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洞天,兩把神劍。

在五人合力和兩把神劍的相助下,禾鹿洞天最終是屈服了。

禾鹿洞天石門洞開的瞬間,一道耀眼刺目的白光撲面而來,閃耀晃動的白光讓五人齊齊閉上了眼睛,耳畔傳來陣陣嗡鳴聲。

韓瞻下意識的眯著眼睛看向旁邊的柳恩,白光籠罩,柳恩的身影漸漸模糊了起來,韓瞻大聲喊道,“柳恩。”

聽到韓瞻聲音的柳恩猛地抬頭,然而兩人對視不到一秒鐘,一股龐大的吸力傳來,一陣劇烈的暈眩感後,白光消散,再度睜眼之時,眼前一片漆黑,只能隱隱聽到一些水滴滴落的聲音,真氣外放,藉助真氣光芒韓瞻才看到這裡的全貌。

他似乎被白色真氣帶到了一個類似於山洞的地方,腳邊有小溪流過,頭頂怪石嶙峋,空氣是又溼又冷,順著地上的石階往深處走去,越往前走越能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

“韓瞻。”走著走著,一陣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韓瞻下意識的回頭看去,是柳恩。

“柳兄,是你。。”韓瞻隨即一笑,當即回頭跑向柳恩,就當他即將靠近柳恩的時候,柳恩突然消失了。

“柳兄?柳兄?”韓瞻皺眉大喊道,空洞的山洞中滿是自己的迴音,察覺到事情不太對勁的韓瞻趕緊催動真氣,封住自己口鼻和耳朵,直覺告訴他,自己可能進入幻境了。

“韓瞻。。”就在這時,柳恩的聲音再度響起,抬頭看去,山洞深處,柳恩正站在泉眼那裡靜靜的看著自己。

這次韓瞻並未快速靠過去,而是小心翼翼的往前逼近,臉色很是凝重。

果不其然,當他距離柳恩還有一米的時候,柳恩的身影又消失不見了,一同消失的還有眼前的泉眼,韓瞻猛地晃了晃腦袋,定睛看去,眼前又是一條路,通往山洞深處的小路。

深呼吸一口氣的韓瞻小心的往深處走去,走著走著,眼前又出現了柳恩的身影,不過這次的柳恩不再是身著男裝,而是一襲深紅長裙。

“韓瞻。”柳恩再度喊出來韓瞻的名字,這次的韓瞻眼色溫柔,一陣心猿意馬。

其實,他已經知道柳恩是女子之身了。

只是這麼多年,柳恩不說,他也一直藏在心裡。

至於這個秘密怎麼知道,還得從當年他和柳恩帶著的囑託將那抔黃土送給袁震山的時候說起。

兩人離開丘山的時候,袁震山攔住了韓瞻,告訴他,珍惜身邊人。

這話的意思不言而喻,隨後在他手心上寫了個“女”字,至此,韓瞻恍然大悟。

其實他第一次看到柳恩的時候也在懷疑,為何會有男子聲音如此尖細,而且柳恩從不和人同床而眠,一到夏天,無論天氣多熱,她都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韓瞻緩緩向前走去,在距離柳恩一米的時候,他停下了腳步,看著女裝的柳恩輕聲說道,“雖然知道這一切都是幻覺,但我還是想告訴你,你穿裙子的樣子真的很好看。”

面前的柳恩痴痴的笑著,“韓瞻。”

“嘭。”韓瞻猛地抬手,一股狂暴的真氣席捲而過,面前的身影瞬間潰散,取而代之的是眼前深不見底的懸崖。

這要是韓瞻再往前走一步,只怕就要墜入這萬丈深淵了。

“年輕人,很不錯嘛!”空氣中傳來老者空洞的聲音。

“敢問前輩是何人?為何要戲耍小輩。”韓瞻面不改色的大喊道。

話音剛落,他面前的懸崖上,穿著裙子的柳恩懸空而立,但臉上的表情確實格外陌生。

“哎呀,一千二百年了,終於等到活人了,嘖嘖,後生,告訴老夫現在是那一年啊?”用著柳恩的身體聲音卻無比蒼老,韓瞻怎麼聽都覺得彆扭。

但對於這個老前輩,他也不敢不敬,只得沉眉道,“回前輩,現在是大奉太武元年。”

“恩?大奉?”冒牌的柳恩稍稍疑惑,隨後感慨道,“是立國了啊。”

“正是。”

“立國好啊,天下太平。”眼前假的柳恩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

“前輩,晚輩知道您是建立禾鹿洞天的高人,晚輩貿然進入,還請您原諒,若是方便,還希望前輩能給晚輩指個出路,讓晚輩離開這裡,免得叨饒前輩清靜。”韓瞻低頭拱手道,態度這塊根本沒得說。

“哈哈哈。。。”半空的柳恩笑了笑,一眨眼的時間便出現在了韓瞻身後,只見她抬起一隻手,蓋在韓瞻肩頭,輕輕一按。

這一些列動作行雲流水,快若閃電,幾乎不到一吸的時間就完成了這些動作,韓瞻哪怕有心向前邁出半步,但仍沒有躲開。

身影繼續用柳恩的聲調說道,“一千多年了,老夫好不容易碰到過活人,這麼著急走幹什麼?不想要這機緣了?”

韓瞻心中略微一震,回頭看去,身後的人再度消失。

“這禾鹿洞天是老夫畢生心血凝結而成,能來這裡便是和老夫有緣,老夫剛剛看你周身筋脈穩固,氣息沉穩,應該是個神魄高手。”老者蒼老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敢問前輩,您所說的機緣到底是何物?”韓瞻大聲問道。

這次傳來的又是柳恩的聲音,“你馬上就會知道。”

老者聲音剛剛結束,韓瞻的眼前突然間冒出無數的白光,耀眼的白光瞬間將韓瞻吞沒,又是熟悉的暈眩感。

迷迷糊糊的韓瞻突然聽到耳畔傳來柳恩的聲音,“少主,少主。。”

迷迷糊糊的韓瞻睜開眼,抬頭看去,頭頂豔陽天,自己躺在草地上,鄧芝四人將他團團圍住。

看到韓瞻醒後,柳恩激動感到說道,“醒了,少主醒了。”

鄧芝趕緊衝向韓瞻,“少主,你沒事吧,可嚇死我沒了,這石門剛開那就暈過去了,怎麼叫都叫不醒,可把我們幾個嚇壞了,不過好在你最終還是醒了過來,若不然,我可沒法向師父交代。”

韓瞻揉了揉痠痛的腦袋,眯眼看向柳恩,柳恩故意避開了韓瞻的目光,起身說道,“少主,你。。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感覺不舒服啊。”

鄧芝扶起韓瞻,韓瞻起身晃了晃腦袋,回憶著剛剛看到的所有畫面,疑惑的說道,“難道我剛剛是在做夢?”

“做夢?”這兩個字倒是把鄧芝他們說的有些懵。

“也不算是夢吧,這感覺太真實了。”韓瞻疑惑不已,隨後再度看向柳恩,輕輕一笑,“我夢到了個有意思的老頭,但他卻什麼都沒告訴我。”

“既然是夢,那肯定都是假的,少主,怎麼樣?要不要休息一會,我們晚點再進禾鹿洞天?”鄧芝在旁問道。

韓瞻抬頭看了看遠處的禾鹿洞天,看著漆黑一片的洞口,韓瞻搖了搖頭,“我覺得我那不是夢,而是真的,鄧莊主,狼主,你們帶著柳恩和蘇姑娘進去吧,我有些累就不進去了。”

“這怎麼行?你是少主,你先進。”鄧芝直接拱手拒絕道。

韓瞻伸了個懶腰,拍了拍鄧芝的肩膀,“沒事,進去吧,不用管我,若真是我的機緣,那即便我不進去,他也會找上我的,倒是你們,需要這個機緣。”

鄧芝衝著韓瞻拱了拱手,隨後帶著三人朝著洞口走去。

洞外的韓瞻盤膝打坐,運轉氣息,一來能修煉真氣,二來還可以幫他們站站崗,防止出現什麼意外。

靜心打坐,運氣內視。

“嗯?”丹田處一陣溫熱,韓瞻疑惑出聲,自己的丹田好像有什麼東西一直在幫自己提煉真氣。

和自己平日裡自己修煉的真氣完全不同,就剛剛透過丹田的真氣格外純淨。

韓瞻猛地起身,抬手外放真氣,果然,手中的真氣閃爍著橙黃色的光芒,看著手中的真氣,韓瞻越來越堅信自己剛剛所經歷的根本不是夢,而是真真正正的進入了禾鹿洞天,而那個老者口中的機緣,就是這股真氣。

這世間萬物的機緣可遇不可求,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剛剛他們五人同時在場的時候這份機緣落在了自己身上,但若是用機緣來解釋的話,他也無法反駁。

“嘭。”真氣外放,韓瞻望向洞口。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機緣,或許他們有更好的呢?

“禾鹿在南,此生勿往北而走,否則,緣滅。”

丹田深處再度傳來剛剛幻境中老者的聲音,一剎那,韓瞻猛地跳起來,大聲問道,“前輩,此言何意?”

然而等了許久也不見回應。

不可往北而去,什麼意思?可是潞州不就是北境嗎?還不能往北,潞州再往北就是靖州了,難道這是再提醒自己不可去靖州?

韓瞻雙拳緊握,眉頭緊鎖的看向面前的禾鹿洞天。

這份機緣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子夜時分,鄧芝帶著柳恩三人從洞天中走了出來,出了喜怒不形於色的蘇敏外,三人臉上都洋溢著笑意。

最後的韓瞻也是拗不過鄧芝和柳恩,裝作樣子去洞天裡轉了一圈,當他出來的一瞬間,整個禾鹿洞天突然坍塌。

“這麼厲害?”

韓瞻驚訝的半天說不出話。

這禾鹿洞天的老前輩就這麼能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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