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是這樣說的,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過獵人的眼睛,本來烏光傑秘道逃跑,再到孤島洞穴隱居。這樣的逃生方式,還真的非常出人意表的。

不過,他流年不好,運氣太差,遇到馬漢山這樣的人,早早就已算準了官兵並不是那麼容易抓到他,早早就安排了人“堵漏”了。他自以為逃出生天了,卻不知道,他的藏身之處,卻已落在尾隨而來的社調局的“特工”眼中。

他哪能想到,竟然有人如此大膽,駕一條小艇就敢在漆黑而危險四伏的海上追蹤他們而來。

事實上,馬漢山也沒想到自己的人有這樣的膽色的,他接到訊息的時候,竟然不是那麼相信。他很清楚,如果放在他的前世,即使是最普通的漁船,深夜出海都不是那麼大問題。但這個時代的船,白天出海都要有相當膽量的,更何況是夜晚,而且是一條小艇。

茫茫大海,一艘沒任何導航裝置的小艇,一旦失去了參照物,就會迷失在大海里,迷失在大海里的船,別說一條小艇,就是大船,最終也是葬身大海的結局。更何況,這樣的小艇,即使不迷失,夜晚出海,也是分分鐘葬身海底。

次日臨近中午的時候,跟蹤烏光傑到劍島的老六他們回來了,劉黑仔領著他們來見馬漢山。

“坐…坐下說。”馬漢山看了一眼老六三人,很和藹的說道。

“少爺讓你們坐就坐,怎麼,還要三請啊。”站在旁邊的劉黑仔很是妒忌,少爺找自己說話,從來沒叫自己坐,怎麼就對這三個小子那麼好。

“你咋呼啥?出去。”馬漢山瞪了一眼劉黑仔說。

“哦……。”劉黑仔誰的話都可不聽,但馬漢山的話他必須聽。

劉黑仔出去後,馬漢山示意邊上的沈花給老六三人各倒了一杯茶。

“嗯,喝了茶就給我說說昨晚的事吧,是如何發現烏光傑他們的藏身地的。”馬漢山所以把他們找來親自說,是要了解更多,然後再決定是自己派人去把烏光傑抓了,還是將訊息告訴胡榘。

他之所以想自己派人去抓烏光傑,是因為他覺得,作為一個靠海發了大財的傢伙,他的財富不可能都放在烏家莊裡,他一定有專門藏寶的地方。

也許,就是那個小島。

等老六把經過說完後,馬漢山笑說:“好,很好,真是少年虎膽啊……。”

額,他們都二十多了好不好,怎麼還是少年,所有人中,只有你自己是少年吧。

“嗯,有賞哈…這樣吧,你們剛剛參加保安隊和聯絡站,現在先獎銀子吧…給你們雙倍的薪俸怎樣?至於職務,等你們鍛鍊一段時間再安排。”有功就獎,有錯就罰,這是瓦缸寨的傳統。

“謝謝寨主…謝謝少爺……。”三人站起行禮道謝,但三人的稱呼卻不一樣,也沒辦法的,馬漢山太多銜頭了。

“行行,坐坐,我還有話要問你們。”馬漢山虛按了兩下,讓三人坐下,接著問道,“你們是天亮才回來的?”

“對,我們去可以跟著他們的船去,但回來可不敢,海上太黑了,所以只好躲在那個有人的小島,天亮後再離開,不然,找不到方向。”老六說道。

“那麼,如果現在讓你們去找那個小島能找到?”馬漢山捏著下巴說。

“可以,我們回來的時候已認清楚了位置。”老六很肯定說道。

“好,你們先下去吧。”馬漢山現在已決定自己派人去抓烏光傑,那小島的洞穴中,一定不僅僅是藏身地。

因為,他猜到了旁邊那個有一百多號的人小島是什麼回事,這些人,就如那些給皇帝守陵的一樣,是“守洞人”。不然,這個島沒任何資源,又離昌國縣幾十裡遠,他們在這島上幹嘛?

那小島為什麼要派人守著?那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那無人島的洞裡,一定藏有好東西,這一點馬漢山非常肯定。

現在他需要想的是,怎樣才能將這個洞裡的東西據為己有。

這個世界沒有雷鋒精神一說,烏光傑積攢下來的全是不義之財。賣國之賊,人人得而誅之,賣國賊的財富,也是人人得而享,誰說的?馬大寨主說的,哈哈。

馬漢山在罵人的時候,胡榘也在罵人,而且罵的是一群人,他真的被氣到了,花那麼多心思,跑到越州借兵圍獵,竟然還是被烏光傑跑掉了。

更氣的是,這個烏光傑跑掉也就罷了,在烏家莊裡搜出來的財寶,竟然只有那麼一點點。人跑了,搜到大量的財富也是一種交代啊,現在主犯抓不到,只搜到那麼一點東西,怎麼向上面交代?

找,馬上找,找烏光傑,找烏光傑的銀子,他欺壓地方那麼久,與海盜勾結那麼久,不可能就這麼一點點家財,還有,查封烏家莊所有商號,沒收他所有田地……。

找不到不要回來,胡榘的這句話,讓那些心腹們瑟瑟發抖。

“府…府臺大人…有…有人求見……。”門子在門口小心翼翼的說道。

“混蛋…沒看到胡某在忙…讓他滾……。”胡榘怒罵道。

“但…但他是…是…那天晚上那個…那個貴客……。”門子小聲說。

“哦?哪天晚是?”胡榘愣了一下,不明白門子為什麼要強調那天晚上,這個那天晚上是哪天?還貴客…貴客…最近有貴客嗎?

啊!

啊!!

原來是那個“貴客”,別人可以不見,這個“貴客”不能不見,他這個時候來,也是……。

胡榘終於明白門子說什麼了,回頭對低頭垂眼的一群下屬罵了一句滾蛋,然後匆匆趕回後衙。一眾下官大大鬆了一口氣,蜂擁而出,心裡都在感激那個貴客,如果不是這個貴客來了,不知道府臺大人要罵到什麼時候。

那天晚上來的“貴客”,自然就是馬漢山了。

馬漢山真來了,就在後衙的花廳裡坐著,坐的位置就是那天晚上坐的位置。

“你怎麼大白天來了…想害死胡某嗎?”胡榘進門就埋怨馬漢山。

從他決定取締烏家莊那一刻開始,他就把馬漢山當成“自己”人,所以胡榘一點兒都不客氣,連稱呼都沒一聲,開口就埋怨。

“放心,我們的合作才開始,我怎麼可能給你帶來危險呢?在我的規劃中,胡府臺將來是胡相爺的。”馬漢山笑說。

相爺?胡榘心頭一熱,這可是他畢生的夢想啊。

“不要說這些廢話了,你大白天來有何事?”胡榘在馬漢山對面坐下說。

“胡大人剛正不阿,為民除害,在下敬仰得很,所以,代表慶元府的百姓來感謝大人的。”馬漢山看著胡榘壞壞的笑說。

“別廢話,說事。”胡榘雖然已確認馬漢山是“自己人”,但對他依然是恨的牙癢癢的。

“大人對馬某好像很大意見啊?唉,看來好事是不能隨便做的,不然即使送訊息也是要被罵的。”馬漢山端茶喝了一口說,“昌國縣東面五十里左右,有一個小島,島上有戶二三十,人百餘。據說,那兒是烏龜傑藏寶的地方。”

“你說的是真的?”胡榘大喜。

“也許,烏龜傑就在島上。”馬漢山說。

“可有輿圖?”胡榘焦急道。

“沒有,給你一個帶路的人…記住了,島上的人都是賊,為烏光傑守護財寶的賊,務必一網打盡,如果再次讓他們跑掉,想再抓就難了。”馬漢山一邊說一邊站起來往外走,到了門口說,“帶路的人,就在昌國縣的烏家莊碼頭,胡人的船到了,他自然會上船。”

馬漢山當然不會直接帶胡榘去抓烏光傑的,他是讓胡榘去抓無人小島對面那個島上的一百多人,這些人不抓,他無法悄無聲息的抓烏光傑。

當然,主要是,他要取洞裡的財寶。

胡榘站在門口,看著馬漢山翻牆而去,很是不爽,豈有此理,堂堂知府大人的廨舍,他竟然想來就來想去就去,太囂張了。

但是,他現在只能同意馬漢山這樣囂張,因為他現在必須是照馬漢山說的做,除非他及數十家人不想活了。

“來人…傳令……。”胡榘站在廨舍門口發呆片刻,匆匆回到前衙,馬上傳令圍捕某島…這次,他要親自出海壓陣。

馬漢山離開府衙,直接上船出海,他也可親臨“前線指揮”。當然,他不會親自赤膊上陣的,他所以一同出海,只是想抓到烏光傑的時候,可以第一時間審他。

大海就是未來,他得搞清楚烏光傑勾結的那些海盜是什麼人,在哪裡。這些海盜不滅,以後自己的船隊出海,總是存在著不定因素。

劍島是烏光傑給那個無人小島的名字,但劍島對面的那個島是有名字的,叫鴨蛋島。據說,這小島的形狀非常像一個倒放的鴨蛋。

傍晚的時候,一向安靜的鴨蛋島,忽然喧鬧了起來。

因為,忽然來了數艘官船,數百官兵登島就抓人,開始的時候,島上的人迷迷糊糊不知啥回事,但很快有人開始反抗,拒捕者死,這是胡榘下的命令,於是官兵們一點都不客氣,凡是反抗的殺無赦。

一個孤島被突然包圍,島上的人能跑哪去?所以圍捕很快結束。審訊出來的結果,馬漢山猜的沒錯,島上住的全是烏光傑豢養的惡賊,死有餘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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