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要魚死網破嗎?”「虛」說道,“無論我們當中是誰,都希望有一個人回到現實世界。”

“畢竟,我們都是同一個人。”他補充道。

杜司默不作聲,「虛」說的是實話,自已要逃離這裡的主要原因是現實世界中有屬於自已的那份牽掛,而那份牽掛,剪不斷,理還亂。

如果人格有區分,自然是較為正常的那個人格逃出去最好,可是,他們都不正常,自已沒有信心他們逃出去後會迴歸正常的生活。

“那你告訴我,是誰阻礙我們回家。”杜司淡淡的說了一句,“我們的敵人究竟是誰。”

“哈!”「虛」笑了一聲,“我不能告訴你,因為我也不知道。”

“我們的記憶分散的太多了。”「虛」略帶懷疑的說道,“不過如果你答應我的請求,我可以幫你,你不是有頭痛嗎?”

你有醫治頭痛的辦法,卻直到現在才出現,杜司心中苦澀,不滿的心情溢於言表。

「虛」察覺到他的不滿。

“我有我的苦衷,這是我的一個籌碼。”「虛」冷笑道,“同意嗎?”

“不同意。”杜司乾脆的說道,「丘君」都不能醫治,他醫治的辦法從哪來的,“我的頭痛是你製造的?”

“不是,不過我的記憶告訴我,我能醫治。”「虛」平靜的說道,“我可以麻痺你的痛覺。”

麻痺痛覺?也就是說,他並不能真正意義上的醫治自已的頭痛,只是能讓自已感受不到痛苦。

不過,倒也值得一試。杜司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刺骨的涼風痛得他無比精神,雖然可能有些後遺症,但讓這如同蚊子般襲來的痛苦消失,也是一筆不錯的交易。

“想好了嗎?”「虛」問道。

“想好了。”杜司回道,“不過,你需要先醫治我的頭痛。”

“這是應當的。”「虛」答道,“只要你按計劃行事,一切事情都好商量。”

在「虛」說完的瞬間,杜司突然恍神,身體上的痛苦也隨之消失,身體變得格外輕鬆,他知道這是「虛」做的。

“該你遵守約定了。”看到杜司詫異後,「虛」開口道,“你要做的很簡單,只需要對著你自已說“我是真的”,直到你自已信服就可。”

杜司閉著眼睛半信半疑,低沉著聲音,不斷說道:“我是真的,我是真的,我是真的......”

半晌過後,也不見「嗔」有反應。

杜司睜開雙眼,遲遲沒有聽到「虛」在說話,懷疑他已經走了。

但想到自已的處境並不樂觀,還是試探性的說道:“「嗔」恢復正常了嗎?”

但並沒有人回答。

正當杜司準備將戲作全,再說三聲“我是真的”的時,腦子又出現了一陣眩暈,隨之而來的也有一個聲音。

那冷冰冰的聲音說道:“他們都在騙你,他們說的沒有一句是真話。”

杜司頂著眩暈,強行鎮定下來,聽到他說的話,也隨著懷疑,雖然知道「嗔」「虛」二人有對他說謊的嫌疑。

可是說的沒有一句是真話,這一句更像是謊話。

杜司聽著這個熟悉聲音,質問道:“你是誰?”

“造物主,你忘了嗎?”

“造物主!”聽到這個熟悉又陌生的詞彙,杜司後背冷汗直冒,他本想捨棄傲慢以助他回去,可是當造物主這三個字重新回到他的腦中,他還是渾身惴惴不安的抖了起來。

就像是身體本能的反射。

這個身份,曾經引以為傲,他真的能徹徹底底的捨棄嗎?

“我怎麼會忘了你呢?”杜司笑著答道,“你可是在這個世界唯一叫我造物主的人。”

“不過。”杜司冷冰冰的說道,“他們能騙我,你也會。”

“造物主。”他輕蔑的笑了起來,“我可從沒對你說過謊。”

“我一開始就告訴過你,你永遠回不到故鄉。”他幾乎咬足力氣一字一頓道,唯恐杜司不信。

謊言不會傷人,真相才是快刀。

但杜司不信也不願相信,他肯定在騙自已。

“我和他們是不同的。”「監視者」語調上升,音調加強,無比傲慢的以一種咄咄逼人的語氣道,“我對你有絕對的掌控力。”

對我有絕對的掌控力,這句話我已經聽到不止一遍了,可結果呢,那群人只不過在自欺欺人,杜司不以為意的想道。

「監視者」冷笑一聲,隨即杜司的左手就詭異般的抬了起來,而他清楚的感受到自已的身體正脫離自已的控制,他能感受自已的身體,卻不能控制,像個行屍走肉的傀儡。

杜司詫異的看著自已的身體似生鏽的機器人般極不協調的走動,但這仍不能使他信服,能控制自已身體的又不止他一人。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監視者」十分憐憫的感嘆一聲,杜司的身體正在膨脹。

“再過三秒鐘,你的身體就會爆炸。”他頓了頓想出下一句,“就像絢爛的煙花。”

聽到他的描述,杜司胃裡一陣翻滾,可是身體的崎嶇硬是讓這一股噁心感堵了回去。

又不是第一次死,誰怕誰!杜司說不出來,只能心中置氣。

「監視者」察覺到這個想法後,放下了杜司,遺憾的說道:“真是可惜,看不到絢爛的煙花了。”

聽到「監視者」說的這句話,杜司附和道:“確實可惜,又喪失了一次死亡機會。”

“如果我沒有猜錯。”杜司平靜的說道,“你應該無法改變我死去的記憶。”

“沒錯,那段記憶確實棘手。”「監視者」毫不掩飾的說道。

雖然關於這一點他早已知曉,可是「監視者」毫不反駁這倒整得他有些不自信了。

“這個世界就是個遊戲,可遊戲也有屬於遊戲的秩序。”「監視者」自言自語道,“而打破秩序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那並不是我樂意見到的。”

“你的每次死亡都是真實發生過的,類似於存檔,卻又不是存檔。”

“說這麼多,又有什麼用。”杜司冷冷道,“這是個遊戲,難道你不覺得你的所有行為都在培養我這個BOSS。”

“你是說我對你過於暴虐,可又過於放縱嗎?”「監視者」笑著說道,“可你不覺得這樣很有趣嗎?”

“人生如棋,一步三轉,如你所願,是真是假,皆如夢幻,夢中有夢,誰知奇夢。”「監視者」接著說道,“將遊戲當作現實,你會有意料之外的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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