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安城。

錢升快步走到顧諶身邊,拱手說道,“大人,寧延已經抵達宿山宮,正如您所料,張蒯將他留了下來。”

“《乾元決》可是宿山宮的頂級秘術,張蒯不可能不著急。”顧諶緩緩說道,“過不了多久丘山就熱鬧了。”

“大人,在下還是有些擔心,萬一寧公子出什麼意外。。錢升皺眉說道。

“不會的,有張蒯在,寧延是不會有事的。”顧諶篤定的說道。

錢升點了點頭,“那大人,接下來我們。。”

“再等等,馬上就見分曉了。”顧諶沉思道。

“是。。”

。。。

丘山,宿山宮。

清晨一早,少宮主張卿就火急火燎的離開了宿山宮;就在張卿離開沒多久,一場悄無聲息的滲透即將開始。

丘山山頂,正在盤膝打坐的張蒯突然睜開眼睛,來到窗邊,看著山腳,眉頭一皺,果然該來的還是要來。

丘山半山腰,一眾宿山宮弟子的屍體格外引人注目,站在屍體旁的鹿先生等人一邊擦拭著手中長劍上的血漬,一邊喃喃自語道,“真是不知好歹,非得往死路上走。”

“轟隆。”萬里無雲的天空突然炸出一聲驚雷悶響,鹿先生下意識的抬頭看去,一道驚雷瞬間劈下,鹿先生急忙躲開,但是他旁邊的兩個中府弟子就沒有這麼幸運了,瞬間被電的外焦裡嫩,倒地不起。

“在老夫地盤殺害老夫弟子,真當我宿山宮無人不成。”亮如洪鐘般的聲音響起,宿山宮宮主張蒯從天而降,冷眼看著眼前的鹿先生等人。

看著滿地屍體,張蒯氣的臉色鐵青,真氣外溢,龐大的真氣讓鹿先生神色都凝重起來。

不愧是象州第一宗門,張蒯的實力確實可怕。

“張宮主,我們此番前來並非尋仇,故意殺你門中弟子,而是你這些弟子實在無禮,老夫替宮主管教一番,不料下手重了一些。”鹿先生很是淡定的拱手說道。

這話聽的張蒯怒火直衝天靈蓋,“老夫門中弟子,輪不到你們來說教,還有你們平白無故出現在我宿山宮,意欲何為?今日你們若是不給老夫一個交待,誰都別想走。”

張蒯一聲怒吼,天空瞬間降下無數驚雷,黃色真氣傾瀉而出,右手化掌瞬間衝向鹿先生。

鹿先生一步邁出,同樣迎面就是一掌,炸裂聲響起,真氣的碰撞讓四周的中府弟子都有些難以抵擋紛紛後退。

“嘭。”兩人分開,張蒯看著眼前老者,知道此人實力非凡,不禁皺眉問道,“你到底是何人?”

“老夫鹿明豐,聽聞寧五公子在貴處,還望宮主能將寧五公子交給老夫處理,省的動手傷了和氣。”鹿明豐沉眉說道。

果然和張蒯猜想的一樣,為了寧延而來。

“寧延確實在我宿山宮做客,僅憑你這三言兩語就讓老夫交出寧延,只怕是太小瞧我宿山宮了。”張蒯自然是不會將寧延交出來,而且此刻的張蒯甚至開始推測眼前這些人的真正身份,搞不好,他們就是北墓門背後的那個大勢力。

對於張蒯的回答鹿明豐並不意外,只是淡淡一笑,“既然如此的話,宮主,休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說罷,鹿明豐直接揮手,三把銀針直衝張蒯面門而去,銀針速度宛如流星颯沓,速度奇快。

“嗡。”一道黃色真氣護盾直接擋住了這恐怖的一擊,看著眼前三根閃著寒芒的銀針,張蒯不由得眉頭緊蹙,真氣湧動,猛的卸力,三根銀針應聲墜地。

“宮主名不虛傳啊,今日算是領教了。”鹿明豐陰冷著臉說道。

這次鹿明豐算是徹底激怒張蒯了,張蒯緩步上前,“今日,就讓你知道我宿山宮的厲害。”

“喝。。”伴隨著張蒯的一聲怒吼,黃色氣息瞬間籠罩下去,一眨眼的功夫,剛剛還在丘山半山腰,現在就到了一處荒涼的戈壁,飛沙走石,黃沙漫天。

“結界。。”鹿明豐嘴角一彎,冷哼道,“宮主真是看得起老夫啊。”

“找死。。”張蒯大吼一聲,頭頂之上,一張巨大的手掌從天而降,鹿明豐急忙出招應對,龐大的真氣威壓,讓鹿明豐都感到有些吃力。

“給老夫破。。”張蒯再度大喊一聲,只見隨著張蒯的怒吼,手掌中心的地區緩緩出現皸裂,鹿明豐雙眼瞪得老大,還不等他反應,一聲巨響傳來,手掌突然炸裂。

整個結界內瞬間充斥著黃色真氣的氣息,張蒯懸空而立,雙眼死死盯著剛剛手掌炸裂的位置。

“宮主,好武功啊。”隨著鹿明豐聲音的出現,鹿明豐一臉淡然的從真氣煙霧中走出來,然後一臉陰險的盯著張蒯。

“隕星針。”下一秒,鹿明豐直接衝出,左右手一共十根銀針齊齊揮出,直指張蒯。

面對鹿明豐的陰狠攻擊,張蒯也是見招拆招,不落下風,但是很明顯能感覺到這鹿明豐的隕星針充滿了戾氣和殺機,這明顯就是殺戮過多造成的;想到這裡,張蒯心中更是一腔怒火,這麼重的殺氣,得殺多少無辜的人才能換來啊。

。。。

就在張蒯和鹿明豐在結界內激烈交鋒的時候,另外一處戰場也悄然開幕。

宿山宮外,前去接袁震山的張卿剛來到丘山山腳,聽就到了半山腰傳來的巨響,不由得勒馬凝望。

少頃,袁震山和林北陽也走了過來,三人抬頭看向丘山山頂,袁震山皺眉說道,“好激烈的真氣碰撞,不好,這真氣是張宮主的,山上出事了,快,我們快回去。”

“該死的,還是晚了一步。”張卿不由得暗罵一聲,然後轉身上馬,帶著袁震山和林北陽迅速往真氣反應的方向趕去。

三人縱馬疾馳,一路上更是看到了不下十具屍體,看到這些屍體的三人神色肅穆,心中難免一陣怒火,儘管張蒯已經有所預計了,但還是晚了一步。

“該死的,到底是誰。。”張卿看著門中弟子的屍體,紅著眼怒罵道。

正在縱馬狂奔的袁震山突然勒馬挺住,直接從身後拔出長槍,槍尖指地,神情無比嚴肅,警惕的看著四周。

看到袁震山停下來後,林北陽也拿出自己的銀虎青珀槍,“師父,怎麼了?”

“你們快走,去支援張宮主。”袁震山大吼道,然後衝著身後的樹林大喊一聲,“出來吧,難道要我老頭子親自請嗎?”

這句話說完,張卿和林北陽同時警惕起來,少頃,一陣風聲響起,眼前楊樹的樹梢上,一穿著紅色長衫的男子,手持摺扇懸空而立,面無表情的看著下面的袁震山,“這都被發現了。”

“你是誰,我宿山宮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殺我門中弟子。。”張卿大吼道。

裴羽看著張卿,微微頷首,“無冤無仇就不能殺嗎?”

張卿聽完,瞬間大怒,“你個草菅人命的混蛋,我要殺了你。”

就在張卿想要使出乾元決衝上去的時候,直接被袁震山攔住,“卿兒,別去,你們不是他對手。”

“爹,他殺了這麼多的師兄弟,絕不能就這麼饒過他。”張卿大吼著。

袁震山的臉色尤為凝重,“你放心,有爹在,他跑不了;你們快去看看張宮主怎麼樣,他是宿山宮的宮主,絕不能有什麼意外。”

“師父,就您一個人。。”林北陽擔心的說著。

“你們去吧,能殺老夫的人,整個大奉可沒幾個。。”袁震山一邊說著一邊怒目盯著裴羽。

聽到袁震山話後,林北陽也不再糾纏,點了點頭,轉身就帶著張卿往張蒯的方向趕去。

“沒幾個嗎?”裴羽聽到後,直接收起摺扇,然後一本正經的思索起來,最後忍不住點頭說道,“確實沒幾個。”

“老夫袁震山,你是何方高手,報上名來。”袁震山提槍而起,槍尖直指裴羽。

“袁震山?”裴羽有些找不著頭腦的看了看袁震山,然後搖了搖頭,“沒聽說過,是新一代的高手嗎?”

此時的袁震山瞬間火冒三丈,自己一代槍王居然就被這麼一個年輕人說的毫無面子,心中怎麼可能不氣;不過他若是知道眼前的人是赤炎血祭裴羽後,估計就不是這個樣子了。。

“小子,欺人太甚,找死。”袁震山聽到這話後,直接衝了上去,赤色真氣環繞在槍身,氣勢十足。

看著袁震山帶著力破山河的一槍衝向自己,裴羽直接閃身,就在赤色氣息衝到自己身前的一瞬間,直接閃身來到剛剛袁震山的位置,整個人斜坐在袁震山的馬上,一邊撫摸著馬的鬃毛一邊說道,“不錯,確實有些高手的樣子。”

能如此輕而易舉躲過自己的攻擊,這個年輕人肯定不是尋常人,此時的袁震山慢慢的也感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

“還想過招?”裴羽伸了一個懶腰,看了看袁震山,故作無奈的搖了搖頭,“那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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