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鬧,整個街道的百姓紛紛離開,四散而走,看著趴在地上捂著臉哀嚎的手下,王郴臉色陰沉不定,看著參離,緩緩呢喃道,“苗疆毒術,你果然是苗疆公主。”

“既然知道我是苗疆公主,還不趕緊你走,不然別怪我手下不留情。”參離雙手叉腰,撅著嘴質問道。

王郴翻身下馬,真氣運轉,每走一步都會給人莫大的威壓,這股威壓讓參離不由得往後退了幾步,同時王郴開口道,“公主殿下,很抱歉以這種方式認識您,您今天必須跟我走一趟,沒有理由,當然了除了跟我們走,你也別無選擇。”

參離往後退了退,很是不服氣的說道,“我不,你憑什麼讓我跟你走,你以為你是誰啊,還沒有理由。。。”

“公主殿下,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得罪了。”王郴目光一冷,體內真氣透體而出,一股黑色真氣緩緩出現在王郴四周,參離雙拳緊握,紫色真氣縈繞在四周,

“哼,我爹告訴我不讓我在中原惹事生非,這次可不是我惹事,而是你主動招惹我的。”參離悶吼一聲,紫色真氣瞬間噴湧而出,好似山間靈蛇出洞,直衝王郴而去,王郴黑色真氣聚整合盾,擋在自己面前,龐大的真氣瞬間傾洩而出,兩股真氣相撞,發出嘶嘶的聲音。

參離暗道不好,能如此輕而易舉就擋住自己的真氣,此人實力絕對不在自己之下。

就在參離準備打不過就跑路的時候,一股寒芒突然從背後滲出,王郴直接閃身出現在了參離身後,參離剛剛轉身就被王郴一隻手鉗制住了。

“你幹嘛,你快放開我。”參離不停的掙脫著,但是王郴的力氣豈是她所能抗衡的,任憑她如何掙扎,王郴巋然不動。

王郴看著參離,一邊走一邊說道,“公主殿下不必擔心,我們不會害你的。”

“你說不會就不會啊,我為什麼要相信你,你快放開我。。”參離還在手舞足蹈的不停掙扎著。

“還以為荊州軍有多厲害呢,原來也是一群只會欺負女人的酒囊飯袋啊。”就在王郴準備帶著參離走的時候,一陣嘲諷的聲音傳來,很是刺耳,聽的王郴很是不舒服。

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兩男一女靜靜的站在街頭,一臉戲謔的看著眼前的一幕,而開口的正是中間這個看起來年齡並不大的少年公子。

在看到三人後,參離就像看到大救星一樣,開始不停的大喊大叫,“寧公子,虞姑娘,快救救我。。”

“你是何人?敢對官府之人出言不遜。”王郴旁邊的衙役指著寧延大吼道。

張盡安拉了拉寧延的衣角,小聲說道,“剛剛都說了不讓你來,你可倒好不但來了,還把人家惹毛了。”

“沒事的,別忘了我可是寧家少爺,他們不會把我怎麼樣的。”寧延寬慰的說道,說完後轉身看向眼前的衙役大喊道,“怎麼?你們當街欺負一個女人還不讓人說了?”

“你。。”衙役被懟後,剛準備開口就被旁邊的王郴攔下,“這位公子,我乃州牧大人麾下別駕軍司馬王郴,奉命捉拿苗疆叛賊,與你等無關,希望你們不要阻攔官府辦案,以免惹禍上身。”

“叛賊?王大人說笑了吧,雖說現在苗疆和大奉還在激戰中,可並非所有的苗疆百姓就算叛賊,若是隻因為人家是苗疆之人,就說人家是叛賊,這未免也太武斷了吧。”寧延凝眉說道,當然了他心裡也知道參離的公主身份,對於參離被抓也是有所預料,但是就像他說的,參離來中原只不過是找人來了,若是就這麼陰差陽錯的被抓去來,未免也太有失公允了。

王郴冷笑一聲,看了看參離,參離撅著嘴,一臉不服氣的看著王郴。

“寧公子是吧,你可知此人的身份,此人是苗疆大祭司之女,也就是苗疆公主,身份如此特殊的人出現在我荊州境內,其意欲何為,不得而知啊;為了大奉,此人今天我必須帶走,我能說的就這麼多了,若是你還是要一意孤行橫加阻攔,就休怪我手下不留情了。”王郴說到最後語氣中明顯充滿了不耐煩,說真的若不是因為這裡是城中心,百姓眾多;王郴早就忍不住動手了。

“我是公主咋了嗎?你們也太不講理了,還說什麼自己是禮儀之邦,呸,我看什麼都不是,狗屁不是。。”參離不停的喊著,但旁邊的王郴卻不為所動,甚至波瀾不驚。

寧延眉頭緊皺,剛剛王郴出手的真氣他也看到了,看得出來修為不低,可是就這麼看著參離被抓走,寧延還是有些不甘心。

“王大人,可否聽貧道說一句。”就在現場快要僵住的時候,張盡安走了出來,手握蓮花,躬身說道。

“你是武當道士?”王郴沉聲道,武當久負盛名,就算是王郴也不敢對武當不敬。

“貧道武當張盡安。”張盡安坦然說道。

在聽到張盡安後,王郴神色有些微微變化,若是其他人王郴或許還會顧忌一下,可是張盡安嘛,就算了吧,這些天坊間流傳的關於武當酒肉道士的事他也聽了不少,對於張盡安這個道士也算是未見其人,先知其事了。

“怎麼?張道長也想插手此事嗎?武當什麼時候開始幫著外邦說話了,這些張仙人可知道?”王郴反將一軍,說的寧延臉色一陣鐵青。

張盡安往前走了一步,頷首說道,“王大人,武當所念為天下正義,貧道曾在武當山下和參離姑娘有過一面之緣,她不是奸惡之人,所以還請王大人能高抬貴手,放過參離姑娘。”

“正義之事?張道長還是先顧好自己再說吧,關於您的事我不想提及,相信您也知道;總之今天無論如何,人我都是要帶走的,幾位就別費口舌了。”對於張盡安的話,王郴是一點也不感冒,甚至還有些聽笑話的感覺。

張盡安也有些無奈,神色滿是尷尬,確實自己出了這麼大的事,這一番話說給誰誰都不會聽的。

“撤。”王郴冷哼一聲,翻身上馬,一群人押著參離就走,參離還在不停的掙扎著,“哎,幹嘛啊,寧公子,虞姑娘,救我啊,救我。。”

看著參離被帶走,虞兮檸很是惱火,“這怎麼辦?難道真的就讓他們把參離姑娘帶走了?”

“若是其他人還好,關鍵是她是個苗疆公主,就算咱們說破嘴王郴也不會放的。”寧延沉眉說道。

虞兮檸氣呼呼的看著眼前越走越遠的荊州軍,氣得直跺腳,“這也太沒道理了吧。”

“苗疆大奉戰事未了,苗疆公主的身份太敏感了,咱們也沒辦法。”雖說他們都知道參離是無辜的,可是也一點辦法都沒有,這種明知對方是無辜的可還是被抓走的感覺真的很不爽。

虞兮檸看了看寧延,眼珠子一轉,“要不咱們去找找荊州牧,我爹是青州牧,你爹是禮國公,咱們兩家合力,看能不能讓荊州牧放人。”

“別,千萬別,我二哥因為荊州牧的事情都已經大半年沒有上過朝了,現在提寧家,荊州牧劉升就更不會放人了。”寧延無奈的搖頭道。

“那怎麼辦嘛!就這麼看著參離姑娘被帶走。。”虞兮檸氣呼呼的說道。

張盡安神色尷尬,很是抱歉的說道,“實在抱歉,幫不上什麼忙。”

“哎,現在咱們也是有心無力,至於參離姑娘,只能希望荊州牧不要太為難她。”寧延看著前方越來越遠的軍隊背影,無奈的說道。

參離被綁在馬車上,看著身後的武夷城,很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在看了看旁邊的荊州軍將士,氣呼呼的靠在馬車上,“這叫什麼事嘛!剛來荊州沒多久就被抓了,真的是。。”

此時,正在前面帶路的王郴一邊走一邊說道,“告訴劉大人,人已經拿下,不日就可送到漢江。”

“是。。”旁邊的衙役應聲離去。

然而,事情還沒有結束,黃昏來臨,剛出城沒多久的王郴走著走著突然察覺到四周的情況有些不對,趕緊揮手喊道,“停下,快停下。”

身後的將士和衙役很是茫然的停下腳步,王郴看了看眼前的只剩下一點紅斑的太陽,再看了看四周的枯樹,緩緩運轉真氣,同時大喊道,“看好犯人。”

“是。”一瞬間,荊州軍動了起來,將參離的馬車圍了一個水洩不通。

一陣冷風吹過,四周枯樹晃動,發出莎莎的聲音,王郴眉頭緊皺,“要救人的話,就出來吧,這麼耗下去是沒有意義的。”

話音剛落,一道紫色真氣掠過,王郴趕緊揮手擋住,當他回過神後,就看到一個穿著奇怪,頭戴羅剎面具的男子站在路中央,男子手握橫笛,腰間別著骨鏈,頭上是和參離一樣的奇怪紋飾玉片。

王郴冷笑一聲,“原來還有同黨,不過你覺得就你一人能救走她嗎?”

話音剛落,王郴就感覺小腹一陣劇痛,隨即腦子一陣痠痛,眼前的景象開始模糊起來。

而在他的身後,荊州軍將士和衙役一個接一個倒下,全部暈死過去。

“嘭。”王郴重重的從馬上摔了下來,想要運氣的他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這個時候男子緩緩走到他面前,慢慢拔出腰間匕首,對準了他的脖頸,這個時候王郴是一點還手力氣都沒有,就在王郴意外他就要這麼沒了的時候,馬車上的參離開口了,“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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