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孔真玄的到來,可以看到門中弟子異常高興,剛剛步入大廳,就看到一個一身青衫少年,跪在蒲團上,當看到寧延進來後,直接衝著孔真玄叩首跪拜。

這可讓孔真玄愣住了,“你是。。”

少年抬起頭,眼眶通紅,記憶力那個帶著自己回到前城人就在眼前,不過現在的他卻變得滿頭華髮,已經不復當年,“孔路顏見過先生。。”

“路顏。。”孔真玄的心猛地震了一下,他的雙眼瞬間通紅,激動的走到孔路顏身前,扶起孔路顏,激動的半天說不出話,“路顏,真的是你。。”

“先生,是我。。”孔路顏心裡很是高興,二十年了,他終於再次見到自己的恩人了。

寧延還是第一次看到孔真玄如此激動,如此動情,之前的路程裡,孔真玄給他的感覺總是沉穩深邃的老頭,很少有情緒激動的時候,自從步入青州,孔真玄的情緒已經不知道激動了多少次了,或許這青州就是孔真玄心裡的逆鱗。

“都長這麼大了,真好,真好。。”孔真玄扶起孔路顏,拉過來給寧延介紹。

“還不見過寧公子。”孔真玄擦著眼淚說道。

孔路顏看了看寧延,鞠躬拱手,“孔路顏見過寧公子。”

“起來吧,你應該比我年長一些,你出於禮數叫我公子,我出於尊重叫你一聲孔大哥,怎麼樣?”寧延笑著說道。

寧延不由得噗哧一笑,“不敢當。”

“沒什麼不敢當的,都是自己人。”寧延的話說完後,孔路顏看向寧延的神情都變了一些。

但是這些話傳到了孔真道和孔真識的耳朵中卻格外刺耳,什麼自己人,這孔路顏是自己人了,那他們還算什麼啊?

不過他們也是敢怒不敢言,畢竟誰都敢和禮國公翻臉。

“兩位先生,進來吧。”寧延轉身看向孔真道和孔真識,再看向大廳裡豐盛的美味佳餚,含笑說道,“兩位先生還真是客氣,這美酒佳餚本少爺就不客氣了。”

說完還不等孔真道和孔真識開口,自顧自的拉著孔路顏和孔真玄就前走,在大奉,尊主為右,以右為尊,一般的客人來訪宴席上都會讓主家人做首位且居右而坐,這寧延上來後,想都沒想自己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右邊。

而且右邊兩個次座直接讓孔路顏和孔真玄坐下來,孔真道和孔真識尷尬的站在哪裡,看著寧延的舉動,嘴角直抽抽。

寧延看著滿桌的美味佳餚,直接拿起一隻燒雞,大快朵頤起來;剛剛坐下的孔路顏看到站在那裡的孔真道和孔真識後,剛剛準備起身,卻被寧延搶先一步。

只見寧延在看到孔真道和孔真識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後,好奇的問道,“兩位先生,怎麼坐下共享這盛宴呢?”

孔真道心裡不知道暗罵多少次了,你說為什麼,我們才是孔家的主人,你一來就坐在首位,你讓我們坐哪。

想是這麼想的,但是話到嘴邊就變了,孔真道尷尬的笑了笑,衝著寧延拱了拱手,“公子費心了。”

孔真道拉著孔真識來到下座,就在孔路顏之後,這讓本就好面子的孔真識很是不爽,現在的孔家怎麼說都是自己說了算,這寧延一來就讓自己坐在孔路顏下座,這不是明目張膽的打自己的臉嗎?

但是看到是寧延後,這口氣再怎麼不順也得嚥下,同時心裡還給自己寬慰,都是一群粗俗子弟,不懂禮數,沒必要和他們一般計較。

可是就在兩人剛剛準備動身的時候,寧延看著素素和聶紅衣,“呦,差點忘了,素素和聶姑娘還沒有就座呢,來來來,看孔先生給咱們準備了這麼多吃的,你們站著多不好的,快坐下,咱們一起吃。”

這可把素素嚇了一大跳,這是什麼宴席,這可是儒家的酒宴,給自己一百個膽子自己也不敢坐,聽到寧延的話後,嚇得直搖頭,“少爺,我就不了,我。。”

“你什麼你,讓你坐下你就坐下,哪來這麼多話。”寧延放下手中的燒雞,順手把油手抹在了身下錦緞做成的軟榻上,看的孔真道是揪心不已,差點心臟都要蹦出來。

寧延走過去直接拉過素素和聶紅衣,把他們強行按在酒桌上,“你們聽我的,坐下。”

這下孔真道和孔真識更不爽了,不讓自己坐主位就算了,這還不讓自己坐在孔路顏的下位,這是要讓自己坐到最後面的末位啊!

看著最遠處的兩個案几,孔真識氣的差點都要動手了。

孔真道趕緊拉住孔真識,“別動氣,小不忍則亂大謀。”

這個時候孔路顏也看出了兩人的窘迫剛剛準備起身,旁邊的孔真玄就衝著他使眼色,示意他坐下不要動。

孔路顏看了看孔真玄,再看了看寧延,無奈的坐下。

寧延看向兩人,有些自責的拍了怕額頭,“哎呦,差點把兩位先生忘了,這不是兩位先生的座位嗎,真的是,是晚輩疏忽了,還望先生不要見怪。”

孔真道隨即擠出一抹笑意,“無妨,寧公子初來乍到不習慣很正常。”

“那就煩請兩位坐在這裡吧。”寧延接下來的話差點把孔真識氣的跳樓,寧延指著最後面的兩個案几位置說道,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孔真道看了看寧延,噗哧一笑,“寧少爺,我看啊這飯菜我們就不吃了,您們一路舟車勞頓,就在此慢慢享用吧,這門中事務繁忙,我們就不在這此陪著寧少爺了,你們就在這慢慢吃,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千萬不要客氣。”

孔真道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出這些話的,其中的意味已經很明顯了,但是寧延還是裝出一副聽不懂的樣子,在聽到這些後,還跟著兩人打哈哈。

“看來兩位先生確實挺忙的,既然如此,那晚輩就不再打擾了,先生慢走。”寧延很是客氣禮貌的拱了拱手。

孔真道見狀,冷笑一聲,“寧少爺慢慢享用。”

說完,兩人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看到寧延的舉動,兩人還有什麼心情吃飯呢,早就被氣飽了,看到兩人離開,寧延輕輕咧嘴一笑,“哼,死要面子活受罪。”

孔真玄緩緩起身,來到寧延身邊,緩緩說道,“你這樣太不穩重了,來這裡的第一次就得罪了他們二人,以後的日子可不好過啊。”

寧延緩緩一笑,看向孔路顏,“我想他們並不是孔家真正的主人。”

孔真玄笑了笑,看向孔真道和孔真識的背影,有些感慨,“他們畢竟也是我兄弟,雖然做事有些過分,但是這血脈卻是割不斷的。”

寧延也是有兄弟的,他深知這種感覺,但是想到孔章熙發話,嘆了一口氣,“這次咱們不是為了兄弟,也不是為了名利,而是為了儒家。”

是啊,為了儒家,作為儒門正統的孔家絕對不能倒,他們這一倒,那儒家的招牌就毀了。

孔真玄不容置否的點了點頭,“是啊,為了儒家。。”

。。。

就像孔真玄說的,這次寧延是真的得罪了孔真道和孔真識,作為現在孔家的掌權人,兩人離開宴席後,徑直來到議事大廳,一進門,孔真道就開始怒吼。

“這寧延實在是欺人太甚,還有這孔真玄,他這次回來就是為了孔家家主這個位置,不然為什麼讓寧延這麼羞辱我們。”孔真道大怒道。

旁邊的孔真識還好一點,相對比較冷靜,聽完孔真道的話後,仔細思索一番,“這孔真玄確實是來者不善,二十多年沒有回來,這一回來就帶著寧延搞出宴會廳那一幕,卻是是在打我們臉。”

“別忘了,他們可是在順安城中見過孔章熙的。”旁邊的孔真道凝眉說道。

是啊,不說這孔真識都差點忘了,他們可是和孔章熙見過面的,雖然探子的情報說是意外見面,並且第二天孔章熙就上路了,可是這孔章熙剛走就在順安和孔真玄見面了,這多少也有些太巧了吧。

這有些事情太巧了的話就會引起懷疑,就像現在這樣。

孔真識看向孔真道,皺眉說道,“你是懷疑他們和孔章熙串通一氣,來爭這孔家家主之位。”

“這一點咱們不能不防啊,大哥死的不明不白的,多少人盯著這個位置呢,門下弟子大多支援孔章熙,可是孔章熙被迫無奈只能前往殷都任職,這位置本來順理成章是咱們的,可是現在孔真玄回來了,這其中的變數可就大了。”孔真道皺眉說道。

在這裡,他們兄弟兩人的支持者是最少的,但是孔真玄不一樣,當年的論戰後,門下支援孔真玄的人也不在少數。

孔真識深呼吸一口氣,現在這個時間正是爭選家主之位的敏感時期,這個時候孔真玄回來,卻是有些爭位的意思。

“咱們好不容易才熬到現在,這家主之位可不能就這麼拱手讓人了。”孔真道雙拳緊握,憤憤的說道,“就算他寧延來了又如何,這位置是我的就一定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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