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抵達聚魂境的寧延高興不已,痛痛快快的洗了一個澡,剛穿好衣服走到客廳就發現寧致正坐在那悠閒的喝著茶,素素和蘇敏站在旁邊動也不敢動。

“爹,你什麼時候來的。”寧延意外的說道,平日裡寧致事務繁忙,很少到府裡各個別院來的。

“嗯?老子來關心一下兒子,不行嗎?”寧致放下茶杯看了看寧延,不由得點了點頭,“不錯啊,武道又有所精進,應該到聚魂境了吧。”

寧延點了點頭,就自己這點修為是瞞不過寧致的,雖說寧致不過二品守嬰境,但總歸實在寧延之上的,其實寧致的修為本可更高的,奈何當時沒有《玄玉內徑》這般厲害的功法,不過寧致能有今天的地位靠的可不是修為,而是戰場;常人修武可萬人敵,而寧致所掌握的則是統領這些萬人敵。

“是啊,碰巧罷了。”寧延攤了攤手,很隨意的說道。

看著自己的兒子,寧致稍稍揮手,素素和蘇敏作揖退下,寧延坐到旁邊椅子上,隨意的端起茶水說道,“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宋先生把兩位皇子找你的事情都和我說了。”寧致悵然說道,眼睛裡有一絲不忍心。

寧延舉杯的手突然沉重下來,心裡瞬間湧上一陣酸楚,放下杯子,這種感覺就像一個出門在外的遊子受盡了委屈給家裡說一聲自己一切安好後,發現父母就在身後注視自己的感覺。

“老宋頭這嘴啊,真是守不住事情,下次不告訴他了。”寧延低頭苦笑著搖頭。

旁邊的寧致看著寧延雙拳緊握,“這些事情你為何不告訴為父,難道父親都還沒有宋先生值得你信任嗎?”

“爹,這不是信任的問題。”寧延抬頭看著寧致通紅的雙眼,心裡的話到嘴邊又被他嚥了回去,“算了,說了你也不懂。”

“延兒。。”寧致看著這個不敢直視自己的小子,又想起宋璟的話,緊握的雙拳漸漸鬆了鬆,“延兒,你不願意說,爹也不勉強你,但你記住了,需要爹的時候爹說一聲,爹永遠站你身後。”

寧致說完徑直起身離去,他怕,他怕在多待一會自己眼淚就掉了下來。

說到底寧延不過是一個十七的孩子,從江北鎮涉險到如今被兩個皇子脅迫,他這個當爹的一點忙都幫不上,只能在一旁像個沒事人一樣看著,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寧致第一次覺得自己的父親做的這麼失敗,身為權勢滔天的禮國公,看到自己兒子身陷險境卻一點忙都幫不上,這種感覺太不好受了。

寧致走後,寧延看著寧致的背影,仰起頭,努力讓自己眼淚不掉下來,對不起,爹,我不能告訴你這些,您只需要安心做你的禮國公,你操勞的大半輩子,該享享福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兒子吧。

那天,宋璟告訴寧致,“老將軍,五小子之才不弱於他的四個兄長,只是為了寧家,他犧牲了很多;倘若有一天,他能擺脫束縛,必會似龍入海,掀起一片風雲。”

可是延兒,束縛你的到底是什麼?

。。。

正午時分,寧延像往常一樣準備前往滏河江畔。

雖然皇室已經知道了自己並非紈絝,但是這該做的樣子總要做的,就算沒有皇室盯著,可朝中還有這麼雙眼睛看著,不裝的像一點不行啊。

“嘭。”一聲悶響,一個樣貌清秀的少年公子直接撞在了寧延身上,看似和寧延差不多年紀,這一身錦衣華服看起來也截至不菲,應該家境不錯,可一個本該是翩翩公子的少年為何會如此慌亂呢?

很快,寧延的疑問就有了答案,“不給錢還想走,你吃霸王餐吃到老子頭上了。。”

這話還沒說完,追趕出門的客棧老闆就看到了門口的寧延,一看是寧延,話到嘴邊趕緊嚥了回去,“寧。。寧五少啊,這。。這您怎麼在這啊。。”

男子有些意外的看了看寧延,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撞到的就是寧延,男子剛準備走,寧延一把抓住男子,直接給扯了回來,“看你這般也不像是家境貧寒之人,在殷都本少爺都不敢吃白食,你小子膽子不小啊。”

旁邊的老闆嚇得在旁支支吾吾不敢說話,男子抹了抹嘴角的油漬,裝腔作勢的拍了拍衣服,仰著頭說道,“我可沒有故意吃白食,只是出門走得急,忘了帶錢袋,等下次我一定補上,不,我給三倍。”

“沒帶錢啊,很簡單啊,告訴地址,讓客棧小二跑一趟不就好了。”寧延淡然說道。

男子一聽,眉頭緊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寧延不由得一笑,“沒有地址?膽子不小啊,敢冒充富家子弟吃白食。”

男子鱉的臉色通紅,“我沒有。”

“嘭。”寧延一把抓住男子的衣領,“沒有就拿錢來。”

男子看著寧延既沒有求饒也沒有說話,就這麼一直瞪著寧延一句話不說。

“以為不說話本少爺就拿你沒辦法嗎?”寧延怒目而視,旁邊的老闆都嚇壞了,他可知道寧延的手段,當初可是當街把禮部尚書兒子的手臂打斷了,究其原因就是因為戶部尚書的獨子看了寧延一眼。

老闆嚇壞了,生怕寧延再動手,看這個少年這一身行頭也不像是個窮小子,萬一真的是那個達官貴人家裡的公子,在自己這吃了一頓飯被寧延莫名其妙打一頓,那自己在殷都也算是混到頭了。

“寧。。寧五少,要不就算了吧,這飯就當我請這位公子了,您別動氣。。”老闆小心翼翼的說道,生怕得罪了寧延。

可是寧延還沒開口,男子就開口了,“不,這錢我會給的。”

寧延饒有趣味的看著這個男子,倒是和其他富家子弟不一樣啊,寧延緩緩鬆開男子,一把拿過男子腰間的玉佩,男子看到寧延搶了玉佩當即就急眼了,大喊著,“你把我玉佩還給我。。”

男子剛想上去搶,寧延舉手就是一掌,真氣凝聚,外放於掌心,一掌便將男子振飛。

“這枚雙魚戲珠玉佩本公子很喜歡,就當是你撞本公子的賠償吧。”寧延說完就裝在腰間,轉身離去。

男子揉了揉痠痛的胸口,再度衝了上去抓住寧延手臂,“把我玉佩還我。”

寧延再度抬手,一掌轟向男子面門,男子急忙閉眼,旁邊圍觀的百姓紛紛閉眼,都在為這個少年可惜,你得罪誰不好非得得罪寧延這個瘟神,不就是一個玉佩嘛,給就給了,玉佩在重要能有命重要。

當男子睜開眼的時候,寧延的手掌就懸在自己面前距自己不到兩指距離,寧延突然笑了笑,“真是要錢不要命啊。”

男子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但是拉著寧延的手是一直沒松過。

寧延一把抓起男子後衣領,男子想要掙扎,但是自己手無縛雞之力,在寧延一個聚魂境武者面前就像小雞一樣,被人家拎在手裡,一點辦法都沒有,再怎麼掙扎也是無濟於事。

“好久沒碰到嘴這麼硬的了,看你待會還怎麼硬。”寧延說著就揪著男子的衣領往珍寶齋走去。

寧延這一走,殷都街頭又多了不少飯後談資。

“你們知道嗎?寧五少又當街出手了,這次好像又是一個富家公子。”

“是嗎?我聽說那富家公子被寧五少直接給拎著衣領帶走了,被打的可慘了。”

“你知道嗎?寧五少把一個富家公子帶到客棧去了,聽說被那個富家公子長的挺清秀的,像個女子一樣。。”

“啊?寧五少把男子帶到房間了?還把人家給那啥了?不會吧,這紈絝做出如此不齒之事?”

“寧五少又龍陽之癖你不知道吧,我給你說我當時可是親眼所見了,那公子被寧五少糟蹋的,那叫一個慘。。”

。。。

或許寧延自己都沒有想到,過了一天,自己的外後又多了一條,那就是荒淫無度,男女通吃。。

看到寧延來了,珍寶齋老闆趕緊恭恭敬敬的帶著寧延來到二層包間,儘管看到寧延帶了一個陌生的面孔,但是見多識廣的老闆還是明白的。

這年頭,只要你有錢,什麼都可以,更何況是寧延呢,身邊女子那麼多玩膩了換換口味也不是不可以。

寧延一把將男子推進雅間,反手就關上了門,老闆很明白的退了出去,告誡旁邊小二不要打擾。

雅間內,男子看著寧延,握緊雙拳,雙眼盯著寧延怒目而視。

可是寧延就好像沒看到一樣,坐在椅子上把玩起手中的雙魚玉佩,然後說道,“這玉佩是用上好的塞北羊血玉精雕細琢而成,價值不菲;這塞北羊血玉可不是我大奉的產物,而是北蠻特產,而且在北蠻也是及其稀有的,說是身份象徵也不過分,因此這天底下擁有這種玉佩的只有兩種人,一種是北蠻首領族人,一種就是當今皇室成員,讓我猜猜,你是那個?”

男子愣了愣,剛剛還義憤填膺的神情變得有些遮遮掩掩,隨即開口,“都不是。”

“那就更有意思了,既然都不是,說明這玉佩不是你的,那是你偷的了?不管是偷那個的,只怕都不是一般人。”寧延一邊把玩一邊看著男子說道,“說吧,你到底是誰?”

男子依舊閉嘴不言,盯著寧延,目光中帶了一絲怨恨和無奈。

寧延起身將玉佩塞到腰間,“不說是吧,好啊,那我就只好把你送到殷都府衙了。”

“不行。”男子著急的喊著,牙關緊咬,“你。。你一個紈絝為何會認識這玉佩。”

寧延笑了笑,看著男子將玉佩拿出來,隨意的說道,“誰說紈絝就不懂欣賞美玉了,不過你說的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到底是誰?”

“我。。”男子似有難言之隱,話到嘴邊就是說不出口,寧延看著男子這般舉止,無奈搖頭,“機會給你了,是你不把握啊。”

“我要先吃肉,吃完告訴你。”

男子這一句話把寧延都給整蒙了,吃肉?你妹的,這時候你要吃肉?你這是玩我呢?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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