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好奇怪呦

一條未來:“這個孩子……”

店員在四處張望,她既沒有望見自己正在補貨的同事,也沒有望見可能會突然殺出來扣自己工薪的天殺的老闆,便回答一條未來:“我同事說那輛車上有五六個人,基本都是男性,看起來不太好惹,就一個小孩子,覺得很奇怪,所以額外關注了一下,”

“之後我說了差點被面包車撞到,於是我們更加印象深刻.”

“那個,”她欲言又止,止又欲言,看起來很像是沒能力還想向老闆提出加薪請求的員工,心虛極了,“您能不能、”

心虛員工看了看乾乾淨淨的收銀臺,又看了看翻躍櫃檯時,一條未來碰到櫃面的右手和膝蓋,最後看了看一條未來聞聲看來、認真注視說話者的眼睛,在那雙紅色的眼睛下,把異議吞了回去,“沒、沒什麼……”

還挺帥,挺有禮貌的,一看便是熱情開朗的好人,大約會是那種走在路上會先出聲提醒、再虛碰住盲人的手肘,在不動對方‘眼睛’的情況下,禮貌引路的好心人。

既然是好心人,店員便徹底沒有異議:主要是從一條未來翻進收銀臺時乾脆利落的動作,她已經看出了就算這位看起來陽光燦爛的好人先生直接搶了現金就跑,她也毫無辦法。

“我闖進收銀臺內會扣工資,需要我把這段期間的監控替換成正常監控嗎?”一條未來隨口道,繼續看監控,“ok,我知道了.”

雖然沒必要,讀檔就重新整理。

大概是因為霓虹的居民們都較為注重隱私,便利店外明明有兩個攝像頭,監控的覆蓋範圍卻並不算太大,相當一部分都是便利店的位置,連馬路對面都拍不到,拍下的資訊並不算太多,只指明瞭劫匪在這個街口的形式方向。

打電話的是鬼冢八藏。

並確定了一件事:加上司機,車上共有五名成年男性,一名人質。

他翻出收銀臺,一邊向外走,一邊接通震動個不停的電話,“喂?”

一條未來怔了一下:也太信任他了吧?

要是其他警方,他肯定會很欣慰,認為當事警方雖然業務能力不行,但請求戰術指導的經驗很豐富,毫不猶豫飛撲跪地抱大腿的動作很熟練。

打草驚蛇,便是警方會直接行動起來,在東京範圍開始大肆追捕和調查蹤跡,釋出緊急新聞說明劫匪和人質的特徵。

監控影片質量不佳,一條未來能注意到那些疑似抓痕的條狀暗陰影,都是因為那塊麵包車上幾乎全是黑色,劫匪的臉和手是比較大塊的灰色,和周圍的黑形成了對比。

在只見了短短一面的情況下。

最白的顏色則是那個孩子的臉和手,她的短髮上沒什麼髮卡和皮筋,頭髮散垂在臉頰側面,參差不齊的劉海落在眼睛上方,沒有完全遮擋住她蹙起的眉頭和有些驚慌的眼睛。

“看到我發的資訊了嗎,怎麼不回我,臭小子!”鬼冢八藏先譴責,隨後語氣更急促地彙報,“暫時還沒有家長報警自家孩子丟失,現在是小學的放學時間,許多小學生可能會不第一時間回家,而是結伴出去玩,那個被挾持的孩子家長大機率還沒反應過來,”

可發現者和最前線者是一條未來,松本清長詢問,是在毫不猶豫地放權,讓這位警校生拿到指揮權。

“松本管理官已經在查了,他讓我詢問你是要打草驚蛇,還是不要打草驚蛇?”

這……

和之前的毫無線索比,能指明一個正確的道路節點已經很棒了,一條未來沒什麼情緒起伏地瞥了幾眼確認方向,便開始不停地重複播放監控,用各種倍速反覆觀看。

這個支線,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尋找到人質的家長,在一定程度上摸索出案件是否有內情,劫匪是隨機搶人,草草蹲點選了個看起來有錢人家的孩子搶人,還是蓄意報復家長。

弊端則是在一定程度上放棄了人質的安全。

可松本清長,並不是一個廢物警方,是一個有能力、嗅覺非常發達的警方,居然還如此放權,那便只可能是非常信任一條未來。

一條未來將這位小人質和劫匪們的資訊都發給鬼冢八藏,把自己剛剛翻進收銀臺的那段監控替換掉了,“非常感謝,拜拜.”

在一片明暗不一的不均勻黑白中,有些隱於車中的劫匪只提供了模糊的黑,唯一一個露臉的劫匪是一個三角眼、看起來比較兇狠的劫匪,他右手蜷縮著攥著一根菸,手背上隱隱約約有些抓撓的痕跡。

一般而言,警方都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後者。

不打草驚蛇,便是繼續悄無聲息起來,在劫匪主動聯絡警方或家長前,不會有太大動作,讓劫匪保持情緒穩定,讓人質不會因警方的行動而被當場撕票或過分報復。

“松本清長是如此說的嗎,”一條未來向劫匪離開的方向走去,視線不停地掃視著周圍,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存在的蛛絲馬跡,語氣緩和了下來,“聽起來很信任我嘛,看來我的搶救技術不錯,”

“我果然很靠譜,是超級厲害的彌賽亞,”他感嘆,“但這麼信任我,松本清長不會在失血過多睜開眼睛的一瞬間以為我真的是天使吧?”

“不愧是我.”

他在馬路上找到了一枚釦子。

是一顆暗紅色的牛角扣,有成年人指甲蓋大小,看起來是大衣上的扣子。

“打草驚蛇吧,”一條未來轉著這顆釦子,和監控影片中那名人質的衣著對上,“不用顧忌人質的安危,直接當她死了,儘快找出她的家長,鎖定劫匪的位置.”

又念出了便利店的地點,“那裡有監控影片,拍到了劫匪路過的片段,上面有受害者的臉,我離開的時候順手著重標記了那段影片,你們儘快拿走去播報新聞.”

“不用顧忌人身安全,把她當個已經死去的受害者.”

他說得相當漫不經心,不像是正在追蹤獵物的獵犬,不像是正在追捕劫匪的警方,像是在說‘來杯焦糖布丁,謝謝’。

鬼冢八藏因此停滯了片刻。

前幾秒的停滯,是被一條未來的自吹自擂無恥到了,後幾秒的停滯,是被一條未來這種絕不屬於警方,絕不是強作鎮定的漠然語氣震到了。

過了幾秒他才反應過來,“好、好的.”

“呃,管理官說他大概知道了劫持人質的是哪一批傢伙了,在前段時間,警方曾無意間察覺到一些人的痕跡.”

那是一批大約十幾人的劫匪。

來錢快的方法有很多,較為普遍的便是搶劫金店、銀行等地,還有便是搶劫行人、勒索敲詐有錢人,和挾持有錢人家的孩子。

這些違法犯罪的事件就像是水面上的漣漪,不可能會永遠消失,而前段時間,便曾大範圍地試探性出現過。

當時,恰好是警校生們進行偽裝罪犯演習的期間。

大概是警方將一部分的力量抽出來去對付警校生,放鬆了對真正罪犯的追擊,不少罪犯認為‘東京要亂了’,於是犯罪行為頻出,街頭搶劫案和入室搶劫案高頻率發生。

警方不得不焦頭爛額了一段時間,幸好,在偽裝罪犯的演習結束後不久,大約是警方不用再抽調人手去對付警校生,可以專心打擊罪犯了,於是東京的犯罪率便降到了最低。

在此期間,有夜間巡邏的警方三番兩次遇到了在高檔住宅區踩點的不明人員,松本清長懷疑這次行動的劫匪便是那夥人員。

至於為什麼在悄無聲息地埋頭了一段時間後,又猝然出擊……

“東京的罪犯之間,似乎有一個特殊的交流方式,在特定的時間,他們會擰成一股繩,來對抗著些什麼,”松本清長接過了電話,如此道,“從三年前開始,一直到現在.”

“這種聯絡方式本來隨著危機的遠去,已經漸漸冷卻了下來,可不知為何,從前段時間開始,他們又高頻率地互相聯絡起來,”

他的語氣沉穩,聽起來在思考,“在那段時間,警方嚴審了很多的罪犯,只從零星的幾位罪犯口中逼問出他們認為東京快要完蛋了,於是打算幹一票離開,或為混亂局勢貢獻出自己的一部分力量、向某個存在搖尾巴做投名狀.”

‘搖尾巴’是原話。

“於是……但是……”

松本清長還在說,“從三天前開始,和前段時間一樣,東京的罪犯們又開始……”

“他們像是被月亮引動的潮水,心浮氣躁和按耐不動都有著某些規律……”

“我們正在追查……”

一條未來已經聽不見了。

他半蹲在馬路上,轉著自己手中的扣子,像是突然發現了這枚釦子上有著非常重要的線索,用鄭重的語氣感慨,“原來如此.”

“對啊對啊,他們怎麼最近幾天又心浮氣躁起來,覺得警方無暇顧及低階案件、自己可以渾水摸魚呢,又沒發生什麼大案件,好奇怪呦.”

“哎呀,我突然發現了很重要的線索,那先不聊了,拜拜啦管理官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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