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州城一角。

破破爛爛的房間內,一個黑袍男子正坐在飯桌前吃飯,說是飯桌,不如說是一張破木板,一罈酒,一碟花生,男子滿臉的胡茬,目無表情的吃著花生喝著酒。

一陣吱呀聲響起,男子目光突然變得陰冷起來,盯著門口的方向,少頃,一個黑袍老者走了進來,老人進來後,男子的臉色明顯有些難看。

老者的聲音緩緩響起,“《乾元決》還在你這裡吧。”

黑衣人沒有說話,用手指了指身後的賀自,老頭點了點頭,“好,接下來才是重頭戲。”

“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男子緩緩開口,老者陰翳的笑了笑,“當然,事成之後《乾元決》我會給你一份摹本,但是前提是張卿必須死。”

男子笑了笑,伸了一個懶腰,“洛州就是他的葬身之地。”

。。。

今天是宿山宮大長老二長老來洛州的日子,張卿親自來到客棧外迎接。

一到客棧門口就看到了馬車上,兩個老頭緩緩走出來,兩個白髮蒼蒼的老者往門口一站,一股威壓就壓了上來,張卿見到兩人,直接躬身說道,“梁爺爺,劉爺爺,晚輩再次等候你們多時了,你們終於到了。”

“卿兒,你的計劃宮主已經告知我們了,讓我等來此助你擒賊,你放心,有我們兩人在此,定叫他無處可逃。”二長老劉荊笑著說道。

張卿笑著點了點頭,“那就有勞兩位了。”

即便是張卿姿態如此之低,但是大長老梁楷就是不為所動,冷眼看著張卿,然後轉身說道,“進去吧,說說什麼情況。”

“是。”張卿無奈的拱手說道。

大長老梁楷與宮主張蒯不合,這在宿山宮並不是什麼秘密,至於為什麼不合,還得從那年張卿進入宿山宮說起,宿山宮宮主張蒯無兒無女,坐陣宿山宮宮主一位已經三十餘年,當年張氏一脈建立宿山宮,本就是一代傳一代,只不過傳到張蒯這裡時出了意外。

並且這張蒯雖說是宿山宮宮主,但是一心追求武學,無心宮裡瑣事,這麼多年來這宿山宮內的大小事務都是梁楷處理,按照梁楷本來的設想,張蒯百年之後這宿山宮就一定是自己的,那宿山宮就要從此更名梁氏了。

可是就在二十年前,張卿的突然出現打亂了梁楷所有的計劃,張蒯當著全宗門弟子的面認張卿為少主,當時的張卿還是一個病怏怏的孩子,當時的梁楷可以說直接氣懵了。

從那之後,梁楷便可是和張蒯各種矛盾,各種不對付,一直到現在。

走進客棧,張卿將自己的計劃完完整整的給兩個長老說了一遍,劉荊聽了後,微微頷首,“《乾元決》下篇?這人家會不信啊?”

“《乾元決》本就是我宗門秘法,外邊很少有人知道《乾元決》是什麼樣子,只要我們故意說出來,就算他們心有疑慮,可若是真心為了秘籍,那他們就一定會來試試。”張卿眉頭緊蹙,緩緩說道。

劉荊沉思一會,“這倒也是一個辦法。”

“那敢問少主,這麼久過去了,可有收穫?”梁楷沉吟道。

張卿搖了搖頭,“現在還沒有,那些偷走《乾元決》的人也不是傻子,他們也在觀望,還請兩位前輩相信在下,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來的。”

“那我就等你的好訊息了。”梁楷若有所思的說道,說完便起身離開。

看著梁楷離開,張卿無奈一笑,劉荊開口笑道,“沒事,他人就這樣,別放在心上。”

張卿點了點頭,“我沒事的,劉爺爺你一路辛苦了,趕緊去休息吧。”

劉荊頷首退去,梁楷和劉荊的到來讓張卿有了不少底氣,敢偷我宿山宮的寶貝,這次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

夜幕來臨,月黑飛高。

夜晚的洛州城空無一人,除了陣陣狗吠外,一點聲音也沒有,突然,一陣腳步聲響起,一個黑衣男子緩緩出現在寂靜的街道上。

男子身背重刀,頭戴斗笠,走在街上將斗笠壓的很低。

客棧內,一聲巨響,黑衣男子一腳踹開客棧的門。

“嘭。。”緊接著,男子一個飛躍來到客棧內,拔出重刀,大喝道,“聽說有人要找我?我來了。”

“大膽狂徒,還敢在此大言不慚,今日定斬你於此地。”劉荊的聲音響起。

緊接著,劉荊,梁楷,張卿三人同時落地,將黑衣人圍困在客棧內。

張卿凝眉看向黑衣人,“你就是偷走《乾元決》之人?”

黑衣人笑了笑,伸出手,從胸口裡將《乾元決》直接拿了出來。看著宿山宮的獨門秘術居然被此人如此蹂躪在手上,張卿瞬間火大,別人對《乾元決》是何看法他不知道,但是他心裡清楚,若是沒有《乾元決》自己早就死了,當初就是《乾元決》救了自己。

“找死。”劉荊瞬間火大,直接衝了上去,手中銀色真氣四溢,直接從天而降,拍向黑衣人,黑衣人並沒有躲開,絲毫不懼,反倒是伸手硬接住了劉荊一掌。

強大的真氣在客棧內肆虐,劉荊不由得眉頭緊皺,自己半步神魄的實力居然被這個黑衣人直接擋住了,黑衣人儘管面露難色,但還是強忍著劇痛將劉荊震開,劉荊轉身穩住,一臉驚愕。

“劉爺爺小心,我們一起動手。”張卿大喝道,同時運轉真氣,雙手上銀光乍現,與此同時,梁楷,劉荊同時動手,瞬間,整個客棧的屋頂被掀了起來,但是因為是在城內,大家都沒有運轉天地異象,龐大的真氣堆積在客棧內。

“上。”劉荊大喊一聲,直接衝了上去,與此同時,張卿也跟了上去,龐大的真氣瞬間砸下來,兩道銀色光束就好像銀河一般從天而降。

“轟。。”黑衣人依舊不為所動,伸出手硬生生的擋住了這一擊,龐大的真氣再度襲來,黑衣人雙腳都要陷入地面中。

劉荊衝著身後的梁楷大喊,“還等什麼,一起動手,解決此人,拿回《乾元決》”

梁楷往前緩緩走起,目光之中卻是陰狠萬分,嘴角一彎,“好啊,我這就動手。”

“嘭。”一聲悶響瞬間打破了僵局,與此同時,一道引殷紅的血漬噴濺在地面上,強大的真氣後震力直接將張卿和劉荊攤開。

張卿瞪著眼睛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只見梁楷一掌拍在了劉荊背後,劉荊怎麼也沒有想到梁楷會對自己下手,根本來不及防範,狠狠的中了一掌。

“噗嗤。”逆血狂飆,劉荊重重的到在地上,紅著眼睛盯著梁楷,“姓梁的,你幹什麼?”

“幹什麼?沒看到嗎?動手啊,不是你讓我動手的嗎?好啊,現在我動了。”梁楷轉身站在黑衣人身邊,冷笑的看著張卿和劉荊。

張卿怒吼道,“梁楷,你這個叛徒,你大逆不道,宿山宮絕不會放過你的。”

“你在這裡裝什麼好人。”梁楷同時大喝道,天空中驚雷陣陣,梁楷率先牽引了天地異象,“要不是你出現,著宿山宮我才是少主,不,我才是整個宿山宮的宮主,就是因為你,壞了我的大事,幾十年來,我兢兢業業,將宿山宮當成自己家一樣,事必躬親,張蒯呢,他天天抱著經書秘籍研究,他對宿山宮有什麼貢獻,無非就是一本《乾元決》罷了。”

“梁楷,沒想到你居然這麼想宮主,當初若不是老宮主看你可憐,將你接回宿山宮,你現在早死在外面了。”劉荊大怒道,此刻的他才看清了梁楷的真面目。

“是啊,我是該感謝他;我這麼努力的為了宿山宮,可為什麼到頭來卻什麼也撈不著,這一切就是因為我不姓張,好啊,今天《乾元決》在我手上,我也要建一個宿山宮,我自己坐這個宮主,哈哈哈。。”梁楷說完狂妄的大笑起來。

此刻張卿才明白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就說宿山宮一直以來將《乾元決》看的那麼嚴,怎麼會突然失竊,原來是家賊啊,這一切的幕後真兇正是梁楷。

“梁楷,你個老匹夫。”張卿怒吼道。

“罵吧,罵吧,反正今天你是必死無疑,我辛辛苦苦密謀著一切,將你引到洛州,遠離丘山,就是為了殺了你,當初若不是你,現在的宿山宮早就是我的了。”梁楷此刻就像一個惡魔一樣,癲狂至極,張牙舞爪,“當我還在想我用什麼理由來洛州合適時,沒想到你居然就讓我過來了,真是讓我沒想到,既然你這麼急著送死,那就別怪我了。”

說罷,梁楷運轉真氣,手上銀光乍現,強大的氣息直衝張卿而來。

張卿來到劉荊身邊,目光死死盯著梁楷,“老匹夫,宮主一定會為我們報仇的。”

“那我等著他報仇。”梁楷癲狂一笑,手中真氣直衝張卿而來,張卿緩緩閉上眼睛,因為他知道以自己靈殼境的修為根本不是梁楷的對手。

“住手。。”一陣宛如洪鐘般的聲音在半空炸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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