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元殿殿主柳恩聽著外面的傳言,整個人都要被氣懵了,這個時候,韓瞻走了進來,臉色也很難看。

“柳殿主,請恕在下冒昧,想問一下最近傳聞的州牧被殺一事是否與純元殿有關?”韓瞻凝眉說道。

柳恩回頭看了看韓瞻,冷笑一聲,“若真是我動的手,你覺得你現在還能活著站在我面前?”

“可那些傳聞。。。”

“你自己都說是傳聞了,還要來問我?”柳恩很不客氣的說道,隨即轉身說道,“這一定是神山幫那些人搞的鬼,想要嫁禍於我純元殿,一石二鳥。”

仔細一想,也確實不可能是純元殿,若純元殿和韓櫟有仇,自己父親也不會讓自己來這裡送信,看來韓碩的擔心果真發生了,這神山幫還真對韓櫟下手了。

“殿主,現在外面傳聞愈演愈烈,您就不打算出面解釋一下?”韓瞻反問道。

柳恩起身,看了看韓瞻,“韓公子,您在我這裡,我想沒有人能比你更合適去給州牧大人解釋了,至於成陽的百姓,過幾天等風聲過了,他們自然也就不會再說了。”

韓瞻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我這就動身,讓誤會盡早解決,以免發生不必要的爭端。”

“那就有勞韓公子了。”

韓瞻走後,柳恩的深呼吸一口氣,大聲喝道,“來人。”

“殿主。。。”外面的手下走進來,拱手跪地。

“神山幫給了咱們這麼大一個驚喜,咱們不得還還禮?”柳恩冷笑道。

“請殿主吩咐,我等必將謹遵殿主之命。”

。。。

客棧內。

寧延聽著孔真玄和聶紅衣的話,不由得搖頭說道,“潞州牧被當街刺殺,這成陽城還真是有意思,總是能給人一些意想不到的驚喜。”

聶紅衣看向寧延,“公子,雖說現在成陽城內大家都在議論是純元殿刺殺的韓櫟,但我覺得沒有這麼簡單。”

寧延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嘴角一彎,“哪有人當街刺殺完還自報家門的,這擺明了是嫁禍。”

“那會是誰呢?居然敢用刺殺州牧來嫁禍純元殿?”聶紅衣不解的說道。

“咳咳。”這個時候一旁的宋璟緩緩起身說道,“成陽城內有兩大幫派,兩個幫派不知是何原因,水火不容,我估摸這應該就是神山幫乾的,而且老夫打酒的時候聽說著神山幫現任幫主是從慶豐來的,嘖嘖。”

“敢當街行刺州牧,有膽識。”寧延起身伸了個懶腰,“既然是幫派之間的恩怨,咱們就在旁看戲就好了。”

宋璟點了點頭,“只怕是沒那麼容易脫身啊,這韓櫟可是法家韓碩的親弟弟,這韓櫟糟了刺殺,這可是赤裸裸的打臉,法家能咽得下這口氣?”

“有意思,三家會審啊。”寧延露出一副別樣的表情。

“少爺,有人找您。”話說到一半,素素走進來說道。

“有人找我?我現在這麼出名嗎?在成陽都有人找?”寧延有些無語的指著自己說道。

宋璟一邊摳著鼻孔一邊說道,“別自戀了行吧,先看看是誰來找你吧。”

“素素,請人進來。”寧延轉身說道,同時稍稍整了整衣衫,端坐在椅子上,聶紅衣和孔真玄站在身後,至於宋璟,他才不管這些,繼續我行我素的靠在一旁摳鼻孔。

素素作揖退下,少頃,素素帶著一個頭戴斗笠,身著素布長衫的男子走了進來,寧延一臉好奇的看著眼前的男子,這是誰啊?

“你是。。。”寧延愣了愣,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眼前的男子。

之間男子緩緩卸下斗笠,然後紅著眼衝著寧延單膝跪地,“少爺,您終於來了,成陽太守蔣英參見少爺。”

“啊?”寧延被嚇得趕緊起身,旁邊的宋璟也回過頭看向蔣英。

“少爺,我知道您不認識我,可是我知道您,這是二少爺一個月前給在下的信,請您過目,看完您就知道了。”說罷,蔣英從袖口裡拿出一封信雙手奉上,交給寧延。

寧延疑惑的接過信,開啟一看,還真是自己二哥寧楓的親筆信。

當寧延看完信後,臉色嚴肅,起身扶起將英,“真沒有想到,我二哥還有這種手筆。”

“哎,當初朝堂形勢嚴峻,二少爺迫不得已才讓我離開殷都,來到成陽,來到此地後,屬下一直希望能在此見到寧家人,可是這一等就是五年,沒想到今天終於讓我等到了。”蔣英很是激動的說道。

“若是猜得不錯的話,二哥讓你來成陽,是為了讓你監視青,揚,潞三州情況,成陽位置險要,更是連線北境與東海的關鍵結點,在這個地方埋下棋子,可以同時監視靖北王和東海王,二哥厲害啊。”寧延想了想便沉吟道。

蔣英拱手說道,“少爺所言甚是。”

聶紅衣看著蔣英,再和孔真玄對視一眼,兩人眼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對了,少爺,接下來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您。”蔣英凝眉說道,“請您趕緊離開成陽,這成陽不安寧,您知道州牧遇刺一事嗎?”

“恩?此言何意,這和韓大人有關係嗎?”寧延看著蔣英著急的神情,疑惑的說道。

蔣英嚴肅的點了點頭,“您可知道韓大人是如何遇刺的嗎?大晚上的出現在街頭難道不值得懷疑嗎?”

蔣英的話讓寧延思索了起來,不得不說,這還確實耐人尋味,“照你這麼一說,確實是不太對勁哦。”

“那是因為那天晚上,韓大人本來是要去找您的,只是不曾想在路上出了點意外。”蔣英開始回憶起了韓櫟出事那天晚上的事。

那天晚上,得知寧延來到成陽的蔣英決定趁著夜色去給寧延通風報信,可是不曾想,自己剛出門就看到了韓櫟也出了門,而且輕手輕腳的,看起來並不想讓人知道自己晚上要去哪,可是對於韓櫟如此異常的舉動,蔣英卻知道的清清楚楚,那就是寧延。

寧延起身看了看身後的聶紅衣和孔真玄,開始明白為什麼那天晚上剛剛好會被聶紅衣和孔真玄所救了,因為那就在自己客棧旁邊。

想明白這些,寧延起身,有些坐立不安的說道,“韓櫟找我?到底是想幹什麼,難道是聽說了我和高嘯的衝突來找我的?還是韓碩給他說了什麼?”

“少爺,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還請您早點動身離開成陽吧,我已經跟城門的守衛打好招呼了,除了城,您要去揚州還是青州,就全部隨您了。”蔣英著急的說著。

寧延伸出手,打斷了蔣英的話,“不,就這麼不明不白的離開成陽,我有些不甘心。”

“公子,難道您還想去見見韓櫟不成?”聶紅衣驚訝的說道。

“沒錯,就憑這韓瞻和韓碩,我也要賭一次韓櫟。”寧延用堅定的目光看著蔣英,“蔣大人,還請您安排一下吧,我要見見州牧大人。”

“這。。”蔣英很是為難的說道。

但是又看到寧延如此堅決的目光,也知道這會自己再說什麼都晚了,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是,在下這就去安排。”

“辛苦了,蔣大人。”

蔣英看寧願不走,也沒有辦法,無奈說道,“少爺,在下該走了,再不回去,州牧大人該起疑心了。”

“恩,路上小心。”寧延點頭說道。

蔣英拱手退去。

客棧內,蔣英走後,宋璟若有所思的說道,“是挺奇怪的,韓櫟為什麼要見你?”

“這個不清楚。”寧延也是一頭霧水,“我覺得肯定和在新陳發生的事有關。”

“說到新陳,五小子,你可不能大意,靖北王世子殺你一次不成,肯定還會有第二次,而且成陽又是魚龍混雜,你可得小心點。”宋璟起身關切的說道。

寧延笑著看著宋璟,“老宋頭,有你在我身邊,我還怕他們?”

“你可別託大,這靖北王怎麼說都是一方諸侯,手底下不乏高手名家,可不敢鬆懈。”宋璟訕訕的說道。

“知道了,你就放心吧。”寧延笑著說道。

。。。

與此同時,韓瞻還在前往太守府的路上,剛走到一半,突然身邊多出了許多身影,這些人個個臉色陰翳,似乎都在惡狠狠的盯著韓瞻,看起來是來者不善啊。

韓瞻緩緩放慢步伐,這個時候,四周的身影全部湧了上來,四周的百姓見狀,紛紛退去,不敢停留。

韓瞻凝眉看向四周的人,“你們是誰?想幹什麼?”

“動手。。”為首男子一聲令下,四周的男子全部衝了向韓瞻,韓瞻剛剛準備運氣,突然想到走之前韓碩的話,於是猛地抬手,真氣並未溢體,硬解下來眼前男子的一掌。

這一掌力度不小,自己當即被震退,這時,四周的人影全部衝了上來。

“嘭。”一陣巨響在街道上響起,一塊真氣凝結成的巨石出現在韓瞻面前,把韓瞻都嚇懵了。

一陣腳步聲傳來,硝煙散盡,一陣腳步聲緩緩響起,看到來者的樣子後,韓瞻愣住了,這不就是純元殿殿主柳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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