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人才可以在苦難中成長，但苦難並不會創造人才
見大蛇丸都把漩渦水戶給搬出來了，理間和澈間雖然依舊臉帶不悅，但是也不再說什麼，身份與地位擺在那裡，他們不服都不行。
甚至，他們必須是村子裡最服漩渦水戶意見的人，因為他們身上流著的血，註定了他們必須聽從漩渦水戶這個千手柱間的夫人的意見，甚至還必須極力維護。
團藏此時也是滿臉的陰沉，因為他也不敢駁斥大蛇丸，村子裡就這麼一位他不敢動，要是其他人...
哪怕是猿飛日斬的妻子猿飛琵琶湖，該真正上戰場的時候，團藏也不會給自己老友面子，但是唯獨漩渦水戶不行。
他要是敢反對，恐怕澈間、理間這兩位如今在遣散的千手一族之中，仍有著極重影響力的人，就會立刻倒戈，無視他們之前達成的一致意見。
“既然如此，那麼你們就回到綱手那邊去吧，這邊戰場的勝利，就由我們幾人“獨享”就是了。”
團藏略帶陰陽怪氣的語氣，並沒有激怒大蛇丸，他收斂了自己剛剛的強硬態度，重新變得柔和，點了點頭，說道：“那就提前恭賀諸位了。
不過，有些事，我也想要提前勸誡幾位，爭取勝利很好，但是要是因此，讓一些不該上戰場的人上了戰場，到時候村子追究起來，諸位也都不好脫身。”
大蛇丸所指，當然是那些剛剛來到營地不久的忍校畢業生，這些畢業生雖說已經是下忍，理論上是可以上戰場的。
但是這一批下忍都比較特殊，畢業後沒有安排忍者小隊，這就使得他們在戰場上的實戰能力並不強，畢竟學校裡學的知識有些都太老了，也太“正直”了。
沒有帶隊忍者傳授那些較為新的，也較為...骯髒一點的手段，忍校學生的知識儲備完全不足以讓他們應付敵人。
可在團藏這樣的武鬥派眼中，這都不是問題，因為他們或許會堅信一個不算正確的觀點，那就是泥濘之中會有源源不斷的人才出現。
為了戰爭的勝利，他們也願意將一批又一批的孩子送入泥濘之中，任憑他們打滾，然後找出出淤泥而不染的那一株進行誇獎與大肆宣揚。
成為他們“成長法則”之中的又一經典案例，至於那些沉淪在泥濘之中，被埋沒甚至腐爛的...他們才不在乎。
以團藏的為人，無疑是那個會將那些孩子扔入泥濘之中的人，那些孩子的性命，說實話，大蛇丸也並不在乎。
但是他知道，團藏這麼做，一旦出了什麼意外，受到攻訐的會是他的老師，那些孩子若是死在戰場之中，那麼他的老師無論在平民之中的名望，還是在忍族之中的地位，都會下降不止一個等級。
大蛇丸可不希望團藏的貪功之舉，最後由他的老師買單，因此他直接將這個話題亮了出來，營帳內的這些人，就會成為日後降低他老師責任的人證。
團藏對這些政治手段的瞭解同樣深入，因此也是瞬間就明白大蛇丸的用意，只是哼了一聲，便不再言語。
此時他說什麼都不好，說自己仍舊要選擇派那些孩子上戰場？他要是敢這麼說，不用等到上戰場，明天猿飛日斬就會收到各忍族要求撤換前線指揮的請求。
說自己一定不會讓那些孩子上戰場？那些孩子可也都是忍者，不上戰場拼殺，難道留在後方吃乾飯嗎？！
因此他只能沉默以對，也會暫時不去調動那些畢業生，但是如果戰場需要這些畢業生，作為最後一錘定音之時，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派上戰場。
不過他的任何回答，都與現在的大蛇丸無關，他只需要把話帶到即可，他點了點頭，站起身，揪了一把自來也的後脖領，說道：
“那我和自來也便不繼續逗留了，這邊即將討論的，也都是機密，我和自來也不方便聽，告辭。”
“嗯，告辭。”
自來也此時也隨意的行了個禮，顛顛的跑出了營帳。
“臭蛇，沒想到你也有這麼理智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會跟著他們胡鬧呢。”
走出營帳之後，自來也摟上了大蛇丸的肩膀，大蛇丸扭了兩下自己妖嬈的蛇腰，沒甩開，也就不理會。
大蛇丸看向自來也，說道：“半藏這一次的行動絕對不會是偷襲，一定會給砂隱村留下充足時間的，這麼一來，我們木葉若是趁勢行動，恐怕才會落入砂隱村的圈套。”
“為什麼？砂隱村可不知道我們對雨忍下毒的事情，他們估計還在猜測半藏召集忍者想做什麼呢！”
自來也有些不解，大蛇丸給他翻了個白眼，說道：“雨忍從未大規模攻擊過砂忍，伱說是為什麼？”
“額...因為已經有我們木葉在收拾砂忍了？”
“對，但不完全對。”
原本聽到大蛇丸認可，自來也還露出得意笑容，但是後半句，又讓他的臉色垮了下來，他另一隻手錘了錘大蛇丸胸口，說道：“說說，別故作高深。”
“因為砂忍從未真正激怒過半藏，或者說...雨忍師出無名。”
大蛇丸嫌棄的撥開自來也停留在他胸口的手，說道：“砂忍是被我們木葉驅趕到這邊來的，當然，他們也是半推半就，但是也足夠他們說進入雨之國並非他們所願。”
自來也點了點頭，他知道之前會談的內容，大蛇丸所說的，正是當時砂忍的藉口，自來也也知道，這只不過是大蛇丸鋪墊的話語。
果不其然，大蛇丸繼續說道：“想想為什麼我們會被雨忍大舉攻伐？”
“因為殺害了雨之國平民？”
自來也有些悟了，但是他眉頭一皺，繼續說道：“可那些小國呢？”
“半藏加上所有雨忍，打得過木葉嗎？”
“打不過。”
“半藏加上所有雨忍，打得過砂隱村嗎？”
“還是打不過。”
“那半藏加上所有雨忍，打得過那幾個小國嗎？如果他們沒有聯合的話？”
“啪！”
自來也一拍自己的護額，這一次他徹底明白了，說道：“面對強者，需要講道理，站在道德的制高點，譴責他們，然後再談條件，訛...索要賠償。
面對弱者，則只需要亮拳頭！然後任取所需。”
“嗯哼~”
大蛇丸隨意應答了一聲，隨後說道：“道德的制高點，有意思，看來你這幾年說的在讀書，不是騙人啊。”
“啊哈！那是！我自來也大爺，什麼時候騙人了？！”
自來也突然變得十分激動，大蛇丸卻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問道：“誰告訴你的，道德的制高點這個說法？”
“嗯...額...咳~辰馬。”
“又是辰馬君...真是有趣。”
大蛇丸眯了眯眼，隨後看向自來也，說道：“所以現在明白了嗎？為什麼我覺得我們針對砂忍的計劃不會成功？”
“嗯。”
自來也同樣恢復了正經，搭在大蛇丸肩膀上的手也收了回來，說道：“不出意外的話，半藏極力譴責砂隱村所為，並且要求賠償。
砂隱村大概是不會賠付的，別說這一次行動不是他們所為，哪怕真是他們所為，他們也不可能向一個小國賠付戰爭損失。
一番言語拉鋸戰下來，砂隱村該做的準備，該進行的部署工作也會完成，無非就是多派一支能與雨忍抗衡的隊伍罷了，砂隱村再窮，也不可能抽調不出來。
而半藏的目的也不在於真的擊潰砂隱，而是為了爭奪利益，因此恐怕雙方的較量，也會保有餘地，就像雨忍對我們木葉一般。
雖然肆意的進攻，但是每一次造成的損失，都是我們木葉可接受的範圍，讓我們繼續保持著還有機會和談的心理，等待一個和談的契機。”
“沒錯，而且上次根部組織擾動基層砂忍軍心一事，也使得大量埋藏在砂隱村之中的暗線浮現，並被拔除，砂忍接下來的行動，保密級別肯定是機密甚至是絕密，這麼一來，就有著太多的不可預測。
若在這個時候，攻伐砂忍，砂忍忍痛割讓利益給雨忍，抽出隊伍支援營地，恐怕又是...日向都與日向皆故事的重演。
我們木葉越賣力，砂忍越快妥協，雨忍也會拿到越多的利益，到時候輸的只會是我們木葉，而雨忍與砂忍，一賺一平。
按兵不動，隔岸觀火，任憑砂忍與雨忍消耗下去，哪怕雙方損失再少，對我們木葉而言都是賺的。”
大蛇丸認可了自來也的說法，並且進行了一些補充，自來也臉色變得十分嚴肅，他回頭望了一眼指揮營帳方向，說道：“那這些，你為什麼不告訴團藏他們？”
聞言，大蛇丸盯著自來也，措辭花了好一段時間，才說道：“你去一個澡堂進行了大量踩點工作，有一天你帶著望遠鏡，來到了最佳觀測點。
這個時候，有人跟你說，那些女孩今天不會來洗澡，而是一些老奶奶來洗澡，你會相信嗎？還是說你會覺得，他是為了勸你走，然後霸佔你的觀測點？”
“額...”
自來也啞口無言，也明白了大蛇丸為什麼不勸那些人，因為根本勸不動，他甩了甩頭，將那些無端出現在腦海之中的裸體老奶奶甩出去，才說道：
“那我們現在做什麼？”
“給木葉保留更多的有生戰力，同時...讓老師勸服三船，在雨之國外給予雨忍一些壓力，看能不能逼迫半藏放棄自己的計劃吧。”
“嗯...在戰場上休假嗎？是不是不太好？”
“那你要去送死嗎？”
“額...我去跟綱手說我們馬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