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反駁》

琴酒和赤井秀一是有相似性的,但卻又是不完全相似的。

他們都是重要的npc,具有一定的忍耐性,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容忍玩家的胡作非為,有幾分新手導師的意味。

可前者是[組織新人]中的新手導師,忍耐性x,面對玩家的胡作非為,大多時候都是跳著眼皮在原地站那麼片刻,硬生生緩過來重新學會呼吸後,就會捏著鼻子容忍下去,像是一隻河豚,一怒之下只會怒氣衝衝地蓬鬆起來。

只要玩家的手夠硬,還是可以惡趣味地捏幾下,繼續胡作非為。

後者是[fbi新人]中的重要npc,忍耐性……

不怎麼好。

倒是報復性疑似x。

玩家一旦胡作非為,他便會追著玩家咬,死都不放口,有合適的時機便會不請自來,報復性地反過來對玩家胡作非為,是十足的被人咬了一口、就要反咬兩三口的性格。

他們的理念也不太相同。

諸伏景光:“……”

開心的只有順勢嘴上說說進行汙衊的一條未來。

“我之前也沒有告訴過其他人.”

又裝模作樣地叮囑,“不要說出去,他們會不高興的.”

一個是fbi的人,卻可以坦然地和‘撒旦’展開合作,為了追查自己父親失蹤的真相毫不猶豫地往自己身上抹上油彩般的黑色,頗有幾分葷素不忌黑白通吃的唯己主義傾向。

“嗯,”他含糊地應下,像是不怎麼在意地掠過一條未來的表情,“你、你朋友的事,我不會和其他人說的.”

情報一:人質情況還好。

一個是組織的人,可有些過分善良了,近期還有著把世界和平當成自己心願的不良傾向,實在是過於柔軟了。

……假如他們不遵循遇事不決怪一條未來的原則的話。

“這便是我的兩個朋友啦.”

這一條訊息傳來之後,電流聲停歇了幾秒,隨著新訊息的傳來再次響起。

“你們應該沒在交談一些我們不知道的秘密吧?我和伊達把警戒的那名劫匪解決了,接下來要開始審訊,over.”

降谷零開始向劫匪打探情報。

一條未來一本正經地挑挑揀揀著講述,一口氣汙衊了兩個人,相當心滿意足,不忘總結,“這便是我、咳,”

沒過多久,降谷零的聲音從對講機裡冒出來,“摩西摩西?”

他顯然是第一次逼問他人,有些生疏,但裝得很冷漠兇狠,再加上有伊達航在旁,很順利地便逼問出了不少情報。

比如此時此刻。

說出去也沒事,反正等流言蜚語傳到兩位受害者耳中時,不知道過了多久,又流經了幾手,面目全非了多少,料他們也找不到罪魁禍首。

當然,在一條未來這裡,他們還具有同一個身份:受害者。

而且,諸伏景光很快就會不記得了。

又透過狙擊鏡看向工廠那邊,轉移話題,“我看到了降谷,他們拔掉了那位警戒的劫匪.”

劫匪們雖然不是熟手,但也不是第一次抓肥羊了,有些經驗,在把人質帶回來之後便直接把她關在了封閉的屋子裡,定好了除一日三餐外,劫匪們都不進去,以免讓人質驚嚇過度出現意外。

情報二:劫匪們已經聯絡上了人質的家屬,並獅子大開口,勒索了那位偵探先生一億日元。

這個價大概是家屬的承受極限,經過一番全程由劫匪把握的拉扯才確定下來,劫匪老大相當滿意,第一時間告知全體劫匪,讓大家從緊急新聞所帶來的debuff中掙脫出來。

情報三:那個人質有問題,大概是耳朵聽不見或嘴巴說不出話,又或者是有什麼自閉症之類的心理病,總之是特殊學校的學生。

能讓孩子上特殊學校的家庭,就算不是富得流油,也勉強看得過去,而且還愛孩子,使勁壓壓是能榨出來不少錢的,這也是劫匪們盯住特殊學校學生的原因。

情報四:劫匪們不打算撕票。

雖然人質看了他們的臉,但新聞上已經刊登了他們部分劫匪的樣貌了……

在新聞大肆報道的情況下還直接撕票,他們擔心會成典型,被瘋狂追捕,甚至可能會被fbi追捕。

據劫匪交代,東京的罪犯們長久以來都有些議論紛紛:犯案的時候萬一鬧大點,會不會被fbi追擊?

被打了臉總要打回來嘛,自fbi上次伸頭來東京,卻被人連扇三巴掌,就沉寂下去了,那現在每起動靜比較大的案件,都有可能是他們高調回歸的訊號。

情報五:他們綁架人質,是派一位長相相對比較溫和的人穿著警服偽裝成了警方,才哄騙走了小孩子。

所以在進行救援時,警方可能要特別注意一下,以免自己的警服引起人質的驚恐,反而造成糟糕的情況。

……咦?

一條未來疑惑低下眼睛,瞳孔成正圓形,“什麼?”

對講機和手機不一樣,並不是實時通話,而是摁鍵後講一段時間、鬆開手後將那段時間錄到的話發出去,是單方面通訊。

此時,對講機中的單方面通訊還在繼續,劫匪在有些磕巴地交代情報,降谷零則在劫匪遲疑的時刻給予恰到好處的沉聲威脅。

他們聽不到一條未來的疑惑。

只有諸伏景光看到了一條未來彷彿彈出來的一個圓滾滾的問號,於是下意識應聲,“嗯?”

“怎麼了?”問出口後,他瞥見自己和一條未來身上的警方制服,又立刻反應過來,“沒什麼關係吧?你沒有白跑一趟.”

一條未來外出打獵又不只是帶回了六套恰巧無清醒人看管的衣服,還帶回了一大箱的槍支彈藥,衣服是順便的,槍支彈藥才是主要的,哪怕人質可能會對警方制服產生懼怕和不信任感也沒什麼。

“不,你不理解我此時此刻的心情,”一條未來接過對講機,用詞禮貌地認真詢問對面,“降谷同學,麻煩你可以再問一遍嗎,人質害怕什麼?”

害怕什麼?!

他讀檔了十二次,次次穿警服!

人質哪裡懼怕警服了?她明明很安心!還升藍條呢!一點都不懼怕警服!

妖言惑眾!

等等。

一條未來思考了一下,又思考了一下,按照‘狐狸!’的關鍵詞在記憶中進行快速查詢,又挪動記憶的進度條,跳到每一句關鍵詞的時間線附近,回憶當時鈴木園子的藍條提示。

每一次,伴隨著驚訝的‘狐狸!’聲響起的,還有四道藍條提示,其中兩條為下降提示,兩條為上升提示。

假如兩條下降提示並非都是因突然見到人而產生的驚嚇,使藍條產生了波動,而是一條因突然見到人而驚嚇,一條因警服而驚嚇,其實還蠻合理的。

……那藍條提升的提示是因為什麼呢?

不是因為警服的話,還能是什麼令人質產生了安心感和信任感?

“後半段不清晰嗎?”降谷零的聲音透過對講機傳過來,他雖然有些疑惑,卻還是重複,“警方人員.”

“劫匪說人質是被偽裝成警方人員的劫匪哄騙走的,可能會懼怕穿警服的人.”

又補充,“不過他說防止引人注意,那名劫匪只偽裝了十幾分鍾,帶人質上車後就立刻換下來了,人質應該能理解擄走自己的人不是警方.”

“據劫匪交代,那個孩子說自己十歲,已經是一個懂事的年紀了……不過還是小孩子,又是被人綁架的突發情況,也可能反應不過來,或者情緒佔據上風.”

說著說著,他和諸伏景光一樣,以為反應過來了一條未來在意的事,立刻緊急出聲,“等等!雖然警服沒有,但是不可以送回去!”

“咳,不是,我的意思是說,你帶來的手槍很有用,如果沒有手槍,我和伊達也不會那麼快制服一名劫匪,我們很需要手槍,短時間內必須裝備它,你可以等行動結束後,再把手槍和沒用的警服一起送回去嗎?”

這是什麼話?

說得好像一條未來是顆很不穩定的炸彈,降谷零很擔心他會不高興地立刻送回警服一樣。

是汙衊。

降谷零的緊急勸阻聲播放完畢,房間裡安靜了下來,一條未來在思考,沒說話。

最終說話的是諸伏景光。

他默默點頭,“零說的對.”

“我知道伱很急,但是你先別急,要急也是我急,算了我急了真的急了,”一條未來轉頭看向諸伏景光,認真地詢問,“假如,我是說假如,”

“假如我有一位朋友,辛辛苦苦地救了十幾次人,幾乎要對人質全神貫注了,認真思考了很久她喜歡什麼和討厭什麼,想要獲得幾分她的信任,讓她產生‘獲救了’的安心感,”

“可是,花了很長一段時間後,他才發現,一開始出現的樣子就錯了,他無意間以劫匪的樣子出現在了人質的面前,而這,很可能就是他一直沒有獲得滿分的原因,”

“請問,我的朋友是應該立刻退遊、立刻退遊,還是應該立刻退遊?”

諸伏景光:“……”

一開始,一條未來的語速很快,可隨著講述,他的語速慢了下來,在講最後一句時,他幾乎兩三秒才咬出一個完整的音節,頗有幾分能當場下線直接消失幾年的美感。

諸伏景光持續:“……”

“呃,”他放棄提醒‘你剛剛已經說過了我有一個朋友的理由,而你,我的朋友,我非常確定你除了我們大機率沒多少朋友’這種事,專心思考一條未來的話,試圖翻譯出自己能理解的意思,“你,我是說,你的這位朋友,呃,有失誤,是情有可原的事吧?”

“聽起來他似乎是獨自行動,救助了一位人質十幾次?”

救十幾次是在指什麼啊……

“是嘗試著用各種各樣的辦法試著救了十幾次嗎,從察覺到她被人質綁架開始便施救,卻一直到她被劫匪帶到工廠都無法成功施救?”

那倒是可以解釋一條未來聞著味直奔工廠而去的行為。

“無法解救,也很正常的吧.”

諸伏景光表情平靜,語氣也很平靜,“他只有一個人,劫匪卻有那麼多人,”

“而且他還要顧及人質的安全,聽‘十幾次’的描述,劫匪並不知道他的嘗試?假如侷限是‘成功了不會傷害到人質,失敗了也不會使劫匪遷怒人質’,解救失敗也很正常.”

他放下狙擊槍,抬手摁住一條未來的肩膀,注視著那雙紅色的圓瞳眼睛,重複,“畢竟,他只有一個人.”

“不能單獨對劫匪進行審訊,逼問出‘人質是被假警方綁架’的這種重要情報,人質又處於驚弓之鳥的狀態,作為救助人員不能詢問會令她受到二次傷害的問題,要儘可能地避開關於綁架的話題,竭力安撫她,很難不失敗吧?”

“人類又不是八爪魚,也不是超人,可以在解救人質的同時,像是幽靈一樣劫走單獨一名劫匪,逼問完又讓他無法說出被抓住的事,把他重新放回去……”

諸伏景光的聲音逐漸降低。

他和一條未來對視著,過了半響,才道:“你的朋友好像真的可以做到.”

其他人不一定。

但一條未來,是真的有前幾分鐘還在劫持劫匪,後幾分鐘卻在解救人質的能力的。

也有讓那名被劫劫匪閉嘴的能力。

甚至有令所有劫匪都乖乖閉嘴,假裝不知道有人闖入,假裝不知道人質被救走了的能力。

諸伏景光沒親眼看見,可對此的信任度為100%,哪怕一條未來下一秒張口就是‘我想出個解救人質的辦法,只要我單槍匹馬乾掉所有劫匪,再帶出人質,就可以成功解救人質啦’,他也毫不懷疑。

既不懷疑這種狗話會從一條未來的口中吐出,也不懷疑一條未來有踐行狗話的能力。

只是……

“救人的話,很正常的吧.”

諸伏景光說得有些含糊,“如果是對敵任務,說起來可能有些會令你錯愕,可是無論是多麼難的任務,我都會毫不懷疑地相信你會像是創造神蹟一樣完成.”

“可,你執行救人任務的話,”

失敗,“是很正常的.”

一條未來:“?”

你在看不起誰?你看不起的可是偉大的玩家!

他憤怒地反駁,“我覺得也是,但是你怎麼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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