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哥聽完我的一番話,坐在車裡思考了一下,語速很快的說道:“你的分析有道理,那孫子留在這裡,肯定是有原因的,咱們既然已經來了,總不能空手回去!得想辦法調查一下這個人!”

大川開門見山的說道:“還浪費這個時間幹什麼,咱們直接把他抓了審問一下,不就什麼都清楚了嗎?”

“直接抓,風險太大了!”

我並不贊成大川的說法:“既然跟在巴特爾身邊的人都是亡命徒,難保那個大鬍子不是個要錢不要命的主!他能留在這個地方,八成已經做好了富貴險中求的準備,萬一咱們抓了人,他卻選擇頑抗到底的話,太浪費時間了!”

“沒錯,咱們急,但這孫子更急!我不信他會留在這什麼都不做!”

風哥思考了一下,最終採納了我的方案:“把車藏起來,咱們暗中盯住他!”

很快,我們就在風哥的帶領下,把兩輛車全都開進了樹林當中。

眾人聚在一起聊了一下,李噹噹聽完風哥的話,又看了看茂盛的樹林:“風哥,你的意思是,咱們要在樹林裡盯梢?這個鬼地方,該不會有狼吧?”

“狼肯定會有,否則牧場不會養那麼多猛犬。”

風哥點了點頭:“咱們這趟過來,原本只是很簡單的任務,只要確認賬本真偽,然後把東西拿走就可以了,但現在巴特爾死了,事情就變得複雜了!再叫支援過來,時間上肯定來不及,所以這事只能咱去辦!”

孫忠看著樹林中尚未融化,已經凍硬的積雪,也跟著有些犯愁:“這天寒地凍的,遇見野獸還只是一方面,單單是嚴寒咱們也受不了啊!”

“情況的確有些出乎意料,但我們沒有更好的選擇!”

風哥思考了一下:“現在開始,你們六個人分成三組,大家輪流去盯住那個牧場,我開車去最近的鎮子,購買生活必需品,這裡由小吉負責!一旦有人遭遇野獸襲擊,不要猶豫,果斷開槍,其他人聽到槍聲後過去支援,確保同伴安全後,抓那個絡腮鬍,以免他受驚逃跑!”

我們所在的位置,距離邊境線已經很近了,周圍是大片的無人區。

風哥所說最近的鎮子,往返也需要三四個小時。

他離開之後,我們這些人就開始分組。

季博騰和孫忠都是沒什麼經驗的新人,所以他們倆分別跟在了小吉和大川身邊,我則帶著李噹噹,排起了第一班崗。

因為絡腮鬍養狗,我們也不敢離得太近,只能在旁邊的半山腰處,選擇了一個依稀能看見牧場的位置。

或許是因為平原的關係,這邊的風很大。

哪怕李噹噹我們倆躲在樹林中的低窪處,狂風依然像是有若實質一般,對著人身上猛拍,太陽照在身上,完全感覺不到任何的溫暖,充滿電的手機堅持了不到半小時,直接被凍關機了。

之前我們排班的時候,商量的是每一組輪值三個小時,結果只用了不到一個小時,就被凍回去了。

接替我的小吉,一開始還嘲笑我和李噹噹不抗凍,結果用了不到四十分鐘,電話就打了過來。

最終,我們決定每組人盯梢半小時,這樣大家全都運動起來,也能讓身體暖一些。

在這種空曠地帶,汽車引擎的聲音能傳出去一兩公里,我們為了避免引起注意,把車停在了很遠的地方。

於是乎,三組人就像是齒輪一樣,開始在停車的地方和盯梢的地點之間不斷往返。

中午時分,我跟李噹噹返回停車的地方,他哆哆嗦嗦的拽開車門,向裡面的大川問道:“外面這麼冷,怎麼不開暖風呢?”

“不是不想開,而是車沒油了!”

大川搓著手掌,將兩根火腿腸遞了過來:“這車裡沒什麼吃的,剛剛小吉把剩下的食物分了一下,這是你們倆的。”

“凍了一上午,午餐只有一根火腿腸啊?”

李噹噹無語的抱怨了一句,然後指著自己的臉向我問道:“丞哥,你看看我的臉是不是裂口子了?怎麼感覺有點沙得慌呢?”

我臉上也有一種又痛又癢的感覺,看了看李噹噹,搖頭:“面板沒破,只是被風給吹的!”

李噹噹看著手裡的火腿腸,憤懣的咬了一口:“他姥姥的,我以前看見的那些社會大哥,出入都開著豪車,身邊的姑娘每天一換,再看咱們,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在這拍士兵突擊二呢!”

“白天這個溫度,咱們還能克服,現在的問題是晚上可怎麼過啊!”

大川憂心忡忡的說道:“這裡白天的溫度是零下十幾度,估計晚上得跌破二十度!就算咱們的身體能抗住,大家這麼一直輪換,也沒辦法休息啊!”

我撕開火腿腸的包裝,也跟著嘆了口氣:“風哥說了,按照目前的情況,我們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只能先堅持下去了,希望那個絡腮鬍的動作能快一點吧!”

下午兩點多,等我和李噹噹被大川替下來,回到車邊的時候,發現風哥和小吉正舉著汽油桶給車加油,連忙走過去想要幫忙。

“不用搭手,去車裡歇歇吧!”

風哥用下巴指了一下他那臺打著火的車:“車裡有食物,還跟你們買了衣服和睡袋,還有暖寶寶和車載充電的熱水袋,自己去換上。”

風哥買回來的衣服,都是手工縫製的蒙古長袍和羊皮襖,穿在身上特別的沉,但是同樣很抗風,套在身上跟鎧甲一樣,再配合上衣服裡面的暖寶寶貼,身體逐漸暖了起來。

我跟風哥一聊天才知道,這邊因為交通不便,東西賣的特別貴,光是他車裡那幾個舊的熱水袋,就花了好幾百塊錢。

有了這些裝備,我們總算能略微抵禦寒風了,大家輪值的時間,也延長到了三個小時,可我即便穿著氈靴和皮襖裹在睡袋裡值夜,還是感覺手腳發漲,肌肉針扎似的疼,露在外面的面板,更是裂開了不少口子。

就這麼熬了一夜,天總算又亮了,我回到營地之後,一頭紮在車裡,恨不能鑽進暖風裡。

“來,喝點熱水。”

風哥將保溫杯遞給我:“怎麼樣,還能堅持嗎?”

暖風一吹,我感覺臉上開裂的地方更疼了,強打著精神回應道:“我知道自己是為什麼來的,只要能拿到賬本,遭點罪也能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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