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收禮的人越重視禮物,送禮的人也會越開心

“嘶~嘶~嗝~”

凌亂草地上,天風與千鬥不斷揪著自己那破破爛爛的衣服,力求遮蓋住自己的身體,鼻子還在不斷抽吸,像是要止住啜泣,用力大了還會打個嗝。

不遠處,辰馬和水門兩人走來,手裡還拿著兩個水壺,辰馬走到兩人身前,將水壺扔過去,冷冰冰的說道:“自己洗洗。”

水門也是將水壺放下,天風和千鬥兩人,極為默契的大臂夾著肋部,一手抓住腰部上衣與褲子交界的地方,像是害怕衣服脫落。

最後一隻手,極其彆扭的挪動著,去夠那大水壺,扭扭捏捏好一會兒,才終於拿到了水壺。

開啟水壺,沖刷著身上的血汙之處,當他半凝結或已經結痂的血液沖刷下去之後,卻並沒有什麼傷勢。

將身上血汙沖刷乾淨之後,兩人的衣服也是差不多溼透了,辰馬居高臨下的看著兩人,問道:“你們沒有帶備用的衣服嗎?”

“帶...帶了。”

“那還不換上?”

辰馬微微歪了一下腦袋,不解的看著兩人,天風伸出手指,往遠處彈了彈,說道:“你走遠點。”

“被人看著還不會換衣服了?我還以為你們宇智波被人看著不會撒尿已經夠離譜了。”

“嗯?!伱怎麼知...咳...趕緊的。”

見天風有惱羞成怒的前兆,辰馬也不再撩撥,而是轉身朝著遠處走去,這個年紀的男孩子,害怕別人看到自己的身體,是很好理解的。

因為身體在不斷地發育,變化大到自己都有些難以理解,害怕別人知道也是很正常的。

只不過...你天風身邊那個白眼小子,可是背對背都能把你看得一清二楚的啊!

過了一會兒,天風才說道:“好了。”

辰馬和水門這才轉身,此時天風兩人已經換好了之前交代過,讓他們帶來的同款衣服,天風在調整著衣領和腰帶,千鬥則是在梳頭。

其他日向族人梳的是黑長直的背頭,或者是中分頭,而千鬥...瓜皮頭。

凌亂的瓜皮頭,其實已經少了些...滑稽感,甚至挺適合千斗的,有種保守又叛逆的衝撞感,但千鬥又給梳平順回去了。

尤其他髮質還極好,根根髮絲都有著健康的盈光,遠遠看去,就像是半顆皮蛋。

“身上還有傷嗎?”

打量了一下兩人,看起來除了有些虛弱外,已經沒有問題了,但辰馬還是負責的多問了一聲。

天風搖了搖頭,說道:“就是肚子餓,野餐應該等到現在才回去吃的,或者下次得備點兵糧丸才行。”

千鬥點頭附和,見兩人居然沒有留下什麼陰影,辰馬倒是有些驚喜,畢竟剛剛的傷勢...他都通靈出了植愈,才能短時間處理兩人的傷勢。

這是他和植愈的第一次合作,植愈又安利他去溼骨林學習了,辰馬再三婉拒,植愈才依依不捨的回去。

雖然是第一次合作,但植愈顯然也是一個具備溼骨林蛞蝓優良品德的好蛞蝓,十分配合,也十分溫柔,沒有給天風和千鬥帶來任何不必要的二次傷害。

不過即便是辰馬和植愈配合,天風兩人也稱不上痊癒,畢竟傷筋動骨一百天,起碼現在兩人是不適合再次作戰或高強度訓練了。

水門抬頭看了看天色,說道:“已經過去快兩個小時了,我們還是回去吧,後山雖然平日裡沒有人,但還是要謹慎些。”

“好。”

千鬥點了點頭,隨後老老實實的將眼睛閉上了,來時的痛苦,經歷一次就足夠了,沒必要自找不痛快,尤其現在還這麼虛弱。

兩人休息的這段時間,辰馬負責給他們治療,水門則是負責清理現場,除卻兩身剛剛換下的髒衣服外,周圍已經沒有什麼痕跡了。

辰馬用火遁將他們留下的衣服燒燬,四人便再度回到了木葉村中。

這一次沒有用眼睛去看,到達後天風和千鬥也是等大腦冷靜下來之後,才睜開的眼睛,因此並沒有什麼不適感。

回到後山,辰馬負責感知周圍情況,水門則是檢查出發前留下的各種痕跡,除卻極少數被一些小動物觸碰破壞外,沒有任何人為痕跡。

“去我家吧,我讓人做些下午茶,順便...聊一聊。”

千鬥主動開口道,其他幾人都沒有反對意見,畢竟戰後的確還有很多東西需要討論,而且餓著肚子也不太好。

最關鍵的是,誰不喜歡吃大戶啊?

辰馬很不喜歡日向族地內的氣氛,死氣沉沉的,尤其是和千鬥同行時,其他幾乎所有的日向族人,都會低下頭,不去看他們。

但作為感知忍者,辰馬可以感受到,自己被暗中窺視的感覺,這並不是感知忍者特有的能力。

哪怕是尋常人,被人盯著時,哪怕視野內看不到,也會有如芒在背的感覺,感知忍者只是更敏銳一點,將這種感官放大而已。

“小冬,你去準備些點心,送到茶室。”

來到千鬥家中,千鬥對一個分家的女傭吩咐道,女傭恭敬答應離開,千鬥便不再理會,將幾人帶到茶室,為幾人沖泡茶水。

比起辰馬昨天送給天風的那一套茶具,和水門送的茶葉,千鬥家裡的茶具和茶葉顯然要高檔出好幾個層次。

甚至一個裝茶葉的罐子,看起來都比天風收到的茶具加茶葉都要貴,這就是日向的宗家,被無數分家供養的宗家。

不過吸引辰馬和水門注意的,還是桌面上那套擬人化的青蛙擺件和小型驚鹿,這是他們昨天給千鬥補上的禮物。

青蛙擺件是水門送的,很可愛,但是與日向這嚴肅到有些冷淡的茶室十分不符,但千鬥還是擺上來了。

至於小型的驚鹿,也是桌面款的,也算是趣味擺件,千鬥家院子裡,就在茶室外,就有著一套正兒八經的驚鹿,但他也是將這有些粗糙的擺件擺在了茶桌上。

泡茶時,還時不時往驚鹿裡澆水,讓兩個竹鬥擺動,發出和外面流水驚鹿類似的咚咚聲。

這讓辰馬和水門臉上都不自覺的出現了笑容,朋友重不重視自己的禮物,不用聽他怎麼說,而是看他怎麼對待。

顯然,千鬥對這兩件與家中其他陳設相比,稱得上違和與廉價的擺件都擺放在了c位,便是極為重視朋友禮物的行為。

雖然千鬥與其他日向族人相比有些格格不入,但是一些禮儀和old ney的技能也是經過了長時間的學習。

沖泡茶的過程說不上賞心悅目,但也十分優雅,雖然繁瑣得天風都有些坐不住,但還是維續了大族子弟該有的模樣。

當將茶送到幾人面前時,那個被稱為小冬的分家,也是將一份份點心送來,都是十分精緻的下午茶配餐。

這種東西的特點很明確,精緻、美味、昂貴,但就是吃不過癮,甚至都沒有薯片薯條來得過癮。

但作為客人,辰馬也沒有挑剔,沒有吝嗇自己的誇獎,千鬥聽到朋友的誇讚,也是滿意的露出笑容,看向一旁等待著侍奉的小冬,說道:

“小冬,你先出去吧,我們接下來要聊些事情。”

“是。”

小冬低著頭,一步步退出茶室,因為來的時候,茶室的門就沒有關,因此她的手在門上停留了一秒,還是沒有選擇關上,因為她知道千斗大人不喜歡關門關窗。

除卻一些風雨天氣,千斗大人甚至連房間的門窗都不願意關上。

小冬離開後,主動的離得極遠,畢竟她是侍奉生活的,不是保護千斗大人的,至於被派來保護的...被千斗大人遣送走了。

如果不是小冬的父母在戰場上死去,已經沒有了家中,千鬥也不會願意讓她侍奉,或者說...收留她。

等點心吃得差不多,開始喝茶解膩時,千鬥才問道:“辰馬,按照你的預估,那個茲由依,真的會比你和水門都強嗎?”

在今天模擬戰鬥前,千鬥對於辰馬的這個說法還是信服的,畢竟在他想來,辰馬和水門就算比他強,也不可能會有成年人打嬰兒的那種劇烈反差感。

千鬥知道自己的天賦很不錯,這些年有著辰馬和水門作為追趕目標,有著天風這個陪練,還有戴這個體術指導,他的實力已經超過大多數的同齡人。

在他前段時間,終於熟練掌握迴天之後,族中已經準備對他進行又一輪的培訓與考核,只要考核透過,他就會被家族推薦,列入村子裡上忍選拔名單之中。

辰馬和水門這種,想要晉升上忍,是完全不需要經過選拔的,過往的戰績和任務完成數只要公開並計入個人檔案之中,已經可以直接提拔。

但千鬥是最為典型的忍族忍者,還是在日向這種古板守舊的家族,他沒有什麼漂亮的戰績,也沒有被安排小隊執行任務,因此他想晉升上忍,是需要選拔的。

可他即將獲得這個選拔的機會,也就是說,起碼在日向族內,那些“腐朽之人”已經覺得他具備這個能力。

至於培訓,更多是理論向的培訓,畢竟千鬥沒有親身經歷過一線的忍者生涯,很多潛規則、小技巧與情報都不瞭解,需要補充學習。

考核也差不多,因為缺乏實戰,需要在族內先經過一番測試罷了。

而千鬥也知道天風和自己的情況差不多,天風在宇智波族內的名聲不太好,許多人都說他連中忍的職稱都是靠戰場蹭的履歷,以及沾了警備部的光才得到的。

但作為極少數知道天風秘密的人,千鬥知道天風無論是忍術幻術的掌握、查克拉量,還是宇智波標誌的寫輪眼,都已經超過了大多數的宇智波。

換句話說,只要天風願意完全暴露自己的實力,也是一個有資格參與上忍選拔的忍者。

但他們兩人,卻被辰馬和水門,完全...吊打,在這種情況下,辰馬卻說,他們的敵人,那個叫做茲由依的傢伙會更加強。

這讓兩人有些難以接受,畢竟辰馬和水門就已經讓他們不知道該如何去趕超了,更別說比他們還強的人了。

天風此時也附和道:“是啊,辰馬,你都是能夠和三代目雷影艾交手的人了,是不是你太高估茲由依的實力了?”

辰馬卻搖了搖頭,說道:“與三代目雷影艾交手?完全是無稽之談,只是雲隱村的假訊息罷了,真正能夠與艾交手的...那是朔茂大人與三代目火影那個層次。

就連我和水門的老師,木葉三忍...恐怕都沒有這個能力,我和水門如果手段盡出,在如今忍界,或許能夠稱得上上忍中的中游水平。

但想要與那些上忍中的精英相比較,還不夠格,而茲由依是忍頭候選人,我們至少要將他視為這極少數精英的行列。

我可以給你們幾個參考人選,比如我們的老師,當然,是四五年前的他們,還有...你們的族長、夕日真紅前輩、海野一角前輩、木目功刀前輩等人。

這些才是上忍中真正精英的存在,而我們的對手,便是對標這個水平,你覺得,我真的高估了嗎?”

聽完,千鬥和天風都沉默了下來,尤其是天風,原以為發現茲由依,讓他距離復仇更近了一步,但辰馬分析完...感覺更遠了。

過了一會兒,千鬥看向天風,說道:“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也不知道你是否有途徑,但我不會放棄,同時,我也有再次進步的途徑,但是不適合你。”

聞言,別說是天風,就連水門和辰馬都有些好奇,千鬥也沒有隱瞞什麼,畢竟天風願意告知他寫輪眼的秘密,辰馬和水門願意瞞著村子為他們做那麼多事。

如果他再隱瞞,就有些...漠視這些羈絆了,他深吸一口氣,說道:

“戴大哥跟我和繩樹,他有一門體術禁術,當時我和繩樹想學,他讓我們回去考慮清楚,我想...我已經考慮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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