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家府邸。

吳道雄坐在上位上,看著下面跪地的吳子椎,冷哼道,“寧致這老傢伙,居然給寧延身邊安排了一個上品高手。”

“本想借著靖北王世子之手殺掉寧延,沒想到出現了一個靈殼高手,這下要想再對寧延動手就難了啊。”吳子椎憤憤的說道。

旁邊的雷先生一直沒有說話,直到吳子椎這番話說出來後,才緩緩開口,“寧家人沒有這麼容易殺的,這個寧延表面看上去荒誕,可現實並非如此。”

“雷先生,這不是。。”吳道雄剛想說話,就被雷先生打斷,“尚書大人,我倒是有一計,可助公子除掉寧延。”

吳道雄知道雷先生不想讓自己說出某些話,也就沒有再說,而是衝著雷先生拱手說道,“我們吳家的生死就拜託先生了。”

吳子椎半知半解的看向吳道雄,他總覺得自己師父和父親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

。。。

與此同時,皇家驛站內,靖北王聽著屬下護衛將今天對寧延動手的事情全部告知,本來緊閉的眼睛緩緩睜開,看向一邊的靖北王世子,“嘯兒,以後和吳家少些來往。”

“父親,您這話什麼意思?咱們這次來殷都不就是為了寧家的事情嗎?剛好吳家也是如此,多個合作伙伴總比咱們一家強吧。”靖北王世子也就是高嘯不解的說道。

靖北王高覽起身說道,“你還沒有看出來,那吳家小子是想借我們的手殺寧延。”

“那又如何,只要殺了寧延,咱們任務也算完成。”高嘯繼續喊道。

高覽看著自家兒子,長嘆一聲,“就你這般,我怎麼敢將北境交給你,寧延是寧家幼子,倘若他死在殷都,不說寧致那個老瘋子,就寧鶴和寧楓兄弟兩人就夠咱們受的了;在殷都,無論誰殺了寧延,在宮裡出面之前,都要有人率先承受寧家的怒火。”

聽完高覽的話,高嘯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下意識的坐在椅子上,“若是今天寧延死在我手裡,那咱們就和寧家就成死敵了;萬一寧家做出什麼出格舉動,那不僅寧家,咱們家也得。。”

高覽點了點頭,“知道就好,好你個吳道雄,居然算計到本王頭上了。”

“那父親,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

“現在就看吳家怎麼做了,現在他們比咱們著急,咱們坐山觀虎鬥,需要出手的時候再出手。”高覽正襟危坐,眉頭緊皺。

“是父王,兒臣明白了。”

。。。

珍寶齋能在殷都有如此名聲不僅僅得益與珍饈美味,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就是訊息擴散,這裡每天都有各種富豪和官員在這裡吃飯喝酒,難免會有訊息走露,因此一些人想要打探訊息,第一時間也會選擇珍寶齋。

這不,靖北王世子刺殺寧延的訊息不脛而走,殷都百姓議論紛紛,都在討論靖北王世子和寧家五少爺之間的恩怨。

很快,訊息就傳到了禮國公府邸,禮國公寧致將寧延喊到大堂,同時還有大公子寧鶴。

寧致坐在上位,看著寧延說道,“吳道雄藉著太嘉軍備案坐到了尚書一位,別看他位高權重,實則要才無才,要德無德,六部尚書都不齒與其為伍,如今和吳家撕破臉皮,也沒什麼不好。”

寧延不可思議的看著寧致,他本以為他爹會因為和靖北王世子再起衝突而責備他,沒想到居然說了吳家的事情,“爹,你就跟我說這些?那靖北王世子。。”

“靖北王高覽是皇室宗親,這麼多年鎮守北部三州也是頗有功勞,你和那世子之間有矛盾有衝突,我這個做爹的可以給你兜底,但是他想要我兒子的命,即便他是靖北王,這事也沒完。”寧致氣呼呼的說道,雙拳緊握,青筋暴起。

這下寧延好像突然對這個父親又有了不一樣的認識,平日裡自己在怎麼囂張跋扈,在寧致眼中也只是闖禍,可一旦有人要他寧延的命,寧致第一個不答應。

寧鶴接著說道,“靖北王世子高嘯,我派人去北境打聽過了,中看不中用,有勇無謀,做事沒有腦子,身為皇家世子,在珍寶齋行兇,很明顯是被吳家利用了。”

“這個吳道雄,明日上朝,我非要好好參他一本。”寧致氣不過,凝眉說道。

寧鶴突然想到了什麼,嘴角一彎,“爹,不著急,您可以過幾天在參吳道雄,這幾日我和延兒準備一下。”

“準備什麼?”

“準備扒了吳道雄這身官皮。。”

。。。

此次和高嘯動手,也讓寧延明白了實力的重要,在十二歲那年,自己被送入御軍府,何為御軍府,在御軍府大門旁有這麼一副對聯:上報皇恩守江山,下安黎庶鎮山河;橫批統兵御軍。

大奉以武立國,武將在朝廷有著舉足輕重的位置,雖然近百年武將位置有所削弱,但是關於武將的培養卻不減反增,而御軍府就是兩百年前的崇仁皇帝下旨組建的,其核心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培養能征善戰的武將。

如今大奉有著五府六部的格局,六部不用說,就是吏戶禮兵刑工六部,分管官吏任免,戶籍財政,外交禮儀,軍隊調動,刑事監查,工程督造。

而這五府則分別是國子監,御軍府,御樂府,御天監,典獄監。國子監是培養官員學士之地,每年全國僅有三百名額,透過考核層層篩選,最後透過考核的進入國子監學習,當然了其中也有一定的名額是為皇親國戚和朝廷重臣子弟預留的,這也是現如今讓皇帝和國子監夫子頭疼的大問題。

御樂府中的樂師可以說是整個大奉最好的樂師,這樂師和歌姬可不同,樂師主要是作詞譜曲,負責官方宴會演奏,在殷都都知道御樂府中美人無數,才子遍地,一些官員也會因為自家有人娶到御樂府樂師而驕傲不已。

御天監是最為神秘的部門,整個御天監不過寥寥百人,但卻深的皇帝青睞,其主要是負責占星卜卦,推演運算;據說實力強大的御天監司空甚至都能推演國運和皇室傳承,因此一直以來御天監就被皇室深深握在手裡,而御天監除了當朝皇帝之命,誰的話也不聽。

典獄監就簡單了,負責刑獄之事,和刑部職責不同,刑部審判認定的犯人都必須送到典獄監服刑,也因此典獄監被稱為陰氣怨氣最重之地,一般人不敢靠近。

寧延在御軍府學習了兩年,雖然學到了一些兵法軍事,但根本沒有學完五年,就發生了太嘉軍備案,被寧致強行帶回了家,在家裡也學習了一些寧家武學,好在天賦不錯,實力穩紮穩打也到了凝元境,不過現在看來,這凝元境根本不夠用。

今天倘若不是聶紅衣及時出現出手,只怕自己這條命就交代了。

運轉真氣,寧延吐出一口濁氣,腦海裡浮現出從大堂走出來後,寧鶴給他說的話,“延兒,想辦法抓住吳子椎,不管能不能問出什麼,把吳子椎控制住,同時還必須讓吳家知道他家少爺在你手裡。”

“大哥,讓吳家知道,那吳道雄不跟我玩命。”

“就是要讓他玩命,你放心,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誰的計劃啊?”寧延好奇的說道,他有些不可思議的看了看寧鶴,算計人可不是寧鶴的專長啊。

寧鶴無奈一笑,將口袋裡的錦囊遞給寧延,“你二哥的錦囊。”

“我就知道,當初文昭旻的身世也是二哥查的吧,你說二哥什麼時候回來啊,二哥出門在外居然還要為咱們的事擔心,感覺挺過意不去的。”寧延嘆氣說道。

寧鶴拍了怕寧延的肩膀,“你要相信你二哥,他呀可不簡單,不過這麼久了應該快回來了,再等等吧。”

思緒打斷,寧延低頭看了看眼前案几上的流雲紋飾,心裡也有了自己的盤算。

。。。

翌日,寧延起了大早,來到滏河江畔文昭旻房間內。

此時房間內的聶紅衣早已等候多時,“公子,您找我。”

寧延點了點頭,旁邊的文昭旻很懂事的退到一邊,她知道寧延他們說事情,她也幫不上什麼忙,即便不久前和寧延共同泛舟遊江,不過看著寧延一點事沒有她倒是放心了,昨天聽到有人說靖北王世子要殺了寧延時,她還著實擔心了不少;直到聶紅衣來了得知經過後,才放心下來。

“聶姑娘,如果讓你將一個人從殷都帶到江北鎮,難不難?”寧延凝眉問道。

聶紅衣略微思索開口道,“若那人是中下品實力的話,問題不大。”

“那就好辦了。”寧延笑了笑,和聶紅衣仔細謀劃了一番,聽完寧延的話後,聶紅衣有些擔心的說道,“綁架吳子椎並讓吳家知道,吳家有一個實力半步神魄的妖怪,就算是我和孔老先生聯手,也不是他的對手,上品每一境實力都比上一境強十倍還多,這樣做會不會太危險了。”

“沒事,按我說的做,再說了我們也不是直接讓他們知道,而是過幾天。”寧延寬慰道。

即便聶紅衣很疑惑,但是寧延都如此吩咐了,她也不好拒絕,只能照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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