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儀仗隊踏入青州地界。

隨著隊伍越發靠近樂安郡,蕭寰亦越發肆無忌憚起來,期間竟還提出為了使隊伍更輕快,令安佳期與自已同乘一輛馬車的歪主意。

沈郅可以隨他歇息,此事上卻十分強硬,一句於祖制不合,不許儀仗隊再有絲毫停歇變動。

蕭寰在樂安郡就是土皇帝般的存在,如今上頭沒人壓制,如何能忍氣吞聲?

他見沈郅身後並無衒機司衛守護,當即叫來丁六,命其動手。

丁六仍覆著玄甲,聽聞世子命令,先是觀察了一番,見對方並未威脅到世子,並未貿然動手。

離開郡王府前,郡王特意叮囑過他,若非必要,切不可先動武。

是以丁六雖貼身保護世子的安全,但不會全然聽之任之,尤其衒機司指揮使還是郡王關照的物件。

丁六此舉,無疑火上澆油。

蕭寰沒能在沈郅身上出氣,這股氣便撒在了丁六身上,當著數名長隨的面,毫不客氣地抽了他一頓鞭子。

那鞭子乃郡王特意為世子準備的防身武器,由蟒皮特製,抽打在人身上,疼痛徹骨,幾鞭子下去,那血便浸溼了衣衫。

丁六老老實實受了這一頓罰,並未替自已聲張一字半句。

他在軍中素有悶葫蘆之稱號,直到蕭寰打累了,忍得手臂青筋畢露,也未吭一聲,如影子一般離開馬車,無聲地回到府衛的隊伍。

“真不知父王看重沈郅那種喪家之犬何處,依本世子看,就和這個喪門星一樣晦氣!”

丁六的老實沉默卻並未讓蕭寰覺得出氣,反而朝著他離開的方向啐了一口,而後又怒瞪著一群隨侍,罵道:

“還有你們!一群飯桶,一雙眼睛長了有什麼用,狗還知道叫幾聲,你們就知道看著,再有下回,就把你們的眼睛都挖出來餵狗!”

長隨們皆被那血淋淋的鞭子嚇破了膽,擔心世子爺一個不順心就挖了自已的眼睛,連忙上前出餿主意。

“世子爺,小的倒是有一計,不妨等到夜間,那時柔宜縣主屋外並無衒機司衛,您若是不嫌棄,小的們便為您把風探路去,到時您就可著心來~”

這主意出到了蕭寰心坎上,他目露讚賞的看了那獻計的長隨一眼,隨手將鞭子甩了出去。

“好,若是今夜本世子得償所願,這鞭子就賞你了!”

……

是夜,月色漸濃,儀仗隊就近安營紮寨。

蕭寰屏退了周圍,在長隨把風下,偷偷來到安佳期的馬車外。

這尊琉璃寶蓋馬車奢華寬敞,儼然一間四角齊全的寢屋,他悄悄支起車窗一角,便見一道人影緩緩出現在屏風後。

馬車內燭火微明,蕭寰瞧那身影窈窕纖弱,頗有幾分韻味,頓時被勾得心癢難耐,不禁心道這世家千金果然就是比那些低賤的侍妾有滋味兒,反正都是他的女人,今夜就先嚐嘗這曼妙!

想罷,他立即繞到側門處,輕手輕腳地推開,而後猛地朝屏風後撲過去。

“娘子,讓為夫好好疼疼你!”

突如其來的聲音令安佳期心中警鈴頓起,雖是慌亂,仍立刻抬手去擋,低聲呵了句來人,而後拼命掙扎起來。

這番動靜同樣引來了在外候著的香檀。

香檀吃了上次的虧,這回長了個心眼,硬是忍住了到嘴的尖叫,以最快的速度衝到屏風後,抄起手邊的茶壺就砸過去。

茶盞砸中了肩膀,蕭寰踉蹌了幾步,再一抬頭,安佳期面上的白紗也因著掙扎掉落,露出整幅容貌來。

因著先前的動靜,安佳期並未來得及撿回白紗,臉上因水土不服驟然生出的疹子便暴露在燭火下。

“你是誰!”蕭寰慣愛膚如凝脂的嬌媚女子,也不知對方只是暫時不適罷了,心頭火熱如同兜頭澆了冷水,甚至一副受到驚嚇的模樣,一邊後退,口中還嫌棄不斷。

“說什麼安國公府嫡長女秀外慧中,怎麼竟是個滿臉麻子的無顏女,這樣的世子妃,讓本世子日後如何抬得起頭來!”

聽得未來夫君如此中傷之言,莫說是衝動的香檀,即便冷靜如安佳期,也是臉色煞白,如遭雷擊,瞬間竟氣的說不出話來。

成親前私闖未婚妻臥榻已是極度無禮之舉,不曾想這樂安世子不僅絲毫不覺有錯,不關切一句身體是否無恙,只有滿口的嫌惡。

而蕭寰不想再看她一眼,道了句“真是晦氣!”,便頭也不回地離了馬車。

“小姐,你沒事吧?剛才……剛才那便是世子嗎?”香檀又氣又委屈,卻又不敢隨便喚人進來,免得傳了出去,小姐日後還怎麼做人!

“世子怎能如此!您頭一回出遠門,又悶在這馬車中接連趕路適才身子不適,他怎能,怎能如此說您!您可是御賜的世子妃!”

安佳期用力握住了香檀的手,二人的手相觸,她方意識到自已的手冰涼不已。

回想起先前那酒氣熏天,還染著不知從何女子身上蹭上的刺鼻薰香的懷抱,她覺得渾身都極力抗拒,下意識作出乾嘔的動作。

香檀只以為小姐嚇壞了,趕忙為她遞來熱茶。

“我無事。”安佳期壓下那陣反胃,捧著熱茶碗好一會,方找回了些理智,囑咐道:“今夜之事切不可外傳,不論世子是黑是白,都不該從我們這裡傳出去。”

“奴婢明白。”

……

黑夜中,長隨還在不遠處把風,見世子沒一會就回來了,臉色還難看得很,登時心頭一涼,以為世子這是沒能得手,正上前預備寬慰幾句,卻被一腳踹翻了。

“那般醜女也值得本世子費心?就是你這蠢貨出的餿主意,害得本世子髒了眼睛!”

長隨捱了一腳,卻不敢喊冤,趕忙點頭哈腰湊上去,“世子爺,這女人關了燈都一樣,您不能只見著臉,說不得那身段兒肌膚叫您滿意呢!”

蕭寰聞言,並未覺得長隨冒犯了自已的世子妃,只覺自已好好地興致被攪沒了。

那安佳期可沒什麼好身段,方才抱著她時,只覺該豐盈之處不豐盈,寡淡無比,哪裡比得上後院那些尤物?

這時他倒是念起了芳蘭的好,又踹了長隨一腳,不耐煩道:“滾去把芳蘭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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