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中午吃酒,這生活真的……,這種生活別說馬漢山,龍廣寧也是極少的,要說在半空中大中午吃酒,皇帝也是第一次。

不過,傳說中的御宴,馬漢山非常的不喜歡。尼瑪,平常總聽人說皇帝都吃不上,其實這話不是褒的,而是貶的,皇帝吃不上的,世人都以為很好,很難得呢,不承想,皇帝吃的真的一點都不好吃。

反正馬漢山覺得如同嚼蠟,當然,皇帝是吃得津津有味的,因為他出生以來就是吃這些“圾垃”級別的菜,從來沒吃過真正好味道的菜,所以,他感覺很好。

皇帝的吃飯時間是不固定的,他想吃的時候,哪怕是半夜,御廚也必須得馬上上菜,否則,人頭不保。所以,御廚為了保住頸上人頭,廚房裡是全天候備好飯菜的,大不了,冷了熱,熱了冷,熱了半天皇帝老兒沒叫傳膳,那就分給低等級的太監宮女吃,然後再次準備一批。

放了半天,熱了不知幾次的菜,想都想得到根本沒有什麼色香味之說了,僅是一堆豬食而已。

還有就是,御廚們根本不敢整那些真正難得的好東西給皇帝老兒吃,萬一,皇帝老兒吃刁了嘴,冬天要吃夏天的東西,夏天要吃冬天的菜怎麼辦?再好的皇帝都有不講理的時候,因為不講理的皇帝的專利。

皇帝不講理的時候,是會掉很多腦袋的。

馬漢山很想吐槽的,想想還是忍了,一行一善當積德了,要是告訴龍廣寧,他吃的如豬食一樣,說不定御廚們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皇上,我再敬你一杯。”酒倒是不錯,馬漢山不停的敬龍廣寧。

“馬卿且慢,朕不能再喝了,再喝,便要醉了。”龍廣寧被馬漢山灌了幾杯醉仙釀,醺醺的已有了幾分醉意,龍廣寧其實並不好酒。

“哈哈,皇上是天之子,是真龍,怎麼可能醉呢?”馬漢山介面譏笑了一句。

“謬論,誰說龍不會喝醉的。”龍廣寧其實也是很清楚那一套天之子,真龍啥的愚民之言是“聖人”造出來愚弄民眾,目的只是幫助皇族鞏固皇權而已。

“難道皇上不是龍?不是天之子?那憑什麼你當皇帝呢?”馬漢山終於還是忍不住說大逆不道的說話了。

“呵呵,我倒是想不是當這皇帝,你以為當皇帝很舒服嗎?我告訴你吧,當皇帝是天下最苦的事。”龍廣寧知道馬漢山是什麼樣的人,所以,一點兒都不介意他的“大逆不道”,相反,他只有在這種時候可以真性情,無須任何顧慮。

人人都以為當皇帝很爽,其實,當皇帝真的是很苦的,特別是大頌的皇帝,因為,大頌現如今的顯學就是去人性,滅本心的。皇帝要穩固皇座,當然就得第一個支援這種所謂的顯學了。

據資料記載,大頌的皇帝是歷朝歷代最節儉的,看他們住的地方就知道,小氣巴拉的。

馬漢山想了一下,確實覺得當皇帝並不是那麼好玩的事,那麼多人盯著,連坐姿,連說話都非常顧忌,活著有啥意思?

“難道皇上召草民來,就是為了可以無所顧忌的放任半天?”馬漢山舉杯笑說。

“卿是天下最聰明的人,難道不明白朕此行何意?”龍廣寧有意考馬漢山。。

“別,千萬不要把最字用在草民身上,那是逾越,比皇上聰明,那是要殺頭的,最好,最強,最厲害,最聰明等等所有的最都只能是皇上,其他人稱最都是逾越。”馬漢山笑說。

“行了,別整這些沒用的,趕緊說說朕此行何意。”龍廣寧和馬漢山聊天,不知不覺的就學了馬漢山的說話方式。

“難道,難道,皇上還為金州之事煩惱?”馬漢山想了一下說。

金州的饒峰關大捷,表面上只是一次戰役勝利,實際上卻是一次大頌翻身的機會。雖然,這次場仗,大頌只是滅掉東胡區區四五千的邊軍而已。這區區幾千人,相對於以往動不動數萬十數萬數十萬的戰役,簡直是無法相提並論的。

但是,馬漢山卻告訴龍廣寧,這是大頌的一次機會,翻身的機會,抓住這次機會,然後再行積極國策,從饒峰關勝利的這一天開始,國際形勢將會轉身頌強胡弱。如果,大頌把握好機會,合縱連橫,收復舊河山的時機或許就不遠了。

當然,這次機會是非常隱性的,一般人看不到,也不敢做這樣的判斷,但馬漢山卻告訴龍廣寧,這是他的機會,是大頌的機會。

“卿來信只說這是一次機會,卻不曾告訴朕,如何把握和利用這次機會,朕急啊。”龍廣寧私下裡與馬漢山相對的時候,皇帝的架子可以完全放下,用一種“朋友”的角色商談。

龍廣寧其實還真是一個不錯的皇帝,換其他人,絕對做不到“平起平坐”用朋友的身份去與一介草民商談。

大頌朝有龍廣寧,是大頌朝的幸運,而龍廣寧遇到另一個時空來的馬漢山,是他的幸運。

“皇上,這很簡單啊,我不是說過了,聯絡北蒙,交好東胡,左右逢源。用蒙制胡又用胡制蒙,讓他們兩家打起來,以達到消耗他們實力的目的,此期間,國內要大力發展農業和商業,全力強軍,同時,也要對周邊小國用計,能拉則拉,不能拉就用兵。只要蒙胡兩國無力南顧,正好騰出手來經略大理、西藩等國……。”馬漢山覺得龍廣寧這皇帝當的真累,這種事,他竟然找不到一個臣子商量,要偷偷摸摸的找他這個草民商量。

“這次饒峰關大捷,本質是因為北蒙滲透的力量借胡人之手撩起的,北蒙的本意,是讓大頌害怕而促成與他們聯手。所以,皇上可派人使北蒙。而對於東胡這一邊,則要擺出一副非常憤怒的姿態,獅子大開口跟東胡討說法。當然,這個時候北蒙要配合。”馬漢山看了一眼龍廣寧說,“皇上,有時候,佔便宜不一定要打仗的啊。”

龍廣寧連連點頭,又說:“那…卿以為,頌索幾何為宜?”

“不急啊皇上,先大叫大嚷一陣子,讓胡人自己提出賠償方案,當然,他們提出的我們都不滿意,此期間,要表現得越來越氣憤,同時,放出與北蒙聯手的訊息,並且,開始向邊鎮調兵。”馬漢山停下來,想了一下說,“皇上,這次機會…來得有點早,大頌的兵…不堪一戰啊,所以,現在唯一難做的就是把姿態做足。”

大頌朝立國初期,頌兵是能打能戰的,不然不可能從紛亂的十數國中突穎而出,並統一了分裂的中原大地。但是,大頌國策的失誤,兵制的弊端,使的得能征善戰的頌兵漸漸變得孱弱、鬆散、無能、完全沒了戰力。

有史為證,大頌是歷朝歷代中,科技最發達,商業最發達的的時代,但因為冗兵、冗官、冗費使得將不是將,兵不像兵,整國的戰力達到漰潰的邊緣。

所以會這樣,歸根結底,有大部份原因是立國始皇帝抑武揚文,依文棄武所至。如果不是不殺文官的狗屁祖宗之法,絕對不會被後來的所謂顯學奴化了一國之民,抹殺了整國的膽氣。

人沒了膽氣便如鼠,國沒了膽氣便任人魚肉。大頌的始帝,大概發夢都想不到,他為了避免武將反叛而制訂的祖宗之法最終竟然害了大頌。

“這樣可以?”龍廣寧當然想不到這種市井之策,這種策略,兩府的相爺們,肯定也想不到的,因為他們總是認為,他們是堂堂君子。

“當然,必須讓天下人都覺得,大頌真的很委屈,讓天下人都知道,胡人的蠻橫。”馬漢山說。

“胡人的蠻橫,大頌的委屈,天下人早就知道了啊。”龍廣寧說道。

“這就是關鍵了,草民跟皇上說過,國家意志要堅決,民意要如潮。因為大頌的狗屁國策,使得大頌人已沒了骨氣,沒了膽氣,缺了鈣,所有人都因為那些投降派,因為腐儒的宣傳而習慣了彎著腰苟活,他們已忘了仇恨,忘了自己是誰。”馬漢山看著龍廣寧提高聲量說,“皇上,你要讓國民找回自己,找回膽氣,讓他們直起腰骨,讓他們重拾仇恨。”

“只要他們重新有了骨氣,只要他們重拾了仇恨,民意如潮,只有了這種氣勢,然後再往邊鎮調兵,擺出一副得不到滿意的賠償就不惜傾國一戰的戰略態勢,東胡人一定會服軟的,因為,現在的東胡已非往日的東胡了。”馬漢山的策略,其實就是煽動民意,然後便可以把東胡敲詐一番。

“但…怎樣才能讓國民重拾舊恨?怎樣才能讓國民找回骨氣?”龍廣寧被馬漢山說動了,竟然覺得有點熱血沸騰。

馬漢山笑了笑,掏出幾張印刷了很多字的紙張遞給龍廣寧。

這是啥玩兒?這是報紙,馬漢山籌備《頌風報》已有些時候了,但一直找不到適合的節點推出。

因為,他很清楚自己辦的這份報,大頌各階層的所謂大儒士人,一定會反對的,因為,馬漢山辦報的宗旨,就是宣揚科學,傳播新思想的,這等於反已歷時千年的思想體系的,等於挖那些統治階級的牆腳,他們能放任這份報紙的發行嗎?

但現在機會來了,馬漢山準備讓龍廣寧為他的《頌風報》背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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