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你怎麼有空欺負小孩子

發現了什麼?

一條未來認真思考了幾秒,語氣隨意,“發現了你偷看我的檔案?”

在松田陣平找了一圈沒找到伊達航,又回去算賬的時候,降谷零從樓上看下來的位置是檔案室的門口,也就是說,已經過去了十幾分鍾,他還在檔案室裡。

那還能幹什麼,肯定是在偷偷看檔案。

不過降谷零的態度沒有轉變,還和松田陣平差不多,說明諸伏景光沒有告訴他,他沒有看到一條未來的檔案。

“太過分了吧,”一條未來隨口譴責,“居然趁我不在偷偷看我的檔案,怎麼和我一樣不禮貌,”

他指了指哭泣得更厲害、但攥衣襬的手也更緊的小孩子,“罰你帶她去找警方,”

不忘補充,“謝謝。”

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艱難沉默了幾秒,才無奈搖頭,走到小孩子旁邊半蹲下去,低聲安撫,“你好,伱可以聽到聲音,對吧?”

小孩子的哭泣停了幾拍,淚眼朦朧地看過去。

眼睛裡有眼淚是看不太清東西的,諸伏景光趁她看過來,幫她擦掉了眼淚,才開始打手語,“你和父母失散了嗎?哥哥帶你去找爸爸媽媽,好不好?”

小孩子立刻向後退了幾步,縮到了一條未來身後。

“哦,她看了我們之前鬧出來的新聞,信了電視上的鬼話,覺得警方很厲害,”一條未來給諸伏景光打這個補丁,“黏著我是因為我穿著警方制服,”

他鼓勵,“你騙她說帶她去找警方,看能不能騙走她。”

小孩子探頭,發出一道有點短,帶著哭腔的無意義音節,“啊!”

“或許,”諸伏景光艱難道,“不太能騙到,”

“她能聽懂。”

哪有人直接當面商量怎麼騙的啊!

小孩子一隻手還緊緊攥著一條未來,另一隻手空了出來,非常勉強地打了幾個手語,諸伏景光辨認了片刻,認出了大致的意思:一條未來欺負小孩子,一條未來壞。

但諸伏景光沒穿警服,諸伏景光更壞。

諸伏景光:“……”

被一條未來逗哭了,居然還因為他穿著警校生制服而緊緊抓著不放手,願意信任。

在新聞沒有刊登出一條未來樣貌的情況下,這份信任完全是付給警服的信任了,但東京市民對警方的信任度,不是一向……

新聞的影響力居然如此之大,開始讓市民們對警方的信任度高漲了嗎?

“你報警了嗎?”諸伏景光思考著,站了起來,“恐怕你要陪我一起等了,”

他環顧空蕩蕩、每扇門都緊緊閉著的街道,“剛剛的槍聲很激烈,應該有人報警了,等會兒大概就會有警車過來,”

如果從這條路經過,那直接攔車就行。

如果不從這條路經過,那返回便利店,把小孩子交給警方就行了。

就是有一個問題:“警校在附近,”

諸伏景光看向警校的方向,“應該可以聽到槍聲吧?”

警校會有反應。

很可能已經在點名集合警校生了,那他們吧……

“別擔心,”一條未來鼓勵,“違反紀律嘛,多違反違反就習慣了。”

他低頭看了一眼小孩子,懶洋洋地領路,往便利店的方向走,“直接走回去吧,在這等的話,哪怕當場報警、等十幾分鍾,警方也不會來,不如直接丟去便利店,”

又事先宣告:“媒體可能會來,我不過去。”

過去會被拍照,照片一旦登上新聞,便會對‘臥底計劃’產生影響。

如果警方和琴酒一樣,非常聰明,提前絞盡腦汁思考和‘愛誰倒黴誰倒黴,這尊大佛我是不要了’,說不定已經在商量如何把一條未來流出東京,流出霓虹警方,去禍害其他人了。

那哪怕一條未來被拍下照片,警方也會出手壓下來。

但,“一些較為出名,媒體經常報道,群眾都眼熟的警方,升職之路都比較順暢吧,”

一條未來友情建議諸伏景光,“如果有媒體來,你可以試著多在鏡頭前晃一下,”

“降谷同學他們也可以多晃一下,”

“有利於升職。”

他面不改色地補充:還可以幫忙驗證一件事。

如果拍到一條未來,新聞卻被壓了下來,沒公佈照片,說明警方已經在速速考慮如何送神了。

同理,如果沒拍到一條未來,拍到了諸伏景光他們,新聞卻還是被壓下來,沒公佈照片,說明警方已經在考慮怎麼打包請走一批人了。

那一條未來就放心了:朋友的成功更令人揪心。

諸伏景光不知道一條未來的想法,他道:“和你一樣,我不太想成為民眾關注的警方。”

成為優秀的警方,可。

成為民眾關注的警方,不可。

後者意味著諸伏景光父母死亡的事大機率會被廣為人知,會有無數人議論紛紛,或嘆息,或憐憫,用同情的視線投射他。

無論是出自好意,還是有些惡意,同情和憐憫這種東西,已經收穫了太多的諸伏景光都不太需要。

這是有著同樣經歷的人可以不言而喻的事。

他沒說太多,轉而又道:“我試著找了一下,找到了你母親的檔案,”

“周圍的檔案都落了灰,唯有那一塊是乾淨的,很好找。”

“檔案裡……”

沒直接說一條未來是雙生子之一。

諸伏景光假裝不知道這件事,只緩緩道:“有一件我覺得很奇怪的事,你母親像是在躲什麼人,”

“是在躲以前的仇人嗎?”

是什麼黑色勢力,能讓一位優秀警官和醫院都閉口不言,把‘雙生子’悄無聲息地抹去?

而且竊取孩子是為了什麼?

是因為那夥人和‘一條警官’有血緣關係,是家事?

一條未來面不改色,“是的,是在躲仇人,”

這點是瞞不了的,‘一條警官’的反常太明顯了,也沒有隱瞞的必要。

他對‘父母’、‘往事’沒有一點感覺,語氣隨意地補充,“我之前請你幫忙轉交給松本清長的醫院案證據,就是和那夥人有關。”

這一點,是諸伏景光可以推測出、只是有些不確定的,說了也沒什麼。

諸伏景光怔住,“醫院?”

旋即色變,“他們居然在私下裡研究人……”

有急促的跑步聲傳來,打斷了諸伏景光的話。

是松田陣平。

他跑得很急,像是在百米衝刺一樣,陡然看到一條未來,先是沒料到一樣愣了幾下,腳步停了停,差點一個踉蹌摔倒。

等穩住後,他像是死死地嚥下了什麼話,刻意看了看諸伏景光和小孩子,有些焦急,露出了一種想說什麼、但因為有人在不能說,於是只能硬生生轉移話題的表情。

他看了看攥著一條未來衣襬,跟著亦步亦趨走路的小孩子,脫口而出:“你怎麼有空欺負小孩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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