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阿爾伯特滿意的點頭。
兩人聊著，尼克和阿爾伯特走到了倉庫的一側，一起靠坐到一張椅子上。
在接下來的三個小時裡，阿爾伯特又教尼克一些與不同幽靈合作的技巧。
尼克聽得越多，他的心思就越忌憚。
有相當多的幽靈只是單純透過殺人來獲得力量，有一個製造商叫澤克斯，幾乎就只靠這些幽靈生產隱力。
這種幽靈要麼很驚人，要麼幾乎一文不值。
這一切都取決於製造商的道德水準以及在城區中的地位。
作為這座城市事實上的最高統治者，庫格爾布利茨不允許任何有違法律道德的做法，但有一些製造商卻還是在偷偷做。
當然，庫格爾布利茨會代表正義的權柄發出抨擊，向民眾揭露那些製造商的做法，但在幕後，他們又會因為利益交換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種做法在全世界都司空見慣，這是拿捏隱力製造商鞏固權利的最好方式之一。
這些製造商大多會從垂死的人那裡獲取隱力。
比如一個老人得了可怕的疾病，最終無法避免死亡，他們就會來交涉。
“嘿，想為你的家人留下更多的錢嗎？”
城市裡總是有足夠多的病人，儘管內城的衛生和清潔程度之非常高。
阿爾伯特甚至說，在沒有外界影響的情況下在內城生病幾乎是很難的，哪怕是感冒。
阿爾伯特沒有直接說出來，但他懷疑有些製造商正在用不正當的方法傳播某些疾病，但這些都還沒有得到證實。
當然，尼克並不真正擔心這一切，而是擔心如果他抓住了這樣一個幽靈，他會做什麼。
難道真的要去殺人嗎？
尼克不知道，或許只有以後遇到了才會清楚。
接著在尼克震驚的目光下，阿爾伯特告訴他，溫託並沒有像阿爾伯特那樣的一臺碎紙機。
顯然，粉碎幽靈部分身體最便捷的方法是購買一臺巨大的全自動粉碎機，但這需要相當大的運營成本。
它的價格是兩百萬克朗，是收容夢想家那一級單元的四倍多。
溫託目前能動用的資金肯定不夠購買這樣的東西。
所以剛才阿爾伯特說他們會反覆碾碎夢想家時，他撒了謊。
“那.......如果夢想家拒絕，我們基本上沒辦法了？”尼克問道。
“嗯~”阿爾伯特撓著下巴說道，“不完全是。”
“要是夢想家無論如何都完全拒絕合作的話，還可以將其出售。”
“夢想家並不是新生的幽靈，而是處於幼體階段的中期，這相當划算。”
“幼體？”尼克揚起眉毛問道。
“是的。”阿爾伯特說，“這就是我們提取者所說的不同級別的幽靈。官方指定是基於級別，一級、二級、三級等等，但我們提取者決定排一個非官方的級別。”
“幼體是一級幽靈。”
“成熟體，二級幽靈。”
“巔峰體是三級幽靈。”
“長者是四級幽靈。”
“神靈是五級幽靈。”
“哇，等等。”尼克說，“為什麼他們突然被稱為神靈？到目前為止，一切似乎都遵循著年齡的增長。”
阿爾伯特輕笑了一聲，“主要是因為五級以上的幽靈都有狂熱信徒，因為他們的力量和影響力，一些人開始崇拜他們。例如，附身蟲就有一個秘密邪教，所有制造商都在想盡辦法除掉它，該邪教會殺人並將屍體運送給附身蟲。"
“先不提這個，六級幽靈則是惡魔，我們這樣稱呼它們是因為它們具有極大的力量和危險。”
“七級幽靈，毀滅。”
“八級幽靈被稱為宿敵，因為主要是因為它們給整個人類帶來了大問題。”
“是嘛...”尼克問道：“那九級幽靈呢？”
“首先，九級幽靈的數量比八級幽靈少。”
“其次，那五個九級幽靈已經是我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我們無法逃避，他們的存在甚至決定了整個人類的基礎。”
“所以，換種方式看待，九級幽靈並不是人類的敵人，而是人類繁榮的判官。”
“相比之下，我們對八級幽靈有一定的對抗力，而且八級幽靈正在竭盡全力壓制人類。”
“如果你將人類視為一家大公司，那麼你可以將八級幽靈視為執行長，九級幽靈則是公司所有者。老闆很少與高管接觸，但當老闆到來時，即使是執行長也不得不表現出畢恭畢敬的態度。”
“相比之下，執行長做出的決定會影響每個人的感受。而九級幽靈雖然實力更強，但他們可以為所欲為，這意味著，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並不是人類的集體敵人。”
“解釋起來有點奇怪。”
“就像，一個是巨大的怪物，一個是天災。你不能真正將自然災害視為敵人或與之抗爭，你明白嗎？”
尼克抓了抓下巴，久久沒有說話。
他眼神慢慢遙望天空，莫名想到了那天溫託跟他說的話。
“如果人類想獲得真正的自由，我們只需要做一件事。”
“殺死......”
.......
“哦，對了，九級幽靈叫什麼？”尼克接著開口道。
“永恆。”阿爾伯特回答道，“他們被稱為永恆者。”
尼克點點頭，“提取者們有類似的等級名稱嗎？”
阿爾伯特自然地點點頭。
“一級提取者被稱為新手。”
“二級被稱為約翰。”
“約翰？”尼克揚起眉毛問道。
阿爾伯特笑了笑，“是的，約翰。這關乎到一個叫約翰·布魯斯的二級提取者的知名往事，他的故事以後你會慢慢了解的，總之所有二級提取者都以他為楷模，所以大家都叫約翰。”
“約翰。”尼克重複道，“你是認真的嗎？”
“當然！”阿爾伯特挑了挑眉。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有一天你也會成為約翰。”
尼克只是眨了一下眼。
過了一會兒，尼克才嘆了口氣。
“那三級提取者呢？”尼克問道。
“戰士。”阿爾伯特回答道，“他們已經與幽靈進行了很多合作，基本各個身經百鍊，所以也被稱為戰士。”
“四級提取者被稱為專家，例如我就是專家。”阿爾伯特微笑著說道.
“五級提取者被稱為大師，赤紅菌城的內的人數不到三十個。”
“六級提取者被稱為守護者。”
“守護者？”尼克問道。
“是的，如果有什麼東西威脅到這座城市，他們就是能拯救我們的人，沒有他們，這座城市甚至不會存在。”阿爾伯特解釋道，“如果沒有守護者，我們所有人都不會安穩活著，守護者代表了我們能接觸到的最強的存在。”
阿爾伯特的聲音很平靜，尼克卻察覺到了他那暗藏於平靜下的一絲嘲弄，不知道是對自己或者對誰。
尼克揚起一邊眉毛，“但是七級和八級提取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