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霓虹啊,那沒事了。

需要繞近路走山間小路的路程有將近十五分鐘,很快,車子便重新駛上了公路。

無論是司機,還是乘客,都齊齊地長舒了一口氣。

勉強緩過來幾分後,毛利蘭第一時間去關心鈴木園子,“你感覺還好嗎,園子?”

她小心地打量著鈴木園子的臉色,又看了看一條未來,再次小幅度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沒有……”

兩座山之間有一道長長的吊橋相連,吊橋由繩子和木板組成,寬約兩米,在高空中被風吹得輕輕搖曳,看起來格外危險。

副駕駛座,向後方看來的柯南也打量了幾眼鈴木園子,發現她狀態還行,只是看起來在長期的顛簸中蔫了點,臉色正常,甚至還有些紅暈,便和毛利蘭同步地鬆了一口氣,也下意識道:“還好還好……”

毛利小五郎理所當然地應下,“那當然啊,肯定要送到門口,不僅送到門口,還要表態一下才行嘛!”

她心有慼慼地點頭,“你是覺得有點眼熟嗎?我也是!”

“到了.”

“我的建議是看那位男性有沒有什麼固定重新整理點,有的話常去就好啦,肯定能蹲到的!成功率很高!”

首先,找家甜品店當固定重新整理點,一有空就去主職吃甜品、兼職蹲點?

不管光明正大地在甜品店裡當顧客算不算蹲點,總之只要人下樓了就算蹲點成功?

他的眼睛虛起,“拜託,你明明是、”

感冒了,戴著口罩的柯南:“哈?”

“而且很難,”他詢問,“伱是怎麼建議的?”

聽到毛利小五郎的詫異轉折和下意識詢問,她彈起來了幾厘米,炸毛出虛影,又立刻坐下,盯著自己手腕上的銀色手鍊乾巴巴地解釋,“啊、啊確實有些不舒服呢,好像有點暈,可能是柯南把感冒傳染給我了吧!”

“當然啦,未來哥哥很厲害,肯定能保護好小蘭姐姐和園子姐姐的,但是、”

雖然得到救助,但卻目睹了救助者一臉爽朗地剿了整個工廠,最後被送到警方手裡的時候滿臉恍惚,身上還濺了不少血花,眼睛紅彤彤的、臉格外乾淨,一看就是被嚇哭過又被人把淚都擦乾淨了,從此留下了心理後遺症,聽不得持續的槍聲,一聽就會嚴重缺乏安全感,必須紅著眼圈想緊緊抱住什麼東西才能勉強緩和一二。

一條未來看過去一眼,對鈴木園子確認,“你的委託,是‘怕兩個女孩子參加聚會會遇到危險,於是委託偵探進行保護’吧?”

這不是蹲點,是破財。

“萬一發生了和上次一樣的事……呸呸呸!”

小時候那一本正經著唯唯諾諾震撼人的氣勢呢?

……等等。

車行駛到一半,發現顛簸的沉悶碰撞聲很像連續不斷的槍聲後,他就想起來鈴木園子小時候遭遇綁架。

但她不是在神社,不是在面對神明,是在面對一名人類。

很罕見的,一條未來居然升起了幾分歉意,為他曾經彈過鈴木園子的那幾個腦瓜崩:孩子已經如此傻了,他是在雪上加霜。

“是的是的,”鈴木園子還是捂著嘴巴,只露出一雙圓圓的眼睛,像是在悄悄探頭,聽得連連點頭,“我的祈求是、啊不是,我的委託就是這個!”

這是一個再乖巧無比的動作,乖巧到絕大多數人都不會如此坐,她的兩頰飛上抹緋紅,眼睫垂下,在很輕地顫著,顫的頻率不穩定,一下輕一下重,時不時就把上眼瞼擋住。

因為不久前剛剛下過雪,山上一片雪白,地面上有一些交錯的車輪印記,路到前方不遠處便戛然而止,和更遠處的一片山中間隔著約三四十米,那裡有一座別墅。

車子在吊橋前停下。

他進行著翻譯,微妙地沉默住,回憶:鈴木園子,居然有蹲點男性的經驗?

他覺得連柯南都反應過來那些網友們其實早已經看穿了鈴木園子,只是假裝不知道,在故意逗這位高中生小姐。

‘未來先生雖然是偵探,但可和工藤那傢伙那種天天去命案現場的偵探不一樣,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根本不需要接委託,只需要接受供奉的休閒型偵探,才不會又撞上命案……我沒不幸到連一點美好回憶都不能擁有吧?!’

“而且,”他嚴肅起來,“洋子小姐今晚會上節目,休息的話會趕不上.”

“哈哈哈真是太可惜了,柯南你居然感冒了,不能留在別墅裡參加宴會了耶,”鈴木園子猛然乾笑起來,“我提前一個月便和他們說我會帶著老婆孩子來參加聚會呢,你居然不能參加,真的好可惜,對吧未、未來先生?”

她心虛地降低了音量,“二十多歲,有戀人孩子的男性,”

她憂鬱,且絕望。

又轉頭,小聲地詢問毛利蘭,“你是不是被傳染感冒了呀,怎麼咳得有些厲害?”

他覺得只有一點需要思考:鈴木園子是第一兩句話就暴露,還是第一兩天就暴露?

“當然信了啊,”鈴木園子毫無自覺,非常理直氣壯,“他們就是信了我的身份,有什麼苦惱的問題都會問我呢,比如作為女生,和同校的好朋友吵架了該如何和好,比如作為女生,該如何蹲點男性,比如作為女生,該怎麼教訓七八歲的小孩子,”

鈴木園子乖乖坐在後座的中間位置,膝蓋並起,背脊挺直,雙手摁在膝蓋上,目不斜視地盯著下方。

毛利小五郎先回答,“休息?不用不用,不過才幾個小時的車程而已,還沒到必須休息的地步,回去的時候我可以抽菸嘛,”

一條未來動了動眼睛,出於次次初見面都被秒叫綽號的經歷,心裡浮現了幾分微妙的預感,“你用的代稱是什麼?”

“不過請放心,我沒有說出你的姓名,只是用了一個代稱而已!”

為什麼支援一夫一妻制還要單獨提出來?

雖然現在是一開頭的年代,但大多數國家都只支援一夫一妻制吧?霓虹也是如此,根本沒必要多提這一句。

又替柯南迴答,“這小子皮糙肉厚,連感冒了都纏著人非要跟上來,也完全沒問題的啦,大不了到時候讓他在車上睡覺就好嘛.”

啊???

“是的,”鈴木園子目移,“在網上暴露自己是一個女高中生不太好吧?說不定會有些奇奇怪怪的人纏上來,所以我對外的身份是男性,”

“又因為要說是送給誰,我就說是送給比我年輕些的弟弟……還誇了你非常有魅力,非常帥,超級厲害……所以等下可能會有人能認出你……”

說完前一句話,她飛速地加快語氣提高聲音,試圖用後一句話蓋過前一句話,“孩子目前在上小學,是個聰明可愛未來會成為偵探的孩子!”

“那個,”鈴木園子的眼神四處飛起來,“我報身份的時候說自己二十九歲,”

“那個,因為委託了你兩三次嘛,你還給我和小蘭送了手鍊,我便想著要回禮,但又不太清楚你可能喜歡什麼,便問過他們,可以給二十多歲的男性送什麼禮物.”

六一.二二三.一三二.二零一

一條未來洗耳恭聽,“那個?”

一條未來困惑地停頓了一下,先看了看齊齊沉默的柯南和毛利蘭,又看了看在非危險狀態根本不會演戲、語氣眼神表情和肢體語言都直白得像是後附的答案的鈴木園子,想了想,抓住重點,“他們信了嗎?”

無論是監控,還是人類的眼睛,一條未來都已經躲習慣了,養成了近乎直覺的本能,有人試圖蹲點並蹲成功,他一定是有感覺的。

“又是這種分開的兩座山和吊橋,我之前查資料的時候看到那座山太陡了,根本沒什麼山路呢,下山的唯一途徑就只有吊橋,度假的人想要離開只能走過吊橋來到這邊再下山,”

“老婆,”他緩緩重複,“孩子?”

聞言,一條未來的視線從吊橋上移開,緩緩看向鈴木園子。

因為怕太聰明所以全點直覺了的短髮高中生小姐認真地捂住嘴巴,緊急改口,“怎麼可能會出現和上次類似的事!”

他的動作停頓住。

她解釋,“他們都以為你是我的親弟弟.”

鈴木園子:“是‘狐狸偵探’.”

‘作為女生’的字首頻率太高了,她自己卡頓了一下,迷茫著遲疑了幾秒,自我說服著用力點頭,“嗯!如果不是相信了我的年齡很大,經歷的事情很多,是一位成熟男性,怎麼可能遇到什麼事都問我?”

柯南豆豆眼的物件由鈴木園子轉為毛利小五郎,他扯了扯能遮住自己三分之二臉的白色口罩,發出乾笑,“啊哈哈,對對對.”

“我怎麼沒有成、”鈴木園子生硬改口,“啊哈哈,確實哎,”

“不過,我們等下要送小蘭姐姐他們上去的吧?”他看向毛利小五郎,聲音帶著悶音,語氣是小孩子的天真可愛,“畢竟是沒見過的人嘛,萬一裡面有壞人……”

只是鈴木園子顯然是一副燦爛開朗向日葵的樣子,要她歡快地去和陌生人搭訕迅速成為朋友,一條未來相信絕對毫無難度,但要她偽裝成一位二十多歲有妻有子的男性,還是長期偽裝……

也就是說:“居然連蹲點男性都問你嗎?但你沒有成功經驗吧.”

一邊應著,他一邊抬眼,看著把眼睛虛成豆豆眼的柯南,扯開話題,“你的感冒很重吧,趕這麼久的路累嗎?毛利先生開了那麼久的車也很累吧?不如到目的地先休息一下?”

還好還好,沒有應激。

其他人也都下車,鈴木園子長長地伸了個懶腰,一點都沒有在車上坐了幾個小時的疲憊,精神四射地詢問一條未來,“怎麼啦,未來先生?”

又更加低聲,“支援、咳,支援一夫一妻制……”

一條未來剛下車,便接受到了輕風送來的資訊:汽油味。

雪崩時,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人笨時,沒有一個腦瓜崩是不雪上加霜的。

“還是別墅裡有什麼血債累累之人?”

從鈴木園子說到‘該如何蹲點男性’的時候,毛利蘭便握拳抵唇、輕輕地咳了起來,咳了兩三聲見沒得到回應,於是咳得更用力了,扯到嗓子才又輕起來,像是癌症晚期一樣弱弱輕咳著。

“對了,未來先生,那個、”

不是他有偏見。

一條未來:“.”

她沒有說出來,但長長的心理路程幾乎要具現化成實體字彈在臉上,也彈在倒吸了一口的涼氣裡。

一條未來直接遮蔽求偶訊號,則是在為鈴木園子消災。

代稱?

毛利小五郎在開後備箱拿行李。

他帶著歉意,客客氣氣又非常熟稔地哄孩子:“是嗎?那他們見到你一定會大吃一驚,驚訝你居然不是有妻有子的成年人,而是才六七、才十六七歲的高中生.”

她看了看前面,綠色的眼睛有些亮起,“哎,我看到別墅了哎,好像還有四五分鐘就要到了!”

她盯著一條未來沒什麼波動的表情看,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小聲詢問:“你發現了什麼?”

不,他們大概不會這麼以為。

鈴木園子很擔心毛利蘭。

一條未來覺得毛利蘭大概更擔心鈴木園子:“.”

他戛然而止,看了看後視鏡,又看了看後視鏡,深感困惑,“現在身體不舒服不是臉色蒼白,而是臉色潮紅了嗎?”

“難道,是空氣中有不幸的氣息和不詳徵兆?”

又更正:鈴木園子,居然蹲點過他?

他完全沒有感覺過。

“因為你的眼睛尾部有點上挑,而且眼瞳的顏色很好看,明明是深紅,卻好像帶了點亮晶晶的金色,有種和其他人不太一樣的質感,很像是紅色的狐狸!”

這件事太過著名,相當於鈴木園子姓鈴木,駕駛座的毛利小五郎擦了擦額頭的汗,也從後視鏡看過去,“我回頭來接你們回去的時候還是不繞近路了、哈?”

他突然釋然了:怪不得每次重開都要被叫‘狐狸’,原來不是他哪裡真的狐裡狐氣,令小孩子都一秒察覺到,是鈴木園子自己太過霓虹式中二了啊。

“差點忘了,”他釋然極了,“這裡是霓虹.”

對吧,玩得很開,擅長矇眼手銬公開多人的金髮同學?

對吧,張口就來,味道純正資深信徒晚期的中二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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