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雖說有理不在聲高，但有時候聲高會讓人覺得有理
“直接損失超十億兩？辰馬這小子在風之國到底做了些什麼？”
很多事情都是同時進行的，砂隱村的三代目風影正帶著村子內無數不多擅長土遁的忍者進行搶險抗洪，同一時間問責信也寫好並傳真到了火之國。
火影辦公室內，猿飛日斬看著手中檔案裡，砂隱村要求償還的第一筆款項，有些摸不著頭腦。
即便是他，也很難想到辰馬做了什麼，能夠讓風之國損失超十億兩，間接與後續損失還在統計，砂隱村要求火之國大名府與木葉隱村對此負全部責任。
關於砂隱村索要的賠償...猿飛日斬連賠付的想法都沒有，更別說深入思考了。
他糾結的還是辰馬到底做了些什麼，關鍵現在辰馬又還沒回村，也沒有資訊傳來，而且...按照規劃，這才是辰馬他們進入風之國的第二天吧？
思來想去，猿飛日斬得不出答案，只能先將之視為砂隱村的汙衊勒索，畢竟十億兩幾乎是重建一個城鎮的錢了。
不對，對於貧瘠的風之國而言，十億兩，甚至足夠他們重建一座城市了，畢竟他們的普遍基建水平就那樣。
辰馬真要直接造成了這麼多損失，那麼木葉等來的不應該是索要賠款的信函，而應該是戰書。
只不過，這外交信可不能不回覆，可在確定辰馬等人情況前，又無法輕易答覆...
就在猿飛日斬苦惱間，辦公室內幾道身影閃現，辰馬行禮道：“火影大人。”
“沒事吧？”
看到四人回來，猿飛日斬心頭一喜，趕緊問道，連手中的外交信都直接扔下不管，而是打量著幾人。
辰馬點頭，說道：“幸不辱命，一共清剿四十六名各村叛忍，五名砂隱村暗部，並回收三十九名叛忍屍體，和一名砂隱村暗部屍體。”
“好！”
猿飛日斬露出笑容，並不是因為辰馬等人擊殺了數十名叛忍，而是辰馬帶回來了一個砂隱村暗部的屍體。
每一個暗部成員，都掌握著村子的許多秘密、機密乃至絕密資訊，若有暗部忍者叛變，或情報走漏，那麼村子需要進行的調整工作，繁多到難以統計。
如果是木葉發生這樣的事情，那麼結界、守備、暗號、密文等等都得重新更換，否則就會走漏更多的資訊，甚至對村子的安全造成威脅。
其他村子雖然有所差異，但是損耗精力、時間也類似。
猿飛日斬想好好誇獎幾人一番，但是低頭又看到了那張外交信，他微微收斂笑容，說道：“辰馬，你們這一次的行動，沒有留下什麼把柄吧？”
“我已經清理了一切，砂隱村不可能找到真實的證據，證明風之國的這一次損失與我們有關。”
辰馬的視力很好，雖說不及寫輪眼和白眼等特殊瞳術，但是在普通忍者之中，也是極為拔尖的存在，因此也看到了猿飛日斬桌面上檔案的部分資訊。
猿飛日斬點了點頭，也注意到了辰馬的視線，不過他並不反感，反而直接拿起那張外交信，遞給辰馬，說道：
“你也看看，你作為當事人，伱認為這一次我們該如何回覆？”
辰馬快速閱讀了一遍，隨後露出了一絲絲笑意，說道：“這完全是痴兒說夢，是風之國為了誆騙資金，無中生有、造謠抹黑的行為。
自己得了病，卻要求別人給他買藥，真是病得不輕，這種行為，簡直令人不齒、引人發笑，讓風之國自己唱獨角戲去吧。”
“呲~”
天風聽著辰馬一本正經的話，差點笑出來，還好及時用手捂住了，就是面具磕得嘴巴有點疼。
猿飛日斬則是細琢磨了辰馬的這一番話，隨後說道：“會不會過度強硬了？”
“砂隱村與風之國都不可能隱瞞這件事的，這一次事件中，砂隱村的應對肯定會暴露，到時候，我們雙方來外的外交信件，或許也會洩露。
我們表現得越強硬，其他國家就越會是覺得我們理直氣壯，我們要將整件事，往砂隱村、風之國自導自演方向引導。
所以，我覺得，強硬沒有絲毫問題。”
辰馬給出了自己的看法，猿飛日斬聞言，也點了點頭，說道：“你說得也有道理，如果我們唯唯諾諾，的確會引起猜疑。
甚至還會給砂隱村得寸進尺的勇氣，只不過...你真的做了給風之國帶來超過十億直接損失的事情？”
不僅猿飛日斬好奇，就連水門、天風眼裡都有些驚訝，他們可是幾乎全程陪著辰馬的，就十幾秒鐘的斷聯。
若只是之前的戰鬥，砂隱村也就損失了五名暗部忍者，其他死的都是叛忍，至於對地形的破壞...
一個廢村，周圍又全是沙漠，根本沒有什麼經濟損失，硬要說的話，砂隱村就算說每個暗部花費了他們兩千萬兩的培養費，撐死了也就一億兩。
這砂隱村搞個十億兩出來...這是太過把自家的忍者當寶了，還是認為其他人都是傻子？
但他們想歸想，辰馬卻沒有第一時間答覆，甚至他身旁的蠼螋，還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雖然沒有看清最後發生了什麼，但是從離開時的種種怪象推算，蠼螋已經大致猜出了，辰馬留給風之國的所謂禮物，就是海水。
而根據那兩捆封印卷軸的術式密度推算...波及範圍肯定不容小覷。
他們戰鬥的地方，的確是一座廢村，也是枯萎的綠洲，但是周圍，倒也的確有幾個相似的小綠洲和小村鎮。
如果海水真的沖垮了那幾片綠洲，那麼十億兩的直接損失，倒也真的有可能，怪不得...
怪不得對敵人已經變得狠辣的辰馬，在施術前，仍舊會有猶豫，施術後又會有內心沉重的表現。
就在幾人心中念頭轉動時，辰馬點了點頭，他已經完成了初步計算，說道：“十億兩的直接損失，大差不差，間接與後續損失，估計還會翻個三到五倍。
當然，這是修復的情況，如果砂隱村和風之國不考慮對被影響地區進行修復，不用再花錢也不一定。”
沉默，火影辦公室內陷入了詭異的沉默，與沉默相反的，是眾人臉色精彩紛呈的臉色，就連黑暗中的鹿久，此時都不由自主的張大了嘴巴。
“你...都做了些什麼？”
猿飛日斬自己都沒發現，他在問話時，聲音竟帶著一絲顫抖，數十億的損失啊，這換做他去搞事情，都未必能給其他大國帶來如此恐怖的損失。
“額...東水西調工程。”
辰馬想混過去，但是在幾人愈發好奇的目光中，還是說道：“我往風之國扔了大概有二點五億立方米的海水。”
聞言，猿飛日斬的手都狠狠地抖了一下，二點五億立方米...火之國境內最大的湖泊，儲水量不到三十億立方米，和整個火之國一年的耗水量差不多。
而辰馬這是一次性往風之國投放了將近火之國一個月的耗水量的海水，關鍵是海水！
一個內陸國家，被大量的海水淹沒，覆蓋範圍內的動植物恐怕都要直接死絕，短期內完全無法復原，而且要是這些海水汙染了風之國本就不多的淡水資源...
“你知道這麼做的後果嗎？”
猿飛日斬問道，出乎猿飛日斬預料的是，辰馬點了點頭，又從懷裡掏出了六個卷軸，說道：“我一共準備了十億噸。
但是權衡當時情況後，我認為風之國有能力處理三萬噸以下的海水，所以就投放了。”
二點五億立方米水，也就是二點五億噸水，看起來數字很大，但其實也就是五公里長、五公里寬，深十米的湖泊。
加上沙漠的自滲水能力，與那種高熱氣候下的蒸發速度，只要砂隱村應對及時，完全在可控範圍內，甚至還會增加今年砂隱村的降水量。
就是沙漠地形的固水能力幾乎沒有，擴散範圍可能大億點，但結合辰馬考察過的周圍環境，這些水還不足以給砂隱村和風之國造成重大打擊。
頂多就是...接下來一個月的時間，砂隱村尖端行列的忍者全都無法出行任務，而要全部投入搶險抗洪的隊伍之中。
辰馬也將自己的這些打算全都告知了猿飛日斬，猿飛日斬聽完之後，手和聲音都不再顫抖了。
果然，辰馬並非那種一拍腦袋就衝動的人，猿飛日斬鬆了一口氣，說道：“這件事確定沒有留下什麼痕跡？畢竟這麼大波及範圍...”
“正是因為有這麼大的波及範圍，所以才無法留下痕跡。”
辰馬回應道，猿飛日斬點了點頭，在那麼多水的沖刷之下，任何痕跡都會煙消雲散，也就是說，砂隱村明明知道是辰馬等人乾的，但是卻拿不出任何強有力的證據出來。
人證在這種事情上，可沒有什麼用，更別說人證只有砂隱村內部的人證了。
“讓整個砂隱村陷入長時間的半停擺狀態，這樣的功績，即便是在戰爭時期，也極其難以尋覓，你們做得很棒，有什麼想要的獎勵，儘管開口吧。”
猿飛日斬笑著看向幾人，眼神率先落在戴著墨鏡，看起來淡定無比的蠼螋身上。
但蠼螋開口，話語裡卻滿是顫抖，他開口說道：“我想早點退役。”
雖然辰馬滿口都是可控、衡量，但作為陪著辰馬到最後一刻的隊友，蠼螋知道辰馬到底有多瘋狂，這樣的心跳，他可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了。
或許就跟荒鷲所說的那樣，人到中年，就要從這種高危職位上退下來，其實屍體處理班的工作，還有族裡的研究...也很不錯啊。
他話語落下，辰馬與猿飛日斬臉上都滿是尷尬之色，但猿飛日斬還是點了點頭，說道：“會盡快走流程的，穴熊，你呢？”
作為第一個宇智波出身的暗部，猿飛日斬還是很看好天風的，天風還在努力消化先前資訊，此時突然被問到，腦子還沒回過神，說道：
“我想親眼看看。啊，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樣的災難爆發場面，任何正常人都不會想看吧？他這麼說，會不會讓火影大人覺得他是個變態？甚至...覺得宇智波都是變態？
“我想要...我想要的是...”
天風努力想著，但村子有哪些珍貴的獎勵他都不太清楚，只能說道：“我想學習村子其他火遁忍術，宇智波流的火遁雖然強大，但我想吸收其他火遁忍術的精華理念。
這一次實戰，讓我看到了自己身上有太多的短板，也讓我明白閉門造車的路是行不通的。”
聞言，猿飛日斬滿意點了點頭，看向辰馬，說道：“你作為班組班長，應該要多關心部下的成長才是，在火遁方面，宇智波的確有著獨到之處...
你們二人相互學習、相互進步，沒問題吧？”
天風想都沒想直接點了點頭，辰馬眼睛卻是一眯，這猿飛日斬，是打算把宇智波流的火遁，也給坑到村子庫藏內啊。
“當然沒有問題。”
但辰馬還是露出笑容點了點頭，比起猿飛流的火遁，宇智波流的火遁或許更加適合他也不一定。
猿飛日斬看向水門，水門皺起的眉頭也在此時鬆開，似乎已經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