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兒呀,痴兒。

你緣何離去。

是因為做了這辭世的夢,

而猜忌嗎?

杜司從矇矓中醒來,而這有如細蜂振翅般的聲響,卻仍在他耳中迴響著,餘韻深深。

隨後這份記憶又被「抹除」。

他雙目失明無神,繼續閤眼打盹兒之後,那如同細蜂振翅般的餘韻,卻又次第減弱,直至消失。周圍又歸於一片死寂。

一聲雷響打破了寧靜。

驀然,整個人突如驚弓之鳥坐了起來。

“這......這是......”

杜司猛地將雙目圓睜,瞳孔驟然收縮,微張著嘴巴,抬起頭來看到怪誕的紅色蠟燭徐徐燃燒,流出的液體似血液般沾上破舊的木桌之上。

他現在大腦一片空白,這裡既不是他的家,也不是他的工作單位,陌生的房間中,唯有那枝蠟燭帶給他一線光芒,可它的氣味卻散發著腐爛令他不安。

這種怪異的氣味瀰漫在整個房間。

他迅速掃視眼前怪異的場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不出所料,手機早就被收走了。

“這裡是哪?”

“有人嗎?”

“怎麼回事?”

“被綁架了?”

剛才似乎有聲音?莫非這裡還有其他人?

如此詭異的事情,讓杜司莫名有些心悸,他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環顧四周,周圍一個人沒有。

這裡唯一有的就是爛頂的屋子,燃燒的蠟燭和一罐佈滿灰塵的瓦缸。

他現在的心跳很快,似有一條密不透風的紗巾捂住他的口鼻。

窒息,心亂,恐懼侵佔著他的身心。

杜司掛著蒼白的臉,顫抖著從冰硬的地板上站起來,他的心跳越來越快,撲通撲通,他的心臟想要拋棄他!

咯噠咯噠,那是杜司心力交瘁的腳步聲。

無論是現實還是幻想,杜司此刻只想離開陌生的屋子,出去透氣。

殘破不堪的門被杜司輕輕用手一推就開啟了。

揚起的灰塵似密密麻麻的雨點撲向杜司,但他並不在乎這些塵封已久的灰塵,自顧自的走向門外,看向外面無處不在的大山景象,大口的呼吸新鮮的空氣。

正當他貪婪的享受這一切時。

突然在林地間看到一個人,爛著的衣服,看不出什麼年代,與其說是一個人,不如說是一個提線木偶,行動緩慢,沒有絲毫邏輯能力,只是如喪屍般尋著氣味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此時他正以衣不蔽體的模樣向杜司走來。

他會是將我帶到此處的人嗎?

見到如此詭異的人物,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杜司小心翼翼的躲避他。

於是杜司進一步,他也進一步,杜司退一步,他也退一步,杜司進到屋內,他也進到屋內,杜司逃到屋外,他也跟著逃到屋外。

杜司已經氣喘吁吁,可他卻仍一步一步向他走來。

“真是奇怪!”

明明沒看到自己,卻能如此準確的跟蹤。

杜司一時間思緒萬千,陌生的場景只有獲得更多的資訊才能更好的生存,但自己目前這個處境,不得不格外的謹慎些。

何況自己被帶莫名帶到這裡,那個老人也是精神不太好,此時,正鬼鬼祟祟的向他走來。

荒郊野外,一處廢棄的木屋。

杜司摸著下巴將手指伸進佈滿灰尖的瓦缸。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蠟燭是被人點燃的,可瓦缸卻積滿了灰塵。

這裡沒有人,卻佈滿了人生存的環境。

換句話說,沒有人在這裡生活,但將他帶到此處的人卻偏偏就選在這裡,幾乎是沒有任何防備,並不擔心自己跑路。

既然如此,他們是為了什麼?

財?不可能,他的記憶告訴他,二十四年的生命歷程枯燥無味,平淡至極。

杜司又看了看四周,這裡不管是生活物資還是整體風格,都顯得不搭。

就像是用著日晷(gui)計時的年代卻出現了手機。

杜司皺著眉頭,撿起地上散落在地的一根一次性筷子,看了看牆角的鐵鍬。

並不需要打敗他,只要創造出逃跑的時間就行,誰知道他有沒有同夥。

此時杜司握著它藏在牆後面。

面對未知事情,毫無疑問他現在是緊張激動的。

他體形比我更強大也更強壯,硬碰硬是定然打不過的。

既然如此先廢他一隻眼睛。

是人總歸是怕痛的,更何況是神經發達的眼球。

不能確保他是否會傷害自己,那便用最簡單的方法——廢了他,讓他對自己造不成傷害。

至於自己,逃出後,自然會自首接受法律的制裁。

何況眼前之人也極有可能是歹徒的幫兇。

此時老人瞪著充斥鮮血的雙眼正面無表情的向他緩慢的趕來,羶腥作嘔的氣息環繞四周,杜司捂住口鼻以阻止這些令人嘔吐噁心的味道鑽進他的鼻孔翻滾他的胃液。

躲避的同時,腦中也一刻不停的回想現在自身所處的劇情。

“拜託,不要再向前走了,我不想這樣做。”

杜司緊握著筷子,雙手青筋突起,心中不斷祈禱,祈求他能夠理智些。

祈禱並沒有發生作用,神明沒有聽到祈求。

他仍走了過來。

怪異的味道越來越重,咀嚼不清的叫聲,從喉鼻中發出的嘶吼聲也更為清晰。

種種狀況證明:他根本不是人!!

注意到情況危機,杜司捨棄了心中道德,但他也心知肚明,對抗這種生物憑一根筷子想要擊殺成功簡直是痴人說夢。

情況已經來不及了,看來我還不夠謹慎,誤判了敵我實力,但他不是人難道是喪屍?

人類的星球陷入了喪屍危機?

哧!!!

一次性筷子折斷在他的眼角處,半根筷子搗爛了眼球陷了進去,濃黑的血液汩汩(gu)流出。

到近處杜司才發現老人的頭頂骨像是處於乾涸的沙漠上,時而擺動,不時從眉骨處微微旋轉。

場面呈現出一種詭異。

時間就這樣僵持。

正當杜司以為神明在照顧他,計劃成功之際,突然,老人的嘴角裂開撕扯出的血肉分明還是最新鮮的,,錯落的牙齒一張一合,他說的話分明就是:

“主人找到了。”

話音剛落,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看樣子他現在是真真正正的死了,頭顱泵出的灰白腦漿伴著順滑的大腦一起溜了出來。

從未見過如此情景的杜司不斷嘔吐,沒有食物殘渣全都是清液。

回過神後杜司擦了擦殘留在嘴角的液體,低下頭再次看了看自己的傑作。

難道我被困的時間不止一天?

強忍著吐意,拼命的飛奔,原因無他,主人二字就足以證明還有其他人在這裡。

他有同夥,而且同夥強大。

“我找到你了,清酒樽。”

一句宛轉悠揚的聲音傳到了杜司的耳畔,這悽美而又清冷的聲音聽得杜司心頭一顫。

但聲音的主人不在殘破血液的地面之上,而是在空中。

“清酒樽,是我?”杜司自問道。

尋著聲音,杜司仰起頭,看到一個美得令人窒息的姑娘,身上的五彩綢緞更映襯出她的不凡,從她身上杜司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她從空中落了下來宛如水中的舞者站在杜司的面前,羊脂膏般細膩的面龐,擺在杜司的面前,伸出一隻素手點在杜司額頭。

“回來吧。”

話音未落,她的手指便凝聚成一點紅光,點在他的腦門。

杜司眼前一黑,只覺渾身都被擰成了麻花,強烈的窒息感扼在喉頭。

緊接著一股難以想象的劇痛襲遍全身......

杜司,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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