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罪犯?

要找一條未來不容易,要找撒手沒的一條未來更不容易。

而且剛剛,大概是因為現在已經對熟悉的同學和同伴放下了戒心,一條未來漫不經心地出口過‘哥哥’這個微妙的稱呼,雖只發出了一點音節便收了回去,沒有將這個稱呼完整地叫出口,但結合話題,指向性很明顯。

又詳細地提到了那位‘槍法稀爛的傢伙’……

所以諸伏景光很趕。

在警局門口下了警車,他只匆匆地確認了一下被解救的人質、人質親人和警方人員們的驚歎友善態度,便按照松田陣平的定位疾行而去。

急得像是稍微慢幾拍,他就只能看到被打暈銬在路燈下的松田陣平、而一條未來再次撒手沒,或者更離譜一些,松田陣平被一條未來拽走參與秘密行動去了,他只能看到空蕩蕩的街道。

“你一副欲言又止‘可是松田同學還在,我真的可以說嗎?’的表情是什麼意思?!”

所以一條未來又補充,“你們想要什麼補償?”

松田陣平皺起眉,“公安?”

真是沒想到‘偉大的救世主同學’居然有一個親生哥哥,是雙子。

他品了品一條未來的怨氣,品了品,又品了品,視線不由自主地瞥向松田陣平,遲疑著道:“是因為……”

他居然不是平時那種活躍性極強的欠揍狀態,難得安靜,屈腿坐著,頭低在膝蓋邊,表情隱了起來。

“喂喂,”松田陣平吐槽,“你不如直接說‘好,x年x月x日,諸伏景光,我記仇了,等著被折騰吧’.”

諸伏景光和一條未來對視,腳步停住,“未、”

……這是怎麼了?和‘哥哥’吵架了嗎?

因為工廠裡的那些劫匪?

一條未來剛好聞聲抬頭,和松田陣平探頭看過來的眼睛對視了一瞬間,看向諸伏景光。

以為他和‘撒旦’在組織里長大,不怎麼會正常的人際交往,更沒正常地出行逛街放鬆過是吧?

隔了幾分鐘,一條未來才發現松田陣平說的很對,他的拳頭確實是硬了。

“鬼冢教官說你把那名人質放到警局門口便走了,沒有留下任何資訊,那位人質也說對你一無所知、連警方問是男性還是女性都回答不上來,”

一條未來立刻警惕起來,“你想提什麼要求?”

【硬幣具有兩面性,但總有人能一直拋到正面,當持有者遇到負面事件時,將有一定機率在正義者角度化負為正。

他用肩膀碰了碰諸伏景光,壓低聲音,“硬了吧?拳頭硬了吧?行了不用說了我兩隻拳頭都硬了.”

“呃……”

諸伏景光也有些不懂。

“你是打算在有意隱瞞自己的身份?”

“他,”諸伏景光沒從一條未來的表情上捕捉到停口的訊號,只感覺到自己好像又被目光罵了,停頓了幾下,才委婉著道,“他的身份,我有些反感.”

松田陣平、諸伏景光和降谷零頭上都頂著藍色的數值,在見到一條未來後,數值便開始緩慢上升,第一位同學的數值其實已經固定了,現在是七十五。

“最近東京有慶祝會,晚上的時候有些地方會很熱鬧,有許多人因此特意來旅遊參加呢,剛好,我們最近大概要被放置一段時間,要不要參加?”

現在,所謂‘不重要’的過程,便是:雙生子結論。

一條未來做壞事怎麼辦?

沒關係,好事都是一條未來做的,壞事都是一個和一條未來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做的。

腳步卻挪都沒挪一下,耳朵也支稜了起來。

“知道你們兩個有秘密,但好歹裝一下吧?我可是有眼睛有腦子的正常人,裝一下怎麼了,這麼明目張膽地連裝都不裝嗎?意思意思地支開我啊,讓我去買可以裝眼淚的眼藥水、擦眼淚的紙巾、或治療互毆傷口的藥啊!”

面對兩位同學看過來的視線,一條未來勉強整了整表情,露出一個微笑,“哈哈.”

莫名其妙到一條未來微妙地沉默住,不再看後視鏡,而是轉頭,幽幽看向後座,“‘應該不是’啊,”

松田陣平看了看外面動起來的街景,拔掉耳麥,用手機噼裡啪啦地摁鍵,把對兩個幼稚傢伙的吐槽發過去,爭取在兩位朋友不在場的情況下,還能隔空收穫兩個幼稚傢伙的幼稚把柄。

他遲疑了片刻,一邊窺著一條未來的表情,一邊有些含糊地向松田陣平解釋,“我認識和未來一起行動的那個‘槍法不佳’的人.”

車子啟動起來,降谷零默默問完了另外兩個同學的地址,出發去接他們。

“對了,”他補上道歉,“對不起,之前事情有些緊急,就沒來得及說直接走了.”

但都不是。

……一條未來是能幹出這種事的。

“我真的低頭看你了?伱不許打我哦?”

他扭頭,從鼻子裡噴出了點咬牙切齒的笑哼,“我才不好奇你們的秘密.”

諸伏景光:“……”

松田陣平立刻轉頭看了過去,用眼神示意:你怎麼又知道?!算了,然後呢然後呢?

“兩個幼稚的傢伙,嘁.”

【已繫結持有者,不可更改。

除了藍色的字跡之外,在最下方,還浮動著一行很小的紅色字跡,彷彿調侃:【這很科學,不是嗎?】

髒到一條未來明明什麼都沒說,只是靜靜地看,諸伏景光卻有種被從上到下從頭到尾從裡到外罵了個遍的如坐針氈感。

“那個傢伙,”他有些狐疑,“難道是公安?”

【實時成就:‘[彌賽亞]與[撒旦]’。

與之相反的,便是一條未來。

說著,松田陣平慎重地低頭,狐疑地去瞥一條未來的表情,做好了看到這個惡劣的傢伙會突然露出笑臉笑嘻嘻表示自己只是一如既往地在逗笨蛋,或真的因為某些事而突然傷心低落自閉的兩種心理準備。

一條未來不懂,但大受震撼。

松田陣平的注意力都在一條未來身上,沒發覺諸伏景光已經到了,“你還好吧?”

任務結束後,鈴木園子可不可以看到他的樣貌吧?

應該可以,應該不可以,現在面對她,一條未來是不知如何應對的,他停頓了下,轉移話題,“對了,看到我,你們是不是很安心?”

在想怎麼把‘彌賽亞’從‘撒旦’那裡奪回來,這是可以說的嗎?

言下之意:一條未來現在的不高興,一部分是因為和同伴吵架了,一部分則是因為察覺到了諸伏景光的想法。

在諸伏景光有些愕然地怔住時,他低頭,瞥了眼手中的兩塊名片。

索性,以上很一條未來的猜測都沒有成真,諸伏景光趕到的時候,遠遠便看到了坐在街邊的松田陣平和一條未來。

確實不是什麼為難的要求,就是有些莫名其妙。

“‘九條未來’同學很厲害,”他叫出一條未來明面上的名字,“在警界,一定會成為像是太陽一樣的存在,”

活躍是指他在探頭探腦抓耳撓腮,看起來連最短的頭髮絲都急得一跳一跳的。

“我警告你,”他威脅,“我可是看在你也是受害者的份上才沒立刻算你的賬,你要是敢再過分一些,我可就、”

也意味著一件事:天殺的六七十才是正常人正常狀態下的數值!!!

那他辛辛苦苦刷了十幾次刷到一百有什麼意義嗎?!

但,對方是鈴木園子……

“你還好吧……抬抬頭?”

“不過,補償……”他抬起頭,和一條未來在後視鏡裡對視了一眼,“什麼都可以嗎?”

“真的還好吧?”

……

念頭轉動間,諸伏景光的表情毫無異樣,起碼松田陣平就看不出他在短短几秒便思考起了‘既然一條未來和撒旦疑似有了間隙,那假如抓住他們還未重歸於好的機會……哪怕不能徹底解決他們的關係,只要能讓一條未來有那麼一點點不再那麼看重撒旦……’。

又問:“怎麼不留下?”

當然不可以。

【成就來源:諸伏景光、赤井秀一等。

咦?‘連是男是女都回答不上來’?

哦,是鈴木園子在隱瞞資訊。

松田陣平在舉手投降裝小熊貓,以示自己剛剛根本沒惹一條未來,一條未來怨氣濃郁得像恨不得當場詐屍的屍體的狀態也不是自己弄出來的。

“我也不問你們是怎麼聯絡的了?”

說了,偉大又仁慈,只是有那麼一點點小心眼會記仇的救世主同學會生氣的。

他以為一條未來看出了自己的想法,立刻乾脆利落地道歉:“抱歉.”

那隻手握得很緊,但東西是正正當當的,便從手間露出了點稜角,露出了紅白色的尖銳邊框。

會不會不是一條未來?

這個念頭閃過腦海,他的腳步不停,在走近到五六米的範圍時,看到一條未來聞聲抬頭。

這可能是一條未來現在不太高興的原因。

猜測著,他的眉頭越發皺緊,和諸伏景光一樣,也去瞥一條未來的臉色,“公安最擅長的那套?”

基於此,松田陣平接著猜測,“居然能令你反感,還不擅長槍法,那作為公安,他擅長的,不會是……”

這種嚴格意義上而言是對較為生疏不親近朋友才有的語氣,很能促進拳頭的硬邦邦程度。

諸伏景光的腳步停頓了一瞬間,視線落在一條未來長過後衣領的黑髮上,思緒急轉:這一點都不一條未來,那……

注3:你總是正義的,這句話當然令人作嘔,但從此刻起,便是真理。

“還是在為汙衊我而感到歉意?”

芝麻餡湯圓最悶壞了。

‘雙生子’的汙衊。

“所以我不太贊同他和那個人的來往,剛剛看他好像有些不開心,我猜可能是因為他們之間有了分歧,在想要不要找機會和他談一下.”

在任務中,鈴木園子是不能看到他的樣貌的,否則會先下降藍條值,雖然後面還會升回來,可去掉扣分的環節、保留加分的環節,才能滿分。

是道歉,給面子式的道歉,雖然‘來不及說’根本說服不了任何人,但好歹給了個態度。

比如嚴刑逼供,拷打折磨?

作為顯而易見前途光明的預備役警方,一條未來確實不應該和臭名昭著的公安交往。

一條未來移動視線,像發現了點什麼一樣。

若無其事地去看周圍的街道,又在同學們回答之前,便站直身體開啟車門、順勢切斷了回答,“他們現在到哪了?有車的話,還是我們去接他們吧?”

這意味著一件事:見到他,同學們很安心。

諸伏景光:“……”

匆匆一瞥間,松田陣平怔了一下,下意識把話嚥了回去,難得大腦一片空白地跟著轉頭看向諸伏景光。

他幽幽地盯著諸伏景光,握緊了右手,彷彿感覺不到兩塊名片在掌間摩擦碰撞的尖銳稜角,“你在想什麼?”

諸伏景光問:“發生了什麼?”

你真的沒有在罵人嗎?

明明沒有一個髒話,但眼神怎麼像罵得很髒一樣……

注1:機率據持有者總聲望、積累信任值等決定。

他不由得頓住,脫口而出:“你罵得好髒.”

是法醫看受害者屍體的眼神。

一條未來怨氣沖天,但不是對諸伏景光,而是對‘一條未來’。

……有病吧!

和諸伏景光對上視線,他怒而低聲道:“喂!我都說了我有眼睛!”

“別告訴我你不知道自己說反話說的很明顯,”他先對一條未來說,又對諸伏景光說,“別告訴我你沒看出他說反話說的很明顯.”

但不能說,“怎、咳,怎麼了?”

那些劫匪個個身中數槍,警方對此的猜測是開槍的人槍法較差,但和一條未來交流後,諸伏景光以三次血腥地獄為基礎,推斷是撒旦在故意折磨劫匪。

諸伏景光再次:“……”

至於怨氣沖沖,顯而易見,是因為那位同伴。

注2:‘化負為正’只重結果,不重過程。

對此,一條未來的翻譯是:請放心地幹壞事吧,無論如何,在正義者的角度來看,你乾的壞事都不會算在你頭上,你會是一個清清白白的正義好人,至於你是怎麼甩鍋撇清惡事的……那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松田陣平拉開後車門,聞言看了眼一條未來,“嘖,”

一條未來看了看站著的諸伏景光和松田陣平,又看了看從駕駛窗探出頭的降谷零,伸出手,握著同學的手站起來,而後隨手搭在車窗上,“啊,是的吧.”

能令諸伏景光覺得不應該來往的人,顯然是警方認為不應該來往的那類人,其中便有公安。

【道具名稱:“救世主”】

僵硬是指他僵手僵腳的,像是坐在水銀平衡炸彈邊,稍微動一動便可能破壞平衡引爆炸彈,整個身體都是僵住的,僵硬之餘,頭上彷彿還彈出了一個茫然的提示框‘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麼?’。

【持有者備註:創世的第一天,上帝創造了。

創世的第二天,上帝創造了,創世的第三天,上帝制造了“救世主”。

這既是限制狡兔的牢籠,又是保護狡兔的必備手續。

“那個……你不想說你那個朋友是誰也沒關係……我是不怎麼在意你居然有比我們更信任的夥伴,那個夥伴還重要到你可以毫不猶豫地拋下我們去見面啦……”

像使壞拽心愛女孩子頭髮,卻沒料到對方會直接哭出來,於是僵在當場的不懂事小孩子。

一點都不一條未來。

但出乎意料的是,松田陣平不是圓滾滾的氣炸河豚狀態,也不是氣炸前正在思考反應緩緩的緩衝狀態,而是一種活躍又僵硬的特殊狀態。

他微笑,“那親愛的諸伏同學一定會陪著我嘍?好啊,當然好啊,我沒逛過街呢,可能不太懂,當時候你可以多多包容哦.”

一條未來還是幽幽地看著他,坐直了身體,“在說‘抱歉’的三秒,你是在為偷聽教官說話而歉意,在為光明正大地看我檔案而感到歉意,為向教官他們打聽我的事而感到歉意,還是,”

降谷零是開著一輛白色的車來的,身上的衣物已經換成了一套警校生制服,停下車後看了看一條未來,才從副駕駛座拿起自己原本的衣物換上,“我聽鬼冢教官說了,”

街邊的路人和車輛的人也都有藍色的數值,無一例外,都是六七十左右,最低的不低於六十,最高的不高於七十。

第二位和第三位同學才剛漲到六十多,還沒停下。

但松田陣平看見一條未來的表情變化了。

諸伏景光:“……”

在諸伏景光說話,提高存在感的短短兩三秒,一條未來就從沒什麼表情轉為了垮起個臉。

想死嗎,你們兩個傢伙?

他的視線下移,掃過剛剛和一條未來對視了一眼、和無辜被罵差不多的松田陣平,又落向一條未來握著東西的右手。

字很多,‘一條未來’很欠揍。

一條未來沒有回頭看松田陣平,仍盯著諸伏景光,語氣幽幽,“你敢想,卻不敢說.”

“我和諸伏正在譴責這個毫無同學情、一言不合便丟下我們就走的傢伙呢,快來!”

【當前狀態:重歸持有者手中,已開放持有者的知情權。

一條未來沒什麼表情,只靜靜地看著諸伏景光,用一種慈悲,憐憫,又愛惜的眼神。

意思太過簡單直白,松田陣平立刻轉頭招手,“呀,降谷,你來了啊,真是太好、啊不,真是太巧了!”

“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諸伏景光很輕鬆地道,又補充,“應該不是,”

他一邊說話,一邊去勾一條未來的手,試圖把剛剛瞥見的那抹紅金色東西勾出來,看看那東西是不是惹到大魔王同學的罪魁禍首,“我低頭了哦?”

“此時此刻,看著我的這張臉,和我對視的時候,你在想什麼?”

噼裡啪啦的摁鍵音中,他有些若有所思地出神了一下,想著剛剛諸伏景光的話,和自己‘下意識的反應’,心想:真是沒想到。

假如世界上真的有幽靈這種生物的話,那麼幽幽質問的一條未來一定能在憑人類的身份在幽靈榜單中名列前茅,“我問你,你在想什麼?”

“還好吧,未來是那種五分只表現出一兩分的型別,”諸伏景光也低聲回答,“其實不是有意的,”

【‘[彌賽亞]與[撒旦]’:紅與黑,正義與邪惡,同源同根,彼此最親密的敵人,所有的惡,都統統歸於黑,所有的善,都理所應當屬於紅。

你最大的惡,不過是清醒著包容敵人,放任紅與黑親密無間地交織在一起。

就是,那位‘哥哥’,是臭名昭著,名聲相當不好的公安,還是……

罪犯?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萬界靈主:開局被只猴子佔了肉身

靜默老驢

總裁大人的暖婚嬌妻

黎子媽媽

穿成總裁白月光替身後

你怎麼沒屁屁

穿越成胖和尚後,想普渡眾生

白有才

飛藿見秋風

相憶草

家師葉彧

何欣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