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猶豫就會敗北，果斷就會白給
營地內，靜悄悄的，這裡有著兩千餘忍者，此時卻沒有發出半分的聲響，就連呼吸都彷彿在刻意抑制。
造成這一現象的，便是另一處營地，另一處戰場傳來的訊息，團藏於兩天前率領忍者軍團，突襲砂忍營地，與砂隱村原有前線隊伍以及海老藏帶領的支援隊伍展開大戰。
木葉的忍者軍團被砂忍們拼殺留住無法撤退，與此同時，在另一邊，風雨兩國的戰中談判上，千代同意了半藏索要的戰爭賠款。
結束了與半藏率領的雨忍短暫的戰爭，千代帶領上千砂忍回援，團藏帶領的隊伍遭遇了前後夾擊，毫無疑問的，短短一天時間，木葉忍者軍團潰敗。
但是隻是一次戰敗的話，哪怕是極其嚴重的戰敗，也不會過度影響如今自來也、綱手以及大蛇丸所駐紮指揮的此處營地。
讓這片營地寂靜一片的原因是...團藏率領的木葉忍者軍團潰敗之際，為了讓其他忍者撤退，大量的拋卻了姓氏的木葉忍者留下斷後。
而至今，團藏率領的殘部已經退回，但是那些留下來斷後的忍者，卻杳無音信。
“真讓你猜對了。”
守在通訊班的自來也，看向同樣等待訊息的大蛇丸，語氣複雜的說道。
大蛇丸也難以維持以往的從容，眉頭緊皺，嘴唇緊抿，沒有第一時間回應自來也，而是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用沙啞的聲音說道：
“千手...或許也只有他們，對村子有如此熾烈與誠摯的愛，並願意為此犧牲了。”
聽到大蛇丸的話語，自來也不禁也點了點頭，木葉乃至各個忍村，都有著悍不畏死，願意為村子犧牲的忍者，但是要說有哪個忍族，會將這一理念作為全族的信念並且貫徹下去...
也就只有千手一族了。
哪怕千手一族被遣散，哪怕千手的姓氏被收回，他們不再以“千手”冠姓，但是那份對村子的熱愛，與隨時願意為村子犧牲的精神，卻沒有被奪走。
只是...太多了，這一戰，千手一族被遣散的那些族人，以及他們的後裔之中，所有的有生戰力，幾乎都在這一戰犧牲。
哪怕最終的情報還沒傳回來，但是不管是自來也，還是大蛇丸，都知道他們回不來了。
自來也抬頭，看向營地內那間搭建時間並不長的小小工作室，說道：“誰去看看綱手的情況？”
雖然這麼說著，但他的雙手已經放在了膝蓋上，準備起身了，自來也知道此時不應該去接觸綱手，因為以綱手的性格，大機率會遷怒他人。
可是...總得有人去看看情況，反正自來也覺得自己習慣了綱手的拳頭，哪怕再重傷一次，那又怎麼樣呢？
“我去吧。”
就在這時，一個同樣有些沙啞，不過是出於變聲期男生特有沙啞的聲音響起，一身緊身衣的繩樹，臉上沒有從前那種熱血白痴的憨傻，同樣凝重，他說道：
“再怎麼說，她也是我姐姐，而且這也算是...家事了。”
看著突然之間，身上就多出了幾分成熟氣質的弟子，大蛇丸有些發愣，甚至一時間，不知道該同意，還是該反對自己弟子的決定。
“你這不是胡鬧嗎？！綱手現在最不願意聽到的，就是將一族的存在重新提及。”
自來也拉住了就要朝著那邊走去的繩樹，繩樹正想說什麼，一個小黃毛卻驚訝的說道：“老師，辰馬他...”
“辰馬？辰馬怎麼了？”
自來也趕忙看向辰馬剛剛所在的位置，但是那裡哪還有人，他心中一慌，看向那間配毒室，只見辰馬已經伸手擰開了門。
“咕嚕~”
自來也、大蛇丸、繩樹、水門，都不由自主的嚥了一口唾沫，阻止辰馬是肯定來不及了，希望辰馬的身體能抗住吧。
配毒室內，綱手坐在了工作臺前，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就彷彿是最無趣的一天，做著最無趣的事情一般，平靜...應該說麻木，麻木得就像是流水線的工人。
“咔噠~”
走進配毒室的辰馬，將房門輕輕關上，細微的響動，似乎驚醒了綱手，她回頭看到辰馬，說道：“你進來做什麼？”
“老師，伱今天還沒給我安排工作，最近營地裡也沒有傷員病患，我來問問有沒有什麼是我能做的？”
辰馬也一臉平靜，似乎今天什麼訊息都沒聽到一般，他的平靜出乎了綱手的預料，綱手嘴角與下巴不自然的抽搐了幾下，同時也咬緊了牙關，沒有立刻回答。
而是過了一會兒，綱手似乎才將無端湧起的情緒壓下，先是呼了一口氣，隨後說道：“將我們之前研究的那些毒藥都給配製出來吧。”
“好。”
辰馬也沒有說多餘的話語，從工具櫃之中取出了研缽、燒杯、量杯、試管等工具，又從物料櫃之中取出了各種各樣的原材料，開始物料處理。
綱手看了一下辰馬正在處理的物料，也起身從自己的工具櫃裡拿出了一些更加精細的裝置，辰馬處理完原材料，就交由綱手，綱手便進行提純提取。
配毒室外，自來也等人焦急的等待著，等待著配毒室內傳來打砸聲，或是看到牆壁破碎，辰馬的身影飛出，但是...一直到中午，辰馬才出現。
而且並不是被打出來或是扔出來，而是開啟門走了出來，身上也沒有絲毫傷勢。
“辰馬？！你沒事吧？”
自來也快速來到辰馬身邊，大手不斷捏著辰馬的肩膀、手臂，辰馬掙扎了一下，說道：“本來沒事，快被你捏出內傷了。”
聽到辰馬還有心情調侃，自來也鬆了一口氣，問道：“你在裡面幹嘛呢？綱手...怎麼樣了？”
“工作、配毒，老師她沒什麼事，不過我得趕緊去打飯了，老師還等著呢。”
辰馬沒有多說，朝著後勤走去，自來也將信將疑，在配毒室前徘徊，想看看裡面的情況，但是配毒室是密閉不透光的，只有一條通風口與一條廢水管。
不多時，打飯回來的辰馬，看著自來也猶如一隻大蛤蟆，趴在門上，似乎想透過門縫觀察裡面的情況，但是作為配毒室的組裝者之一，辰馬對配毒室的密封性極為了解。
“想看就大膽開門看嘛，還是說自來也老師也會怕？”
辰馬笑著說道，隨後讓自來也讓出半個身位後開門走了進去，自來也還沒來得及看裡面的情況，辰馬就把門關上了，又急又氣的自來也在門口直跳腳。
“哼！本大爺會害怕？本大爺才不會怕！”
自來也在配毒室外自言自語了好久，似乎是在給自己打氣，終於，他鼓足了勇氣，一臉的視死如歸，朝著配毒室的門把手伸出了手。
也是在同時，同樣在觀望的大蛇丸，直接一手一個，拉著繩樹和水門朝外圍撤去，自來也看到大蛇丸那如臨大敵的模樣，心中也慌了一下。
搭在門把手上的手，也遲遲不敢動，終於，自來也再次鼓起勇氣，擰開配毒室的門，臉上也切換上了油膩的笑容，說道：“小綱...”
“滾！”
“好。”
“砰~”
自來也灰頭土臉的把門關上，隨後不解的撓著頭，怎麼辰馬進去一點事都沒有，自己才剛剛開啟門就這樣？
不遠處，繩樹也不解的說道：“為什麼姐姐不遷怒辰馬，而是遷怒自來也啊？”
繩樹對自來也，極少用敬語，畢竟作為綱手弟弟的他從小看著自來也在自己姐姐面前低三下四，還時常捱揍，很難對自來也升起敬畏之心。
大蛇丸此時也思索著，平時綱手雖然對自來也態度並不好，但是大多數都是自來也自己的原因，在正事上與關鍵時候，綱手很少主動為難自來也，甚至多次維護。
就如同上次他們三人被巖忍包圍那般...
只是今天，自來也的行為，在大蛇丸看來也沒有任何問題，畢竟作為隊友，發生了這麼大一件事，去探望一下也是應該的。
以辰馬的情況看，綱手應該還沒到失去理智的地步，為什麼就...
水門此時摸了摸下巴，說道：“老師他太猶豫了，以綱手老師的實力與感知造詣，一定知道老師在門口徘徊了許久。
一個女生一旦知道有男生對她有過猶豫的心理活動，就會牴觸，甚至是發怒，何況是行動上的猶豫？直接開門進去，就像辰馬那樣，才是最優的解法。”
“是...是這樣嗎？”
失魂落魄走回來的自來也，聽到自己弟子的話語，臉上出現了灰敗。
看到自來也一副自閉模樣，水門趕忙擺手，說道：“老師，這只是我個人的猜測而已，你別當真。”
“......水門，你懂這些我能理解，憑什麼辰馬那小混蛋也懂？！”
自來也有些暴躁的說道，畢竟他可是聽說，辰馬在忍校讀書的時候，可是連一份情人節巧克力都沒收到的，他自來也當年雖然不如大蛇丸收得多，但是也收到過的！
雖然是...上學路上扶的老奶奶送的...
“啊這...”
水門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大蛇丸倒是說道：“以辰馬君的才能與智慧，懂得這些還是很正常的，當然，以你的才能與智慧...不懂也是很正常的。”
“臭蛇！”
“吊車尾！哦，抱歉，繩樹，我不是說你，我是說自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