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那些跑斷腿都不能完成的稽核，有時候只需要某些人的一句話
“火影大人，我聽說，漩渦一族曾在木葉村中有一處房產，但漩渦一族建村之後，便不再使用了。”
水門也逐漸學會了委婉，沒有直接提出要求，而是丟擲自己的想法，先讓猿飛日斬去衡量是否能夠給予。
猿飛日斬微微皺起眉頭，水門的話語，讓他陷入了回憶之中，思索了好一番，他才點了點頭，說道：
“是有這麼個地方，當初初代目邀請他們一同建村，他們拒絕了，只是在建村規劃確定下來前，曾在木葉借居過一段時間。
不過隨著渦潮隱村建設的開始，他們也都歸還了居住地，只留下一處作為兩村友好交易的象徵，但那房產...似乎並沒有什麼價值了。”
這些往事都太過陳舊，而且當時的猿飛日斬，也還沒有能力參與到村子的管理之中，只是聽自己父親提到過這件事。
而他擔任火影以來，也未曾去打理過，畢竟...那處房產理論上的歸屬權還是渦潮隱村，而渦潮隱村那邊都未曾來打理，木葉自然也不會插手。
畢竟當時還有著更能證明兩村交好的象徵漩渦水戶在，那棟房產自然也就沒什麼紀念價值。
聽水門提出想要那處房產，猿飛日斬還是有些疑惑的，畢竟現在水門還年輕，還沒有到為了一棟房而奔波的年紀。
就算真的想要買房，也不應該挑選那棟老房子才對，畢竟修繕起來的錢，都超過村中心房產的首付了，關鍵那種老房子，配套設施陳舊，甚至幾乎沒有。
可不適合水門這樣的年輕人居住，何況...渦潮隱村的確是沒了，但村子任意將它曾經的財產，劃歸給一個外人，也有些說不過去。
水門看出了猿飛日斬的疑惑，於是解釋道：“火影大人，並非在下想貪圖那處房產，只是玖辛奈說，那是水戶奶奶逝世前的囑託。
我的訴求，也是將那一處房產的歸屬權，變更為漩渦玖辛奈。”
“原來如此...”
猿飛日斬這才恍然大悟，說道：“也是老夫記性太差，早該如此安排，老夫會盡快讓人調出當年的檔案，到時候你帶玖辛奈去走過戶流程即可。
不過這是村子該做的事情，不能算作是你索要的獎勵，你還有什麼想要的嗎？”
“我...”
水門是真的沒有其他想要的，但是就此謝絕猿飛日斬的話，又似乎不妥，他還沒想出來，辰馬就開口說道：
“建村至今已有數十年，恐怕當時的房產已經破敗，不如就由村子出資，在不破壞漩渦一族象徵與印記的前提下，對房子進行修繕吧。”
辰馬太瞭解水門的性格了，如果他不開口，那麼水門或許只會象徵性的要一門不算高階，也不算罕見的忍術。
猿飛日斬聞言，也說道：“年久失修本身也是村子的失職，理當幫忙修繕，水門，伱覺得辰馬這個方案如何？”
“讓村子破費了。”
雖然說得十分客氣，但水門還是答應了下來，猿飛日斬也笑著點了點頭，村子修繕一下，水電再進行改造一番，頂多也就是二三十萬兩支出。
當然，要是水門去組織的話，開銷或許得翻倍。
猿飛日斬看向辰馬，問道：“辰馬，那你呢？你有什麼想要的嗎？”
辰馬卻搖了搖頭，說道：“我最近在修習風遁，在精通前，我不想被其他事物分心。”
和旗木朔茂、三忍等人類似，辰馬進入了一種賞無可賞的尷尬處境，只要不是秘術或禁術，他的老師綱手，或是“忘年交”大蛇丸，都能給他搞來。
而至於秘術或者禁術...秘術不用說了，這是各忍族的生存之本，辰馬不會去染指，至於禁術...他上一門索要的禁術，可還卡著呢。
他故意提及風遁，也是在提醒猿飛日斬不要忘記了這件事。
猿飛日斬眼睛眯了眯，沒有明顯的情緒表露，而是維持著微笑說道：“以你的天賦，想要精通幾個忍術，也不會是什麼難事。
你的獎勵，老夫會一直給你留著，什麼時候你需要了，便來找老夫兌現即可。”
見猿飛日斬並沒有用另一個理由搪塞，辰馬也露出笑容，猿飛日斬這是鬆口了，或者說...妥協了，同意他學習這個對自身傷害極大的禁術了。
接下來，他只需要等上一段時間，只要不是快得太過分，猿飛日斬應該就不會再卡獎勵了。
精通某個忍術，並沒有什麼評判標準，而辰馬所學的幾個來自志村團藏的風遁忍術，都是大範圍忍術。
在學會之後，配合他的【倒海】天賦，在破壞力和波及範圍上，不會輸給任何人，雖然精細程度與熟練度不能和志村團藏比。
但是，只要不是太嚴苛的考核，不會有誰會說他的風遁忍術還未到精通階段。
如果要用高標準作為考核，那麼不僅是對術自身的熟練，應戰臨場的靈活變動反而更加關鍵，而這也是真正難以精進的地方。
而猿飛日斬的語氣，顯然不可能用高標準來苛求，甚至，猿飛日斬並不打算考核，而是讓辰馬自己去考量。
幾人都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辰馬也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隊友，隨後對猿飛日斬說道：“火影大人，那我們就先告退，還有一些東西，需要和其他部門對接。
想必您也有許多工作需要處理，那我們就不過多耽誤您時間，如果您有別的安排，令人通知我即可。”
“嗯，回去休息吧。”
猿飛日斬點點頭，揮手讓辰馬幾人退下，隨後，他看向黑暗處，說道：“鹿久。”
“火影大人。”
鹿久從黑暗中走出，語氣雖然有氣無力，但是舉止也勉強算是恭敬，心情不錯的猿飛日斬也忽略了他的這點小不足，說道：
“剛剛辰馬所說的，你都聽到了吧？”
“聽到了，是要我將這些，轉交給奈良鹿遠，讓他去執行嗎？”
見鹿久居然直呼自己父親的名字，猿飛日斬也是有些啞然失笑，每天下班，他都能看到這父子倆梗著腦袋，誰都看誰不順眼的同路回家。
而且鹿久此時是獨立於其他部門之外的暗部，公事公辦情況下，直呼奈良鹿遠的名字，也沒有什麼錯。
搖搖頭，猿飛日斬懶得理會這父子倆的互動方式，而是說道：“那個不忙，只是回應罷了，早點晚點都沒有什麼不同。
老夫想問的是...如果老夫現在所坐的這個位置，變成了辰馬，而你，則是取代了你父親的位置，你會如何對待辰馬所下達的命令，就如剛剛那樣的命令。”
強硬到過分的命令。
這個問題...太敏感了，暴露的資訊太多，一個回答不慎，要麼坂本辰馬出事，要麼他奈良鹿久出事。
而且這個問題所暴露的資訊，就需要消化許久了，於是...鹿久遲疑了整整一秒鐘，才回答道：“執行命令。”
“執行命令...真是出乎預料啊。”
鹿久的回答，讓猿飛日斬都愣了一下，畢竟奈良一族，不可能聽不出這個問題內包含的眾多資訊，但鹿久還是這麼回答了。
鹿久此時也微微抬頭，看向猿飛日斬，反問道：“那火影大人，您覺得我會如何對待這樣的命令呢？”
“嗯...老夫以為你會說，你會接下命令，然後問詢火影顧問，或者是老夫的意見，或是讓我們勸勸辰馬。”
猿飛日斬身體微微靠在座椅靠背上，伸手在抽屜裡摸索著自己的菸斗，好奇的看著鹿久。
而鹿久聽到猿飛日斬的想法，卻笑著說道：“我與辰馬的友誼，不及他與水門的友誼，但我比水門更瞭解辰馬的性格。
倘若有一天，作為木葉火影的他，下達如此強硬的命令，那麼不管是誰，都不可能改變他的想法，甚至...他不會讓任何人有任何干擾他想法的機會。
而以辰馬的能力，他的命令肯定會讓木葉獲利，哪怕透過別人難以理解的激進方式，最終獲利者，也只會是村子。”
“這就是你的想法嗎？”
猿飛日斬已經取出了菸斗，拿在手裡輕輕摩挲著，又問道：“那設身處地下，你的立場呢？是心懷不理解，還是他忠誠的忍道追隨者？”
“都不是，我能理解他一切的想法、決策與展望，不存在不理解這種說法，至於忍道...他的忍道會讓人太過疲憊，一想到成為那樣的人，我就難受得不行。
所以，我會是...執行者吧，不管我理不理解、認不認可，執行他的命令，是我最輕鬆的方式，這是屬於我的忍道。”
聞言，猿飛日斬沉思了一會兒，笑著說道：“不愧是奈良家的孩子，你們總是能找到最準確的答案。
辰馬...他不需要一個決策上的幫手，他需要的，是執行上的助力，如果他成為了木葉未來的火影，那麼你也會是最適合他的軍師。”
“現在談這些，為時尚早。”
鹿久沒有順著猿飛日斬的話題聊，畢竟辰馬當火影沒問題，至於軍師...誰愛當誰當！等他再當十年忍者，存夠了錢，就退役去承包一片林場養鹿！
傻子才當火影的軍師，尤其是坂本辰馬那種看似斯文得體，實際上極度瘋狂偏激的火影身邊的軍師，那是人能幹得來嗎？！
猿飛日斬沒有看到自己這個部下滿身的反骨，而是說道：“好了，將...先前的對話，告知你的父親吧，他知道該怎麼處理的。”
鹿久眨了眨眼，但還是行禮道：“是，火影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