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別…別扎我…陳勃…你們…你們聾了嗎…還不趕…趕快寫……。”現在的蓋世保已沒任何的囂張,沒任何的驕傲,他真的怕了。

遇到馬漢山這樣的瘋子,誰不怕啊,一言不合就扎大腿,那是很痛的啊。

“是…是…我們…我們寫……。”陳勃猛然想起蓋世保的大腿還在流血,不敢再耍滑頭,血流多了是要死人的啊。他抬頭看著馬漢山說,“我們馬上照小英雄要求的寫,但…但請先給小郎止血……。”

“快寫,用你廢話?”馬漢山瞪了一眼陳勃說,“掌櫃的,過來,給這小烏龜止血。”

包廂裡出現更詭異的一幕,三個衣著華麗的公子哥兒爬在桌上寫悔過書,而沈花拿一瓶桃花散指點王掌櫃給蓋世保包紮傷口,穿著怪異的大孩子馬漢山卻大老爺坐堂一般威風凜凜……。

“包紮好了?嗯,挺麻利的嘛。”馬漢山笑了笑,抬頭看了一眼門外的韓總管說,“你是東家的大總管啊,很好,很好,進來,代這小子寫悔過書,他說一句你寫一句。我告訴你啊,你寫錯一字,或寫錯一句,我在這小子腿上扎一個洞,錯兩字我兩個窗…開始吧。”

蓋世保想哭,他寫錯字為什麼要扎我啊……。

事情發展成這樣,還有誰敢逆馬漢山的意?他手中的可是知府大人的小公子啊,是知府大人的心頭肉啊。這心頭肉現在已被插了兩洞了,如果再插幾洞,知府大人發飆的話誰也別想好過,所以韓總管小心翼翼的“聽寫”一字都不敢錯,他比蓋世保還要怕他被刺……。

兩三刻鐘後,四份悔過書及蓋世保四人的“壞事紀錄”寫好。

剛才打得高興,寫得歡樂,但現在怎樣收場卻是讓他人揪心。

“嗯,不錯,不錯,字寫的不錯。”馬漢山快速掃視了一遍四人交上來的“作業”點頭大讚字寫的不錯,呵呵,對他而言,這個時空所有的人寫的字都不錯,因為他不會寫毛筆字。

“哪裡…哪裡…尊駕可以讓我們離開了麼?”蓋世保發現,馬漢山的金創藥非常好,不僅止了血,傷口竟然不痛了,於是膽子便又大起來了。

“客氣,你客氣了,什麼尊駕啊,你應該叫我大佬…快叫……。”馬漢山笑說,他在前世確實當了七八年的坐館,小弟都叫他大佬呢。

大佬是啥,這個時代是沒人懂的,蓋世保還以為是馬漢山的表字呢,於是連聲大佬大佬的叫馬漢山。

呵呵,這種便宜也要佔,馬漢山確實是天下奇葩。

“大佬,要不…讓掌櫃重新整治酒席我們敬大佬一杯……。”蓋世保雖然平時對陳勃他們人五人六的吊得不行,但現在卻在馬漢山面前,居然極盡討好。

“嗯,你這主意不錯。不過,酒嘛,我要喝醉仙酒。”馬漢山想不到這貨居然那麼“可愛的”,大有當奴才的潛質啊。

“醉仙酒?好好…掌櫃的,快,整一桌最好的菜,來幾壇醉仙酒……。”蓋世保大叫。

不一會兒,重新開席,蓋世保親自給馬漢山倒酒,然後端起酒杯恭恭敬敬的恭酒。

“好,好,你很厲害…叫什麼來著?”馬漢山這句可是真心贊蓋世保的,他認為,這樣的年紀,居然能如此的忍隱,這傢伙真的很厲害。

“不厲害,大佬才厲害…在下蓋世保,字玄齡,家父承皇恩知本府。”蓋世保恭敬說道,他不著痕跡的告訴馬漢山自己老子是誰,希望能讓馬漢山畏懼。

“蓋世保…好名字…我敢打賭,他日你的成就必超令尊。”馬漢山微笑說,他竟直接忽略了蓋世保知本府這句話。

“感謝大佬美言…大佬吃菜…這是本府名菜纏蹄……。”蓋世保好像完全忘了剛剛大家還是要拔刀子的敵對方,竟然殷殷的給馬漢山介紹菜式,給他夾菜。

與蓋世保極熟的呂相如不由得鬱悶了,蓋世郎是不是被打傻了,腦子出了問題啊,怎麼會對這傢伙如此客氣呢?如此殷勤呢?比對蓋大人還要好……。

半個時辰後,馬漢山酒足飯飽,打著酒嗝說:“好了,飯吃過酒喝過了,現在說正事吧,我知道你們都不服,大概早已讓人叫了援兵吧,是不是已包圍了襄味軒啊。”

額,這傢伙怎麼知道的?四人不由得一愣,心裡震驚不已,馬漢山一直都在他們的視線內,沒人給他通報過,他也沒出去過,但他竟然知道…這人太可怕了。

現在襄味軒確實已被包圍了,有陳勃黃六六叫來的家丁奴僕,也有呂相如叫來的守城兵卒,更有蓋世保叫來的衙役,五花八門合共近百人。

當然,這些人都是他們偷偷叫來的,家裡並不知道。

“哈哈,大佬你說笑了,我們不是說過了,今天的事就此揭過,大家不再追究,連說都不要再說了嘛,又怎麼會叫人來為難大佬。”蓋世保說假話從來就沒臉紅過,而且情感流露,比真話還真。明明,他早就讓自己的跟班去叫人了。

馬漢山看了他一眼,輕蔑的笑道:“敢做不敢當,算什麼男人?明明就叫了人,卻又不承認,簡直就是小烏龜。”

吃飽了又開罵了麼?

呵呵,馬漢山才沒那麼閒,他現在想的是另一件事,怎樣把他的止血包賣給襄樊守軍。

四人被馬漢山奚落,頓時臉紅耳熱,尷尬的不行。

不過,馬漢山並沒糾纏這件事,他對蓋世保和呂相如說:“你們老子,一個是知府大人,一個是呂文寬將軍?很好,派人回去請他們來吧。”

啊?要請家長?兩人頓時臉色大變。

他們回家都是乖乖仔,在外面的所作所為都是瞞著父母的,現在……。

馬漢山並不理會他們,轉頭又對陳勃和黃六六說:“你們去會賬後,留下二百兩銀子賠償打爛的物件就滾蛋吧。哦,當然,你們不服氣,可以帶人來找我報復。不過,下次我就不客氣的了啊,分分鐘會出人命的。”

“不…不敢……。”黃六六抱拳說。

“我們四人同來,自當四人同走,玄齡和子昂不走,我們自然也不會先走的。”陳勃十分義氣說道,可惜,他人生得陰沉,這麼氣概的說話從他嘴裡說出,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馬漢山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說:“可以,不過,我要和蓋大人和呂將軍說的是軍國大事,你們聽了後,要麼被滅口了,要麼,到呂將軍身邊當小兵。”

“黃六弟,我們到樓下等細郎吧……。”陳勃忽然發現馬漢山眼裡射出的厲光,連忙拉著黃六六離開。

他不相信馬漢山要講什麼軍國大事,毛都沒長齊有什麼軍國大事,即使是真的,也不會滅他們的口或讓他們去當小兵,但他怕馬漢山的“瘋症”又犯,動不動就拔劍給他來一下。

蓋世保和呂相如都找藉口不願意派人請家長,馬漢山根本不和他們廢話,他們不派人,自己派。

馬漢山派出的人是襄味軒的王掌櫃。

王掌櫃自然是願意跑一趟的,他早就想跑一趟了,此事早了早安生,不然,攪到他生意都不好做。

無論誰的兒子被別人劫持,都肯定來的很快。

報信說蓋世保和呂相如被劫持了,是馬漢山的意思,是他讓王掌櫃這樣說的。

馬漢山所以讓王掌櫃這樣說,自然是為了讓襄樊的知府大人蓋仁聰和守城大將呂文寬趕緊滾過來。

蓋仁聰和呂文寬沒滾過來,他們一個是騎馬,一個是坐馬車趕過來的,但速度快到令人想不到。

他們也沒帶兵卒衙役,幾乎是隻身前來的。

因為馬漢山讓王掌櫃說,如果他們來的時候超過三人,他馬上就撒票。

太囂張了,居然敢威脅知府大人和守城將軍,他們心裡都燒著熊熊烈火,但他們在人前面上都露著微笑。

上樓,到了包廂,並沒看到自己的兒子,只看到一個穿著怪異的大孩子坐在包廂的上首,一副唯我獨尊的架勢,他們不由得鬱悶不已,難道自己兒子就是這個大孩子綁的?

“爾何人,為何挾持本將軍三郎?”呂文寬虎目一瞪,盯著馬漢山吼道。

“呂將軍,現在又不是陣前對敵,你吼什麼吼,哎呀,你居然對我瞪眼?信不信我讓人揍你兒子。”馬漢山回瞪呂文寬。

在門外圍觀的人本來都為馬漢山擔心的,沒想到這小子…好大的膽子啊,這小子真的不怕死嗎?敢這樣對呂將軍說話。

“你…你…我要殺了你……。”呂文寬被氣著了。

“哼,來啊,我就知道,大頌的文臣武將,除了欺壓自己人,還能幹什麼?否則,野人一樣的胡人又怎麼會侵佔大宋半壁江山?”馬漢山十分不屑的說道。

“哎呀呀…氣死我了,我要砍了你這混賬小子……。”呂文寬大怒,大頌丟了半壁江山,當然不是他們的錯,但人人都把這當成國恥,是心頭之痛,是人人都小心不提及的事,現在馬漢山居然在這上面撒一把鹽……。

嗆!

呂文寬拔出佩劍…他真的非常生氣,真的忍不住受不了了……。

“將軍息怒……。”蓋仁聰及時阻止了呂文寬。

事實上,就算蓋仁聰不叫,呂文寬舉起的寶劍都不敢落下,因為,馬漢山手上拿著一件他沒見過的東西指著他。那東西像一件什麼暗器,有一根近尺長的管子,那管子上的黑漆漆的洞口散著冷冷的幽光,看著就知道非常危險……。

當然危險了,這玩兒是這個世界上第一支真正意義的火槍,一支短銃。

從動物進化而來的人,基因還保留著動物對危險感知的能力,呂文寬雖然知道馬漢山手上這東西是啥,但他知道這東西危險,很危險,所以舉在空中的劍生生的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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