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神醫…神醫在哪裡?神醫……。”標叔大喜,放開孟良珙放聲大叫。

“標叔…標叔…這位便是四郎義弟,他的醫術一流。”孟良珙拉著馬漢山的手對標叔說,“標叔,爹爹在臥室還是在……。”

“哦…他就是神醫啊…也…也太年輕了點吧……。”標叔大失所望,不過,既然少主子說是神醫,又是少主子的義弟,他雖然失望,也不敢多說廢話,向馬漢山行了一禮,便領他們進府,一邊走一邊說,“四郎,將軍正屋東臥室……。”

馬漢山領著沈花和齊南嶽一起隨標叔孟良珙到了正屋,標叔示意他們在廳裡稍等,大聲通報了一聲,便領著孟良珙進了孟忠的臥室。

馬漢山老實不客氣的找地方坐下,剛掏出菸斗,就聽到孟良珙“撕心裂肺”的乾嚎。他一邊裝茶花煙一邊輕輕搖頭暗想,唉,我這義兄的戲也不錯嘛,你老子還沒死,你嚎那麼大聲幹嘛?

他的前世從小就沒呆在家裡,這一輩子又沒有兄弟姐妹,當然不會知道兄弟姐妹眾多的家庭裡,演戲是基本的生活技能,不演戲,什麼可能都沒你的份。

孟家雖然家教甚嚴,孟忠也沒納妾啥的,對一母所生的孟良珙四兄弟也是一視同仁,但兄弟間明爭暗鬥卻依然是少不了的。

特別是他這個“忤逆子”,如果不會演戲,他不聽孟忠安排,居然敢棄文從武,而且還從武也沒從出個成績來,只怕早就被打死了。

馬漢山在悠然的吸著煙,沒一會兒,孟良珙出來了,後面跟著三個男子一個婦人,不用介紹,馬漢山就猜出來,這三位應該就是孟良珙的哥哥們,那婦人,應該是他孃親了。

“賢弟……。”孟良珙剛出聲,馬漢山已站起來向那風韻猶在的中年婦女鞠躬叫了聲伯母,然後向三男子伸手說,“孟哥,你不用介紹,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三位一定是哥哥們了。哥哥們好,我是馬漢山…握個手好嗎?”

“三位兄長,這是漢山家鄉的握手禮…他們那兒見面就握手,跟我們抱拳作揖一個意思……。”孟良珙介紹說。

正常來說,雖然馬漢山跟孟良珙結拜了,但第一次見他的家人,一般來說該稱尊號的,但馬漢山為了迅速和孟家拉近關係,便直接稱哥哥和伯母了,他最拿手的就是自來熟了。

孟良珙的三個哥哥和馬漢山握過手,然後站在一邊,孟夫人上前一步問馬漢山:“小郎能療傷?”

“稍有涉獵。”馬漢山居然也拽詞。

“可否為將軍療傷?”孟夫人說。

“當然,不然,我來幹嘛?”馬漢山挺直了身子說,“伯母,各位哥哥,別耽誤時間了,帶我去看看將軍的傷吧。”

“等等…你…你真能療傷?”孟家大朗孟良璟擋在馬漢山前面說。

“小術耳。”馬漢山的臉色不好看了,看了孟良璟一眼,沉聲說道。

哼,你大爺的,敢情,是信不過老子啊,你以為老子誰的傷都治麼?若你爹不是將軍,不是二品大員,你花千金看看能不能請得動老子。

“馬兄弟師承哪位國手?”孟良璟繼續追問。

這也不能怪孟良璟這樣做的,他父親可是當朝二品大員,是威名遠播的將軍。這次離京赴任,離京沒多遠就有賊子暗算,證明有人不想他爹擔任這個職務。所以,他不得不小心翼翼,事關他爹的性命,甚至一國之運,絕對不會隨便就讓一個陌生人接近他爹的。

“大哥…他是我的義弟…赤膽忠心俠義滿天下,你…你懷疑他會對父親不利嗎?”孟良珙看不過去了。

“他是你的義弟,也是我們的弟弟,但是,父親身系國運,我不得不小心。”孟良璟看著馬漢山應了一句孟良珙。

馬漢山笑了一笑,對孟良珙說:“孟哥,你知道什麼事最好笑嗎?就是現在這個樣子的事最好笑,真正的敵人不去找,卻對自己人浪費時間耽誤治療。唉,算了,這傷,我不治了。”

豈有此理,馬大寨主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就算裡面等救治的是皇帝老兒,誰這樣對他,他也會甩袖而去。現在沒甩袖而去,已是給孟良珙面子了。

這面子他必須給,他雖然生氣,但孟良珙的關係他是不能斷的,也不能淡的。

“母親,我用性命擔保馬賢弟…母親…時間拖延多片刻,父親的傷就多一分危險。我剛才發現傷口邊上的肌肉已發熱了,賢弟告訴過孩兒,如果傷口開始發紅發熱,表示傷口受感染要發炎了,傷口發火化膿,那麻煩就大了。”孟良珙轉身對孟夫人說。

“這個……。”孟夫人作難,丈夫的傷確實拖不得,但大兒子說的話也甚為有道理,馬虎不得,畢竟,這個馬兄弟他們並不瞭解。

“母親,我建議還是等許御醫到吧,醫院那邊傳來訊息說,許御醫已在趕回來的路上。”孟良珙的三哥孟良瑛說。

“哼,早上、昨天,不都已來了幾個御醫嗎?他們有辦法嗎?你們知不知道,箭沒拔出,無論吃什麼藥都沒用,等箭上的鏽毒入血,一切都晚了。”孟良珙大聲說,“我不相信那些庸醫,我相信馬賢弟,你們讓開,我要帶馬兄弟給父親療傷。”

孟良珙要帶馬漢山進臥室,孟良璟他們不許馬漢山進去…正在相峙,忽然標叔在院中大叫許御醫到。

“四郎,別吵了,許御醫到了,趕緊帶御醫進去給你父親療傷。”孟夫人喝道。

“哼,許御醫擅長的針灸,我還沒聽說過他還能治療外傷的。”孟良珙氣呼呼的說道。

“哈哈,四郎,許某確實擅長針灸,但並不表示就不能治療外傷哦,快快領我去為將軍療傷。”門口的光線一暗,進來一個四十來歲的大叔,大叔穿一件月白色長衫,大袖揮舞,配合下巴的迎風而飄的長鬚,倒也瀟灑飄逸。

沒錯,進來的就是最年輕的大頌名醫許希。

馬漢山直接忽略許希的外表,看了一眼對方的臉蛋,發現其臉色紅光隱現,兩眼精光四射,聲若宏鍾,步履穩健,不由得暗地裡大讚這大叔的身體素質不錯。

“許御醫,不是我落你的面子,你真的有把握取出我父身上的開合倒鉤箭?真的有把握取箭後可以止血,可以令傷口癒合?我父中箭的位置,一是肩膊位置,一是左腿上。左腿上應該好辦些,全是肌肉,但肩膊位置就麻煩了,據我觀察,箭頭已深入骨縫裡,而且,這個位置的筋帶豐富,稍有不慎,把筋帶弄壞了,我父的這條右臂就廢了。一個將軍的右臂用了不了力,舞不了刀,他這將軍當的還有意思嗎?”孟良珙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認定別人治不了,只有他的義弟馬漢山才能治,在旁的馬漢山聽了心頭百感交雜,大佬,我才是庸醫啊,我連脈都不會號。

“四郎,作為治病的大夫,我不能還沒檢查患者就發表什麼看法,我替將軍檢查傷勢後再討論這治療方案可好?”許希雖然是最年輕的名醫,脾氣卻出奇的好,被孟良珙這樣質詢,他居然一點兒都沒生氣。

“好,那就請吧。”孟良珙側身讓開,眾人簇擁著許希進了孟忠的臥室,孟良珙拉著馬漢山跟在後面也進了臥室。

幸好,孟府雖然不豪華,但房間還是蠻大的,這麼多人進去居然並不顯得擁擠,所以,大家都沒注意馬漢山也進來了。

其實,孟夫人是看到馬漢山進來了,只是,她覺得兒子既然如此推崇這個大孩子,或許,他有過人之處吧,讓他進來看看也無妨,她相信馬漢山就算醫術不行,但應該也不是壞人。

事實上,孟家算是非常開明瞭,馬漢山穿的如此奇怪,要是去那些動不動就抬出祖宗家法抬出聖人訓令的酸丁腐儒家裡,他一定連門都進不了。

許希在檢視孟忠的傷勢,馬漢山遠遠的看去,發現孟忠中箭的地方果然已微微發紅,不用摸都知道,傷口周圍應該開始發熱。

發紅發熱就是感染的徵象,再不處理就要發炎了,一旦發炎就麻煩了。

“將軍的傷口確實在惡化,夫人,幾位少將軍,我建議要馬上把箭拔出。”許希檢查後說。

“呵呵,誰都知道啊許御醫,但問題是,這開合倒鉤箭,只要拔箭,箭頭上的倒扣就伸出卡住,怎麼拔?以難道不顧我父的疼痛強行拔出嗎?就算我父不怕疼痛,這樣拔,也會帶出一塊皮肉,那傷口…許御醫有辦法止血並讓他癒合?”孟良珙一直質疑許希沒能力治這傷。

“某有辦法可以讓將軍不感覺到疼痛,但實話實說,確實沒絕對把握拔箭後能止住血並讓傷口癒合。四郎說的對,這種箭是很陰毒的,拔箭給傷者的二次傷害,比中箭的傷害大得多,傷口太大太深…四郎,你一直質詢我,是不是你有辦?”許希確實有大胸懷,居然“不恥下問”。

“我沒有辦法,我義弟有辦法,他是治傷神醫。”孟郎珙把馬漢山拉到許希跟前說,“我覺得,許御醫和我義弟合作,一定可以讓我父很快康復。”

“將軍…夫人…你們意下如何?”許希看了馬漢山一眼,竟然也不嫌棄馬漢山年輕,轉頭問躺在床上的孟忠。

“好…就讓四郎的義弟協助許御醫給本將療傷…快……。”孟忠痛得頭暈眼花,根本不理會誰是孟良珙的義弟。

“將軍如果想康復,應該讓許御醫做我的助手為將軍療傷。”馬漢山終於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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