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胡列那種不成器的樣子,辛追虎不禁嘆了嘆氣,馬上又折身返回去找高家商隊了。此時風越刮越大,一陣緊似一陣,把樹木的枝葉吹得亂搖亂晃的——已經不能再像來時那樣回去了。

無奈之下,辛追虎只得跳落到地面,在黑暗的樹林裡自己邊開路邊前進,其速度比之前慢了不止一倍。就這樣一個人在林子裡轉來轉去,耗了好長時間之後,他猛一抬頭——卻驚訝地發現:不好,怎麼前方燃起了一片熊熊大火?

瞬時間,數種可能的答案一下子在辛追虎的腦海中都過了一遍……是附近民居失火?還是左近山林起火?又或者說,是那一家……新開張的客棧著了火?

第一種答案的可能性,很快就被他自己否定了。因為這一帶的民居散散落落的,肉眼所及很難發現有連線在一起的——又怎麼會造成這麼大的火勢呢?而如果是山林之火,由於現在的季節山間林木十分乾枯,一旦起火則必然形成沖天大火之勢——然而以眼下的火勢而論,並非屬於那一種型別。

那麼,最後就只剩下了一種可能了,那就是辛追虎所最不願意看到的——那家新客棧也遭了火災!想透了這一點,他再也不敢有絲毫的耽擱了,立即縱身上了一棵樹,像一隻長臂猿一樣在樹與樹之間往前急竄……

費了一些功夫,辛追虎終於來到了那個火場附近的一個小土墩上面,舉目望過去:呈現在眼前的“客棧”顯然已經被大火夷為了平地!沒想到,為了探究那個胡列的鬼鬼祟祟行為,在辛追虎被誤導引開的那一小段時間裡,這邊竟就發生了這樣的一場禍事!

那麼,高家商隊呢?他們現在又怎麼樣了呢?想到這個,辛追虎頓時捶胸頓足、欲哭無淚……

由於今夜這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辛追虎從此失去了跟高家商隊的聯絡,他們雙方這樣的隔斷,一直維持到了多年以後……

在這一夜的四更時分,什葉城內的錦王府裡,有一個房間依舊燈火未熄。這個房間位於府邸中寬敞的書房隔壁,看格局像是個小隔間——然而知曉內情的人都清楚,這裡其實就是錦王府中的“奏事房”,其地位實在非同小可!

大約四更過了一刻左右,一個身著青色“飛蝠服”的人急匆匆趕來向索布彙報:大功告成,貨物已經全部到手!聽到這個好訊息,索佈滿意地笑了,他轉頭跟多嗦管家說了一句:“賞!”

多嗦管家諂媚地應了一聲,就快步走到那個青衣人旁邊,伸手扶起他,在耳邊說了句:“恭喜青蝠使了,請隨我來吧!”青衣人又向索布行禮道謝之後,方才跟著多嗦管家出去。

來到門外,他們又招呼上了正在等候的“褐蝠使”,然後一起到賬房領取賞錢。深夜裡,錦王府中正在“上演”的這些“小節目”,完全落入了蜷伏在屋頂上的一個黑衣人的眼裡。看到這些陰詭小人得意忘形的嘴臉,黑衣人不由得恨恨地從牙縫裡輕輕擠出仨字:“狼、蝠、堂!”

說完那三個字,黑衣人施展輕功,在屋頂上追蹤正在下邊迴廊穿行的那三個人。今夜月色明亮,饒是此人輕功再好,卻也難免在地面上留下了數個一閃而過的影子——就是因為這個,被那個青衣人敏銳地發覺到了!

青衣人不動聲色地暗示了一下褐衣人,兩個人頓時心領神會,一起暗暗摩拳擦掌、準備合力對付那個夜行客……這個時候,在前面引路的多嗦管家煙癮又上來了,雖勉力支撐——卻難掩那一副蔫不拉嘰的樣子……

眼看著那三個人就要接近後院了,黑衣人猝然收住了腳步,伏下身子一動不動地趴在了屋頂。青衣人與褐衣人對視了一眼,卻都從對方的眼神裡看到了倦怠,況且礙於多嗦管家還在一起呢,也實在不好怎麼勃然動粗。

多嗦管家上前敲開了賬房的門,跟賬房先生耳語了幾句話,然後就把賞錢如數領了出來。青衣人與褐衣人頓時“見錢眼開”,紛紛眉開眼笑地向管家說些恭維話,並且按“規矩”給了他一點喜錢。好事既了,雙方皆大歡喜,於是開心地相互道了別。

手裡一旦有了些“快錢”,青衣人首先就想到了花天酒地,他一伸手拉住了褐衣人,說:“四弟,咱先別急著回去。走,哥哥帶你去個好地方樂呵樂呵,如何?”

褐衣人相對實在了許多,他聽了就遲遲疑疑地問道:“哎,二哥,這樣子的話……萬一被大哥知道了,咱們咋辦?”

“那太簡單了,我的傻四弟唷!”青衣人仰面大笑了片刻,又低下了嗓音說:“今夜你就跟著我,保你逍遙快活,呃——也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好、好、好,那二哥,小弟就聽你的啦!”由於是搭夥去尋歡作樂,這時候兩個人勾肩搭背,表面上真是活脫脫的一對“好兄弟”。

他倆的這一番對話,一字不漏地被屋頂上的那個黑衣人全聽到了,他不禁無聲地冷笑了一下:“好哇,饒你奸似鬼,也有在我手裡倒黴的時候!”他當即聽聲辨位,判斷到那兩個傢伙已經從角門溜出府去了,於是又施展輕功緊緊跟了上去……

在皎潔的月色下,那黑衣人猶如一隻夜間出來覓食的怪鳥,在冷清的上空來回穿梭,給這一座本就隱伏著各種不安因素的古城——多增添了一絲詭異的色彩!

……

天亮之後,跟錦王府相隔數條街的放羊巷,一大早就被巡城司的兵馬裡三層、外三層地嚴密封鎖了!幾名面色鐵青的兵丁,用擔架從一戶人家裡面抬出來了兩個死人——都一樣身材高大,而且赤身裸體!

跟著擔架出來的還有兩個身著黑色斗篷的人,神色詭秘地各提著一包衣服,雖然他們已經儘量把衣包打得嚴實,但還是有兩個小小的衣角露了出來——一個明顯是青色的,另一個則是褐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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