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開始看見風哥從高空墜落,還以為他的繩子也斷了,但是在風哥倒地的同時,卻發現他手裡攥著一把軍刺,而且身邊繩子的切口也特別的整齊。

我意識到風哥是自己切斷繩子跳下來的,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你瘋了?下來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當然是救你!”

風哥是看見我掉下來之後,才切斷的繩子,所以墜落的高度要比我高不少,砸在地上後,疼得弓起了身子,連說話都開始冒汗:“喊話,讓二力再甩一次繩子!”

面對風哥的舉動,我的第一反應不是感動,而是憤怒:“你瘋了嗎?不要命了?”

“屁話!你是我弟弟!我能不管你嗎?”

風哥忍痛擺了擺手:“我喊不出聲音,快點通知二力!”

我望向高處,看見李噹噹已經被拖拽到了懸崖上面,大聲喊道:“二哥,我們沒上去!”

“看見了!”

二力站在高處,繼續向下面開了幾槍,高聲喊道:“把車倒回來!”

那些追擊我們的人,眼睜睜看見李噹噹被拖上去,瘋狂的吼道:“媽的!來都來了,絕對不能讓趙乘風跑掉!衝上去,幹了他!”

“呼啦啦!”

喊話聲落下,那些躲在掩體後面的人,全都從後面衝了出來,開始對著懸崖上面,和我們所在的位置進行射擊。

“媽的!都給我打!”

二力看見那些人往前衝,也趴在懸崖邊上,瘋狂的扣動扳機。

雙方十幾把槍同時開火,頻率像是放鞭炮一樣,震得人耳膜生疼,我們前方的石頭被打的火星四濺,壓得我根本不敢抬頭。

“乘風,準備走!”

山崖上,二力的喊話聲再度傳來,因為風哥我們倆的繩子都斷了,所以這次只有李噹噹的那根繩子甩了下來。

“過來!”

風哥看見繩子落下,調整了一下可以活動的繩結,直接把我們倆的身體捆在了一起:“妥!”

“嗡!”

山崖上引擎轟鳴,我感覺自己的身體一瞬間被繩子束緊,雙腳隨之離地。

恍惚間看向身後,追過來的人已經倒下了兩個,其餘人全都站在開闊地上,不要命似的舉槍指向了我們。

“砰砰砰!”

槍聲接二連三,我甚至可以清晰的看見身邊的山壁被打出了無數凹坑。

風哥在上升的過程中,對著山崖踹了一腳,讓我們的身體短暫懸空,然後把我壓在了他與山崖之間。

這麼一來,我的後背完全接觸在了山壁上,雖然蒙古袍緩解了絕大多數的摩擦力,但山崖上的起伏,仍舊撞得我像是要散架了一樣,同時也在擔心,這種摩擦是否會讓繩子再度斷裂。

按照現有的高度,以及我跟風哥的重量,兩個人一旦掉下去,小命可就真的沒了。

在車輛的拖拽下,我跟風哥迅速上升,不知不覺便趕到了懸崖邊緣。

這種失重的感覺,讓我頭暈目眩,被人拎著肩膀拽上去之後,瞬間就吐了出來。

在我嘔吐的同時,二力的咆哮聲也跟著響起:“乘風!你他媽怎麼了?”

“風哥?”

我聽到二力的喊聲,掙扎著爬起來,發現風哥的後背,已經被血染紅了,瞬間撲了上去,眼淚不自覺得開始往外湧:“風哥!你他媽別嚇唬我!風哥!”

“咳咳!”

風哥趴在地上,咳出了一口血沫子:“別喊,我還沒死呢!”

“啊!!”

我看見風哥的模樣,奪過旁邊李君方的手槍,站在懸崖上,開始對著下面的人瘋狂扣動扳機。

“回來!你小子不要命了!”

二力看見我將整個身體都暴露出去,把我拉回去按倒在地:“扶著他們上車,此地不宜久留,馬上走,速度快!”

我身上本就帶傷,剛剛的射擊,彷彿耗空了我所有的體力,我向著皮卡車走了兩步,便眼前一黑,栽倒在了地上。

李君方看見我倒下,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臉:“小九!小九?!”

我趴在地上,嘴唇動了動,但卻完全發不出任何聲音。

李君方見狀,對旁邊的人擺了擺手:“過來個人,把他弄到車上去!”

很快,我就被扶到了皮卡的後車廂裡,風哥也被扶到了車裡,迅速駛離。

最開始的時候,我躺在李君方的腿上,還有一些意識,但是隨著車輛的顛簸,很快睡了過去。

……

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中,風哥我們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奔跑在街道上,後面一直有人在追我們。

跑著跑著,我們就趕到了駱城,出現在了李浩源被撞死的那條街道上。

在我的夢裡,李浩源與風哥出現了混淆。

原本跟我一起跑的風哥,忽然變成了開車的李浩源。

仔細一看,車裡的人並不是李浩源,又變成了風哥。

那一刻,李浩源被撞死的畫面,又出現在了我的腦海裡,我就像是能預知到他的死亡一樣。

看向街道的另外一側,果然有一輛大貨車疾馳而來,但是開車的人,竟然是我爸。

“爸!不要!!”

我看見我爸駕駛貨車撞向風哥,發出了一道歇斯底里的咆哮,猛地睜開了眼睛。

看向周圍,我正躺在一張床上,窗外的陽光透過百葉窗,被切碎後灑在我的身上,光影斑斕。

這個房間裡的陳設很簡陋,除了一個櫃子什麼都沒有,一邊的床頭櫃上放著一個心電監護儀,各種管線連線在了我的身體上。

側頭看向另外一邊,李君方正坐在窗邊,對我笑了笑:“我一直拿你當朋友,沒想到你竟然想認我做爸,你小子可不帶這麼佔便宜的啊!”

“我……”

我張開嘴巴想要說話,但是喉嚨特別的幹,而且嘴唇都粘住了,張開嘴之後,特別的疼:“這是哪啊?”

“一個靠近邊境的林區,這裡是林區醫院,也不知道上面是怎麼支上這種關係的,我們救下你們以後,就來到了這個地方。”

李君方拿起旁邊的水杯,用勺子盛了一點水餵給我,繼續說道:“你重度腦震盪,之前醫生給你處理傷口,取子彈的時候,又用了麻藥,已經躺了兩天多了!”

我活動了一下身體,這才感覺到自己後腦劇痛,而且身體就像是拼湊起來的一樣,到處都疼痛難忍,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受了這麼多的傷,甚至還捱了一槍。

繼續緩了幾秒鐘,我的喉嚨總算恢復了知覺,繼續追問道:“風哥……風哥他,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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