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和還維持著先前的動作,聞言愣了好一會,似乎是在消化這話的深意。

她盯著沈郅的眼眸晃了晃,而沈郅尤嫌打擊不夠般,將這其中的姻親關係掰開揉碎了,送到她面前。

“盧歸山的母親與安國公是是姐弟,他與安國公府既有姻親,又不過分惹眼,太后與陛下也正因此才安排他入衒機司。”

聽罷,江春和驀地垂下腦袋,她實在沒想到,恩公居然這麼慘,不僅有霍相派來的釘子,連陛下也在衒機司安插了眼線,這麼說來豈不是身邊連個可信的人也沒有?

她如同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頗為惆悵的嘆了口氣。

而沈郅看到她蔫頭巴腦的,就像太陽被厚重烏雲遮住了,想必是該知道誰人都信不過的,心中那股鬱氣消散不少。

——這世上,哪兒有不落的太陽呢。

他不知自已在較勁什麼,也不知自已這一番譏諷涼薄絲毫沒得到想要的結果。

江春和憂愁得這一晚上,想的盡是恩公這顆小白菜也太可憐了,在這路上舉目無親。好在命運將恩公送到了她江春和手裡,日後她要再多陪恩公些,免得恩公一個人孤零零的。

小白菜投餵計劃不能落下,!

……

自從那夜夜探馬車後,蕭寰接連召了芳蘭幾日。

進入樂安郡的前一夜,二人仍在胡鬧。

即將意亂情迷時,芳蘭靠在他耳邊吐氣如蘭,嬌聲說了句什麼,方說罷,色慾上頭的蕭寰忽然臉色微變,有些不悅道:

“說她是本世子的正妻,總得給些面子。”

芳蘭暗自緊了緊牙關,臉上沒有絲毫被訓斥的不甘,仍柔弱無骨地偎在蕭寰身上,嬌怯怯地:“世子放心,妾最是明白懂事的,定然不會叫世子您為難。”

說著,她探出雙手,越發柔順可憐道:“世子不願意疼惜妾身便罷了,難道連青蘭妹妹也不願疼惜了?”

提及青蘭,蕭寰的態度頓時變了,渾身都急不可耐起來,故意拍了拍掌下那圓潤柔軟,“原先本世子要納青蘭入府,你日日鬧,怎的如今又改了主意,不吃醋了?”

情勢比人強!若是往日芳蘭自然不能放那小白花進來蠱惑世子,與自已爭寵,可如今自已已得罪了世子妃,王妃又早說過,世子妃過門後,她們這些侍妾皆要搬到莊子上去,待世子妃先誕下嫡子才有機會放歸。

也是月蘭那日的話無意間點醒了芳蘭,讓她也想到了以退為進這招。

“妾身怎能不吃醋,妾身才不喜旁人呢!可妾身心裡唯有世子爺一人,只要您高興,妾身就心滿意足了。”

芳蘭說著,又委屈垂眸,泫然欲泣地瞧著蕭寰:“妾身明白王妃的苦心,可一想到待您成婚後,妾與姐妹們都要搬去莊子,不知何時才能見到世子,說不得此生都……”

“你這是什麼話,本世子能叫你們吃苦受累不成?”蕭寰被她這副姿態撩的渾身起火,翻身將人壓下,抬手剝去那身礙事的衣裳。

“誰能捨得將你這小妖精放在那莊子裡寂寞悽苦?母妃那兒本世子自會去說,現在爺先餵飽你這小乖乖……”

“世子~”芳蘭見計謀得逞,立刻熱情地纏上去,二人在屋內情聲靡靡,鬧出了極大的動靜。

……

而此時,不遠處搗鼓完晚膳,正要進行自已小白菜投餵大業的江春和尚不知情,她所過之處恰好途經蕭寰屋外的長廊,沒等她走近,遠遠地就能聽見一陣古怪的聲音。

黑暗中,她被這聲音驚得停下腳步,還以為是出了什麼事。可循著聲望去時,卻只見昏暗屋內,有兩道身影糾纏在一處,似乎正在親吻。

江春和認出這是樂安世子的住處,臉上嫌棄之色鮮明。

“他們在鬼——”

叫什麼三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她微張的唇便被闔了回去,一隻微涼的大手捂住了她的雙眸。

一陣風過,等再睜眼時,她已然被人推到了圍牆後。

江春和不解的看著把自已推遠的人。

而沈郅低頭看了她一眼,當對上那雙夜色也難掩澄澈的明亮眼眸時,不禁眉頭微擰,覺得那樂安世子確實不是個東西。

“這不是小孩子該聽的。”

他驀地丟下句話,算是解釋自已方才的舉動。

說完,似是覺得還不夠妥帖,又添上一句:“天色晚了,別在外面亂逛。”

江春和眨眨眼,終於明白了恩公是何意,憋著笑哦了聲,便舉起手裡的小巧瓷盅,十分理直氣壯:

“我沒在亂逛啊,恩公你瞧,我是來給你送晚膳的。而且我已經及笄了,這些我也懂的!”

“你懂什麼?”

沈郅嗤一聲,嘴角牽起一抹涼薄的笑,剛要譏諷她,你知道他們在做什麼?可話到嘴邊,他又忽然斂了情緒,又成那副對陰沉厭世的模樣,轉身離開。

他覺得自已多此一舉,好端端的與江春和說這些作甚麼?她懂不懂,關自已什麼事。

江春和看沈郅莫名又冷臉走了,撓了撓頭,更加不解了。

她懂啊!不就是那個世子揹著佳期姐姐幹壞事,和別的女人又親又抱麼!這些都是夫妻才能做的,這個世子不是好人!

恩公到底是怎麼了,這幾日總是說些自已聽不懂的話……江春和沒弄明白,但好在她也並未執著於此事,只當做恩公是送嫁途中沒能好好用飯,人都餓的說怪話了。

她麻利的跟上,將瓷盅放到書案一角,不由自主地用那副期待白菜快快長大長水靈的祈盼目光瞅著他。

沈郅原本在瞧那瓷盅,沒一會就被那道熱切視線盯得有些不自在。

再抬眸時,就對上那雙啟明星般晶亮的鳳眸,好似會說話,不住地往外竄著:吃吧,吃飯比天大,快吃吧我的恩公。

他幾乎能清晰聽見心底一聲重重嘆息,覺得自已當真是糊塗了,為何要與江春和計較來計較去。她就是個沒心沒肺的心性,看似天真爛漫,實則心裡有主意得很。

任誰來了,也拗不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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