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張盡安,寧延微微頷首;湘江水並不算深,對於常年修武的武者來說,落水並無大礙,那幾個男子從水中探出腦袋,看向張盡安,皺眉道,“這臭道士還挺厲害。”

“我不想傷害任何人,回去告訴你們老爺,我和你們大少奶奶是清白的,不要再做這些沒有意義的事了。”張盡安大喊道。

幾個男子面面相覷,自知不是張盡安的對手,也沒有繼續糾纏下去的必要了,隨即離去。

寧延看著張盡安大喊道,“小師傅,你可是武當弟子?”

張盡安起身,一個飛躍來到寧延船頭,一隻手負在身後,微微頷首,“貧道武當張盡安,剛剛打擾到幾位雅興,還望勿怪。”

“還真是武當弟子。”寧延笑道,“不礙事的,敢問小師傅,剛剛那些人是。。”

“你們是第一次來江陵吧,看起來好像什麼都不知道。”張盡安有些意外的說道,若是荊州本地人,不用問都知道是誰,畢竟在整個荊州敢和武當明著乾的可不多。

“不瞞小師傅,在下寧延,旁邊這位是虞兮檸,虞姑娘;這位是孔真玄先生;我等從蘇州而來,正要前往武當,初來乍到,對荊州地界的事情不是很熟悉,煩請小師傅告知。”旁邊的虞兮檸很是客氣的說道,聽著寧延都是意外無比,這丫頭還是會說好聽話的。

張盡安尷尬的摸了摸腦袋,尷尬一笑,“實在抱歉,貧道並無冒犯之意,剛剛追趕貧道的是杜家的護院。”

“杜家。。”孔真玄恍然大悟,拍了拍腦袋,“江南公孫,江夏杜家,大奉數一數二的大家族,怪不得敢在荊州得罪武當,原來如此。”

“是啊,杜家勢大,荊州百姓誰人不知。”張盡安有些無奈的說道。

“不過聽剛剛那幾個人的意思,小師傅,你是不是。。”寧延意味深長的看了看張盡安。

張盡安趕緊搖頭否認,“這個萬萬沒有,貧道是道家弟子,怎會知錯犯錯;那杜家大少奶奶名為鄭如煙,家在武當山下,年齡和貧道相仿,年少時,貧道常常下山與之一同遊玩,漸漸就熟悉起來;鄭姑娘一年前下嫁杜家,可是新婚不到一個月,杜家大少爺就因為癆病去世;可憐如煙今年不過二十有二就要守寡,前些天,如煙偷偷寄出一封信,信中說她在杜家過的生不如死,杜家老爺杜閔對她心懷不軌,一直騷擾她;看到信後,我連夜下山來到杜府,結果還沒有說上兩句話就被下人發現,然後,然後你們就知道了。”

聽著張盡安的話,寧延搖頭苦笑,“本以為i是飛上枝頭變鳳凰,怎料想是羊入虎口啊,這杜家到底什麼底細啊,連武當都如此忌憚。”

“公孫家是因為皇后公孫長屏和公孫長風兄妹兩的原因,讓其可以在江南一家獨大;而杜家則是因為其佔據了整個荊州百分之七十的航道,以商行起家;在各州都有商棧,家族勢力很是可怕;為了保證家族安全,杜家每年都會花重金聘請武林高手為之保駕護航,幾十年來,也是家大業大,在荊州如日中天。”孔真玄凝眉道。

裴羽起身,搖著扇子說道,“杜閔,我有印象,當年他厚著臉皮找我,被我差點廢掉一個胳膊;怎麼?如今出息了,都打起兒媳婦的主意了?”

“額?”張盡安詫異的看著寧延船艙頂上的男人,看了看寧延,疑惑的說道,“寧延小兄弟,這位是。。”

“我的姓名去了武當就知道。”裴羽搖著扇子,一副自視清高的樣子。

寧延無奈的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沒辦法;張盡安尷尬一笑,“寧延兄弟,今日之事還請幾位保密,今日之事還請保密,我還要上山找大師兄覆命,先行一步。”

“張師父彆著急,我們也是要去武當,就一起吧,路上你也能給我多說說荊州的事,也讓我明白點荊州的規矩,省的吃虧。”寧延大喊道。

張盡安想了想,也確實,萬一遇到杜家的人,吃個悶虧可就不好了,“也好,反正這些事情也瞞不住大師兄,那貧道就叨擾幾位了。”

“言重了,張師傅請。”寧延很是恭敬的說道。

張盡安搖頭苦笑道,“寧延大兄弟,我大不了你幾歲,你就別叫我師父了,叫的我怪彆扭的,喚我姓名盡安就可以。”

“哈哈哈,那就聽你的。”

有了張盡安這個土生土長的荊州人做客,寧延他們邊走邊聽,一路上也打聽到了不少的訊息,比如去年荊州牧劉升招兵買馬差點導致蘇,荊兩州開戰的事;還有杜家最近一直在搞小動作,目的卻不得而知。。。聽著張盡安的話,寧延都有些懷疑,這個人到底是不是武當道士啊,怎麼情報這麼多。

。。。

荊州,武陵城。

荊州之地的門戶便是武陵,同時武陵也是杜家的根基所在地,江南的公孫康就是武陵的杜閔,用土霸王來說毫不過分。

兩者唯一不同的就是在金寧有墨家牽制公孫家,而在武陵沒有,唯一能壓制其氣焰的武當還在武夷城;而州牧府則是在漢江城,三個城池呈三足鼎立之勢;大有互相牽制的意思;但更多的則是武當和杜家的互相抗衡。

杜府,坐落在武陵城中心的杜府格外闊氣,光是十米高的亭臺就有五座;其府內大院更是恢宏大氣,後花園,假山,魚塘,應有盡有;還有一座專門為請來的武林高手打造的比武場;如此極盡奢華的莊園內,大大小小的丫鬟家丁數不勝數。

就在這麼一個院子中,一個頭發花白的但卻臉色紅潤如少年的老人正怒不可遏的聽著手下彙報訊息;仔細看去,下面跪著的四個人正是追趕張盡安但卻被打入湘江,在湘江中游了半天泳的那四個人。

這個老人就是杜家的家主杜閔,杜閔走到男子面前,男子半跪在地,看到杜閔走來,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杜家家主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對待自己人都從不手軟,更何況他們。

“老夫花重金請你們來杜家,不是讓你們吃乾飯的,連一個小道士都抓不住,老夫養你們有何用,啊?”杜閔大吼一聲,嚇得下面幾個男子瑟瑟發抖。

“老爺,老爺饒命,那。。那臭道士不是一般道士,武道高深,我們不是他對手。”為首的男子顫顫巍巍的解釋道。

可正在氣頭上的杜閔哪裡聽得進去,當即就要動手,大喊道,“死到臨頭還敢給老夫找藉口,是不是覺得老夫殺不了你。”

就在杜閔抬手要斬下去的時候,房門被猛地推開,進來的是一個看起來儀表不凡,風度翩翩的男子,正當男子火急火燎的衝進房門的時候,就看到了眼前這一幕,尷尬的男子只能默默的退到一旁,陪著笑說道,“爹,您繼續,繼續。。”

杜閔強忍著怒氣,一腳踹翻眼前的男子,冷哼一聲,轉身坐到身後的太師椅上,衝著男子說道,“行兒,出什麼事了?”

“爹,那個叫張盡安的道士我託人打探清楚了,此人是道家武當掌門張興瑞的五師弟,現任武當的五掌門,道號蓮花仙人。”杜閔的二兒子,現在杜家的小少爺杜天行拱手說道。

“嗯?”聽到這話後,杜閔猛地從椅子上坐起來,“原來他就是蓮花仙人,繼張興瑞後武當最有可能突破神魄境,稱為道家仙人的蓮花仙人。。”

“是的,爹,剛開始我也不相信,在兒子多方確定後,才來找您彙報的。”杜天行沉眉說道。

聽到這後,下面跪著的四個男子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該哭的是自己居然不知好歹的去追武當的蓮花仙人;該笑的是,這下杜閔應該不會要他們命了,畢竟那可是蓮花仙人,就算杜閔自己去都不一定留得住。

“這個小浪蹄子居然還認識武當仙人,倒是老夫小瞧她了。。”杜閔捋著鬍鬚說道。

下面的杜天行聽到這後,臉色也不是很好看;而杜閔口中的小浪蹄子自然就是他已故大哥的妻子,鄭如煙。

“爹,現在怎麼辦?難道我們真的要為了大嫂去和武當翻臉嗎?”杜天行擔心的說道。

杜閔深呼吸一口氣,仔細思索了一會緩緩說道,“哼,武當,什麼武當,一群臭道士罷了,他張盡安不是要做英雄嗎?好啊,就讓他做,行兒,三日後備些禮物去武當還禮,老夫要讓張盡安這醜事人盡皆知,老夫對付不了他,自然有人能對付。”

“啊?爹,還禮,還什麼禮啊?”杜天行有些懵逼的說道。

“給你大嫂做嫁妝,武當道士迎娶寡婦,哈哈哈,想想就有意思啊。”杜閔眼神中閃過一絲陰險的神色。

但是聽到這話的杜天行心中卻猛地咯噔一下,“爹,那可是大嫂啊。大哥剛走還沒一年。。”

“你懂什麼,讓你去你就去,哪這麼多廢話。。”杜閔看著杜天行,大喝道。

“是。。”杜天行無奈,只能拱手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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