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昭旻慢慢靠近熟睡中的小南槿,看著小南槿那張掛滿淚痕的小臉,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出董太后尚在時的畫面,從今往後,小南槿和自己一樣都是沒有父母的人了。

“嗯?”元寶的挪動晃醒了熟睡中的小南槿,小南槿驀然回頭,睜眼的時候,看到文昭旻出現在自己面前,直接從雜草堆上站了起來,繃不住滿心的委屈,瞬間哭了出來,“文姐姐。。”

說罷,便衝上去抱住了文昭旻,文昭旻輕輕拍打著小南槿的後背,聲音哽咽的安慰道,“小王爺,奴婢來晚了,你受委屈了。”

“文姐姐,我母后走了,我沒有母后了。”小孩子委屈的連哭聲都是顫抖。

“我知道。。”文昭旻同樣難受委屈,“王爺別怕,以後有奴婢陪在你身邊,絕不讓王爺您受一點委屈。”

陸雪泥看著眼前一幕,心中很不是滋味。

話音未落,一陣腳步聲響起,元寶警惕的抬起頭朝著遠方看去,陸雪泥也跟著緊張起來。

“小王爺?”遠處的雜草被掀開,嘴角滲血的長生緩緩出現在眾人面前。

“長生哥哥。”小南槿發出驚喜的聲音,怎奈看到長生後,小王爺的眼淚更是止不住。

長生來到南槿身邊,直接跪在南槿身前,將南槿抱入懷中,他竭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哭出聲來,怎奈眼淚還是不停的往下掉。

“吼!”元寶衝著遠處的河面輕吼一聲。

陸雪泥起身說道,“長生,文姑娘,遠處可能有人追過來了,我們趕緊離開這裡。”

長生將小王爺抱在懷中,起身說道,“前面有楊修客的殺手,我剛剛和他們交過手,他們應該是跟過來了,咱們得趕緊離開這裡。”

正要動身的陸雪泥突然想到了什麼,沉聲說道,“不行,元寶受了重傷,長生也不是楊修客的對手,咱們要是這麼跑,早晚要被追上,一旦被追上那就完了。”

文昭旻聽出了陸雪泥的話外之音,拉著陸雪泥說道,“陸姑娘。。。”

陸雪泥柔聲一笑,隨後皺眉道,“他們知道是元寶帶著小王爺走的,若是看到元寶,他們一定會拼命追上來;這樣,我帶著元寶往北走,按約定路線北上,文姑娘,長生,你們和小王爺先藏著這裡,等到我們走遠了,你們換條路,往西走,穿過橫斷山脈,去巴蜀,從巴蜀繞行,巴蜀山路崎嶇,道路屈折難走,他們一定不會想到你們會繞行巴蜀,若是我和元寶能有幸擺脫追兵,咱們項州再見。”

“不行!”文昭旻和長生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了出來。

長生低聲凝眉說道,“青夔受了重傷,若是被楊修客抓住,你們斷無生路,這個險不能冒。”

“難道大家一起死就行嗎?”陸雪泥著急的說道,“保護太后和小王爺是我爹的夙願,如今太后已經走了,小王爺一定不能出事。”

“陸姑娘。。”文昭旻心疼的看著陸雪泥。

陸雪泥柔聲道,“若是你們到了項州,見到寧家大公子,記得告訴他,我們陸家對得起寧家軍三字。”

陸雪泥紅著眼睛重重的點了點頭。

“吼!”元寶發出一陣低沉的吼聲,眼神楚楚可憐。

陸雪泥淌水來到元寶身上,輕輕的撫摸著元寶,將滿頭長髮紮在腦後,輕聲說道,“元寶,咱們出發!”

元寶吃力的從過膝的溪水中站起來,小腹處鮮血流淌,“吼”一聲震徹雲霄的怒吼發出,驚的林中百鳥飛鳴,一路追趕長生來到河邊的楊修客聽到這一聲怒吼,當即停下腳步,看著前方冷笑道,“怪不得找不到這畜生,原來是藏到了這裡,今天就算你有通天本事,也是插翅難逃,給我追。”

身後黑衣人拱手領命,跟在楊修客身後,徑直朝著下游衝去。

河邊的元寶晃了晃身上的水漬,晃悠悠的朝前走去,一旁的小南槿大喊道,“元寶,陸姐姐。。”

陸雪泥回頭看向小南槿,陽光下的她輕聲一笑,如同夏日燦花。

元寶怒聲一吼,直接朝前衝去,沒多久便看到河岸邊上全速飛奔而來的黑衣人,看到元寶出現在河邊怒吼,楊修客下意識的大喊道,“孽畜,哪裡跑。”

“元寶,走。”陸雪泥可不想和黑衣人交手,大喊一聲,元寶直接一頭鑽入深林之中,朝著北邊狂奔而去,楊修客帶著一眾黑衣人緊隨其後,山谷之下的樹木要比懸崖上的還要茂密,樹高林密,無疑給陸雪泥和元寶創造了極佳的逃跑條件。

楊修客拔出鋼刀,怒喝一聲,一刀揮出,刀上真氣橫掃而過,直衝元寶而去。元寶趁勢起跳,於千鈞一髮之際騰空而起,刀氣轟然撞向旁邊巨石,將巨石打的粉碎。

元寶繼續往前飛掠,楊修客看著地上時不時出現的紅色血漬,大喝道,“那畜生受了重傷,跑不了多久,快追。”

元寶和陸雪泥帶著楊修客一頭鑽入深山老林,一個時辰後,河岸邊上的長生小心的探出腦袋,在確定四周沒人後,小心的扶起文昭旻和小王爺,“陸姑娘拿命為我們爭取時間,我們不能辜負了他們的心意,走,去巴蜀。”

兩人抱著小南槿朝西走去,文昭旻長嘆一聲,希望在項州還能再見到陸雪泥。

“嘭。。”林中狂奔的元寶突然前腿打彎,直接跪倒在地,好在是沒有側身倒下,不然陸雪泥就要被甩飛出去了。

“元寶,你沒事吧。”陸雪泥心疼的看著元寶,拼著重傷的身軀在林中狂奔,對元寶來說無疑是個極大的考驗,而一路上未癒合的傷口讓他是劇痛難耐。

元寶吐出一口粗氣,撐著身子從地上站起來,帶著陸雪泥再度狂奔起來。

緊隨其後的楊修客看著地上元寶跌倒的痕跡,悶聲冷笑,“看你還能跑多遠。”

穿行密林之中將近兩個時辰,兩個時辰後,元寶再也撐不住重傷的身子,速度不斷下降,最後在一處緩坡前倒了下來,陸雪泥來到元寶面前,輕輕撫摸著元寶的臉龐,而元寶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嗚咽,眼神中滿是愧疚,似乎是在為自己不能帶著陸雪泥平安脫險而感到慚愧。

陸雪泥直接坐在元寶身邊,兩個時辰,她們拖得時間夠久了,想必文姑娘和長生應該帶著小王爺走遠了。

陸雪泥輕輕的摸著元寶的額頭,靜靜的等待著楊修客的到來,“元寶,這次我們要一起去見我爹了。”

元寶輕聲嗚咽,林中風聲驟起,正在火速趕來的楊修客看著面前緩坡上的元寶和一旁的陸雪泥,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高興,反而是皺起來眉頭,“不對,怎麼是他們?高南槿呢?”

“停!”楊修客懸空而立,突然想到了什麼,猛地回頭看去,一拍腦門,“壞了,上當了,被這臭娘們擺了一道,高南槿和那個太監一定還在剛才的河邊。”

“大人,我們這就去追。”身後的黑衣人說罷就要回頭。

楊修客大喊道,“慢著,這畜生沒多少力氣了,你們留在這裡解決他,那娘們賞給你們了,敢耍我楊修客,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陸雪泥可是貨真價實的名門之後,富家千金,長得傾國傾城自是不必說,這群黑衣人一聽這話,當下就樂開了花,一個個巴不得現在就衝上去把那小妮子按在身下,“大人放心,我們明白。”

“你們幾個跟我回去。”楊修客徑直往回趕去,速度奇快無比。

楊修客走後,為首的黑衣人大喊道,“哥幾個,開葷了。”

“唰唰唰。。”一陣陣破空聲響起,七八個黑衣人從天而降,直接將陸雪泥和元寶圍了起來,元寶不甘心的發出一聲怒吼,這些人可是見識過元寶的厲害,這一聲怒吼愣是把他們嚇的後退了兩步。

“小畜生,都這副模樣了還敢嚇老子,待會就把你扒皮抽筋,讓你知道老子的厲害。”旁邊的黑衣人慢慢拔出佩刀,一步步朝著元寶逼去。

陸雪泥站起身,望著眼前的黑衣人,深呼吸一口氣,大喊道,“哼!一群見不得光的宵小之徒,有本事就把我們直接殺了,給個痛快。”

“哈哈哈。”旁邊的黑衣人聽到陸雪泥這話,當即大笑了出來,在他們眼中,陸雪泥此舉無疑就像是個被困在羊圈裡到處亂撞的小羊羔,不就等著任人宰割呢?

“小妮子,讓你就這麼死了,我們可不甘心啊,我們哥幾個一輩子玩了無數女人,像你這種如花似玉的富家千斤我們還沒體驗過是何滋味,你要死也行啊,得先把老子伺候舒服了再死。”說罷旁邊色心大發的黑衣人就要衝上去按倒陸雪泥。

“吼!”元寶再度怒吼一聲,使出全身力氣,直接一尾巴掃向這個試圖對陸雪泥下手的黑衣人,只一尾巴,直接將黑衣人抽飛了出去,撞在樹上,直接撞斷脊椎,當場橫死。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元寶就算受傷再重,也不可能看著陸雪泥受欺負。

“畜牲,殺了他。”看到有人被元寶一尾斷命,黑衣人也是來了脾氣,一個個當即揮刀向前,準備了結了元寶。

“吼。”鋼刀順著元寶傷口刺入體內,元寶瞬間發出哀嚎。

“不要。”陸雪泥衝上去想要制止黑衣人,然而黑衣人直接一巴掌就把陸雪泥拍飛了出去。

“吼!”元寶發出怒吼,青面獠牙的他看上去更加恐怖可怕。

“愣著幹什麼,快動手。”為首的黑衣人看著旁邊的黑衣人都被嚇懵了,當即怒聲喊道。

這些黑衣人都知道他們必須儘快解決元寶,不然這玩意發起火來,他們還真頂不住。

“噗嗤。。”一把把鋼刀無情的刺入元寶體內,元寶疼的撕心大吼,鮮血很快就染紅了身子下的緩坡,一旁的陸雪泥看在眼裡,疼在心裡,眼淚流個不停,“元寶。。”

一個囂張的黑衣人緩緩來到元寶面前,提刀看著元寶,冷笑道,“畜生,就讓我來結束你吧。”

說罷就要揮刀砍向元寶頭顱,陸雪泥大喊不要,可是黑衣人的手並沒有要停下來的跡象。

“嘭。”遠處一股真氣猛然襲來,直接將黑衣人手中的鋼刀震飛。

“誰?”一眾黑衣人都愣住了,難不成還有高手?

“青夔乃世間靈獸,可遇不可求,遇之則是福緣,諸位何必自斷這份福緣呢?”空氣中傳來陣陣空靈之聲。

黑衣人四處張望,嚇得大喊道,“誰,裝神弄鬼的,給老子滾出來。”

很快,眼尖的陸雪泥就看到前方的樹梢處,站著一個手握銀槍的白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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