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都街道上,吳子椎正悠閒的走在街上,和寧延鬧翻後,他也不用在隱藏了,逐漸開始暴露出自己貪圖享受,酒色無度的本性。

“嘭。”正在大街上走著,突然迎面撞上一美貌女子,女子身著細紗素衣,衣著雖然樸素,但是那宛如仙女下凡一樣的容貌卻深深的映入了吳子椎眼裡。

女子看到吳子椎後,趕緊道歉,“公子,對不起,小女子不是故意的,公子勿怪。”

這個吳子椎也是一個三觀跟著五官走的傢伙,看到生的如此美貌的女子,不僅感慨,這種姿色的美人只怕是在殷都都沒有多少,甚至在滏河江畔都沒有如此傾國傾城之人。

“咳咳。”吳子椎故作咳嗽,裝出一副大家世子的樣子,抬手扶起女子,“本少爺無妨,倒是沒傷到姑娘吧。”

“沒有。”女子有些嬌羞的低下頭,這種故作嬌羞的樣子讓吳子椎更是難以自拔。

“看姑娘腳步匆忙,應該是有著急事,如不嫌棄,在下願隨姑娘前往,憑藉本公子在殷都的能力,應該能幫上姑娘一些。”吳子椎一邊搖著扇子,一邊昂首說道。

女子聽到後,滿是驚訝和感激,“這,公子說的是真的嗎?”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姑娘你且前面帶路,本公子與你走一遭。”吳子椎看到美人上鉤,不由得心中暗喜,殊不知此刻的女子心中也是暗喜。

女子在前面帶路,將吳子椎引到了一個人跡罕至的深巷裡,剛開始吳子椎還覺得是人家姑娘家裡窮,因此可能住的比較偏,可是這越走越不對勁,這前面就快到荒地了,眼看著四周人影越來越少,吳子椎有些忍不住的問道,“姑娘,你家裡還有多遠啊,這都快到城外了。”

女子突然停下腳步,轉身看向吳子椎,“就是這裡了。”

“啊?”吳子椎正在差異,突然一陣劇痛從後腦勺傳來,然後就感覺意識一陣模糊,隨後便倒在地上。

一身紅衣的聶紅衣,用腳踢了踢倒地的吳子椎,在看了看眼前的文昭旻,“還愣著幹嘛?還不快走。”

沒錯,眼前的女子正是文昭旻,就在昨天寧延和聶紅衣商議如何綁走吳子椎的時候,寧延看了一眼文昭旻突然計上心來。

文昭旻雖然是滏河江畔後面花船的花魁,可是除了寧延和老鴇外,根本沒有人見過她真正的模樣,當時的老鴇為了博眼球,在正式演奏前沒有透漏一點訊息,就在文昭旻即將登臺演出的那天,被寧延截了胡。

想到這裡,寧延就斷定吳子椎肯定沒有見過文昭旻,於是便有了這一切,讓文昭旻配合聶紅衣行動,利用吳子椎貪財好色這一特性,將吳子椎拐走,當初還擔心有什麼意外,不過就現在的結果來看,那些擔心都是多慮的。

。。。

夜幕來臨,吳道雄著急的在客廳大堂裡走來走去,這吳子椎早上出去到現在都快一天了,連個人影都沒見到,剛開始吳道雄還覺得是自家小子貪玩,又倒在了那個女人溫柔鄉里,就沒有在意。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吳道雄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了,最後派出了家丁尋找,可一點訊息也沒有。

雷先生快步來到客廳內,皺眉看向吳道雄,“太嘉軍備案,你告訴了你兒子多少?”

吳道雄心裡正窩著火呢,身為他兒子的師父,現在他寶貝兒子生死未卜,不擔心就算了,反而開口就是太嘉軍備案,誰家父親聽到這個不生氣。

“雷先生,你是椎兒的師父,如今椎兒下落不明,你是不是應該幫忙做些什麼?而不是再次說一些無關緊要的。”吳道雄強忍著怒氣說道,畢竟當時在書房他親眼看到了這個半步神魄高手的手段。

可是雷亢山在聽到這番話後,冷笑一聲,右手一揮,整個客廳大堂的房門瞬間閉上,吳道雄被嚇了一大跳,雷亢山身上真氣瀰漫,滾滾真氣順著手臂蔓延,這威壓鋪天蓋地的湧上來,瞬間壓得吳道雄面紅耳赤,喘不上氣。

雷亢山緩緩逼近吳道雄,那雙眼就好像有萬股劍芒一樣。

“你有什麼資格這麼和老夫說話?嗯?還真把自己當作尚書了?”雷亢山神色大怒,盯著吳道雄說道。

一旁的吳道雄被嚇得一屁股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十分驚恐的看著雷亢山。

“我在問你一遍,關於太嘉軍備案,你兒子知道多少?”這次雷亢山的語氣可就不那麼和善了,嚇得吳道雄瑟瑟發抖。

“雷先生,別生氣,我承認我是告訴了我兒子一些關於義國公的事情,可是關於您的和您背後的事情我是一點沒說啊。”吳道雄嚇得趕緊說道,語氣中都帶著一絲求饒的味道。

雷亢山看著吳道雄的樣子,就算給吳道雄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再自己面前說謊,於是緩緩收回氣息,“別找了,這多半是寧家小子的手筆,無非就是向從他嘴裡翹出點東西。”

“雷先生,雷先生。”吳道雄直接跪在了地上,也不顧自己戶部尚書的身份,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先生一定要救救我兒子啊,我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它可一定不能出事啊,寧延那小畜生可是出了名的跋扈,我兒子要落到他手上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這身老骨頭就算死了都沒臉見祖宗啊。”

雷亢山看著吳道雄這樣子,眉頭緊蹙,甚至都有些懷疑當初是怎麼看上這小子的,“你放心,再怎麼說,那也是老夫徒弟,老夫不會不管的。”

丟下這麼一句話後,雷亢山直接轉身離去,身後的吳道雄衝著雷亢山的背影不停磕頭,“謝謝雷先生,謝謝雷先生。”

雷亢山離開客廳大堂後,隨手撕下衣袖上的布條,手指劃了幾下後,一陣口哨聲,一個渾身漆黑的鷹隼出現在頭頂的樹杈上,雷亢山將布條綁在鷹隼腿上,伸手一揮,鷹隼轉身離去。

看著鷹隼的背影,雷亢山神色複雜,事情好像越來越難辦了。

。。。

殷都城郊外,江北鎮。

散發著黴味和腐臭味的柴房裡,一道昏暗的光線照進來,一盞燭火,一個木桌,幾把木椅,一個被五花大綁在椅子上的富家子弟,手指敲擊桌面的聲音緩緩傳來,寧延右手敲打著桌面,目光盯著眼前還在昏迷中的吳子椎。

敲了半天看到吳子椎還不醒,寧延轉身看向聶紅衣,“聶姑娘,這下手會不會重了點。”

聶紅衣無奈的攤了攤手,“是有那麼一些,不過我也沒有想到他這麼不經打,就捱了一下就成這般模樣了。”

“富家子弟嘛,看上去是光鮮亮麗,氣宇軒昂,實則外強中乾,屁大本事沒有。”寧延毫不客氣的說道,說罷揮了揮手。

聶紅衣會意的將一大木桶水直接衝著吳子椎潑了上去,清水覆面,一個機靈,吳子椎瞬間被冷醒,直接大喊,“誰啊,誰敢潑本少爺水,誰?”

寧延繼續敲打著桌面,一臉玩味的看著眼前這個曾經的兄弟,“吳三杯,這可是本少爺特意為你準備的,怎麼樣?滿意嗎?”

聽到寧延的聲音,吳子椎下意識的嚥了一口唾沫,也顧不上痠痛的脖子,急忙掙扎著想要離開,這一掙扎才知道自己被綁了個結實,四周昏暗無比,比起半夜的墓地還要恐怖,空氣中的黴味像極了屍體腐爛的味道,聞的吳子椎直作嘔。

“寧。。寧延,你。。你敢綁架我,你真是活膩了,就算你是禮國公的兒子,我爹和我師父也不會放過你。”吳子椎大喊著,也不知道是在威脅寧延還是在給自己壯膽。

寧延聽到後,不怒反笑,“就你?吳三杯,本少爺什麼脾氣你不知道,你覺得我會怕你爹?真是笑話,我倒要看看,我今天把你打死在這裡,你爹能拿我怎麼樣。”

說完,寧延直接起身,衝著吳子椎的右臉就是一拳,這一拳,直接打碎了吳子椎的槽牙,被劃爛的嘴唇直接噴出一口鮮血。

吳子椎右臉火辣辣的痛,隨之而來的是無盡的氣憤和惱怒,“寧延,我饒不了你。”

“嘭。”衝著左臉又是一拳,這一拳,打的吳子椎頭暈眼花,疼的嘴巴都沒有了直覺,口水混著血水吧嗒吧嗒的掉下來,這一拳差點把剛醒來的吳子椎又打暈過去。

“廢物。”看著兩拳就把吳子椎打的有些找不著北,寧延有些不解氣衝著胸口又踹了一腳。

一腳下去,吳子椎整個人倒飛數米,重重的摔在地上,直接將椅子摔得粉碎。

“咳咳咳。”劇痛刺激著吳子椎的神經,逆血一口接著一口噴出來,身上疼的就跟散架一樣,眼冒金星的吳子椎被聶紅衣就像拎小雞一樣拎起來拖到寧延面前。

寧延一把抓住吳子椎的頭髮,惡狠狠的盯著吳子椎,“吳子椎,別再挑釁我了,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不然我保證讓你生不如死。”

吳子椎渾身都在顫抖,但就是一句話不說,寧延冷笑一聲,右臂發力,直接將吳子椎的右臂擰了一個一百八十度。

“啊?”撕心裂肺的嚎叫從房間中傳來,好在一旁的孔真玄一直施法,無論裡面叫的多麼慘烈,外面一點也聽不到。

寧延硬生生將吳子椎右臂擰斷,這下徹底把吳子椎嚇懵逼了,額頭上冷汗直流,鼻涕夾雜著淚水,汗水,血水,口水一起流下來。

寧延將其丟在地上,看著這個宛如一條喪家之犬一樣的少爺,暗暗搖頭。

“我說。。我說。。”吳子椎耷拉著右臂,顫抖著身子說道,這次,他終於知道寧延為什麼被叫做殷都第一紈絝了。

又或者說,他明白背叛的下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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