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敏的話就像利刃一樣在寧延心口劃過,寧延微微搖頭,看著蘇敏,“不,不是這個意思,而是我覺得比起在我身邊,有一個地方更適合你。”

“少爺這還不是不要我了。。”蘇敏委屈的說著,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蘇敏,本少爺敢帶你回寧府,就不會中途丟下你,你天生玄陰聖體,也正是如此,才讓你在身中寒毒的情況下一點事沒有;現在的你已經不是普通人了,所以,我也不能將你一直留在身邊而耽擱了玄陰聖體的天賦。”寧延耐心的解釋道,“不過你放心,你始終是我寧府的人,本少爺也一定會帶你回寧府。”

“少爺。。”蘇敏聽著聽著眼淚就下來了,想起當初在殷都寧延將自己帶入寧府的場景,她以為自己這輩子就要毀了,沒想到是讓自己重獲新生;若是沒有寧延,只怕現在的蘇敏還在老家為下頓吃什麼而煩惱呢。

寧延無奈的笑了笑,“傻丫頭。。”

。。。

客棧外,寧延推開房門,緩緩走出來,目光如炬。

下面的鄧芝看向寧延,投來一個意味深長的目光。

寧延身後,素素扶著蘇敏緩緩走出來,“鄧莊主,在把人交給你之前,你必須答應我三件事。”

“願聞其詳。”鄧芝拱手說道。

寧延看了看蘇敏,轉身說道,“第一,在衣食起居上,蘇敏的待遇必須和我一致,若有一絲違背,鄧芝,本少爺定不會放過你。”

“第二,蘇敏想去哪,想幹什麼,你們必須答應,不得限制其自由。”寧延大聲說道。

下面的鄧芝皺起眉頭,“當然可以,蘇姑娘完全自由,我們絕不勉強她做任何事。”

寧延看著鄧芝,“第三,若是蘇敏想離開聚賢莊,鄧芝,你不得阻攔。”

鄧芝的神情有些奇怪,身後的蘇敏聽著這些,眼淚差點掉下來。

“鄧莊主,可是不答應?”

鄧芝微微一笑,“答應,只要蘇姑娘願意,隨時離開。”

“蘇敏,鄧莊主的話你可聽到了。”寧延轉身看向蘇敏,旁邊的素素不捨的拉著蘇敏的胳膊。

蘇敏點了點頭,紅著眼看向寧延,“少爺,謝謝。”

素素攙扶著蘇敏,緩緩走下階梯,鄧芝揮了揮手,身後的手下將馬車車簾拉扯,“姐姐,我走了。”

素素忍著淚意點了點頭,“要好好的,等著姐姐。”

這一路上總有人要來,但也總有人要走,攔也攔不住,強留也留不下來,但是我們的分別都是為了下次更好的重逢。

宋璟轉身,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靠在柱子上閉目養神;聶紅衣則轉身看向寧延,“真捨得放她走?”

“不然呢?她也有她的路要走。”寧延長嘆一聲,看著一直望著馬車背影的素素,“素素,走了,咱們該出發了。”

。。。

潞州,成陽城。

坐落在潞,青,揚三州交界處的成陽一直都是三州魚龍混雜之地,城池雖然不大,但是卻是真正的繁華熱鬧,來自揚州的商人,青州的學者,還有潞州的旅商,全部聚集在此,同時這裡也有大奉最為複雜的情報中心之一。

此時,州牧的馬車正向著成陽城駛來,韓櫟端坐在馬車上,看著眼前的城池,“成陽城,終於到這裡了。”

此時的成陽城門口,一個頭戴烏紗,身著紫衫的中年男子緩緩走過來,看到韓櫟的馬車後,直接跪地拱手說道,“下官成陽太守蔣英拜見州牧大人。”

韓櫟緩緩走下馬車,來到蔣英身前,緩緩扶起蔣英,“蔣大人,許久未見,別來無恙啊。”

“州牧大人,您也別來無恙啊;大人一路辛苦,下官已經備好了酒席,城裡請。”蔣英笑著說道,帶著韓櫟往成陽城裡走去。

然而此時成陽城內似乎也不安寧。

成陽城內魚龍混雜,各方勢力互不相容,其中有兩個勢力最為龐大,一個叫做神山幫,在成陽城內盤踞了百年之久,是個老地頭蛇;而還有一個叫做純元殿,二十年前一個半步神魄高手突然降臨成陽城,在成陽城內很快便掀起一方波瀾,和神山幫分庭抗禮。

此時韓櫟抵達成陽的訊息不脛而走,此時的神山幫內,一個半身赤裸的男子緩緩走進來,衝著大堂上的一個背影單膝跪地拱手說道,“幫主,韓櫟到了。”

上面的男子本來還在徘徊踱步,突然停下身來,“韓櫟,這麼多年了,咱們這筆帳也該算算了。”

“幫主,只要您開口,我就把韓櫟的腦袋提過來,交給您。”旁邊的一個彪形大漢,操著雄渾的口音說道。

此時大堂內的眾人也跟著大喊起來,上面的男子瞬間抬手,下面的眾人看到後直接安靜了下來,可見在眾人眼中,眼前的男子是有著絕對的權威的。

“韓櫟的仇我們不能不報,但是報仇也有報仇的方法,咱們得講究策略。”男子陳勝說道。

彪形大漢拱手說道,“那幫主您的意思是?”

“不是還有純元殿這個臭魚嗎?剛剛好,一石二鳥。。”男子陰翳的聲音在大堂內響起。

下面的眾人紛紛含笑點頭,“幫主,高啊。。”

。。。

韓櫟走進成陽城,成陽城的街道很是熱鬧,比起新陳和豐慶還熱鬧一些。

這也得益於城陽車這得天獨厚的位置,來到城主府內。

韓櫟首先細細打量了一番蔣英城主府的佈置,不得不說,繁榮的商業確實給成陽城帶來了不少的賦稅收入。

“蔣太守,在你來成陽之前,我記得你之前在殷都做過幾天官是吧。”韓櫟邊走邊說道。

蔣英訕訕的點了點頭,“回稟州牧大人,是,下官曾在殷都擔任禮部員外郎,後調任成陽,擔任太守一職,距今已近五年了。”

“對了,那你對禮國公之子有何看法。”韓櫟擰眉說道。

聽到這話,蔣英慢慢抬起頭,皺眉說道,“禮國公之子,不知道大人說的是哪一個,在殷都流傳著這麼一句話,寧家有五子,四子皆才俊。”

“嗯?挺有意思,細細說來。”韓櫟笑道。

“禮國公膝下有五子,長子寧鶴,早年便在御軍府學習,學成後前往項州統御兵馬,抵禦北蠻西羌,戰功卓著;二子寧楓,曾在國子監學習,成績優異,前段時間意外身往的夫子孔真卿便是他的老師;三子寧頌,詩書雙絕,詩文造詣頗高,尤其在經書史書方面,更是有著常人難以企及的天賦;四子寧喻,和他的三位哥哥不同,但是此人在音律方面的造詣無人能敵。”蔣英訕訕的說道。

但是蔣英在說完寧家四子後突然停下了,這讓韓櫟有些意外,轉身說道,“哎,不是有五子嗎?那第五子呢?”

“這個呢,大人不瞞您說,這五子的風評可不太好,驕橫跋扈,色膽包天,活脫脫的一個紈絝子弟。”蔣英搖頭說道,提起這個人,蔣英還是有些面露難色。

韓櫟聽到這後,開口說道,“這個第五子,是不是叫寧延?”

“嗯?大人您也知道?”蔣英意外的說道。

韓櫟笑著搖了搖頭,“真是有意思,紈絝子弟,告訴你個好訊息,寧延馬上就要來成陽了。”

“什麼?”蔣英的臉色有些奇怪,變得陰晴不定,“寧延要來,寧家五公子?”

“怎麼,人家可是禮國公之子,你這態度是不歡迎啊。”韓櫟打趣道。

蔣英尷尬的苦笑一聲,“這寧延的為人凡是去過殷都的人都知道,對於此子,下官作為成陽百姓的父母官,時時刻刻要為成陽百姓著想,可是寧延一來,這成陽只怕是不得安寧啊。。”

“原來是這樣,沒看出來,蔣大人還是一個心繫百姓之人。”韓櫟拍了怕蔣英的肩膀,笑著說道。

蔣英低頭說道,“大人謬讚,在下只是做自己分內之事罷了。”

這個時候,門外的侍衛走了進來,“啟稟州牧大人,太守大人,宴席已經準備好了。”

“嗯,我知道了,下去吧。”蔣英凝眉說道。

韓櫟伸了一個懶腰,“走吧,蔣大人,本官走來一路,又累又困的,咱們動身吧。”

“大人請。”

韓櫟也沒有客氣,走在最前面,就在韓櫟走後,跟在後面的蔣英神色有些奇怪,看不出來是高興還是不高興,總之臉色並不好。

。。。

成陽城外。

寧延等人走在路上,沒有了蘇敏後,素素整個人變得安靜了不少,這讓本就不善言辭的素素看起來更安靜了。

“公子,前面就是成陽城了。”聶紅衣指著前面的城池說道。

寧延從馬車內走出來,抬頭看著前面的成陽城,嘴角一彎,“成陽,終於到了,聽說潞州最亂的就是成陽,有意思,本少爺倒向看看這成陽有多亂。”

“公子,您還是小心一點為好。”孔真玄在旁看著成陽皺眉說道。

寧延笑著點了點頭,“那是當然,吃一塹長一智,本少爺也不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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