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霍府後,公孫長風得到了霍兼的熱切歡迎。

霍兼含笑走出,看到公孫長風后,拱手笑道,“公孫將軍,許久未見,今日能蒞臨寒舍,實在難得啊。”

“霍掌門說笑了,此次前來是為你我雙方多年恩怨而來,若能完美解決,不僅對你我,對整個金寧百姓都是一大幸事。”公孫長風很是客氣的拱手道。

霍兼微微頷首,“公孫將軍與老夫之見不謀而合,請,我們書房詳論。”

公孫長風踏入霍府大門,先不說最後能不能談妥,就單單這一舉動對蘇州大局都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

不過此時的公孫家可就不一樣了,隨著公孫崇和公孫衍的死亡,公孫崇和公孫衍這一支在公孫家的影響力直線下降,之前有公孫衍掌管的賢英閣也轉移到其他人手裡;而公孫崇和公孫衍的死後,受益最大的當屬公孫廉,公孫崇一死,他的少家主之位再也無人能動搖。

蘇州霍家和公孫家的博弈還在繼續,至於兩家能否真的和平共處就是之後的事了。

。。。

且說韓瞻和柳恩從廣陵離開後,一路北上,因為下雪路滑的緣故,耽擱了幾天,五天後,兩人抵達象州丘山城。

丘山山腳,當韓瞻將手中沾滿血汙的袋子放在袁震山面前的時候,袁震山心中猛地一震,“韓公子,這是。。”

“為了這袋土,寧兄失去了一個兄弟。”韓瞻長嘆一聲,無奈說道,“寧兄這一路實在是太難了。”

袁震山默默的將土手下,神情嚴肅,衝著韓瞻拱了拱手,“這是我袁震山欠寧公子的,他日若有機會,必會奉還。”

“袁先生,我替寧兄多謝您了,東西已經送到,我也該回去了,袁先生保重。。”韓瞻將東西送到後,隨即拱手告退。

袁震山默默頷首,看著袁震山離去,隨後林北陽走了過來,開口道,“師父。。”

“北陽,你記住了,寧延對師父有恩,不要忘記這個人。”袁震山神色凝重的說道。

林北陽點了點頭,“師父放心,弟子記住了。”

。。。

回到潞州後的韓瞻一直悶悶不樂,柳恩見狀,從腰間取下酒葫蘆遞給韓瞻,“喝點吧,就當是暖身子了。”

韓瞻沒有拒絕,接過酒葫蘆,咕咚咕咚就往嘴裡灌,喝完後,突然笑道,“柳兄,我這樣子算不算逃兵啊。。”

“當然不是,別忘了寧公子給你說的話,今日的告別是為了日後更好的相逢。”柳恩寬慰道。

韓瞻長嘆一聲,“我韓瞻雖說貴為法家少主,可是真正的朋友少之又少,寧延算一個;你柳恩算一個。”

柳恩聽後,心中咯噔一聲,“是嗎?那還真是不錯。”

“已經到潞州了,你有什麼打算,跟著我去新陳還是去成陽?”韓瞻轉身看向柳恩,輕聲說道。

面前冷風吹過,柳恩仔細的想了想,隨即笑了笑,“我若說跟你去新陳,不知道法家可否有我容身之地。”

聽到這話的韓瞻忍不住笑了出來,“當然了,等回去後我要好好修煉,等到下次見面,一定不能拖寧兄的後腿。”

看著韓瞻認真的樣子,柳恩緩緩點頭,“一定會的。”

韓瞻回到新陳後就跟換了一個人一樣,每天都在瘋狂的修煉,韓碩看著自己兒子如此,心裡是既欣慰又無奈,不過對於寧延,韓碩又有了新的評價。

。。。

荊州,位於大奉中南之地,毗鄰象州,蘇州,汕州,交州,柳州,有“五洲通航,南北商棧。”之稱,而荊州的這一美譽也和他獨特的地理位置有關係,其位於淚羅江南岸,掌控著淚羅江水系的黃金航道;在古時,荊州也被稱為江夏;因此老一輩的荊州人都自稱為江夏子弟。

除了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外,荊州被天下熟知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其境內的武當山是大奉道家發源地,道家祖庭所在之處;如果說對天下學子影響最深的學派是儒家的話,那對大奉武林影響最深的便是道家。

道家以天人合一作為其核心思想,講究道法自然,天人永存;天下武林門派眾多,道家是唯一一個即使九流之一,又是武林門派的宗門,五百年內,道家接連誕生三位頂級高手,指掌武林近百年。

而如今的道家雖說輝煌不如之前,但是在大奉也有著不少的影響力。

寧延在荊,蘇兩州乘船入荊州,隨著冬意消散,春意降臨,一路上寧延看到的滿是青蔥翠綠,嫩葉綠芽,看的人心情都好了不少。

寧延站在船首,順著湘江一路西進,少頃,孔真玄走出來,聽著水流嘩嘩,感慨道,“湘江北去,蓮葉昇華;若是能在入夏之時看到武當蓮湖的蓮花盛開,也是不枉此行啊。”

“哈哈哈,這荊州來都來了,不去趟武當怎麼行,再說了,我也有些疑惑想要去武當找找答案。”寧延凝眉說道,他口中的疑惑自然是自己修煉的《玄玉內經》,這幾天趕路途中,他也將《天罡坤鬥術》鑽研了一番,不得不說,比起《天罡坤鬥術》,《玄玉內經》就顯得稍遜一籌,不過還是不能否認這是一本絕頂秘籍。

用寧致的話來說,《玄玉內經》是寧致當年行軍經過武當的時候被一武當高人所賜;而且這本秘術還和毒翁有些關係,這就更加引起寧延好奇了,這麼厲害的功法,武當那些老道士為何會交給寧致呢?

此時趴在船頂上曬太陽的裴羽緩緩開口道,“剛好我也要去武當看看老朋友。”

“哎!”寧延意外的回頭看向裴羽,“前輩,你在武當有朋友?不會是四大高手吧。。”

“當然不是。。”裴羽起身白了一眼寧延,緩緩說道,“我們這個稱呼可不是什麼美譽,與其說是四大高手,倒不如說是四大禍害。”

“噗嗤。”旁邊的虞兮檸沒忍住笑了出來,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自稱為禍害的。

“小丫頭,別笑,我可沒開玩笑。”裴羽一臉認真的說道。

虞兮檸默默的點了點頭,“知道啦,知道啦。”

就在幾人說笑打趣的時候,一個石碑出現在眾人面前,孔真玄一眼就看到了那塊石碑,兩旁群山中,一塊尖石凌空而出,上面刻著兩個赤紅大字:江陵。

“江陵城,我們到荊州了。”孔真玄捋了捋鬍鬚緩緩說道。

白鷺齊飛,兩岸猿鳴,原本的寂靜瞬間被打破,伴隨著猿鳴鳥叫的還有陣陣真氣威壓;察覺到真氣波動的寧延瞬間皺眉,旁邊的孔真玄立即起身護在寧延身前。

突然,一個身著道袍揹負長劍,留著一道長鬚的道士從“江陵”二字石碑上飛掠而過,而在他身後則是一眾身著各種衣服的武林中人。

裴羽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微微頷首,“好輕功。”

也許是看到了下面寧延的船隻,年輕的道士顯得有些意外,或許是因為這個時節一般很少看到船隻的緣故,只見年輕道士轉身匯出一道真氣,身後的一群男子急忙躲閃,趁此機會,年輕道士緩緩落下,靜靜的站在了湘江水面之上,落地的瞬間,水面甚至沒有一絲波瀾。

寧延頓時瞪大了眼睛,“這麼厲害的!”

“確實是好武功,照老夫看來,不在半步神魄之下。”孔真玄凝眉道,船艙內的聶紅衣也聞聲而來,傷口已經無礙的聶紅衣看著眼前道士,眉頭緊皺。

“此人內力深厚,單拼內力的話,除了裴羽前輩,我們沒人是這個道士的對手。”聶紅衣緩緩說道。

“那就有意思了,修為如此高深之人,居然會被一群人追的這麼狼狽,那這些人豈不更厲害?”寧延若有趣味的說道。

然而事實上卻並不像他想的那樣,只見小道士,雙手環在胸前,一臉無奈的說道,“你們怎麼還追啊,這都出了江陵地界了,你們就算了吧。”

那幾個追人的男子,落在”江陵“石碑上,看著道士,大喝道,“張盡安,別以為你有武當做靠山就可以肆無忌憚的調戲我們大少奶奶,我們老爺已經很給你面子了,可你卻死性不改,今日你若不跟我回去,我們老爺一定去武當找張仙人,到時候看你如何收場。”

“我說你們說的也太難聽了吧,什麼叫調戲,只不過是說幾句話而已,你們老爺也太多心了吧。”這個叫做張盡安的道士似乎並不買賬,一臉無語的說道。

“既然你如此執迷不悟,就休怪我等了,兄弟們,上。”為首的男子一聲令下,一行人拔刀而出,直衝張盡安而去。

張盡安無奈的搖了搖頭,“那就別怪我了。”

“咻。。”張盡安連劍都沒拔,右手一揮,一道真氣傾瀉而出,真氣席捲江面,瞬間捲起一道波瀾,眼前的男子躲閃不及,迎面撞到了波濤之上,一聲巨響,幾人無一倖免,全部變成了落湯雞,掉在了湘江裡。

聽著一聲聲“撲通”聲,寧延忍不住喊了出來,“好。”

這一句好,瞬間引起了張盡安的注意,張盡安看到寧延,頷首一笑,右手化掌,立在胸前,頷首道,“實在抱歉,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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