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州軍將士多是身懷血仇的定州男兒,當年王謫元這個叛徒勾結慕容灼灼將平牢關守將張醒山殘忍殺害,開啟了定州的北大門,作為天師府的大弟子,本該有著大好前程的他卻選擇了背叛大奉,比起用騎兵彎刀攻入定州的北蠻軍,定州軍的將士對王謫元更為恨之入骨。

在決定北上錫林勒格之前,寧延就透過飛鴻情報得知了坐鎮魚化城的正是大叛徒王謫元。

身在定州,沒有人不痛恨王謫元,為此在三軍圍攻魚化城之前,寧延就下了死命令,一定不能讓王謫元活著離開魚化城。

四面合圍之勢已成,王謫元也知道了自已已經深陷囹圄,若不拼死一戰,那等待自已的就只剩下了死亡。

魚化城南邊城牆的缺口處,舒鈞親率大軍怒衝而上,這些北蠻軍縱使拼命抵抗,但是在人數是他們數倍的地蟒軍面前,這點抵抗顯得格外無力。

一群地蟒軍將士剛剛衝入魚化城,突然一道劍氣從缺口處衝來,與之一起飛出來的還有三顆地蟒軍將士的腦袋,鮮血淋漓的首級滾落在舒鈞腳邊,舒鈞瞬間怒火中燒,拎著手中長柄刀就衝了上去,“該死的,讓爺爺來看看是何方神聖。”

話音未落,一位穿著書生儒袍的男子持劍從城牆的廢墟後走了出來,男子目光凜冽,手中長劍還在往下滴著血,沾染了鮮血的儒袍看著格外諷刺。

原本只是憤怒的舒鈞在看到面前的男子後,眼神中除了憤怒外又多了一絲不屑,“你就是王謫元吧!”

在這北蠻子聚居的魚化城,能穿著大奉書生才穿的儒袍站在這裡的除了被任命為城主的王謫元外,還能有誰?

看著認出自已的定州軍將軍,王謫元倒是顯得毫無懼色,甚至有些大義凜然的感覺,“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王謫元是也!”

聽到這話的舒鈞真想走過去給這小子兩個大嘴巴子,這種話你也配說出來?

舒鈞不得不佩服這小子的臉皮,啐了一口唾沫,指著王謫元鼻子罵道,“你算個什麼東西,還在這裡妄稱大丈夫,叛國賣國的狗雜種,還在在此大言不慚,你要是跪下喊聲爺爺,說不定爺爺我心情一好,還能給你個痛快的。”

王謫元陰沉一笑,“就憑你!”

舒鈞低頭一笑,亮出手中大刀,“就憑我!今日我舒鈞就要替大奉清理門戶,殺了你這狗東西!”

說罷,舒鈞就一個箭步衝了上去,長柄刀在手,舒鈞真氣湧動,一記橫劈就衝著王謫元的腦袋砍去!

王謫元巨劍橫擋,一聲清脆巨響,刀劍相撞,真氣漣漪在戰場上四散開來,這王謫元再怎麼說也是天師府弟子,武道造詣並不低,一刀橫劈沒有佔到便宜,舒俊右腳往前一伸,一個鐵山靠將王謫元震退;王謫元右手翻轉,長劍在手中翻出一道道絢麗劍花,一劍衝出,鋒利霸道的一劍朝著舒鈞心口而去。

舒鈞側身躲避,而後右臂發力,長刀往下怒砍,王謫元空中翻身,劍氣化刺為掃,劍氣四溢;舒鈞長柄刀與王謫元的利劍撞在一起,再度發出一陣激烈轟鳴。

這一次,王謫元不再藏招,身後電閃雷鳴,腳下也逐漸生出千絲萬縷的雷電之氣,這些雷電之氣凝聚在一起,匯成一道道蛛網雷陣,雙目充血的王謫元一步跨出,怒道,“我就是死也要拉幾個墊背的!”

怒吼之下,戰力更勝,帶著雷電真氣的一劍直衝舒鈞,舒鈞真氣迸發,靠著戰場上積累出來的格鬥技巧和王謫元纏鬥在一起,但這次他顯然不是王謫元對手。

王謫元騰空而起,手中長劍翻轉,無數雷電劍影出現在他身後,一聲雷電轟鳴聲響起,地面上的舒鈞被震得後退數步,低頭看去,胸甲已然破碎,裡面面板也已經是一片血紅。

王謫元得理不饒人,長劍橫在胸前,是道家劍法!隨後一劍衝出,身後雷光千道,誓要一劍斬殺了這個剛剛出言不遜的定州軍將軍。

“轟!”千鈞一髮之際,一道金光劍氣自遠處襲來,一劍斬在王謫元的雷電劍氣上,只一瞬間,那王謫元便落了一個劍氣崩散,真氣反噬的下場。

替舒鈞擋下這一劍的正是快馬趕赴戰場的司徒景春,司徒景春快馬加鞭,怒聲而道,“玩劍是吧!我來陪你好好玩玩!”

說罷,嶽光劍上真氣更盛,一道金光衝入天際,怕有萬丈之高,隨後一劍劈下,這一劍的力度,比剛剛那投石車砸破城牆的力度都大,一時間戰場上真氣橫飛,劍氣縱橫。

王謫元慌忙揮劍阻擋,金色劍氣怒斬而下,地面上煙塵四起,整個魚化城似乎都在顫抖。

這金光劍氣勢不可擋,王謫元面露痛苦之色,自已的雷電真氣在這金光之下就跟紙糊的一樣,只是一個照面就有些抵擋不住,一聲悶響,王謫元被震退數十丈,長劍插在地上,整個人狼狽半跪在地,吐出一口逆血。

戰意昂揚的司徒景春此時並沒有要放過王謫元的打算,嘴角微微上揚,司徒景春直接衝到王謫元面前,一把揪起王謫元的衣領,而後真氣爆發,腳下發出一陣音爆之聲,眨眼間一身鐵甲的司徒景春便將拎著王謫元就像拎小雞似的拎著他狠狠撞在身後的城牆上,一聲悶響傳來,這聲悶響比剛才巨石撞牆的聲音還要響。

這一撞,直接讓王謫元吐出一口淤血,滿嘴猩紅的王謫元怒吼道,“大丈夫。。”

“我大你個頭!”司徒景春根本不給他把話說完的時間,反手將其摔在地上,而後高舉嶽光劍一劍橫掃,劍氣鼓盪,王謫元慌忙抬劍,有這千斤力道的劍氣就這麼砸在王謫元身上,可憐的王謫元再度被震飛出去,足有百丈。

再度站起來的時候,王謫元身上儒袍已經被劍氣震成碎屑,那帶著他不足指甲蓋大小書生傲氣的束髮綸布也應聲破碎,起身的王謫元捂著胸口臉色極其痛苦,披頭散髮的他看上去就像個瘋子一樣,哪有半點書生氣。

王謫元鮮血淋漓的右臂硬撐著手中的劍,顫抖著身子看著司徒景春,怒罵道,“你手中劍勝我萬分,以兵器之利勝我,勝之不武!縱使輸了,我也不服!”

司徒景春冷哼一聲,臉色變得陰翳起來,只見他將嶽光劍收回劍鞘,而後一步一步的朝著王謫元走去,邊走邊搖著手腕,這樣子看起來像是在戰前熱身。

“勝之不武是吧!好啊,那本將軍就不用劍!一雙拳頭照樣把你這廢物打成豬頭!”司徒景春邊走邊笑。

司徒景春收起了嶽光劍,但王謫元並沒有收回他的佩劍,王謫元咆哮一聲,身後真氣瀰漫,揮劍直衝司徒景春而來。

一劍斬天地!

被手下將士扶起來的舒鈞看到這一幕,氣的大罵道,“狗東西,真小人。”

看著王謫元臨死前的反撲,司徒景春淡然一笑,王謫元以為自已速度已經很快了,這一劍的威力即便是神魄境的高手來也吃不住,報以必殺之心的王謫元還不等笑出來,就看著面前的司徒景春突然消失了。

不得王謫元驚訝出聲,消失的司徒景春突然出現在他面前,衝著王謫元嘿嘿一笑。

這王謫元眼睛瞪得老大,他從不相信白天會撞見鬼,但是今天他撞到了,眼前的人比鬼還要可怕萬分。

“嘭。”司徒景春一拳轟在王謫元腰腹,一拳下去,差點沒把王謫元的膽汁給打出來,剛剛還是耀武揚威的王謫元直接被一拳打的身子以一種詭異的弧度彎了起來,後背緊跟著傳來骨頭碎裂的聲音。

司徒景春速度激增,直接一拳帶著王謫元的身體撞在城牆上,剛剛是左邊城牆,這次是右邊,還是一樣的巨響,只不過這次身後城牆似乎出現了輕微的破碎。

王謫元疼的呲牙咧嘴,手腳抽搐,嘴裡不知是血還是痰全部吐了出來,司徒景春一把揪住這個大叛徒的頭髮,吼道,“王謫元,就你這種人,殺你都是便宜你,今天我就讓你生不如死!”

說罷,司徒景春真氣暴漲,抬起頭就帶著王謫元往城頭上跑去,沒錯!他帶著王謫元衝向了城頭,衝上城頭後司徒景春一躍而起,城頭上的北蠻軍就好像看鬼一樣看著司徒景春。

“轟!”城頭上一片煙塵,碎裂的磚塊到處飛濺,舒鈞定睛看向城牆,城牆上那道猩紅的血漬從城牆根直衝城頭,紅的瘮人。

煙塵中的司徒景春拎著奄奄一息的王謫元一步一步的往城頭走去,四周的北蠻軍就這麼看著他,雖然拿著長槍彎刀,但就是沒一個人敢上。

此時的王謫元早就暈死了過去,後背一片血肉模糊,甚至能看到翻開皮肉下的肋骨。

帶著王謫元來到城頭的司徒景春高舉王謫元,怒吼道,“王謫元已經被擒,爾等還不投降!”

這話說完,下面的北蠻軍面面相覷,但隨著越來越多的定州軍衝入城頭,這些北蠻軍也不得不放下武器,向定州軍投降。

司徒景春貼在王謫元耳邊,輕聲說道,“就你這種人,萬死不足惜!”

隨著王謫元被擒,魚化城也應聲而破,原本計劃兩個時辰的戰鬥沒想到一個時辰就結束了戰鬥,四路大軍同時進入魚化城,拿下魚化城後,定州軍將士在第一時間就加固城防,防止北蠻軍反撲。

林北陽迅速給寧延去信,告知其這一大喜事。

而被折磨的就剩下一口氣的王謫元會不會後悔當初投靠了慕容灼灼呢?盲猜他會後悔的,但後悔的不是他沒有殺身成仁,而是後悔自已就不該待在魚化城。

。。。

夕陽西下,平牢關城頭上的寧延和陳令樞還在著急等待魚化城前線的喜訊,這個時候莊十月快步走來,拱手道,“公子,飛鴻來報,慕容灼灼從雲連勒格分兵十萬回援錫林勒格。”

寧延接過信,看完後沉聲說道,“還是不夠啊,只有十萬人回來,甚至連鐵勒屠都沒有驚動,看來咱們的力度還是不夠啊!”

早有預料的陳令樞笑著回應道,“僅靠兩萬血衣軍就想讓慕容灼灼六十萬大軍回援確實是不夠,但是咱們的棋子只下了一步,好戲還在後面。”

寧延哈哈大笑,“那陳先生,我寧延就等著看好戲了。”

說話間,聶紅衣快步從城牆下跑了上來,拱手道,“公子,林將軍來信,魚化城拿下了!他與呂將軍,舒將軍等幾位將軍請您和軍師前往魚化城主持北征之事!”

寧延輕聲一笑,看向陳令樞,攤了攤手,“魚化城已經拿下了,陳先生,您的下一步棋呢?”

只見陳令樞不慌不忙的從袖口在取出一個錦囊,交予寧延,“盡在其中!”

寧延開啟錦囊,看完裡面的妙計後,不由得大笑出來,身後的莊十月還在困惑,寧延將錦囊交給莊十月,“按照先生意思去辦,讓李彥業和雲不凝即刻動身前往左丘原設伏,不求全殲,但求大敗!”

“是。”接過錦囊後的莊十月應聲退下。

這一仗打的寧延心情大好,多少年沒有打過這麼痛快的仗了,“你是早就料到了慕容灼灼會回援啊!”

“兩萬血衣軍被殺不是小數目,雖說不至於讓慕容灼灼完全回援,但足矣引起他的擔憂,起初我還想著五萬人,現在來看慕容灼灼對公子你的重視超出了我的想象啊!”陳令樞與寧延並肩而走,兩人邊走邊說道。

“但還是那句話,十萬人還不足以解項州之圍!”

陳令樞停下腳步,面無表情的說道,“那就要看左丘原這一仗打的如何了!”

“就靠這一仗?”

“還需要慕容隼的配合!”陳令樞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笑。

預感到有些不對勁的寧延深呼吸一口氣,“你的目的不是魚化城!”

“一個魚化城不夠,再加上一個懸壺城,才足夠!”

寧延看著陳令樞,稍稍眯眼,“你想吃掉血衣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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