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窗戶

一條未來為霓虹的特色而嘆息。

“吊橋上有汽油的氣味,”他正色道,“可能是這座吊橋的獨特特色吧,不過既然你的委託是不想遇到危險,我建議還是離開比較好.”

“否則,一旦有人焚燒吊橋,那就會和上一次一樣,別墅會陷入與世隔絕的封閉狀態,萬一發生命案或其他糟糕的事……”

怎麼好像他們走到哪,哪出事?一副他們,或他們中的某人運氣很不好的樣子?

首先,絕不可能是自己運氣不好。

一條未來首先排除錯誤答案,看起來更正色,“如果你有網友們的手機號,最好也告知他們一下.”

“噢噢噢好的,”鈴木園子手忙腳亂地去拿手機,狂摁鍵翻起了聯絡人,“我這就打電話過去!”

她連取證都沒取證一下,似乎哪怕一條未來下一秒說太陽會掉下來也會立刻深信不疑瑟瑟發抖地抱頭蹲下,邊翻著聯絡人,她邊往旁邊走了幾步,和毛利蘭頭對頭地小聲轉述了一遍。

“汽油的氣味很明顯嗎?”柯南聽了有一會兒了,早已摘下口罩在空中左嗅嗅、右嗅嗅,又皺著眉頭把口罩戴了回去,“我聞不到……”

他重感冒,鼻子嗅不到一點氣味。

不過:“未來先生的嗅覺很好哎,小蘭姐姐和園子姐姐他們都沒有聞到什麼氣味,只有你聞到了.”

柯南:“……啊?”

“雖然還未見面,但是隻要是想想偵探大人在吊橋邊停下,本溫和微笑的表情發生變化,凝重了起來,抬手擋住身側的少女繼續前進,沉聲說明情況不對的樣子,我就被帥到好像也心動了呢,”

對面不只是一個人,很快,又一道女聲響起,開玩笑著道:“真不愧是第一次見面就把女孩子蠱惑得芳心亂動的帥氣偵探,”

他就站在吊橋入口處,是距離吊橋最近的人。

電話裡傳出了一道男聲,“不過,那是故意的,哈哈哈!”

鈴木園子舉著手機,表情有些茫然,“我告訴了大家吊橋上有汽油的事,不過……”

“吊橋上的汽油不算多,不太注意的話,普通人大概聞不到,聞到也不太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是汽油.”

這不太正常。

但一條未來可以。

他側首看向小步跑過來的鈴木園子,“情況如何?”

“沒想到您果然察覺到了,已經到場的四五個人在路過吊橋的時候可是完全沒有嗅到一點氣味,直到抵達別墅才被告知‘非常抱歉啦,作為魔術愛好者,您居然一點都不敏銳,沒有嗅到吊橋上的汽油味香水的味道,看來不太細心呢,還沒到專業魔術師的地步,短期內暫時不用考慮開辦魔術表演會了’,”

而吊橋上的氣味一定更濃郁,那些曾路過吊橋,已經抵達別墅的參與聚會者們一定也都聞到了。

畢竟是小偵探嘛。

他一本正經,“汽油,居家旅行必備物品,毀屍滅跡的好選擇,罪犯們的好助手,”

“真不愧是偵探啊!”

唯一的吊橋上被潑了汽油,這是個哪怕再心大的人也會覺得奇怪的古怪事情,那些參加聚會的人為什麼沒人給鈴木園子打電話,互相不安地說明疑點?

汽油是剛剛才潑上去的,其他人沒嗅到?

一個又一個疑點湧出來,柯南的鼻子被悶得有些不太舒服,於是挪了挪。

“無需廣告推薦,常殺人放火的朋友都無師自通,用過的人都說好,百分百好評,哦對了死者和有犯罪記錄者評分不予受理,你可以多關注一下,以後會經常遇到的.”

這道男聲聽起來年紀不是很大,在三十歲以下,語氣頗為驚奇,似乎是沒預料到真的有人能嗅到汽油。

“只要遇到的罪犯夠多,你總會遇到汽油的,”一條未來動了動眼睛,沒再一本正經,而是配合著詼諧的語氣露出了輕鬆的笑意,“不好意思,職業病犯了,剛剛那段是罪犯角度,你可以自動切換為偵探角度.”

一條未來順手拎住了柯南的後頸,把他拎著往後退到車邊,語氣隨意,“嗯,我的嗅覺很好,而且現在的風向剛好合適,把很淡的汽油味吹了過來,”

能令正常人類剛下車就能嗅到汽油味,那氣味一定很濃郁,哪怕一時半會沒有注意到,在一條未來說明後,其他人用心多聞嗅也能聞到。

她笑嘻嘻地打趣,“對吧,‘魔法師的弟子’?”

聽到最後,一條未來挑眉,看向鈴木園子。

“啊這個,‘魔法師的弟子’是我在網上的名字啦,”鈴木園子連忙捂住手機小聲交代,又鬆開手機,窘迫到手忙腳亂,“什、什麼意思啊哈哈哈,”

“是道具就沒事了,那我們等等就到,喂?哎好像有點訊號不好聽不到,那我先掛了等下見!”

她匆匆結束通話電話,“他們說汽油味是特意設的考驗,那我們……?”

是考驗嗎?

一條未來不覺得自己嗅到的汽油味是香水,不過理解沒職業病的普通人,他沒太解釋,只溫和回答:“那是離開,還是繼續參加聚會?”

“你是委託人,我聽你的.”

問出的時候,他其實已經知道答案了:在普通人看來,只是開玩笑噴灑的汽油味香水而已,沒必要辛辛苦苦趕路大半天過來,卻只待個幾分鐘就離開。

鈴木園子卻猶豫起來。

她蹙了蹙鼻,眉心折出一條輕淺的痕跡,再三猶豫後,還是道:“那我們進去吧.”

在一條未來毫不意外地頷首應下時,她又小聲道:“吊橋燒起來,別墅就會徹底封閉起來,萬一發生意外,那麼多人在……我們還是進去吧,未來先生在,就算出現意外,伱也能把局勢穩定下來的!”

咦?

這可不是普通人相信了汽油香水的態度,是一副理所應當認定一條未來說的就是對,只是怕別墅裡出現意外,朋友們都會出事的的擔憂態度。

一條未來沒料到,他多看過去幾眼,對上鈴木園子墨綠色的眼睛,頓了頓,把話壓在口腔裡轉了幾圈,才再次頷首,“好.”

他邁上吊橋。

吊橋很堅固,但懸在高空中,看起來有些岌岌可危,每當風吹來,便會輕輕推動吊橋。

厚重的木板是由手腕粗的繩索所交織串聯起來的,經過長久的風吹日曬,這兩者都有些風塵僕僕的黝黑,汽油不是撒在木板上的,而是浸進繩索中。

一條未來掃過不怎麼溼潤的繩索,回憶了幾秒,發現某位金髮同學雖開放、卻又羞澀保守,只找他玩play,沒給他留下任何聯絡方式,是冷酷無情的一play情。

他又思考了幾秒,回憶起琴酒的號碼,試探性地發了一條簡訊過去:【在?】

剛發過去兩三秒,手機便震動起來:【在。

【時間地點多少人?】

【上新聞了嗎?】

【速回。

一條未來邁出吊橋,走到實地上,他低頭看了眼不停震動的手機,挑了挑眉頭,【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別急要急也應該讓我先急誰讓我是真的急我真急很急非常急但不是對你急不過你倒是可以對我急你是該急的】

發出去後,他等了兩三秒,慢悠悠撤回,重新發資訊:【今晚九點整,我沒有向你發訊息的話,麻煩幫忙轉告降谷零,讓他替我報警,謝謝。

想了想,他補充了一個代表自己友好求人態度的符號:【:d】

對面,琴酒遲遲地發來一個回應,不知道是對哪條資訊的回應,也可能是對每一條資訊的回應:【?】

一條未來收起手機,看向別墅。

別墅有三層高,因為前不久剛下過雪,整體的色調為白,雪一層層地鋪滿了整棟別墅,但沒有一扇玻璃窗是被雪色覆蓋的,每扇玻璃窗附近都沒什麼雪,看起來是有人專門清理過。

在摁門鈴之前,別墅一樓的大門便已經被人開啟,有位看起來較為年長的男性探頭出來看了一眼,看到了剛剛走到門口的一條未來他們,立刻笑了起來,“歡迎歡迎,幾位終於到了,”

他對一條未來打招呼,“雖然不知道您的真實姓名,但我可以說是久仰大名了啊,”

又對鈴木園子打招呼,“你的執行力其實挺不錯的嘛,我們還以為你在現實裡一定說不出來邀約呢.”

鈴木園子:“哎?”

剛剛,那名女性的打趣已經令她意識到好像有些不妙,現在,她的不妙陡然濃郁了起來,一路飆升到了最頂端,“什、什麼意思啊?”

她用餘光瞥一條未來,乾笑,“啊哈哈,你是怎麼認出來我是‘魔術師的徒弟’的啊?我以為你們一定會大吃一驚認不出來呢……”

一道年輕女性的走過來,她開口說話的時候,在電話中曾出現的那道女聲再次出現,“怎麼在門口說話,還不進來?”

又笑起來,回答鈴木園子的問題,“你不是很好認嗎?”

“我認識你的第一天,就知道‘魔術師的徒弟’是一個年齡不大的可愛少女啦,”

這位女性看起來二十多歲,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眼睛笑眯眯地彎起來,“還是一位相當在意自己年齡小、正處於小鹿亂撞狀態的可愛少女喔,對吧,田中?”

又是一位女性走過來,她看起來年齡大些,頭髮短到脖頸附近,髮尾有些波浪,聞言露出了些笑意,“當然,雖然很努力地在掩飾了,但其實很明顯,無論是‘偽裝男性’,還是其他事,都很明顯哦,”

她伸出手,“你們好,我叫田中喜久惠,是‘欺騙童子’.”

“各位好,我叫黑田直子,”第一位眼鏡女性也伸出手,“是‘幻影’,”

又幫忙介紹開門的男性,“這位是荒義則,是‘寡言的腹語師’,”

“他倒是沒什麼,很真誠,不過嘛……”

說著說著,黑田直子的眼尾上挑,瞥了眼後方慢悠悠跟過來的一位男性,“那個傢伙,看到了嗎?和你一樣,在網路上都用了相反的性別,是‘消失的兔女郎’.”

“我的真名是濱野利也,”濱野利也走到門邊,連忙舉手投降,“拜託拜託,我只是刻意模糊了一下性別而已,和我討論隱私話題的時候我也很無措嘛,”

他看向門外,摸起了下巴,“讓我來看一看,”

“啊,‘魔術師的徒弟’的妻子到了!一定是這位長髮的漂亮小姐吧?”

他看向的是毛利蘭。

毛利蘭怔了一下,因為不確定鈴木園子具體在網路上說了些什麼來偽裝有妻有子的中年男人設,遲疑點頭,“大、大概?”

“那,”黑田直子低頭看向柯南,“這位小弟弟一定就是‘子’嘍?”

“一不留神就會躥到什麼貓窩狗洞裡,令人抓狂的活潑‘兒子’.”

“最後,”田中喜久惠則看向一直微笑聆聽、不動聲色觀察他們的一條未來,手握了起來,擋住下半張臉,眼睛則彎起,“這位就是‘夫’了吧?”

一條未來:“?”

他微笑著看過去,傳遞了一個問號。

“‘魔術師的徒弟’雖然一直說自己是一位有妻有子的男性,但日常聊天中卻經常提到另一位帥氣有魅力的男性呢,所以我們常常打趣她是一位‘一夫一妻主義者’,”黑田直子也捂住嘴巴,只露出笑彎的一雙眼睛,“意思是‘要有一位妻子和一位丈夫’,”

“咦,”

她看向鈴木園子,故作吃驚,“怎麼了,地上有什麼東西嗎?”

又笑起來,“如果是想找個洞鑽進去的話,很可惜,我們提前檢查過了,門口絕對沒有任何一條縫隙和洞.”

鈴木園子:“……”

根本不需要多餘詢問,只聽聽打趣,她就快要熟成螃蟹了,現在更是窘迫地恨不得找個懸崖跳下去,連看都不敢看一條未來。

“認真而言,恐怕毛利小姐才是‘夫’,”一條未來沒怎麼在意打趣,面不改色地微笑,“她的武力值可是很厲害的,有專門練習過.”

又自我介紹:“諸位好,第一次見面,我叫一條未來,”

草草敷衍完流程,他單刀直入:“請問有人提前清理過窗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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