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州城,客棧。

白髮少年將自己隨行的宿山宮弟子喊到一起,將自己從黑市用五百兩黃金換來的情報擺在眾人面前緩緩說道,“情報上說,半月前有一個人曾在洛州黑市出售《乾元決》,但是《乾元決》並未售出,很有可能是因為忌憚我們宿山宮的緣故;而且就在我們來洛州前兩天,此人突然失蹤不賣了,所以我推測他很有可能是知道了我們要來的事情,才慌忙離開河事,據我推測他很有可能就在洛州。”

“少主,您就直說吧,需要我們幹什麼,只要能找回《乾元決》我們怎麼都行。”旁邊的宿山宮弟子當即表態說道。

白髮男子滿意的點了點頭,“多謝各位,此人能在我們來之前就離開黑市,那他的訊息肯定比我們靈通,要是我們就這麼盲目的在洛州城找的話,是找不出來的,所以我決定來一招請守株待兔,逼迫他現身。”

“少主,您是打算如何守株待兔啊?”旁邊的弟子好奇的說道。

“這個你們放心,我已經給宗門寫信了,過幾天,大長老和二長老都會趕來,到時候就算他再有本事也插翅難逃。”白髮男子得意的說道。

可是他剛剛說完,旁邊的弟子就有了不同意見,“少主,這樣行嗎?大長老和宮主素來不和,您這會找他幫忙,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就是因為大長老和宮主不合,所以我才要讓大長老幫忙,若是這次大長老能幫著找回《乾元決》,那宮主會怎麼看待大長老,他們的矛盾不久會有所緩和嗎?”白髮男子悵然說道,“宮主和大長老都是我們宿山宮的絕對高手,關係總不能一直這麼緊張下去吧?”

旁邊的弟子恍然大悟的拱了拱手,“在下明白了,為了宿山宮,少主費心了。”

“費心倒是談不上,只希望我們宿山宮能越來越好,成為大奉第一門派。”白髮男子嘆息道,“好了,大家按我吩咐的辦就行,一定要做到萬無一失。”

“是。”

。。。

三日後,洛州城內突然傳來訊息,說什麼《乾元決》一共有上下兩篇,失蹤的不過是上篇,而下篇目前就在宿山宮少主張卿手上,而張卿此時人就在洛州。

這個傳言不知怎麼的就在洛州城內傳開了,一些武林高手都對此虎視眈眈,但是也僅是虎視眈眈,畢竟他們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在洛州城內對宿山宮的少主下手,只要是有點腦子的人都清楚挑釁宿山宮的代價。

此時的袁震山也聽到了這個訊息,在得知這個訊息後,整個人顯得心神不寧起來。

林北陽這會正在納氣,看著袁震山一直著急的走來走去,好奇的走過去說道,“師父,怎麼了?看你這麼著急的,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袁震山拄著柺杖搖了搖頭,“這些天,洛州城的傳言你聽到沒有,《乾元決》的下篇在卿兒身上,這裡不是丘山城,我擔心會有人對《乾元決》動歪心思,對卿兒不利。”

林北陽皺眉沉思,這是挺讓人擔心的,不過就宿山宮在象州的名聲,應該沒有人會自找死路去找宿山宮少主的麻煩吧。

“師父,您別緊張,現在您兒子可不是普通人,而是宿山宮的少主,那些人就算搶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是不是有和宿山宮為敵的本事。”林北陽寬慰道。

袁震山長嘆一聲,“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啊。”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個武林不乏那些為了功法秘籍無所不用其極的亡命之徒,到時候萬一真出了事情,那就是後悔也來不及。

“要不,我跟著您去城裡看看?”林北陽輕聲說道。

袁震山想了想,看了看林北陽,點了點頭,“去看看,我也安心。。”

。。。

此時的洛州城內,張卿淡然的坐在客棧內,所有的宿山宮弟子都藏在暗處,三天了,他故意放出訊息說自己身上有《乾元決》下篇,就是為了看看有沒有人來找他的麻煩,如果一旦有,那麼就說明《乾元決》一定在這個人身上。

以自己做餌,逼迫那些人現身,這一招確實夠狠。

《乾元決》是宿山宮特有的功法秘籍,是宿山宮的絕密,絕不外傳;沒想到就這麼一份絕密功法居然在自己家裡被偷了,這事情讓張蒯是怎麼也想不明白,這次讓張卿去外面調查的同時,他也暗地裡開始對宿山宮內的弟子進行了排查。

只不過就在他剛剛有些眉目的時候,突然就到了張卿的來信,看完信件後的張蒯,眉頭緊皺,“這洛州,怕是要變天了。”

這些天《乾元決》下篇的謠言讓洛州城內多了許多陌生的身影,袁震山和林北陽還是在老位置,他們很明顯的感覺的人流量的增加。

夜幕來臨,張卿的房間黑不溜秋的,除了月亮投射進來的光外,沒有一點燭光,而張卿就這麼坐在漆黑的房間內喝茶。

客棧內的張卿淡定的喝著茶,很快,一個弟子進來拱手說道,“少主,有情況。”

“別急,讓他進來。。”張卿淡然說道。

“什麼人?”外面傳來門中弟子驚愕的喊聲,“嘭嘭。”拳拳到肉的聲音響起,張卿握著杯子的手不由得往緊裡攥了攥,還真的有人不怕死,敢來找自己麻煩。

“嘭。”少頃,張卿面前的木門被一腳踹開,一個黑衣人蒙著面跑了進來,躡手躡腳的往前走著,腳步很輕,輕到幾乎聽不出來有聲音。

走著走著,突然一聲悶響,然後匕首落地的聲音響起,張卿緩緩伸手,一摸銀色真氣緩緩出現在他手上,只見張卿憑藉著銀色真氣的光芒緩緩向黑衣人走去,漆黑中,可以看到,黑衣人被無數根麻繩困在半空,動彈不得。

而這些麻繩陷阱則是張卿給他們準備的第一份大禮。

一群宿山宮弟子突然從天而降,死死拽著麻繩,黑衣人想要運轉真氣逃離,可是自己的真氣一點都使不出來。

張卿緩緩走到黑衣人身邊,一把撕開黑衣人的面紗,看到大是一箇中年男子的身影,“你是誰?來我房間幹什麼?”

黑衣人也是嘴硬,別過腦袋說道,“今日落到你手上是爺爺我失算,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張卿笑了笑,直接一掌拍在了男子後背上,龐大的真氣直接衝進男子體內,狂躁的真氣攪著男子的筋脈,男子痛苦不堪,臉色很快就漲得通紅,而且青筋暴起,牙關緊咬,眼呲欲裂。

“感覺到了嗎?”張卿咧嘴一笑,看著男子,“這就是《乾元決》的厲害。”

男子痛苦不已,口鼻溢血,身體開始不聽使喚的扭曲起來。

“放開我,放開我。。啊。。”男子用盡渾身力氣大喊著,然而此時的張卿就好像一尊地獄來的閻王一樣,不但沒有鬆開,反而將更為狂躁的真氣輸入男子體內,真氣入體,不停的攪動著男子的筋脈,宛如萬箭穿心一般的痛苦,讓男子痛苦不堪。

“放開你很簡單,只要你老老實實地把你知道都說出來,我自然會放你離開,如果不說,我就讓你體驗一下筋脈寸斷,真氣逆流而爆體身亡的感覺。”張卿輕聲說道。

這話說完,男子的臉色都變了,不停的點著頭,一改之前硬氣的樣子,“我說,我說,我全都說。。”

“嘭。”張卿收回真氣,劇痛散去,男子瞬間滿頭大汗,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在下。。在下就是洛州城內的一小賊,平日裡以偷盜為生,這幾天聽說宿山宮少主來洛州了還帶著《乾元決》下篇,就想著來這裡試試手氣。”

“沒了?”張卿皺眉說道。

“沒了。。”男子搖著頭說道。

“嘭。”張卿一掌拍到男子背後,男子猛地突出一口逆血,“我告訴你,別耍花招,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男子痛苦的直抽搐,不停的點著頭,“我真的,我沒有說謊,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

“一個小盜賊居然偷到宿山宮少主頭上,真是反了天了?”張卿狠狠的說道,“快說,到底是誰指使你的。”

男子叫苦不迭的說道,“真的,我沒有騙你,是。。是我欠了一大筆賭債,我要是在還不上來,他們。。他們就要把我五馬分屍,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想著橫豎也是一死,不如來這裡碰碰運氣。”

“嗯?”張卿說話間,手裡的力度又重了一些,男子七竅鮮血直流,眼看著就要暈厥了,張卿才收手。

男子大口大口的喘息著,一時間,口水,眼淚,鼻涕全部湧了出來。

旁邊的弟子拱手道,“少主,看他說的,不像是假話。”

“一個賭鬼罷了,先扣著,等事情結束了,把他扔出去。”張卿氣呼呼的轉身說道。

“是。”宿山宮弟子拱手說道。

很快黑衣人就被帶了下去,張卿則繼續坐在椅子上守株待兔。

看著窗外的月光,張卿眉頭緊鎖,他就不信那偷盜《乾元決》的人有如此定力,能忍住這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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