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沒有見過光明的人，連黑暗的存在都不知道
“裡·黑暗行之術！”
印式完成，術式發動，辰馬的視覺感光能力被剝奪得一乾二淨，血紅瞳仁和純淨的眼白，此刻都變成漆黑一片。
別說是查克拉擬態的波了，就連真正的光波，此時都無法被辰馬的雙眼接收，此刻的辰馬，視力比後天盲人還要盲。
一些後天因素導致的盲人，還能接收到一部分的光線，但辰馬此時雙眼是一絲一毫的光都無法接收，宛如最嚴重的先天盲人。
就連常人閉眼時的“黑暗”，辰馬都不是很難察覺得到，如果不是他見過色彩，或許就連黑暗都不知道是何物。
這個術的本質其實就是閉眼，但是閉眼並不保險，因為薄薄的眼皮，根本無法阻擋光。
而且辰馬以往的戰鬥中，是無法脫離雙眼視力的，因此哪怕閉眼或避開目光不去看天風，對於他而言都不保險。
本能之所以稱為本能，便是因為它難以改變，甚至在主觀意識主導的過程中，本能也會搶戲。
或許對於一些精通，或者說起碼幻術不是短板的上忍而言，他們不需要做得跟辰馬這麼絕，只需要避開最正面的幻術攻擊，隨即快速解除幻術就行。
但辰馬不行，幻術一向是他的短板，面對其他敵人時，他都要小心應對，更別說應對宇智波一族了。
想要不在陰溝裡翻船，就只能謹慎再謹慎，哪怕付出別人難以理解的代價。
此時天風也與辰馬完成了對視，但是隻一眼過去，他就愣住了，因為他完全找不到辰馬眼神的焦點，不...此時的辰馬連眼神都沒有。
那黑乎乎的雙眼，就猶如一潭死水一般，也有如吸光率百分百的極致的黑，將光的波完全吸收，沒有任何反射，也沒有任何作用。
辰馬的腳步也沒有停下，完全沒有被魔幻枷杭之術命中後禁錮的效果。
“出事了！”
天風腦海中閃起這個念頭，幻術發動失敗帶來的慌亂，也讓他的行動空了一拍，而就這一拍的時間，已經足夠辰馬來到他的身前，發動攻擊了。
感知之術並沒有那麼神奇，除卻少部分需要特殊條件才能發動的感知術之外，能感知到查克拉的位置和體量，就已經是上限了。
但是辰馬記憶力很不錯，雖說他放棄了【走馬】的額外增幅，無法真的過目不忘，但是本就出色的記憶力，也足夠讓他記住天風的位置和姿態了。
在感知之中，天風的位置並沒有發生改變，這也可以推匯出他的姿態也沒有太多改變，因此辰馬直接一記怪力拳，朝著天風面門砸去。
“呼~”
呼嘯風聲從天風耳畔擦過，天風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耳輪與耳垂正在快速搖動，一點點刺痛感也從耳道傳達到大腦之中。
千鬥也是極為緊張，如果剛剛不是他手快拉了天風一下，那麼天風的臉上，就得印下辰馬的拳印了。
“雷遁！迅雷箭！”
但沒等兩人享受劫後餘生的快感，一道道雷光箭矢便朝著他們射來，而一拳揮空的辰馬，也是進步協助腰部轉動，隨即一記轉身肘再度砸來。
“八卦！迴天！”
兩面夾擊，帶著驚魂未定的天風，千鬥根本沒有更好的應對方法，只能再度用出迴天。
“轟！”
倉促間發動的迴天，查克拉輸出的平衡上出了一些問題，僅是維續剎那，便被擊潰。
不過迴天爭取到的時間，也讓天風徹底回過神來，雙手結印，隨即一手拍在了地上。
“宇智波火炎陣！”
赤紅色的火牆從地面噴起了，雷光箭矢撞擊在火牆上，蔓延途中便被燒沒，而原本追擊中的辰馬，卻像是已經察覺到了什麼，直接後撤開來。
“辰馬似乎封閉了自己的視覺。”
見辰馬後退時竟不小心被一塊石頭絆到，聯想之前辰馬的表現，天風快速說道。
天風沒有說辰馬在作弊，畢竟辰馬說好了模擬忍體術，此時卻用出這種木葉獨有的，且在木葉都極其罕見的術。
理論上的確是作弊或者耍賴了，但是辰馬在幻術上的短板，天風和千鬥雖說不是特別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辰馬的幻術絕對不出彩。
而真正的雲忍上忍可不會這樣，哪怕他們不擅長，也不可能如辰馬這般需要大量提前預備的工作。
辰馬使用黑暗行之術，只是拉近與雲忍的幻術抗性的距離，如果天風是為了戰勝辰馬，肯定會指著超限使用術的辰馬，但不是，他的對手...可是雲忍忍頭的候選人。
甚至，千鬥聞言後，還低聲說道：“是不是有些不公平了？雲忍可不是瞎子，辰馬就這樣放棄自己的視野，實力肯定會大打折扣吧？”
雖然是低聲說話，但他的話語沒有逃過辰馬的耳朵，辰馬搖搖頭，說道：“你們...似乎太高估自己了。”
輕飄飄的一句話，本來覺得己方有些過分優勢而感到不安的兩人，再度進入了紅溫狀態，脖子梗起，千鬥氣得說道：
“那就別怪我欺負你這個瞎子了！”
說著，他便施展瞬身術，朝著辰馬而去，天風也想跟上，但是水門又一發迅雷箭，阻斷了他的去路。
剛剛辰馬是針對天風，而水門負責打擊千鬥，現在...換一下也不錯。
“八卦！六十四掌！”
千斗的思路很清晰，雖然辰馬視線受阻，但辰馬的感知能力顯然很強，這一點他還是知道的，畢竟辰馬和水門都是跟隨過犬冢、油女一起執行過潛伏任務的。
作為同樣有著感知能力的一族，日向與這兩族在任務執行過程中的聯絡可不少，因此自然也知道這兩族許多人都十分認可、稱讚辰馬的感知能力。
因此大範圍的忍術，或需要查克拉變得極大的術，對於辰馬而言，與直接目視無異，所以他搶在天風之前，對辰馬動手。
八卦柔拳之中，能夠被感知能力明確感知的術，其實只有兩個，一個是迴天，一個是空掌，除卻這兩個術，柔拳的其他術，難以被感知之術捕捉。
尤其是以打穴為主調的八卦六十四掌，每一次查克拉的變動，都在與對手穴位接觸之際，而且用量極少，只是為了堵住對手的竅穴經絡，感知之術也難以發現。
他一掌掌朝著辰馬的各個竅穴打去，辰馬皺著眉，他的確看不到也感知不到，但是憑藉風聲，以及對於八卦柔拳的瞭解，還是勉強閃過了一些。
配合怪力爆發查克拉，也阻擋了千鬥幾次的打穴，查克拉抵消，沒有讓千斗的查克拉入侵到他的身體。
千鬥臉色也是極其凝重，他沒想到自我遮蔽了視覺的辰馬，居然在體術的對戰上，居然還能不輸給他。
“影舞葉！”
千鬥沒有死板的打完六十四掌，途中突然改變，與八卦柔拳截然相反的勁力爆發，木葉流剛拳體術發動，一腳直接朝著辰馬下巴上蹬而去。
辰馬聽到風聲，判斷出攻擊位置，雙手攔掌下壓，但是截然相反的兩種力，還是讓辰馬應對起來有些不習慣。
他摁壓的行程過長，千鬥腳掌重新落地時，辰馬甚至還沒起身，千鬥抓住機會，繼續攻擊。
“木葉旋風！”
轉身上段踢，辰馬連忙架肘攔擋，同時一個向前的抱摔，可千斗的木葉流體術，可是跟著戴學的，不僅是招式、勁力醇熟，就連作戰的經驗，都極為豐富。
上段踢沒有完全踢出便被收回，更換中樞腳之後，下段踢掃向辰馬低伏衝來的腦袋。
“木葉烈風！”
辰馬難以精準判斷，但是比千鬥更加豐富的戰鬥經驗，還是讓他做出了反應，原本架肘在耳側的右手往下砸肘。
“砰！”
兩力抵消，辰馬借力起身後撤，千鬥也是疾速跟上，右手查克拉凝聚，朝著辰馬打去。
“八卦！破山擊！”
發動的行程有些長，辰馬已經反應過來，雙手一撥，手揮琵琶直接攔開千斗的手，不過又是勁力間的反差，讓辰馬動作有些許脫節。
雖然撥開了千斗的攻擊，但自己也沒能跟上反擊，錯身而過瞬間，兩人同時轉身，辰馬接轉身肘，千鬥則是回肩抱肘。
“砰！”
體術的交碰，居然讓大地都裂開來，兩人都後退了兩步，辰馬抿了抿嘴，千鬥剛拳與柔拳轉化太自如了，這讓他的敵人很難判斷與習慣。
就連辰馬自己，都出現了幾次判斷出錯，甚至節奏隱隱有被千鬥卡住的趨勢，他的怪力都無法爆發出來。
辰馬甩了甩手，緩解手上痠麻，感知了一下千鬥和天風的狀態，知道差不多可以結束，當然，結束前必須給兩人留點深刻的記憶。
千鬥同樣不好受，雖然因為多了視野的優勢，與一般人很難適應的兩種勁力轉化，讓他與辰馬的戰鬥完全不落下風，甚至從局勢的把握上，要優於辰馬。
但是辰馬...力量太大，骨頭也太硬了，辰馬接連的幾次肘擊，千鬥都是硬接下來的，透過白眼，千鬥都已經能看到自己碰撞處骨頭的細小裂紋了。
就在千鬥想辦法能否解決這尷尬困境時，就聽到辰馬說道：“我熱身得差不多了，接下來...好好體會吧！”
話落辰馬雙手結印，一個特殊印式皆之印結起，一瞬間，辰馬的查克拉融入了因戰鬥而變得紊亂起來的氣流之中。
雖然還是無法“看到”千斗的動作，但是風流向的變動，加上【神機】，足以讓辰馬去推算出千斗的行為了。
不遠處，半身焦黑的天風正躲在一顆大樹後喘著氣，而不遠處的水門聽到傳來的辰馬的聲音，也是說道：“看來，我也得儘快解決了。”
下一刻，瞬身術的發動，配合超高的速度，林中出現了金銀色兩道光影，伴隨著的，還有慘叫。
“啊啊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