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陳。

韓瞻火急火燎的往韓碩府邸趕去,一頭霧水的韓瞻還不知道自己父親這麼著急的叫自己所為何事。

“父親,您找我。”韓瞻走進韓碩書房,躬身拱手。

“瞻兒,這裡有爹的一封親筆信,你帶著這封信迅速前往成陽城,交給純元殿殿主柳恩,記住了,一定要親手交給他;還有,不可暴露身份。”韓碩說著便把一封信交給韓瞻。

韓瞻不明所以的看著手中的信,看向韓碩,“爹,您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讓我送信?”

“剛剛你三叔傳來書信,說他去了成陽。”韓碩擰眉說道。

“三叔可是州牧,去往成陽有什麼不可以嗎?”韓瞻一臉困惑的看著韓碩。

韓碩長嘆一聲,“這事情可就說來話長了,當年你三叔剛剛坐上潞州州牧的時候,潞州還不像現在這樣,在慶豐城附近有一群山匪異常兇悍,他們搶劫商販,打家劫舍,無惡不作,當地百姓對此深惡痛絕,你三叔當時年輕氣盛,決心剿匪,於是調集大軍用了半年時間將那群山匪全部趕盡殺絕,除了一小部分逃出去外,其他人全部被坑殺在慶豐城外,這一壯舉當時還在大奉造成了不少的轟動。”

“嗯?三叔有如此政績,為何我不知道。”韓瞻聽到後,頗為驚訝。

韓碩搖了搖頭,“這種殺人見血之事,告訴你有什麼用;雖說是徹底平定了匪患,同時為了安定,你三叔還將自己的州牧府搬到了豐慶,可是這匪患並沒有就此結束,那離開的一小群人一路東逃,最後來到了成陽城,鳩佔鵲巢,裡面的一個首領娶了神山幫幫主的女兒,同時大肆屠戮原本的神山幫眾,用兩年時間,將神山幫變成了第二個神山幫。也就是現在的成陽神山幫。”

“神山幫。”韓瞻驚愕的站起來,“原來現在的神山幫和之前的並不是一個神山幫。。”

韓碩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說道,“但是之前的神山幫眾並沒有放棄,他們的族人逃到新陳,改名換姓後,重新回到成陽,建立了新的幫派純元殿。。”

“這。。爹,你不會是想說,當初幫助他們的人是您吧。”韓瞻驚愕的說道。

韓碩沒有否認,“是啊,成陽城本就是他們的家,我這麼做也是不希望看著他們流浪街頭罷了。”

“我明白了,您是擔心現在的神山幫會對我三叔不利,所以要純元殿保護三叔。”韓瞻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韓碩笑了笑,“是啊,你三叔可是一州州牧,他要是出了事,整個潞州可就完了,事不宜遲,你快點出發吧,爭取在你三叔之前抵達成陽。”

“是,我這就出發。。”韓瞻拱手離去。

雖說韓瞻在韓碩命令後迅速就出發了,可還是晚了一步,當他到達成陽的時候,韓櫟已經進城了,這可把韓瞻嚇壞了,趕緊馬不停蹄的往純元殿趕去。

。。。

純元殿坐落於成陽城東部,神山幫坐落於城池西部,兩個勢力佔據著城池的兩邊,互不謙讓,可以這麼說,在成陽,除了城主外,誰都拿他們兩個勢力沒有辦法。

成陽城內,一個穿著黑色勁裝的男子坐在大廳的虎皮椅子上,慢慢的看著信件,看完書信後,還不忘回頭看看韓瞻,然後起身,來到韓瞻身邊,打量著韓瞻,這可把韓瞻看的不自在了,“殿主,還有什麼問題嗎?”

純元殿殿主柳恩笑著搖了搖頭,“沒有,你放心,韓老先生拜託的事我柳恩絕不會忘記。”

聽著男子的話,韓瞻有些詫異,這殿主的聲音怎麼這麼細啊,雖然她在很用力的壓低聲音,但還是能從中聽出一絲女子的感覺。

看到韓瞻詫異的神情,柳恩趕緊咳咳兩聲,這才讓韓瞻回過神來,“那韓瞻在此多謝殿主。”

“來人啊,韓公子一路舟車勞頓,帶公子下去休息。”柳恩吩咐道,很快就有手下走上來,拱手之後帶著韓碩來到客棧。

走在路上,韓瞻好奇的問道,“問你們一件事啊,你們的殿主平時說話就這樣嗎?”

旁邊的手下呆呆的點了點頭,“是啊,怎麼了?”

男子尷尬的笑了笑,“沒事,沒事。。”

韓瞻走後,男子起身深呼吸一口氣,“來人。”

“在。。”

“去查查神山幫的動靜,看看他們最近有沒有什麼異樣的舉動。”男子斥聲呵斥道。

“是。。”

看著手下離去,男子默默的將手中的信件燒掉,然後眉頭緊皺,似乎有什麼心事。

。。。

宴席結束後,韓櫟開始慢慢的等待,按照他的推算,寧延差不多這個時候該到成陽了,怎麼還沒有到呢,難道是自己晚了?寧延已經走了。

很快,手下就送來情報,寧延進成陽了。

韓櫟起身,整理好衣衫,咳咳兩聲,“走,去會會寧延。”

“是。。”

韓櫟帶著侍衛趁著夜色往寧延暫住的客棧走去,可是這路剛剛走了一半,韓櫟就停了下來,四周寂靜無聲。

“大人,怎麼不走了,這客棧還沒到呢,就在前面不遠了。”旁邊的手下奇怪的問道。

韓櫟看了看四周,右手緩緩握住佩劍劍柄,“這也太安靜了,如此熱鬧繁華的成陽城,怎麼可能這麼安靜,這裡面一定有情況。”

“呀。。”韓櫟的話剛說完,一個男子就帶著大砍刀從角落裡衝了出來。

“保護大人。”身邊的侍衛眼疾手快,迅速拔劍,將韓櫟護在身後,同時起身抬腿就是一腳,瞬間將男子踹飛。

男子是解決了,可是男子的出現就好像火藥的引信一樣,一旦點燃,便一發不可收拾。

“殺。。”四周的角落裡,越來越多的人衝了上來,手裡拿著各式各樣的大砍刀。

“保護大人,殺。。”韓櫟身邊的人也不是吃素的,紛紛衝上去和那些人打成一團,韓櫟眉頭緊鎖,不停的往後退去,他是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一個州牧,居然會被人在城裡襲擊了。

“噗嗤。。”隨著侍衛一個接一個的倒下,韓櫟心裡突然湧現出一股莫名的恐懼感。

“大人,快走。。”男子拼命的擋住身後的大刀,“噗嗤。”一道血柱子噴湧而出,侍衛瞬間屍首分離。

就在韓櫟無助又懵的時候,兩個身影從天而降,帶著滾滾真氣氣息,直接將四周的那些人全部震退。

韓櫟驚愕的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兩人,一男一女,一老一少,女子赤色真氣,長劍在手,英姿颯爽;男子全身佈滿藍色真氣護盾,氣度不凡。

“當街行兇,真是膽大包天。”聶紅衣轉身看向身前被震飛的男子,目光兇狠無比。

那些人看到聶紅衣和孔真玄後,紛紛往後退去,走的時候還丟下一句話,“韓櫟,你等著,我純元殿早晚取你狗頭。”

“恩?”聶紅衣疑惑的回頭看向身後這個略顯狼狽的男子,“您是韓櫟?潞州牧韓櫟?”

韓櫟迅速整理衣衫,然後恭敬的抬手說道,“正是本官,今日多謝兩位出手相助,大恩大德,無以為報。”

“韓大人,既然您是潞州牧,可為何會在成陽城現身?”聶紅衣不解的說道。

這聶紅衣和孔真玄本來是在客棧外監視客棧,保證寧延安全的;可是不曾想就在不遠處,居然發生了眼前這麼一幕,若不是孔真玄和聶紅衣,只怕現在的韓櫟早就沒了。

“這成陽也是潞州,為何我就不能在這裡呢?”韓櫟笑著反問道。

聶紅衣知道這是韓櫟在故意賣關子,可是既然人家不願意告訴,他也就沒再問。

“大人,這純元殿的人為何要殺您呢?難道你們之間有過節?。”聶紅衣繼續說道。

韓櫟也很困惑,“這我就不清楚了,這純元殿與我素來無冤無仇,至於為何要對我動手,我還真不知道。”

“好了,大人別再糾結了,時間不早了,您早點回去休息吧。”聶紅衣和孔真玄拱手為男子告別。

兩人離開後,韓櫟整個人也有點懵,這純元殿好端端的為何要對自己動手?難道真的是飄了?

。。。

翌日清晨。

神山幫大堂內,兩個男子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而在他們眼前的便是那個背對著眾人的神秘男子。

“幫主,屬下無能,讓韓櫟跑了,還望幫主治罪。”男子跪在地上,說話時頭都不敢抬一下。

神秘男子頭都沒有回,開口說道,“沒事,韓櫟沒死也不一定是壞事,對了,純元殿怎麼樣了?”

“幫主放心,在我們走的時候喊的是純元殿的名字。”男子跪地低頭道。

神秘男子默默的點了點頭,然後緩緩坐下,“接下來好戲登場了。”

於是,純元殿當街毆打韓櫟的訊息很快就在成陽城內不脛而走,傳的沸沸揚揚,這可把成陽百姓嚇了一跳。;此時傳到純元殿大殿,端坐首位的男子聽到後,直接氣呼呼的起身,大吼道,“栽贓,這是赤裸裸的栽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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