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報警

像是資料流一樣流轉的藍字提示字跡中悄無聲息地多出了一簇:【下次行動,有不放心交給其他人的重要任務,可以交給我。】

【只要你需要,我可以是觀察員。】

一條未來眼都沒有抬一下,直接無視,還是盯著那兩個病史看,有些若有所思地對系統道:“我感覺我應該會想起什麼線索,但是,”

“‘殭屍吃了我的腦子’。”

他平靜嘆氣,“幹嘛做這種會影響思維的‘交易’,就不怕被白嫖,直接被連皮帶骨一起吞吃入腹嗎。”

又瞥了一眼諸伏景光,有些若有所思:雖然不知道具體的線索是什麼,但這傢伙讓他產生了‘殭屍吃掉了我的腦子’的感覺。

那是不是說明這傢伙是‘殭屍’在意的東西之一?

很可能。

那要不要玩一下?

一條未來思索了幾秒,詢問:“只有這兩個嗎?”

這傢伙還有點表裡不一白切黑、對同類過分認同之類的小毛病,確定沒有什麼創傷應激綜合症之類的後遺症?

諸伏景光怔了一下,才回答,“只有這兩個。”

他猜出來了一條未來為什麼這麼問,露出了有些無奈的微笑,“雖然我關注你,但不只是因為,”

不只是因為是同類,有種某種從血泊中跌跌撞撞長大的刺鼻氣味,彷彿遍體鱗傷。

因為有降谷零和松田陣平在,諸伏景光沒有說完,只適當停頓一下,確認一條未來猜到自己要說的話,才簡單略過,接著道:“還是因為你很具有人格魅力,像是一位迎著太陽,永遠在最前方帶隊的領袖,”

“所有人看向伱的時候,會因為同時看到陽光而覺得有些刺眼,甚至看不清你的身影,但只要看到一點,便安心無比。”

他移動視線,點名,“松田同學也是這麼想的,對吧?”

松田陣平在若有所思地左看右看,沒承認,也沒否認,只是渾身散發出了一種偵探的氣息,站姿也略微調整,有些狐疑,“你們……”

“很熟?”

一個月的時間,其實並不足以陌生醞釀成熟悉,但警校的一個月豐富多彩,足以讓原本互相的陌生醞釀成熟悉了,就像是經過充分醒酒的葡萄酒。

他如此問,是因為:“怎麼感覺你們像是認識了十幾年、從小長大一樣,有著剛認識一個月的人所沒有的重大秘密和默契。”

檔案在桌子上,只要一低頭就能看到,松田陣平其實看到了檔案上的兩個既往病史,也聽到了一條未來和諸伏景光的對話,隱隱有些猜測,但正因如此,才很不解,“你們關係居然如此親密嗎?”

居然親密到諸伏景光把過去的某件重大事告訴了一條未來。

而且,“我們都不知道,”

松田陣平用眼神示意降谷零,重複,“都不知道。”

連和諸伏景光一起長大的降谷零看起來都是一副有些茫然和驚訝的樣子!

“是很重大的事,不過不是秘密,只是一個有關於我選擇進入警校的過往而已,是已經過去的往事,”

“未來同學是在昨晚、”諸伏景光想了想,糾正,“不,是今天凌晨才知道的,”

從一條未來詢問的時候,他便已經對接下來的事有預期,因此很自然而然地道:“檔案中大概有記載,應該在後幾頁,往後翻吧。”

一條未來向後翻了一頁。

檔案的第二頁便記載了既往病史的來源:十五年前長野縣入室殺人案。

松田陣平很快看清殺人案的受害者是一對夫妻、且姓諸伏,受害者有兩子,一子是初中生,在案發時不在現場,一子是小學生,在受害者的掩護下僥倖生還的資訊。

他表情微變,立刻去看諸伏景光。

降谷零是一字一句看的,“那我們剛認識時,你不能說話的狀態就是因為……”

諸伏景光反而很坦然自若,“嗯。”

一條未來沒多停留,只在那些資訊上掃了幾秒,便繼續掃下去。

檔案的下方便是兩位受害者的死因、警方對兇手的推測、最終無果不了了之的調查,和調查結束後,諸伏景光的狀態了。

甚至連‘兇手呼喚一個女孩的名字’都沒有。

這說明在恢復記憶之後,諸伏景光並沒有告知長野縣的警方人員。

其實不難理解,因為:“霓虹的命案追訴期,是十五年吧?”

一條未來若有所思,“你沒找到兇手?”

“放心,追訴期結束之前,你一定可以找到他。”

大機率還是最後幾天,卡著時間極限把兇手逮捕歸案。

不過這是‘過去’,而不是隻是‘遊戲’,他便又隨口補充,“追訴期前找不到他的話,我幫你解決掉他。”

又挑眉,“當然,開玩笑的。”

諸伏景光:“……”

他沒在第一時間笑出來,而是頓了幾秒後,才無奈苦笑,“假如你沒有成為警方人員的話,那一定會是一位很令警方頭疼的罪犯。”

“明明你一向脾氣好,剛剛的語氣也很溫和,像是隨口一說一樣,我卻感受到了篤定感和震懾,”

“要不是瞭解你,我一定以為你是一個習慣殺人的罪犯。”

很敏銳。

一條未來敷衍地笑了笑,把諸伏景光的檔案還給他,又翻找出伊達航的檔案,“只差你了,伊達同學,請問我可以翻開看看你的小秘密嗎?”

五個人,其中三個可以直接完成‘不為人知的過往’任務,諸伏景光的任務則大機率是抓捕到兇手,只要兇手在追訴期結束前出現,一條未來一定可以完成。

只剩下伊達航了。

“這傢伙哪有‘脾氣一向很好’?明明很記仇好吧,”松田陣平吐槽,“喂喂喂,伊達同學根本不在吧,你是在向誰獲得同意?!”

伊達航的檔案裡沒有既往病史,但親人欄目裡有一位父親。

檔案的第二頁是關於這位父親的,據伊達航所說,他父親曾是警方,卻在帶他去便利店、遇到劫匪的時候很丟人地跪地求饒,成為了他最痛恨的人。

這件事,當然原原本本地出現在了檔案上,記錄也和伊達航所敘述的有九分重合。

只有一點不一樣:他的父親悄悄報警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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