確欣賞，另一方面...猿飛日斬都發言欣賞了，自己能不欣賞嗎？
猿飛日斬見此，心中也是舒坦了一番，果然...年紀大也是有用的，隨便說些話，就會讓人們覺得他是根據自己的人生經驗深思熟慮後的發言。
隨即他看向鹿遠，問道：“鹿遠，你有什麼補充嗎？”
鹿遠點了點頭，說道：“三代目您，還有辰馬的考慮都十分周到，這的確能讓我們火之國減少許多麻煩，但是堵不如疏。
既然霧隱村中有叛亂分子，而且對於我們火之國有一定的潛在威脅，我們就一定要梳理好這些人的動向，讓他們無法對我們火之國造成威脅。
我聽說，因為此次八尾人柱力暴動一事，雲隱村又加購了不少物資，這些物資...能用上的機率不大。
因此短暫的警惕過後，這些勢必會成為庫存，雲隱村一定也著急想要將物資脫手，換取更多流動資金或資源，以供忍村更好的發展。”
猿飛日斬露出微微笑容，這奈良鹿遠，說的哪裡是什麼堵不如疏啊，明明是...禍水東引。
鹿遠見狀，知道猿飛日斬對自己的計劃並不反感，於是也繼續說道：“不過這種干涉他國內政的做法始終是不對的。
如果雲隱村當真有此類行為，作為愛好友好和平的火之國，也應當讓應有的知情者知情。”
霧隱叛忍與什麼人交易，都有可能給對方帶來利益，雖說最大的利益是水之國國力削減，但是貿易往來間，貿易雙方都會得利。
就比如計劃中的雲隱村，一旦計劃成功，那麼不說血賺，肯定會比火之國、風之國與土之國賺得多，但是...這不是木葉樂於見到的。
所以雲隱村想要吞下這個蛋糕，那麼就必須承受水之國的報復，乃至是其他國家的敵意。
猿飛日斬聽明白了，笑容愈發燦爛起來，說道：“嗯，那將藕荷屍體送去拷問部，一旦我們的猜想屬實，便按照伱的計劃走。”
“是，三代目。”
鹿遠給了鹿久一個眼神，鹿久不情不願且帶著嫌棄神色，拿起了猿飛日斬辦公桌上的那個卷軸。
猿飛日斬揮揮手，對兩人說道：“你們下去查明吧，我與辰馬還有其他的事情。”
“是，三代目。”*2
父子倆離開後，猿飛日斬笑呵呵的說道：“辰馬，你此行功勞難以估量，不僅是雲隱村一事，就連歸程的此事，對於村子也極其有利，你有什麼想要獎勵嗎？”
辰馬略微思考，有些謙虛與難為情的說道：“兩次事件，我都是跟隨他人一起完成的，只獎勵我一人，恐怕不妥。”
“不必如此，你有應得的獎勵，他人也有，老夫已經給過水門獎勵了，至於朔茂和綱手...兩人都沒有需要之物，因此也就積累起來了。”
聽到猿飛日斬這麼說，辰馬有些好奇的問道：“水門？”
他沒有直接問，因為他不合規矩，這種特殊的高階任務，獎勵也應當保密才對，但猿飛日斬知道辰馬與水門的關係，因此沒有過多隱瞞，說道：
“水門兌換了多重影分身之術。”
辰馬一皺眉，不明白水門為什麼要兌換這個術，多重影分身之術，和影分身之術不同，前者可是禁術。
分身越多，所需的查克拉就越多，忍術消失時，回饋的資訊也越多，甚至有可能對施術者造成嚴重傷害。
水門的戰鬥風格與這個術不符，而以他的聰明才智，也不需要用到多重影分身來協助訓練，四個影分身已經足夠，再多的話就會有影響了。
見辰馬疑惑，還有一絲絲擔憂，猿飛日斬也補充說道：“他不是為自己兌換的。”
聽到猿飛日斬這麼說，辰馬就懂了，水門不適合多重影分身之術，但是...玖辛奈適合啊。
而且辰馬也在猿飛日斬話語之中，判斷出了村子願意獎勵的等級，多重影分身之術是a級禁術，但水門是拿來轉贈他人，因此他的獎勵應該要打折扣。
也就是說，村子實際上願意給予的獎勵等級，應該還要更高一級，何況辰馬還發現了疑似霧隱叛忍的事情...
辰馬思索了一會兒，大著膽子說道：“火影大人，我從二代目大人筆記中得知，他曾有一門術，名為...互乘起爆符之術。”
聽到辰馬索要的獎勵，猿飛日斬眉頭一挑，說道：“互乘起爆符之術啊，那可是一門十分危險的術，老師曾經說過，這個術不能由活人施展。”
猿飛日斬委婉的拒絕了，但是辰馬可不願意放棄，畢竟這個術他惦記了好久，於是他給了猿飛日斬一個堅定的眼神，說道：
“早在閱讀二代目大人筆記時，我便深知這個術的危險，為此，我開發了醫療忍術陰愈傷滅，一個不需要在傷後才能施展癒合傷勢的術。”
將陰愈傷滅暴露出來，極有可能會被猿飛日斬惦記上，哪怕猿飛日斬不學，他也有可能要為村子收集這個術。
但如果能換來互乘起爆符之術，那麼將陰愈傷滅作為交易籌碼，辰馬也覺得不虧，而且即便貢獻出來了，也未必有人能學得會。
這個術需要對查克拉的控制精細到醫療忍者級別，同時對於人體結構要非常瞭解，只有資深的醫療忍者有可能滿足這一點條件。
同時，這個術還包含了許多咒印的原理，辰馬有著綱手、大蛇丸的指導，都花費了幾年時間，才將這個術初步完成，其他人想學...恐怕沒那麼簡單。
聽到辰馬這樣堅持，猿飛日斬也是思考起來，陰愈傷滅這個術他不清楚，但是之前旗木朔茂和水門述職時，也有描述過，是一個能夠實時癒合傷勢的術。
有這樣的術，的確能抵消互乘起爆符帶來的部分傷害，但是這個術也有侷限，一旦傷勢癒合所需的查克拉超過了體內剩餘的查克拉，那麼查克拉就將會被抽空。
而查克拉被抽空的下場...辰馬可才剛剛演示過，綱手救不了，大蛇丸救不了，只有溼骨林的蛞蝓仙人似乎有這個能力。
總的來說，還是太危險了，但直接拒絕...也有可能讓辰馬心生不滿，想了想，猿飛日斬說道：
“互乘起爆符之術，其靈感來源於早年間，一些掌握了查克拉，但並非忍者另一個群體——陰陽師的技藝，名為式紙之術，也有稱之為式神的。
透過查克拉與紙張，達成類似於忍術的作用，但其上限有限，一般作為輔助，也唯有二代目大人，將式紙之術再次昇華。
互乘起爆符之術，老夫暫時還不能給你，但式紙之術...在木葉，也有忍者掌握了這一門技藝，自來也就會。
這樣吧，你先和自來也學習式紙之術，倘若你學會之後，仍未放棄對互乘起爆符之術的追求，老夫可以給你一個學習的機會，你覺得怎麼樣？”
“多謝火影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